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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九号房-第18章

小说: 九号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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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身后的鼻息比交通更粗重。帮主受到惊吓,小如手里的东西就在迅速萎缩,除了用力掐紧它,小如没有别的办法。
  交通的惊恐是短暂的,当他穿好衣服袖手旁观时,脸上就只有不安了。
  “没你的事!”小如轻声命令交通躺下。帮主很快就放弃了挣扎,因为经受不住下体的痛苦。妥协了就宽松了,帮主得以理出头绪来处理问题,他首先要了解的是小如行凶的动机:
  “我操你妈?”
  “谁?”
  “什么谁?”
  “不要明知故问,是谁陷害我父亲?”
  帮主并不答话,而是一口咬住小如的胳膊,小如死命贴紧帮主的后背,决不松手。在玩命的抗挣中,帮主的身体越来越滑溜,包括耻处。奔涌出来的汗水无疑增加了小如攻击的难度,还有胳膊上撕心裂肺的巨痛。小如以前所未有的惊人毅力忍受了这一切,被子早已踢到一边,两具紧密相连的身体在扑腾、在低吼。九号房苏醒了,又糊涂了,如果说帮主狂怒得像一匹野马,那粘在他背上的小如就像一名坚定的驶手了,只不过小如牢牢控制的不是缰绳,而是帮主的生命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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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这并不影响大家围观的勃勃兴致,一个裸体的人已经够有看头的了,何况他还被人攥住了命根子。眼看帮主就要摔倒小如了,在脱缰的那一瞬,小如反守为攻,猛然咬住帮主的脖子,心力交瘁的帮主哪能经得起致命的一击,他松了嘴,以血盆大口朝天号叫:
  “王——苟——”
  小如像听到命令的战士一样从帮主的身上撤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包扎伤口。战败的帮主任由身体裸露,垂头丧气地抚住耻处,片刻的沉默之后,爆发出绝望的吼声:
  “我没命了。我活不成了。”
  新娘吓了一跳,以为帮主受重伤不行了,想掰开他的手看看伤势,帮主却拉过被子盖好死活不让看。帅哥剥开两支香烟,将烟丝捻成团敷在小如的伤口上,再用一条手帕扎好。大家不知道两败具伤的双方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更不知道帮主大叫王苟何意,面面相觑又畏葸不前。在这种情况下,九爷的态度格外引人注目,遗憾的是九爷没有态度,因为他在平稳地睡觉。九爷好像知道大家在看他,但他没有动,毛巾仍然遮住他的双眼,以稀松平常的口气说:
  “没事了,睡觉。”
  小如写好一张内容简单的纸条:
  既是冤枉,定要申冤。
  小如
  第二天送开水的时候,小鸟倒完了开水,小如将折好的纸条丢在空勺里,靠向圆孔轻声说:
  “送到十三号房给梅健民。”
  到傍晚收监,小鸟就带来了十三号房的消息,梅健民的字条同样简练:
  相信法律不要乱来。
  父字
  今天收监的是胡干部,他把住外间的铁门,让小鸟进来锁里间的铁门。小鸟塞给小如字条的同时,也塞给小如一句令人不安的话:
  “他中午晚上都没吃饭。”
  小如一时难以适应游手好闲的牢头生活,抬尿桶、叠被褥、洗碗、分饭、擦地板,所有这些沉重的劳动,一夜之间都跟他没关系了。刀疤甚至为小如挤好牙膏,小如很奇怪刀疤怎么认得到这是他的牙刷?不过小如什么也没问,他要的正是这种奇怪的快感。
  早上喝过粥,小如打着饱嗝,看刀疤和交通在外间忙碌,感觉肚子胀得难受。新娘他们气宇轩昂地在通铺上来回走动,小如忍不住脚趾阵阵发冷,试着参与到行走的行列中。小如显然不习惯拥挤不堪的散步,他左右躲闪着别人,其实大家已经给他让道了。小如惊喜地体验到“散步”的妙处,肚子不胀,脚上也暖和了许多,并且有助于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看来,帮主这个保险柜的缝隙是找到了,关键的是如何撬开它。应该设计一次强制行动,迫使帮主说出王苟陷害父亲的真相。
  九爷不假思索就反对小如的强制行动:
  “不能心急,心急了保险柜就要打败我们,而不是我们打败保险柜。”
  点完了,开水送过了,衣服洗好了,东边的太阳也照到西面墙角了。小如让其他人都进里间歇着去,好给自己和九爷腾出说话的空间。九爷面朝墙坐在水桶上,双脚踩墙,太阳正好能晒到他的脚面。小如也坐在水桶上,不过是背靠墙壁,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这样,九爷看起来是跟墙壁说话,其实是跟小如说话。梅健民传来的那张纸条拈在九爷指间,它被揉成一团,九爷弹指一挥,就无声无息地落向茅坑了。九爷问小如:
  “王苟跟你父亲有什么过节?”
  “不是太了解,”小如说,“一般没有。”
  “只有两种情况。”九爷分析,“一,王苟对你父亲有深仇大恨;二,王苟与闵所长不共戴天。手段是嫁祸,本质是你父亲被冤枉。”
  “所以要逼帮主说实话。”
  “心急吃不了鱼头肉。直接逼帮主说出谋杀真相,他无疑要以死抗争,因为协从谋杀至少也判无期。如果要他说的仅仅是王苟跟谁有仇,我料定,帮主会妥协。”
  “对,首先弄清楚王苟为什么跟我爸过不去。”
  “不对,要先弄清楚的是闵所长为什么跟王苟过不去。因为你父亲管的是户籍科,帮主不认识,而看守所是帮主的家,闵所长和王苟他就滚瓜烂熟了。”
  “帮主他成天胡说八道,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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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没人可以在我面前撒谎。”
  “但是,口说无凭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要叫他写下来。”
  小如把帮主喊了出来,踢给他一只拖鞋,帮主于是坐在拖鞋上仰望着不怀好意的九爷。九爷低下头,直视帮主说:“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闵所长在什么问题上得罪王苟?”
  帮主不但没有看九爷的眼睛,反而别过脸去,深思熟虑后才瞪了九爷一眼,悠悠地说:“别逼我,逼急了我撞墙,撞墙了指导员总该给我换房。”
  小如抬来一杯水,摆在帮主面前,开导说:“你说出来怕什么?反正我们知道就拉倒,再说上起法庭来你也可以不认账。”
  帮主没理小如,脸又别向一边。九爷发话了,九爷的话总是能击中要害:“你这么不合作,就等于逼我们撕破脸。”
  帮主不以为然:“撕破脸又怎么样?”
  “要不了你的命,至少可以要你半条命。”九爷凑到帮主的耳边说,“你向哨兵买酒喝,违反了监规第一条;你折磨交通,违反监规第二条;你高声唱歌,违反监规第三条;你在号房讲黄段子,违反监规第四条;你吹嘘作案伎俩,违反监规第五条……”
  “够了,所以我要求换房。”
  “你在号房鸡奸交通,按严打通知,至少判五年徒刑。”
  帮主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小如趁热打铁:
  “全号房都看见了,我可以让他们举报,也可以让他们闭嘴。”
  “那好,”帮主败下阵来,“我只说闵所长和王苟的矛盾,别的就没有了。”
  “不,要写出来。”小如强调说。
  目送九爷和小如进里间,帮主老半天回不过味来,“写出来”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股不可抑止的惊恐在胸中涌动。发生的事件超出了帮主的经验积累,暂时不可能有什么应急措施,所以只能心事重重地默然走开。
  小如责成帅哥找来稿纸和圆珠笔,交到帮主手中。
  帮主用拖鞋垫坐在地上,盘起腿,面对通铺床板上的几张稿纸发呆。在寒冷的季节,又是九号房阴暗的里间,帮主却满头大汗。帮主咬完笔头又咬指头,腿都盘酸了,稿纸上仍然空空如也。
  小如在跟九爷大谈《易经》和玄学的起源,旁边围着几个懵懵懂懂的听众。帮主就是此时行过来的,他一手拿纸一手握笔,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小如停止说话,微笑着等帮主提问。帮主潮红的眼眶里盈满泪水,悲凉而忧伤:“学者,我不知道写什么。”
  “事实怎样你就怎么写。”小如和蔼地说,“写不好没关系,写清楚就行了。也不急,一个礼拜够吗?”
  “我小学没毕业。”帮主这么说,眼泪就夺眶而出。
  “初小足够了。”小如站起来,把纸按在墙上写下题目《真实情况》,安慰说,“我们又不交上去,写错别字没关系。”
  如此宽松的要求,再拒绝就有无理取闹的嫌疑了。帮主接过小如的硬笔书法,如丧考妣地回到老位置。写下寥寥几个字,帮主就将纸推到一边,埋头哭了起来。小如近前问他:
  “怎么回事?”
  帮主擦去泪水,指那张纸说:“你看,民、明、门、名、们,我不懂哪个是所长的姓。”
  站在帮主身后的九爷也认清了这几个字,九爷翻出一张报纸给帮主:“你读读这篇稿子,跟你要写的差不多。”
  帮主稍一浏览这篇题为《正局长贪权,副局长行凶》的稿子,就交还九爷说:“哪里会一样,王苟可没有杀闵所长。”
  “表演该结束了。”九爷捡起那张纸,在帮主眼前晃一晃,“能写出如此多的同音字、能如此迅速阅读一篇文章的人,竟敢哭哭啼啼地装文盲。我劝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再次败下阵来之后,帮主省悟了,无论智商还是情商,自己都决不是这位铁腕九爷的对手。心里想通了,手里就写得顺。原来,王苟的老婆叫叶月,三年前离了婚。离婚之后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逮进看守所,王苟总是以提审的名义打她。闵所长批评了几次,两人因此翻了脸。
  当天傍晚收监,小如就将帮主写下的文字折成纸条,注明“投海源三中405信箱”交到小鸟手里。兴奋退去之后,小如渐渐担忧起来,万一小鸟随地一扔、根本没投进周明老师的信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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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环境锻炼人哪,当两天牢头就学老成了。”九爷先是表扬,然后点拨,“问小鸟海源三中门卫的长相就知道他有没有进去。”
  “这个还是不能说明问题,他从三中大门口过一下就行了。”
  “再问他信箱号码的颜色。”
  “如果他故意不投呢?”
  “人的心思是什么他就做什么,小鸟为什么要故意不投?”
  小如想想也对,凡事都有个动机。“那好,明天送开水我就问他。”
  “又太急了,”九爷摇摇头说,“派内役进城无非是买米买煤买杂货,不可能天天要买,何况他们是轮流进城的。”
  “要不然让帮主写下一个问题,王苟为什么跟我爸过不去?”
  “这等于逼帮主泄露王苟的谋杀,我们目前还做不到。”
  天黑透了,白炽灯蛮横地亮起来,小如一时没了主张,有点发呆。号房里的人三五成群,挤作一堆说三道四,小如的表情告诉别人他和九爷有重要的话要商量,大家都自觉远离他们所在的角落。九爷从床板的夹缝里摸出一把塑料小梳子,一下一下梳理他本来就十分滑溜的长发,好像在梳理混乱的思绪。九爷梳完头,用小梳子敲打自己的手心,悄声说话的样子就接近耳语了:
  “帮主把事情简单化了,世界上的事绝不会这么简单。王苟为什么要离婚?叶月犯了什么事进看守所?离婚没什么,是正常现象。不正常的是,离了婚为什么还要打叶月?王苟心中一定有难以平息的屈辱。打一打自己的原配老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至于跟闵所长翻脸?可见事态的严重。当务之急,解决第一个问题,王苟为什么离婚?”“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九爷掖好小梳子,盘起腿准备打坐,最后一句话是闭起眼睛说的:“好比你去北京,乘飞机却要先到南边的厦门,看起来走远了,其实离目标更近了。”
  帮主在过道的墙角搂紧交通的脖子耳语,不知道帮主在说什么,把交通的脸都说红了。小如将帮主从交通身上剥开,提出新要求:
  “王苟为什么离婚?写下来。”
  帮主甩开小如,显得非常气愤:“我说过,我只写王苟和闵所长的矛盾,你这是得寸进尺。”
  “我非要你写呢?”
  “小不点,做不到。”帮主一屁股坐回墙角,重新搂紧交通的脖子。这不让小如生气,小如生气的是帮主居然叫他“小不点”。小如气呼呼地对刀疤说:“帮我办一件事,你从明天开始可以不搞卫生。”
  刀疤两眼放光,弯下腰请教小如:“谁来搞卫生?”
  “你跟交通对调,他搞卫生你摊被。”
  “要我办什么事呢?”
  “叫那狗日的帮主难受难受。”
  刀疤瞅瞅在与交通耳鬓厮磨的帮主,拿定了主意:“叫交通潇洒走一回。”
  刀疤和新娘、帅哥联手,硬是从帮主的怀里夺过交通,并勒令交通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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