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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万仙主宰-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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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是的,他不服,他最后那剑,丝若铁线,如果可以用杀招,他剑势初起之时,便自有一道铁网拦在身前,内丘最后那记剑悬江山,直刺即便再快再简而凛冽,也不可能穿过他的剑势,伤到他的身体。
  聂秋转身望向他,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挑眉说道:“如果……如果没有那百子宴点到即止规矩,那么我绝对不会用剑悬江山了。”这句话他说的淡然,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言罢他身边兀自转动起来数道进芒,片刻之后,那熔金箭升腾而起,在聂秋的身边转动起来。金属撕裂空气,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听得让人后脊生寒。
  黄昭神情微变,回想先前的战局,殿前观战的人群也开始回忆,片刻沉默后,人们竟得出相同的结论——是的,如果不是那点到即止的规矩,当时聂秋用的那记剑悬江山应该可以直取中府,提前获得胜利。
  而如果换做其他的招数,则又有是另外一番变化。换句话说,正是因为点到即止,聂秋才用了剑悬江山,这招看似凌厉,但却因为用的生涩不够熟悉,从而极容易把我力道的招式。
  “好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此时那唐皇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双眸深邃,环顾四周,一眼看去,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能坐得上龙椅,没有几个是白痴的。当年太宗驾崩,当今圣上登基之路也绝非一帆风顺,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皇帝登基也是一场不见血的战争。太宗玄武门,当朝太子的九龙夺嫡。事实证明,能坐上龙椅的,绝非轻而易举。
  皇帝一眼看去,便把所有人的表情大致领略,从而知道了他人内心所想,不由的轻微一笑。
  说了一句“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实际上,将太极殿前的气氛轻微的缓和。
  谁人都看得出来,皇帝陛下是在给大将军范尧面子。毕竟,寄予厚望的范离输了一回合,亲手教导出来的小人屠黄昭,也败给了聂秋,这两件事情加起来,对于天策府以及大将军来说,都是一件极大的冲击!
  百子宴设下从太宗元年至今,虽未超过百年,却有近五十年的年岁。多少年来,都是为大唐选拔优秀人才,要么进入军政系统,要么进入朝堂之上。而不知从何时,隐隐的便成为了以天策府为首联合地方上其他诸国,以及其他诸侯王的门客势力,角力七大宗门联手的江湖势力。
  双方争夺白子名额,但多少年来,双方的角力之中,天策府倒是一直处于上风。甚至最近连续五年的英才榜,都是那天策府的神将占据了第一!七大宗的弟子,一度远离英才榜第一长达五年之久。而如今,聂秋的突然出现,虽然他只是挑战了英才榜上的几个人,但却因为战胜了黄昭,目前牢牢把握住了这英才榜第一的位置。
  大将军范尧换了一个坐姿,他坐在唐皇陛下左手边很多年了,从未有过想今日这般如坐针毡。他看着聂秋,自然知道,聂秋能够战胜黄昭和范离,绝非是巧合。虽有漏船载酒的运气,却也有着一股子让他极为不爽的韧劲儿在这其中。
  一个有一个的后手,接踵而至。大将军范尧不得不承认,他的的确确是小看了聂秋,小看了这个北郡苦寒走出来的草莽少年。而方才聂秋一剑破了黄昭的剑招之后,他本有杀意,甚至已经叫亲随前来,准备当晚便结果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甚至不惜动用那将军府豢养的七大猛人,但却因为听到了唐皇陛下的那一句对于聂秋不错的评价之后,这杀心便收敛了起来。
  转而怨毒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范琦,却看到那范门逆子,坐在一旁,自顾自的端起酒盏,放在嘴边,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微笑,转而一饮而尽杯中美酒。
  “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没有任何的结果,谁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唐皇陛下在给大将军面子。毕竟如果当众,在满朝文武,七宗修士的面前,许给聂秋一个前程似锦,平步青云的路子,定然是折了大将军的面子。这倒是没办法,手握十万范家军,唐皇不得不在这件事情上,把这一碗水端平,只是委屈了新晋的英才榜的首席了。
  当然唐皇陛下也绝非是庸才,一味的退让也让他知道不是长久之计。转而端起酒杯,众人纷纷举杯,数百文武,七宗修士,文臣武将,各自起身,目光落在了唐皇陛下的方向。
  “不错,不错,都是不错的少年。鲤鱼跃龙门,朕再次预祝你们平步青云。”
  话说的含糊不清,却不着痕迹,让人找不到片面的瑕疵。
  “大小姐为什么不趁此机会,让陛下做主了这桩婚事。聂公子可是夺了英才首席。”
  此时徐晚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多嘴问道。
  徐晚未说话,范琦也没说话,倒是那被安排在聂秋身边,照顾聂秋在长安城一切起居的青婷那小丫鬟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好不多事。陛下都已经说了,今日就此,百子宴这便是散了。无论是郡主还是公子,若是再又异议,岂不是和皇帝陛下对着干?”
  青婷这丫鬟说的倒是一点也没错,皇帝的话多多少少是在给大将军他们一个台阶下。
  有了这话,众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但虽然如此,聂秋在这百子宴上的一鸣惊人,却也是多多少少给了七宗一次在皇室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七宗修士,各自无不是十足骄傲了一阵儿。
  宴席随后的安排便成了鸡肋,本应早早离开的唐皇陛下有多吃了几杯酒水之后,便和夏后一起回了后宫。随后的便是大太监鱼朝思主持大局。只是那天策府的神将们那哪里还有胃口喝酒,各自便散去。
  聂秋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便和二师兄来到了太极殿的偏厅小酌。领路的是一个清秀宫女儿,不知是因为白桥英俊,还是近距离的接触了这英才榜的新晋首席,有些羞涩的走在前面。
  那宫女儿带着聂秋和二师兄白桥来了偏厅,此时这里已经人等候多时。范琦和徐晚早已准备了酒菜,景龙太子李贤则一脸慵懒的侧卧在一侧,身边有一美貌丰腴的女子,宫女儿打扮,身上去也是遮不住的那满是红尘胭脂。众人心照不宣,久居长安的便知道这女子八成是那教坊司的官妓,名为琴歌,弹得一手好琴,在那长安城里也是红透半边天的角色。莫说是那寻常的达官贵族,世家财阀千金也不得见一面。就更别提带出教坊司了,能把琴歌带出来的,要么是范琦,要么便是景龙太子李贤这等极会玩儿的主。
  “今天晚上吃喝尽兴,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先说明白,这顿酒因为什么?是喜结连理?还是金榜题名?”景龙太子李贤举起酒杯,在座的四个人,论身份,也就数他最尊贵了。
  范琦举起酒杯,思前想后,道:“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景龙太子李贤举起酒杯,遥望那太极殿的另外一头,歌舞升平:“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聂公子如今金榜题名,明日一早你的名字便不再只是七宗之中响应,天下便会知道聂公子你的名号。”
  言罢,景龙太子李贤似乎是举着酒杯胳膊肘有些发酸了,微微放下,道:“远的不说,近几代英才首席,都有一个诨名或者别号,就如那黄昭,便是人称小人屠一般,聂公子明日天下便知晓你,你总得有一个名号说出去。”
  白桥挠了挠头,他是知道这不成文的规矩的,但实际上他却并不有太大的兴趣。毕竟,这不是江湖草莽的结拜,哪里来的什么别号。再说,别号诨名也都是别人叫出来的,自己给自己起一个算怎么回事儿?”
  “罢了,罢了。我本就无心争夺这英才首席,这诨名雅号的就让别人去想破头吧。太子,这杯酒在下便先敬你了。”
  “哦?有什么说头?”景龙太子李贤微微一愣,问道。
  聂秋则举着酒杯,轻轻的砰了一下景龙太子李贤悬在半空中的酒盏,官窑烧的青瓷碰撞,发出脆响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聂秋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
  一旁青婷丫鬟极为乖巧的上前为他斟酒,而那教坊司的女子也绝非是花瓶,也极为主动乖巧的替景龙太子李贤斟酒。而太子则看向聂秋,今晚百子宴大家都饮了不少的酒,但好在景龙太子李贤和范琦是吃饱了喝足的,聂秋却是空腹。
  徐晚取了那青州的酸奶来,放在聂秋面前。
  聂秋擦拭掉嘴角的酒渍,一本正经的道:“太子,范公子,你们二人可知道大约十八年前,淮阴侯全家上下的那场灭门案吗?”
  啪
  握着酒杯的范琦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紧张的竟将手中的青瓷酒杯捏爆,酒水溅开,青瓷割破了他的手心。太子殿下却极为平静,果然与那外人所说的不一样,太子并非是一个草包,果真是心有韬晦的,否则不然不会如此镇静,比那范琦还要冷静。
  “范公子不必惊慌,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那年的事情我不怪你,毕竟你虽杀人,却并非是元凶。”
  听到这话,范琦非但没有丝毫的如释重负,反而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堵在心头。
  景龙太子李贤则在一旁挥手,支开了周围门外的太监宫女儿,以及那怀里的教坊司的头牌,正了正神色,微醺的状态也因为聂秋的一句话如梦初醒。她看向徐晚,倾城之姿的表妹此时此刻拢了拢眉角青丝,微微的说道:“淮阴侯,什么事情?”
  景龙太子李贤确信这并非是自己表妹告诉聂秋的,便转而替他倒了一杯酒,又取出卷帕递给范琦让他包扎,然后才缓缓地说道:“这事情你想知道,便耐下心来,听我道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鲤鱼精怪

  景龙太子李贤的语气倒更像是在叙述一件故事一般,便把那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他看了一眼范琦,示意他安静一些。范琦却疑惑加惊恐的看着聂秋,有些茫然无措,更有一种隐隐的担忧神色笼罩在他的心头。
  “十八年前,大唐盛世。大将军西征凯旋,班师回朝。那年西蜀不太平,范家军连屠二十城,杀十万人。也就是那年,坊间把范尧叫做血手人屠。也许是因为杀的人太多。终于朝中有老臣看不下去,便将一纸奏折送到了圣上面前。这个外人看来耿直不阿,实际上却是好不圆滑的人,便是淮阴侯,聂树槐。”
  似乎是听到了聂树槐的姓名,一旁的范琦有些神色飘忽,眼神左顾右盼看向别处,许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滞的望向别处的星空。
  “那年范尧气势正盛,我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的年岁。只记得大将军回长安后的第七天,本是被弹劾之人,却突然成为了主审官。联合先民之中的两位大祭司一道,诸神了淮阴侯叛国之罪。那场审判很简单,或者说很简陋,只有短短的半天光景。淮阴侯聂树槐便因为私通叛军蜀王的罪名,落入了死牢。”
  景龙太子李贤说着,看向聂秋:“逮捕淮阴侯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太极殿早朝当日,天策府的神将便埋伏在了宫中。淮阴侯自投罗网,落入死牢的第二日,淮阴侯府中上下几十口人,甚至没有送到那城西的菜市口,便被满门抄斩,官方的记录当中,一个活口也不曾留下。”
  景龙太子李贤娓娓道来,但他却说得只言片语。
  “其实这很好理解。那年的范尧手握重兵,屯兵与长安城外。而那弹劾他的奏折上书,范尧行事嚣张跋扈,杀人如麻。悖逆了先民圣宗的仁慈之德,理应削去藩王地位,剥夺兵权。”
  听到此话,聂秋隐隐的皱上了眉头。
  “是啊,你就是那聂树槐的儿子。说实在的对于淮阴侯我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那是一个文弱书生。没做到文官之首,却因为当年在那陈桥救过先帝一命,从而封爵。只是就因为他太刚正,一心向着我李家,才会认不清行事。那年的范尧,手握重兵,莫说是他一个无权无兵的侯爷,就连刚刚荣登大宝的唐皇也奈他不何。杀人之心,本就莫须有的罪名。淮阴侯到底有没有叛国,民间众说纷纭。但很显然,这其中定是有猫腻的。”
  景龙太子李贤说完,看向范琦,似是询问,也是好奇的道:“只是我不理解,那年淮阴侯府上下几十口人无一生还,你长兄,你大姐都死在了天策府兵将的刀剑之下,你却是为何活下来的?那聂青崖又是谁?是聂家的人?还是侯府的人?不得而知。”
  “我定要查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聂秋咬着牙,拳头紧握,浑身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却突然,手背传来一阵温润,转眼看去,却看到徐晚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她从小锦衣玉食,双手呵护保养的极好,温润如玉。就这么静静的搭在了聂秋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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