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进化-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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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力已经开始了无数的明争暗斗，在这样的交易环境里，长春领毫无优势。
只要失去了“何瑞”以及他师父陈万生的光芒，长春领就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五级领，类似这样的小领，在银河系数不胜数，并不具备什么优势。
汪铭印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断然对方绣说：“所以，如果何大人无意，你那边还是先放一放，想想其他办法。”
方绣不甘心地点头，心里有些郁闷——明明只差一步了！
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何瑞一手带起来的。如果没有他，自己和大秦两个人，早就被方家抓住，关在小黑屋里没日没夜地做格斗装备了。
她对舒宇只有感激之情，尽管对没办法继续进行研究有些遗憾，但研究这回事，不就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吗？
这样一想，方绣感觉愉快了很多，告辞了汪铭印，准备回去继续努力。
结果出门不久，她就在街上撞上了一个人，那人高高瘦瘦，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问道：“你就是方绣？”
……
……
这时，陈万生已经离开了星云城。
拍卖会的最后一天，也是异能洪流气息泄露的第一天。他必须提前回去做些安排，万一出现意外，也好让事情不至于完全无法挽回。
今天的拍卖，舒宇是货主身份，之前就得到通知，在拍卖开始前，就被星辰拍卖行请到了梦之卵的侧厅休息室。
他安静地一个人坐在里面，常白衣也不在旁边——这几天他一直陪着霍夫仁，也是因为看出舒宇有些事情要独自去做，不想让他知道。要说挑通眉眼、善解人意，没几个能比常白衣更强的了。
千头万绪在舒宇的脑海里梳理着，但他的表面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安静了一会儿，门突然被敲响，他抬眸，安静地说：“请进。”
万辰星陪着一个人走进来，那人大约三四十岁年纪，跟万辰星长得有些相似，只是更增了成熟的魅力。万辰星介绍道：“这位是星辰拍卖行的老板万泽生，他特地赶来，想要与你见一面！”
舒宇微微一笑，并不惊奇：“万老板你好。”
万泽生的笑容温和中带些爽朗，极其引人好感：“何先生你好，感谢你把星云丹的拍卖交给我们……”
舒宇截断他笑道：“并非我交给你们，而是你们的实力被长春领选中！”
万泽生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此次拍卖会，尤其是星云丹的拍卖对我们星辰拍卖行的声誉又是一次提升。今天之后，只要何先生报出名字，就可以参加我们遍及二百七十二个星球的拍卖行所举行的拍卖活动，如果另有货物交给我们拍卖，我们一律免收佣金！”
舒宇一扬眉：“只要报名字就可以？”
万泽生笑道：“何先生气度非凡，难以被宵小伪装。”
舒宇一笑置之，心里清楚，星辰拍卖行自然有办法验证他的身份。
两人寒喧几句后，万泽生把场面交还给自己的儿子——虽然他们在外面从来不会父子相称。万辰星上前一步，说：“拍卖即将开始，何大人一会儿坐在哪里？”
舒宇说：“我还是跟朋友坐在一起吧……”
万辰星说：“是，常大人已经入座，位于大厅东北角。”
舒宇点头，万辰星最后确认道：“请问对于拍卖本身，何大人还有什么要求吗？”
舒宇正色道：“我还是那个要求……利润只是一部分，关键是要把星云丹卖给更多的势力，让更多的势力因此与长春领结交！”
万辰星点头：“谨遵尊命！”
……
……
舒宇在去竞拍席就座前，先通过拍卖行设置在后面的监控设备看了一下全场的情况。
拍卖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梦之卵大厅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这个拍卖大厅设计成可扩散的格局，今天已经比前几天扩大了一圈。但即使如此，大厅里还是人满为患，几乎连一丝空隙也没有。
舒宇笑了笑，心想，这里面估计有许多人平时都恨不得与别人隔得八丈远，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吧。像穷光蛋抢施舍一样挤成一团，可能是他们一生中都难得碰到的机会……
他目光扫过人群，里面有许多熟悉的面孔。
他看到大厅某处时，眼睛突然凝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在常白衣座位的右后方，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人以前并不太熟，但因为某一件事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隔了三年，他仍然一眼认了出来！
原飞！
当初第七中级学院异能中心的研究员，与野火研究所的徐林宇十分交好，之后却从学校不辞而别，还带走了文静的那个人——他怎么在这里！
舒宇瞬间就想过去问个究竟，好在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身体只稍稍动了动，就安静了下来。
他站在原地，紧紧拧着眉头，盯着原飞。
他的头发留长了，在背后束成一束，仍然像以前那样瘦削。三年不见，他并没有显老，只是眼神阴鹜，仿佛在心里盘算着无数事情一样。
他在这里，那文静在哪里？不，关键是，原飞来这里做什么？他是代表什么身份来的？
舒宇对他不算了解，在学校时交往也不多。他还记得在学校的少数碰面时，原飞看他的眼神……冰冷的，居高临下的，不知是对他这个人，还是对他非进化者的身份。
不，不对，他既然会带着文静一起离开，那么他对非进化者应该没什么太多恶感……但愿如此吧。
舒宇思索了片刻，电话突然响起。
是常白衣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过去。他接完电话后，又深深地看了原飞一眼，犹豫片刻，对身边的万辰星问道：“你们有纪录下这十天的全部拍卖客户资料吧？”
万辰星点头：“当然。”
舒宇略一犹豫，指着原飞说：“这人参加了哪几场，买了或者卖了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
万辰星并不看他手指之处，毫不犹豫地说：“抱歉，这次拍卖会，我们一开始就已经说明，如果不愿意透露身份的话，我们会协助保密。星辰拍卖行做到现在，最看重的是信誉……”
舒宇抬手止住了他的歉意，说：“是我不对，我太鲁莽了。你们做得对。”
他抱歉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万辰星啪地一声切换了监视画面，由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舒宇手指的究竟是谁。
……
……
舒宇刚一出现在梦之卵大厅的门口，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他一路往前走，前面的人便主动让出位置，还有不少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跟他打招呼。大部分人向他打招呼的态度都非常谦和——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消息闭塞的，大家都冲着星云丹而来，自然也知道星云丹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一一回以一笑，完全没有S级进化者常见的傲慢，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好感。
走到一半，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刺人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恶意注视着他。
他微微一转头，迎上了一张像女人一样的面孔。梅俊坐在前面的贵宾席上，傲慢地交叉双手，微抬下巴。与舒宇对视时，梅俊冷然一笑，充满挑衅与不屑。
他之前向陈万生拜师，被陈万生无视，但这并没有削弱他的傲慢之意，不知为何却增添了对舒宇的仇恨。
不过，这人不过一个私生子，究竟有什么仗倚，让他自我感觉如此良好呢……舒宇想起陈万生的那句话——“我不是瞧不起你，我只是瞧不见你。”
他在心里一笑，漠然转开目光——便如同没有看见梅俊一样！
梅俊咬紧了牙，但看见手上的东西时，唇边又泛出冷笑。
第三百三十七章 暖场拍品
原飞的座位离常白衣不远，舒宇走过去时，又不着痕迹地向那边看了一眼。
原飞独自一人坐着，从头至尾没有与旁边的人有一丝交流，显然是独自前来的。他把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直视台上。舒宇看得出来，他正在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思索着什么。舒宇走进大厅时，他甚至没有向他看上一眼——不知道是无暇分神，还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常白衣隔着老远向他打了个招呼：“哟，师兄，你来得可真晚！”
这个厅里认识常白衣的倒是不少，听见他的招呼，不知究竟的都露出些诧异，知道的不免分说几句。
原飞仿佛被常白衣的呼唤惊醒了一样，侧头扫过一眼。他的目光有些好奇，但不显异样，显然没认出舒宇。这很正常，以前在学校时，两人就没打过什么交道，更别提，时间过了三年，舒宇又一直改变着自己的形貌。
舒宇笑道：“是你们来得太早了……刚才星辰拍卖行的人有些事情问我，我又交待了几句。”
说着，他向坐在常白衣旁边的霍夫仁打了个招呼。
两人对话时，旁边的人就竖起了耳朵。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凑过来，问道：“何瑞大人，我想问一下，今天拍卖的星云丹，究竟有多少颗？”
舒宇已经坐了下来，霍夫仁淡淡地说：“北银河系，传奇领，二级外事参赞从宁远。”
舒宇向男人点点头，说：“从参赞你好，具体拍卖数量和拍卖方式都是由星辰拍卖行定的，我并不插手。我想一会儿拍卖正式开始，他们会进行公布的。”
从宁远没得到消息，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我听说星云丹是用一条矿脉里开采出来的……今天拍卖结束之后，还会有二次拍卖吗？”
他的问话越发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停止了交谈。一时间，舒宇周围的好大个圈子里竟然一片安静。再外围一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受到影响，也没再说话。渐渐地，整个拍卖大厅一片安静——拍卖还没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再度被舒宇吸引而来！
舒宇微笑着说：“从参赞，今天的第一次拍卖还没有开始，你就问之后了……这不是逼着大家不愿意出价吗？”
他笑得和气，说得合理，从宁远一愣，也觉得自己问得不妥当了，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
舒宇从容笑道：“不过我也可以先对此做下说明。”
他声音清朗，穿透力强。这时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拍卖大厅一片寂静，他的声音被传得极远：“如从参赞所说，星云丹是一整条矿脉，由矿脉开采提炼而成。不过，星云丹的提炼极不容易，实话实说，如果不是我师父有自己的办法，星云丹只能散落，难以成形。”
他师父是谁，能力怎么样，这也是出了名的。要说提炼的难度，有什么比搬出陈万生更有说服力的！
“第一次公布星云丹时，总数是二十四颗。时隔一个月，我交给星辰拍卖行的数量又多了一些，这已经是我们师徒俩多年的存货。所以，之后还会不会有星云丹？肯定有！但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举办这样的拍卖？我没办法确定！”
一个人叫了起来：“其实每出现一颗，就开一次拍卖会，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舒宇笑了起来：“后续星云丹的具体拍卖方法，我会跟星辰拍卖行进一步沟通讨论……”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旁边的人听得也半假半真。谁都知道，舒宇不可能说有海量的星云丹，大量的拍卖会——不然，今天这拍卖会怎么开？
不过他说到的难度，众人也可以接受。星云丹毕竟是消耗品，一次卖出几百上千颗，都绝不用担心消化不掉。几十颗……能顶个什么用？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舒宇向着周围一笑，陷入自己的思绪。
他想起之前跟陈万生的一次对话——
“师父，星云丹，真的可以拿出去拍卖吗？”
这是他在误导格物研究所的研究过程之后，他突然想起星云丹的事情，忍不住这样问陈万生。
格物研究所的研究关键是卡在哪里？就是他们无法得到纯净的异能能量！这也是为什么，方绣抱着得罪他的态度，明知道不该得，也想来问他的缘故。
星云丹正是纯粹的异能能量！
如果能得到星云丹，格物研究所的研究会迅速得到进展……那么，银河系的各大研究所，究竟有多少家处于这样的局面？会不会星云丹一到他们手上，就给他们的研究打开突破口，让人类关于异能的研究发生突飞猛进的进展？
从陈万生交待他的任务可以看出，他绝对不希望有这样的发展。
但为什么，陈万生会让他随意处置星云丹，听说要公开拍卖时，也并不拒绝呢？
陈万生默不吭声地抽了一会儿烟，淡淡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它流出去……但现在看起来，让它流出去，是比较小的代价。”
他说话经常只说一半，剩下的就要舒宇自己去想。
舒宇早就习惯了他这种作风，只是中间仍然有关窍无法解决：“说起来，那个异能洪流，你就不能把它打散，弄消失之类的？”
陈万生冷笑：“对方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
舒宇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