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少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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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逻辑。开车送容馨儿时,萧棋费解地摇摇头,发动了车子。
车子才动却又突然停下。容馨儿身子随着摇动了下,她疑惑地看向萧棋,萧棋侧过身来,沉默而温柔地伸出手,为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他才开动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别墅。
“对不起,”车开了一阵,容馨儿突然红着脸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为什么这么说?”萧棋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我……”容馨儿鼓了鼓勇气,认真地道,“我应该自己记得系安全带的。”萧棋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笑了,那个柔和的笑容在闪烁的灯光下格外有魅惑力,他看着前方,表情似乎很随意地道,“有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忘记,但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
容馨儿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她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这个她还不完全了解的男人,许久以后,偷偷地别过脸去,眼睛里滑出了一行泪水。
萧棋从反光镜里清楚地看到那行眼泪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芒,但是他沉默地没有做声。他能猜到,容馨儿的心里必定埋藏了很多的伤痛,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贸然地要求她全部坦白。
轿车穿街走巷,很快就到了容馨儿所住的民主街,萧棋先下了车,为容馨儿打开车门,然后才静静地打量着容馨儿的住所。
容馨儿的家是个很平凡的院子,位置在交通方面来看显得也很偏僻。
院子靠西的房子也有点破旧,楼房的外表瓷砖已经破碎得露出里面的红砖,可以看出容馨儿的家境是不太好的。
容馨儿下了车,朝院子里看了看,此时的她与先前判若两人,神情竟然有点紧张地道,“好了,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啊?”萧棋惊讶地看着她,不由露出委屈的神情,道,“我都送到这了,难道不能到你家里坐坐?”
“可是,可是……”容馨儿有点慌乱,一边摇手,一边警惕地看着院子里,似乎怕被人看到一样。萧棋看着容馨儿的表情,却以为她只是怕羞,便坏坏一笑道,“可是什么,我可是很希望拜访一下岳父岳母哦。”说完,转身率先向院子里走去。“不要,不是的!”容馨儿见状焦急地就想叫住他。
萧棋听出她声音里的悲哀之意,心里微微一凛。但还没做出反应,屋里就有人大声骂道,“是馨丫头吗?这么晚才回来,死哪去了?”
萧棋愕然,回头看着呆立的容馨儿,一时没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容馨儿一瞬间脸色苍白,但马上,她又回过了神来。她深深地看了萧棋一眼,目光里似乎有很多话语,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她低着头表情木然地走进了院子。
一个长相刻薄的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竖着眉头看着容馨儿。
容馨儿淡淡地道,“婶婶,我回来了。”那妇女咬牙切齿地道,“叫你早点回来洗碗,你偏要疯到这么晚,死丫头不想吃饭了是不是?”说着走上两步,似乎要配合手上的行动,但突然看到容馨儿身后那个年纪轻轻却头发银白,颇显深沉的男子,犹疑地停下了下一步举措。
萧棋早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霎时翻腾起一阵怒火。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馨儿,就算你是她婶婶也不行!萧棋冷冷地看着这个更年期的妇女,克制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淡漠而不失礼节地道,“你好,我是容馨儿的同学,可以进屋里坐坐吗?”
说完不等她回答,就拉着容馨儿便从她身边走过,丝毫没打算给她留什么面子。容馨儿目光复杂地看了压抑怒火的萧棋一眼,心里夹杂着甜蜜与酸楚,默不作声地随他进了屋。
容馨儿的婶婶眼尖,脖子一伸就看到了萧棋停在院子外面的名牌轿车,她稍愣了一下,萧棋已经进了大厅。
萧棋一步入屋里,眼睛就迅速扫视了屋里情况。
这屋子的内部也不比外面光鲜多少,整个透着股子灰暗,家具很多,但是摆设很杂乱,有的还染着厚厚的尘污。客厅正中是张方桌,上面摆了个廉价的彩电,一个小男生正歪在沙发上,入神地看着,他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也在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见萧棋两人进来时,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只诧异地瞪了瞪,便没再理他们。
只一眼,萧棋对这人的印象也就定位在无能了,但是心里却又疑惑容馨儿的父母到底在哪,便询问地看了容馨儿一眼。容馨读懂他目光里的意思,垂着头低声道,“这是我叔叔。”
“哦?”萧棋皱了皱眉,道,“那你父母呢?”
“我父母,”容馨儿的声音忽然顿住,她轻轻地别过脸去,眼睛里泪光莹莹,片刻才低声地道,“我爸爸早就过世了,我妈妈生了病,只能……躺在床上。”
萧棋目光中突地闪过寒光,他立即就明白了容馨儿所处的状况,也猜测到容馨儿一直以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这时候他才知道容馨儿整个下午心神不宁的原因,原来,她就是怕自己没有按时回家做苦力,会挨她婶婶的骂。
容馨儿的叔叔只觉得萧棋冰冷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浑身不舒服,不由不安地欠了欠身子,看了看萧棋,又转向容馨儿,迟疑地道,“馨丫头,这,这是……”萧棋抢在容馨儿前,很“礼貌”地微微一躬道,“你好,我是容馨儿的同学。”“哦,咳,”容馨儿的叔叔心里不安更加浓重,坐直了身子,忐忑地看着头发呈诡异莹白色的萧棋,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的眼睛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容馨儿的婶婶也从外面赶了进来,神色有点复杂地看着冷峻的萧棋,却也不敢随便说话,只对她丈夫使了个眼色。
萧棋对他们的暧昧表情视而不见,回头低声对容馨儿道,“带我去看看伯母好吗?”“嗯。”容馨儿扫了呆怔的叔父与婶婶一眼,低头带着萧棋向侧门走去。
容馨儿的婶婶在后面低声咒骂了一句,“呸,不要脸小丫头,年纪不大倒会勾引男人了,居然还带着男人欺负到家里来,胳膊往外拐的死丫头,我呸!”
这话萧棋幸运地没有听到,如果听到了,那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过了侧门,穿过一条灰暗的走廊,容馨儿轻轻推开了一扇暗红色的门,向萧棋示意了一下,然后小心地走了进去。
萧棋没有犹豫,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进屋后,容馨儿摸索着打开了墙上的灯。
萧棋被突然而来的灯光刺得眯了下眼睛,然后就着模糊的灯光才看到,自己所处的是间破旧的厢房。这间厢房的摆设和房子一样破旧而颇显年代,椅子凳子都是发黑的木制品,正面对门是一张床,一个妇女正侧躺在上面,苍白的面孔从棉被中露出来,那就是容馨儿的妈妈陈素娴了。
听到响动,陈素娴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容馨儿时,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嗓子低哑地道,“馨儿回来了啊,今天去哪里了?你婶婶可到这里骂几遍了呢。”
“妈,”容馨儿走过去掖了掖被子,然后偷偷地看了萧棋一眼。
萧棋吸了口气,向她笑了笑。然后走到床前,轻柔而沉稳地向陈素娴道,“伯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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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母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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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馨儿的妈妈这才看到萧棋。
突然看到这个俊逸又很奇特的年轻人,陈素娴不由看了看容馨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容馨儿忙解释道,“妈,这是我……我班的同学。他,他叫萧棋。”萧棋微笑地点点头,轻声道,“我特意来看看伯母,不知道您身体好点没有。”“哦,好,好多了,谢谢你啊小伙子。”容馨儿的妈妈反应也快,神色立即恢复正常,微笑地回应了萧棋的问候。但她的眼睛却怪异地瞅了一下脸色微红的女儿。
容馨儿看到母亲怪怪的眼神,粉脸上的红色也就更加浓重,头也不敢抬起来。
见到母女间的表情,萧棋刹时间就对这个未来的岳母大人产生了好感,因为他感觉到那目光中对自己的善意与对容馨儿的疼爱,而这正是外面那对势利夫妇所不能给的。
见陈素娴示意容馨儿扶她坐起,萧棋忙伸手制止道,“伯母还是躺着吧,我又不是什么客人,您身体不好,别太劳累了。”容馨儿的妈妈愣了下,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也没坚持便顺从地躺下了。她看了看眼角隐藏着喜意的容馨儿,问道,“你跟馨儿是一个班的吧?”“是啊,”萧棋顺手帮她掖了下被角,道,“我们很早就同班了,馨儿她经常辅导我学习呢。”
“哦,是吗?”容馨儿的妈妈闻言看了看立在旁边的女儿,很是开心的眨了眨眼。容馨儿听到这句话,却不由悄悄瞟了萧棋一眼,神情有点复杂,似乎是惭愧,又似乎有点感激。
萧棋倒似乎对她的目光茫然不觉,只是对陈素娴这个未来的岳母礼貌周到地微笑着。容馨儿的妈妈陈素娴看到女儿羞喜的神采,倒像是很有感慨地叹了口气。
想了想,她略带隐忧向萧棋道,“我家馨儿倒是没什么不好的,穷人家的孩子,都没什么坏脾性。只是,馨儿吃亏就在性子太过柔弱了,在学校,肯定难免被人欺负吧?”说着她询问地看着萧棋。
萧棋心口一震,不由自主地看了容馨儿一眼,却见容馨儿眼睛里满是忧急,甚至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
萧棋自然明白,她是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让陈素娴为她担心。
霎时萧棋心中涌上一股酸楚与内疚。
欺负?在学校里,真正“欺负”或者残忍伤害过容馨儿的,恐怕就是正站在她面前的萧棋了。萧棋脸上浮现出苦笑,到现在,他才感受到被内疚折磨的滋味。
正待开口对陈素娴说些什么,萧棋陡然感觉容馨儿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握。萧棋惊讶地侧头,正好看到她眼睛里温柔的安慰与谅解。
萧棋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他已经明白容馨儿那善良的心意。
看了看陈素娴疑惑的表情,萧棋伸手按了按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轻柔而坚定地,像是许诺般地道,“伯母,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馨儿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个“任何人”,无疑包括外厅那对没有一点血肉亲情的冷血夫妇,也包括了他自己。
陈素娴怔怔地看了萧棋一阵,然后又注视着羞红脸的容馨儿,片刻,她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欣慰地点了点头,握紧萧棋的手,低低地道,“好,那,我就把馨儿交给你了啊,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啊。”
萧棋听她语气里有诀别之意,不由抬头看她的眼睛,等确定陈素娴目光里的解脱之念,他不禁吃了一惊,侧头见容馨儿没有意识到,才微微松了口气,低头问,“伯母身体不好有多久了?”
陈素娴心思细腻,注意到萧棋的举动,她清楚地知道萧棋对容馨儿的顾念,心里更是放心,吁口气道,“很久啦,有很多年了,也没想过能不能治。”她看了看萧棋,满是欣慰地道,“还好,我一直担心馨儿的归宿,怕我走了后,馨儿没人照顾,所以……,”她顿了顿,突然拉住萧棋的手,情绪渐渐激动,声音也微微颤抖地道,“所以,伯母要谢谢你啊,你叫萧棋是吗?棋儿,不管将来馨儿做错了什么,你千万不要抛弃她,不要嫌弃她,好吗?她自小命苦,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不能没人照顾的啊。”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悲哀,眼泪刷刷地掉下来。
萧棋先是有点吃惊,继而心里一酸,摇了摇她的手道,“伯母你放心吧,我会永远对馨儿好的。”容馨儿这次哪还听不出意思来,她的小脸顿时刷白,眼睛恐惧地瞪着陈素娴,失声道,“妈你胡说什么啊!”
萧棋连忙抱住她的肩膀,适时止住她就要喷发的眼泪。
“伯母,”他保持平静地望着陈素娴,淡淡地道,“伯母,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是,你难道就不想亲眼看到馨儿的幸福吗?你没有过合家团聚,儿孙满堂的梦想?你不是最疼馨儿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只想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