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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后宫--权倾天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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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见面。”王玉落本是明媚少女,一笑更是靥生双颊。宇文毓手持幼雕单膝跪下,沉声道:“金眼幼雕极为难得,需自幼驯服放能听命于人,今微臣仅以此献给皇上,愿能伴随圣驾以供驱使。”“好,好,爱卿一片美意,朕自然笑纳。”李君宇也是好游猎之人,对这样难得的助猎金雕自然爱不释手。王玉落见宇文毓赢得比试,却正眼也不看自己,绝口不提联姻之事顿时面上白一阵红一阵,双手狠狠地绞着裙上的绶带。
  “哥哥,为何你刚才……”在回程的路上,我疑惑地问着骑马在旁的宇文毓。“世界上有一些人,会为他们得不到的东西殚精竭虑,那些能够轻易得到的,他们视做理所当然,不大在意——紫阳郡主便是这样自负的人。”宇文毓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在郡主眼里我和其他的贵族子弟也并没有多大不同,最多只是武艺出众一些。虽然我一开始就决定要娶她,可是我要让她知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把能够和王家这样贵族阀门联姻视作荣耀,而我却是不在乎,永远不能让郡主觉得我能够得到她是天大幸事,就是成亲后也不会让她得到我的全部,甚至会让她有一种感觉,我的心是她无法把握的。郡主心里一天有这样的阴影,就一天会尽力博我的欢心,而不是蛮横、目中无人。”我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寒意在身边聚集,“哥哥要做的事,总能做到。”
  果然,在随后的一段日子里,宇文毓对王玉落果然保持着一种似乎无法把握的态度,既不热情也不冷漠,而对于其他的贵族女子也照样和睦相处。而王玉落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一日掌灯时分,李君宇到宫中用膳,“朕决定了。”他低声道,“玉落成亲的对象就是宇文毓。”“前段日子不是郡主还和哥哥闹别扭吗?”想起前些时候王玉落因为心中难过,找到皇帝表哥哭泣的样子,我就忍不住问。“那都是小女儿家的心事,朕问过了,是她自己愿嫁宇文毓的。”李君宇又说,“而且——她还要求将宇文毓提升为郡王,朕已经答应了。”我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朕的姐妹不多,即使有也因为嫡庶之分并不亲近。唯有玉落因为姑姑与母后一直交情深厚,所以从小养在宫中,待遇其实与公主无二,自从兰陵远嫁之后,朕打心眼里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看待。况且她是姑姑和王大人的掌珠,王家一向是我天朝名门世家,家族中为官者众多,有这样的要求也并不过分。玉落说她成亲后,希望能与夫婿一起到自己的封地上生活。”他说着托起我的下颌,幽幽地说,“只是有一句,到时候你们家一门二王,一位宰相,一位将军兼郡马,又与王家联姻,在朝中可谓大权在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点点头,这就是说,所谓的“后党”初现端倪。而我,甚至是整个宇文家必须更加小心地面对那些想打压、利用、操控我们的人,那些人很喜欢把无法控制的势力扼杀在雏形中。
  次日,宇文毓受封云中郡王,封地在云州。皇帝还特意在京城内城的乌衣巷亲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郡王府,准他带剑入宫,赏皇城内骑马。同时下发的还有一道赐婚旨意,将紫阳郡主指婚给他,择日完婚。无论怎样看,他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宠臣。在圣旨颁布的当晚,宇文方和宇文毓父子奉旨谢恩,到鸾仪宫中与皇后同进晚膳,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出宫回府,没有人知道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女、兄妹到底谈论些什么。
  《天朝史。元帝本纪》第二十五卷。
  祥庆七年五月,后兄车骑将军宇文毓提出辞表。后父右相相宇文方奏曰:“陛下以外戚高位,嫌议者谓天子以私后家,臣请陛下三思。”皇帝对曰:“朕任官必以才,不者,虽亲亦不妄授,若才,朕必不弃也。夫缘后兄文武两器,祯故将之,公等孰不曰然?”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5章寒毒]
  六月,远处已经隐约有了蝉声,暖阁的窗纱前几日新换了例贡上用雨过天青色蝉翼纱,轻薄如烟,竹影透过窗纱映在书案上,案上的博山炉里焚着香,那烟也似碧透了,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北窗下凉风暂至,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哗哗一点微声的轻响。我和妩昭仪卢紫萱、苏采女正在窗下闲话家常,挽翠突然领着秦嬷嬷行色匆匆从外殿进来,还未跪倒在地,秦嬷嬷已然泪痕满面,“皇后娘娘……两位小殿下他们……不好了。”“什么?”手中的白瓷冰纹茶盏“当啷”一声摔了个粉碎,青碧的茶水溅满了我的湖色百褶裙,“娘娘!”妩昭仪和苏采女都吓得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甚至没有再问秦嬷嬷的话,忽的站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妩昭仪,脚步踉跄地向宫门外走去,“主子!主子”后面恍惚是亚兰的声音,可是我等不了她们了,此刻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南宫,佑儿、清儿,你们千万不要出事……
  还未奔到南宫,远远地就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心顿时一阵紧缩,眼前发黑,站立不稳,要不是一手扶住宫墙,只怕此刻就要滑倒在地。“主子,小心!”小螺到底练过武,脚程快些,赶到我身后扶住我。“主子,两位殿下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小螺握着我的手,鼓励着我。“快,我们进去。”我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佑儿、清儿所居的飞羽殿,宫女、内侍轨了一地,正惶惶然,见我进来,赶紧让出一条道来,我一眼就看到杏黄纱帐里蜷缩的两个小小人儿,一阵刺痛,扑过去。佑儿、清儿圆圆的小脸已经没有了昔日红润光泽,苍白得毫无血色,大热天里身上盖了几床棉丝被,小手小脚还是冰冷,全身不停的抽搐,眉毛紧紧地拧着,嘴角流出一丝涎沫,我再也忍不住,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哭出来:“佑儿!清儿!”“皇后娘娘请保重凤体!”身后有规劝的声音,“姚大人、安大人,两位殿下到底是什么病?”赶来的亚兰问着跪在榻旁的姚靖和安净琪。“回皇后娘娘,微臣等赶到的时候,发现两位殿下脉象紊乱,面色发黄之外,全身冰冷,似乎是……”两人对望了一眼,却没有把话说完。“是什么,快说!”我忽地一下坐起来,双眼通红的盯着两人,心中隐隐有丝不祥的预感,这不会是生病,昨日我看见佑儿、清儿的时候,他们还都很活泼,即使招了风寒什么的,也不会发作得如此迅猛。大概是我的表情有些骇人,明显的感觉到地下的奴才们瑟缩了一下。“微臣等想到有一种症状和小殿下差不多,只是还不敢肯定,需要……”姚靖说着,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要什么快说!”我心疼孩儿,催促道。“回娘娘的话,臣等还需要两位殿下的一滴血液做个试验,放能确诊。”安净琪答应着。“只要能保他们平安,区区一滴血算什么?”我皱眉道。姚靖见我不反对,连忙和安净琪用银碗盛了一碗温热的清水来,我捉住佑儿、清儿的左手,安净琪用一根细细的银针刺破他们的中指,挤了一滴血碗中,只见那血一入水里,“呲”地一声轻响,冒起几缕白烟,被风一吹,很快消失不见。一见此,姚靖和安净琪二人面色一沉,对望一眼,暗暗摇头,我心里警觉不妙,正要问话,安净琪突然象是不死心似的,将手中沾染着血液的银针凑到一根燃烧的红烛上,本来明黄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浅蓝色。“皇后娘娘,两位殿下是……是中毒!”姚靖面色惨白。“你们说什么?”一声怒吼从殿门处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刘福安领着李君宇赶来,后面还簇拥着一堆太监宫女。“你们再说一次?”李君宇面沉似水,大步进来,一把揪住姚靖的衣襟。“回,回皇上,两位殿下是中了毒!”“我的孩儿!”我象被人泼了冷水,手脚冰凉,半晌才惨叫一声,往后一倒晕了过去,“皇后!”“月华!”隐约听到几声惊呼……
  “母后!母后!孩儿好冷啊,抱抱!”黑暗中佑儿、清儿挤在我身旁,伸出藕节似的小手要我抱。我一手一个搂着他们坐在我膝盖上,“你们的手怎么这么冷?来,母后给你暖暖!”我小心地把他们冰冷的手放在胸前的衣襟里。“母后,好难过!孩儿好疼啊!”清儿突然拼命的扭曲着小身子,张大嘴“呵呵”的呼气,“清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后。”我紧紧的抱着他,旁边的佑儿也跟着惨叫起来,两人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挣脱我的怀抱在地上打滚,一声惨过一声,渐渐地停止了挣扎,瘫在那里……“佑儿、清儿。”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月华,你没事吧?”床边一个暗沉沙哑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回头一看,不正是皇帝?一想到刚才的噩梦,我浑身一机灵,一把抓住他的描金绣龙的衣襟,颤声道:“三郎,佑儿、清儿他们……他们怎么样?”“月华,太医院的十位太医正在全力抢救,他们不会有事的!”李君宇别过头去,不敢与我对视。我没有再问下去,只咬了唇深深地垂着头,“我要去陪他们!”说着,就要下床。“月华,太医说你受刺激过度,要多休息。”李君宇拉着我的手,“三郎,有什么比母亲陪在孩子的身边,更能让他们安心的?你别拦着我,我要去,一定要去。”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月华,你不要任性,相信我,他们不会有事的。”他的眼中满是无法遮掩的伤痛,还有无尽的愤怒。所有种种,化作冰凉一片,投在我的身上,便是寒冷。“不会有事?”极度的悲痛催垮了我的理智,我怪笑了几声,“如果皇宫大内是安全的,那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他们,今天就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不如死?”“月华,我也不想这样!”李君宇站了起来,双手扶在花梨木圆桌上,背着我的肩一下一下地抖动着。“对不起!”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却没有丝毫退让,“三郎,就让我任性一次吧。”说完,再也不看他,转身向外走去。“主子,让奴婢扶着你。”亚兰见我出来,扶着我依旧向飞羽殿走去,天色已经擦黑了。
  飞羽殿里一片忙乱,跪着太监宫女们早被清了出去,连秦嬷嬷、等也不见踪影,只留了几个忠厚可靠、手脚伶俐的侍侯着,几个太医在小小的织锦软榻旁忙乱不堪。我并没有上前打扰他们,只是默默地坐在奴才搬来千瓣石榴红木椅上,两眼却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小人,大殿里缭绕着一股苦涩的药香。悄无声息的殿内沉默得可怕,一阵风过,檐角悬挂的紫金铜铃空灵的响着,我的心似乎也飘到很远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安净琪跪在我面前,“皇后娘娘,臣等用大内秘制的大还丹虽然暂时可以暴住两位殿下的命,可是无法解毒。”殿里的青铜烛台上燃烧着粗根红烛照得室内通亮,烛油沿着青铜架滑落,未及多远就又凝固住,层层叠叠,鲜红一片,姿态狰狞,让这蜡烛的眼泪看着颇为触目惊心。我指着他,手指微颤,开口,声音却平静的不是自己,“你说,他们是中的什么毒?”安净琪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恭声道:“臣曾经在医圣楼归远的《毒药品鉴》里见过这种毒的记载,名为子露风疸,是一种寒毒,为百年前鬼医张子桥所创,中者全身泛黄,入骨髓关节,每天“子”“午”两个时辰发作,中者很难忍受,却不会即刻死去,往往在被生生折磨一个月后才会全身血脉结冰而死。以为这种药太毒辣了,所以——所以有很多人是自杀死的。”“你们听着,如果救不了朕的皇儿,你们十门上下所有人等,都一起去陪他们吧。”李君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伸手按住我颤抖的手,语气温和,但在眼瞳深处,却是夹杂着丝丝怒气和彻骨冰冷。众位太医心里一哆嗦,脑里迅速掠过‘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就在众人惶恐不已的时候,已经升为御医的方骅膝行而前,恭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刚才安大人所言非虚,微臣也在太医院收藏的《毒药品鉴》里见过,因为这药着实阴毒,所以自从鬼医被正派人士围剿而死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毒药露面了,所以大多数为医者都认为它已经失传了,想不到……不过,此毒并非无药可解,据医书记载,只要能得到天元聚魂丹和天心石,就能起死回生。”“哦?那天元聚魂丹和天心石你们可有办法?”我一听有药可解,稍微松了口气。姚靖手撸着颌下花白的胡须摇头道:“虽然有解,可是解药难得。这天元聚魂丹是鬼医张子桥花费50年精力用百馀种奇异药草配千年雪莲千年灵芝炼制成的灵药,有起死回生之用。可是自从张子桥身死之后,他的秘药便不知所踪,有人说是在那次围剿中毁了,也有人说是他的徒弟谢三带走了,众说纷纭。而那天心石是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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