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青楼的日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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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涵环顾了一下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莫念情身上。

“我不用你饶我，自始至终我都没抱过生的希望。我只是有些怨，为什么抓不住属于自己的幸福，连带得人生都晦涩起来，甚至爱情都不是明媚的。哈哈哈，莫念情我得不你，谁也别想得到！”话锋一转之间，飞身便向莫念情而来，以掌击退起身护住莫念情的蓝噬子。苏世涵以剑抵在莫念情喉间。

“情儿，我虽与你做不成夫妻，但做对亡命鸳鸯也不枉我痴爱你一场。你所说过的生死相随，可还算数？”苏世涵冰冷的语句响在耳边，却疼在心里。

强压下心里的悲哀，莫念情缓缓道：“若是想要我陪你一起死，你又何苦这样？我莫念情一诺千金，说过的话必定算数。如今你只要说一句要我死，我便会死给你看。你这样莫非信不过我？”

自身后搂紧她的娇躯，苏世涵似是压抑着巨大的悲伤般，身体莫名颤抖起来。抬手最后一次轻抚了下她的脸颊，他用仅莫念情听得到的音量，无限眷恋地在她耳畔低喃道：“我怎么舍得你死呢？我要你好好活，连带着把我那份精彩都活出来。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便也冥目了！”

莫念情惊惧地转身，却来不及阻止没入苏世涵身躯的绝情剑。紧紧抱住他缓缓倒下的身躯，莫念情早已泣不成声。

“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伸手擦拭他嘴角的血迹。

“情儿，你别怪我，别怪我。”血液如注般自他口中溢出，让他说话时呛到气管，咳声不断。而每咳一声都带动插在胸部的剑，使得他痛苦不堪。

带血的双手紧紧抓住莫念情的手，满眼祈求地说：“情儿，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

莫念情的手抖了一下，但在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后，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样，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满眼含泪地用颤抖的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拧。苏世涵便面带微笑地停止了呼息。

那边正与闻双激斗的绱妩看到苏世涵已死之后，方寸大乱，一个疏忽便被闻双取了首级。

呆呆地跪在地上，莫念情脑中一片空白。结束了吧，全都结束了，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或许明日醒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梦境，依然可以看到苏世涵霸道却温柔的笑脸，依然能听到他奚落自己时的笑声。还有上官琰，张元斌，大家在夏日的某个午后坐在凉亭中品茗、对诗。又或者是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三五成群的躲在阁楼中烤鹿肉。没有争权夺力，没有仕途前景，就只是那么单纯地快乐着，只有彼此，只有彼此……

目光呆滞地趴在苏世涵的身上，雪白的脸颊被他的血水染的通红，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想守着这具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做梦。缓缓闭上眼睛，她累了，这场梦让她身心疲惫，也许再睁开眼时，这满目疮痍的世界会回复原样……

尾声

　盛夏，某处幽谷

蝉声在午后鸣叫的尤为响亮，似是要赶走两个躲在树上纳凉的不速之客。

“娘亲，爹爹，你们在哪儿啊？”一个稚嫩的童音自树下传来。树上某人的身子动了下，似是要起身，却被一双大手揽住腰身。

“灵儿在叫我们！”

“她天天叫，整个谷里的人有谁不被她缠得死死的？”蓝噬子没好气地说，自从有了这个女儿，他的情儿都没时间陪他了，天天被那个小不点拉着东跑西跑，这不，好空易偷偷坐到树上重温一下以前的美好时光，这个小鬼却又来搅局。

“可是也不能让她到处乱跑，我们不管啊？”莫念情有丝担心地说。

“放心吧，只有你女儿惹别人的份，别人还没人敢招惹她呢。”

想想也对，这个女儿可是一点也不像自己，更不像蓝噬子都怪自己图一时省力，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蓝精灵，这下倒好，她真的如同蓝精灵一般“调皮”“可爱”，自己都恨不得变成格格巫。

“对了情儿，太宗皇帝亲征高句丽了！”

用手捂住蓝噬子的嘴，“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再过问凡尘俗世，隐于清山秀水之中，潜心修行以渡我们这世的罪孽。”

握住她的一双柔荑，蓝噬子满眼愧疚地望着她，“情儿害你为我受苦了！”

“怎么会呢，只要能保住你的魂魄，我愿生生世世吃斋念佛。再说了，我又不爱吃肉！”言罢吞了吞口水。

“情儿！”满含热情地将她拥到自己身前，刚想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只听头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爹爹，娘亲，原来你们在这儿啊！你们看，灵儿找到了一个新的朋友！”

说罢冲着两人举起手中碗口粗的大蛇，蛇头还不住的吞着芯子。

娘啊，莫念情在心中暗叫一声，这丫头是不是老天爷派来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