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相公贪财妻-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让你去安抚她?怎么反倒带来宫里了?”既然已经无力阻止,子落也不再阻拦,直接质问墨痕道。
墨痕望着安意如的背影消失在门扉之后,苦笑道:“我们都低估了她,也低估了她跟主子之间的感情,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拦下她,你我不能,皇上不能,甚至就算是主子本来,也不能!”
子落不解的望着有感而发的墨痕,良久才道:“就这个放她进去,没关系吗?”
墨痕露出一个安府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子落仍旧不解,痴痴的望着身后洞开的大门,他此刻在犹豫,要不要把们关上,但是他又觉得,似乎要不了多久,安意如或许就会被赶出来,可是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殿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异动,他看着墨痕,径直走近,将殿门合起。
承政殿内的太医,满满的聚了一屋子,可是全都是面色惨情、大汗淋漓。
皇甫炎急切的站在床前,看着正在床畔犹豫不决的顾长风,他不停的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同时用棉花占着酒精清洗着战连城胸口不断溢出的毒血。
焦灼的皇甫炎和顾长风没有意识到安意如的到来,而发现突然有人闯入的太医们,已经完全惊呆,更不知道该不该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开口。
安意如就那么平静的站在皇甫炎的侧后方,她完全看得清床上的战连城的所有情况,她的呼吸短而急促,明显比她的神色和目光,更能暴露她此刻的慌乱和恐惧。
她望着战连城苍白而不安的脸,看到他的胸口起伏的很厉害,却已经是意识昏迷,整个人混沌不清,只是紧皱的眉头,说明他此刻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顾神医,连城他……他怎么养了?”皇甫炎虽然极力的克制着,但是他的声音依旧透出微微的颤抖。
顾长风手下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道:“很不乐观,敌人很恶毒,这箭不但有毒,而且箭镞上有倒钩,战堡主这一箭位置伤在胸口,一不小心,倒钩就有可能伤到心脏,所以要什么精准,什么谨慎,我……确实没什么把握。”
皇甫炎的脸色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更加的惨白,眸光中几乎透出了绝望。
终于将战连城胸口的毒血清理的差不多后,顾长风才抬头看向皇甫炎,沉声问道:“皇上,即便再危险,这箭也要拔出来,否则毒入五脏,也是必死之局,拖……”
说到一半的顾长风,在眼睛的余光扫到了安意如的身影时,不由得听了下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皇甫炎见他说到一半不说了,目光惊呆的望着他的左后方,不由得也将目光看了过来,待看清了来人之后,他不由得惊道:“意如……”
安意如的神情坚定而决绝,急促的呼吸的,同时伸手制止了皇甫炎的问话,上前一步,迈到了床前,伸手就握上了那支插在战连城胸口的毒箭。
顾长风和皇甫炎大惊失色,连忙制止:“不要!”“不要轻举妄动!”
安意如冷冽的眸色一一扫过顾长风和皇甫炎,声音寒烈道:“若是连城注定要死,我宁愿他死在我手上!”
安意如的话音刚落,她手上同时一用力,将毒箭以人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迅速拔了出来,滴着毒血的箭簇上,挂着战连城模糊的血肉。
“嗯!”战连城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彻底昏迷过去。
顾长风和皇甫炎都被安意如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行为惊呆,完全忘记了动作。
“铛”的一声,毒箭落地,安意如握起旁边早就消好了毒的匕首,麻利而毫不犹豫的在战连城的伤口上,快而狠的迅速一刮,顿时又有一块带着毒血的血肉被剜了出来,然后撒上药粉,再用绑带紧紧的将伤口勒住。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就连经常处理外伤的顾长风也自愧不如。
做完这一切,安意如整个人也似乎完全泄了气一般,几欲瘫软在地上,幸亏身后的皇甫炎及时扶住了她。
顾长风连忙查看了战连城的状态,虽然他痛晕了过去,整个人没有了意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安意如刚才那果敢决绝的急救,对战连城来说,是救命的最后稻草。
“怎么样?”皇甫炎颤抖着问道。
“战夫人的手法和力道用的恰到好处,没有伤及心脏,毒素也及时清理干净了,血也止住了,能不能成就看今晚战堡主能不能挺过去了。”顾长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连城还没有彻底的脱离危险,但是目前,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意如,你听到了吗?是你救了连城,谢谢你!”皇甫炎竟然一时难以自抑,老泪纵横。
“皇上,让太医们都到外面候着吧,连城需要休息,我留在这里看着他就好。”顾长风看了看一屋子的太医,不禁道。
皇甫炎连忙摆手道:“都出去候着。”
种太医如获大赦,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您今晚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等连城醒了,我会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你的。”顾长风看着皇甫炎苍白而疲倦的面容,不禁道。
“不,不用,我要守在这里,知道连城他醒过来。”皇甫炎拒绝道,随即想到了什么,又不禁拍拍怀里安意如的身子,柔声道:“意如,你吓坏了,我先让婢女带你去雨晴轩休息吧。”
谁知安意如连连摇头道:“我要守着他。”她一向清灵的眸色,此刻坚定而不容置疑。
皇甫炎望着她半晌,终于还是妥协道:“好,让我们一起守着他。”
墨痕和子落见众位太医都退出了承政殿,不禁连忙上前询问道:“众位太医,战堡主他伤势如何了?”
其中一位太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女神医,手法熟练而果决,幸亏她及时赶到,取出了战堡主体内的毒箭,若是再犹豫下去,就是顾神医再妙手回春,那也是无济于事啊!”
子落一愣,不由得惊道:“战夫人亲手拔的毒箭!?”
那太医听了子落的话,不禁赞叹道:“哦,原来是战夫人,好气魄、好胆识、好手法!真是一位奇女子啊!让我等汗颜啊!”
子落已经完全被这个消息惊呆,不由得问墨痕道:“战夫人会医术?怎么没听你提过?”
墨痕也是一脸的迷茫,道:“从来没听说夫人会医术,不会是弄错了吧?”
有太医听墨痕怀疑,连忙道:“不会错,不会错,我等亲眼目睹,怎会有假!”
只是这些太医们哪里知道,安意如会的根本不是什么医术,只是外伤的紧急处理方法,以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经常碰到这样的突发状况,所以她才能如此熟练。
当然除了昏迷不醒的战连城,没有人知道安意如真正的过去,所以他们将安意如的手法误认为一名外科大夫的手艺,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109章 寻寻觅觅
大年三十,本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再加之天气寒冷,路上几乎不见行人,然而在通往天京的大道上,一人一骑,风驰电掣一般的急速驶过,就在先前的身影刚刚通过不久,立刻又有几匹人马快速驰过,似乎是追着前面的人马而去。
飞奔的马蹄,扬起厚厚的积雪,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凤惊天时不时的回首看看,见不再有人追上来,这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在天漠没有见到安意如,凤惊天极度遗憾,本打算就此回北春国,可是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刻,发现战龙堡有了异动,在这接近年尾的时刻,竟然还有侍卫向外跑,他不禁有些好奇,便不顾侍从们的阻拦,一路追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追逐他的侍从们,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行踪,战龙堡的侍卫一向精锐,发现有人追踪之后,便立刻加快了速度,甚至设下了许多容易使人混淆方向的障碍,他不敢跟的太紧,一不留神,竟然跟丢了。
不过这一路追来,凤惊天大概也有了猜测,这方向多半是奔着岚墒国都天京而去,所以他便一路直奔天京而去,只是为了以防他的随从们,再不小心暴露他的行踪,所以他决定甩开他们,单独行动。
虽然对于路线不是很熟悉,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是一路问来,凤惊天也终于在大年三十入夜之前,来到岚墒帝都天京。
与北春国都的异域独特风情不同,天京是真正的大都市,虽然因为新年,街道上的集市,多半都已经没有了,但是凤惊天依旧能够想象,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酒肆茶坊,往日里是怎样的繁荣热闹。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天京,虽然之前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他也曾动过来天京的念头,但是身为一国皇子,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况且北春与岚墒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他知道,父皇一直虎视眈眈,觊觎岚墒的富庶繁华,实际上双方一直有私底下的摩擦,一旦他落入敌国之手,父皇势必要为人限制。
只是外人又怎知道,他虽贵为北春国的第三皇子,文韬武略、文治武功都为人所津津乐道,但是他父皇的眼中,他永远是个狼崽子,无论他多么竭尽全力的帮助父皇,父皇永远也不会完全的信任他。
若是他真的落入敌国之手,父皇也未必会顾忌他的死活,在父皇心中,就是最不受宠的七妹,地位也比他凤惊天来得重要。
他一直不明白,母妃是父皇最最宠爱的妃子,无论是待遇还是恩宠,就连皇后都无法比拟,他作为母妃唯一的儿子,本来应该受尽世间最大的荣宠,但是恰恰相反,父皇看着母妃的眼神,永远都是宠爱无比,但是一旦看向他,却仿佛是看着敌人一般,那样生疏和怨恨的眼神,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开始调查自己的身世,在他看来,能让父皇这般差别对待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但是因为出于对母妃的宠爱,他不得不包容自己,容忍自己。
虽然北春民风开通,不像岚墒那般礼制森严,一女侍二夫,也是常见之事,可是父皇毕竟是天地间的王者,他那样的骄傲,又怎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人生儿育女,若不是太过在乎母妃,想来他或许早就死在他的折磨下了。
枉他儿少之时一直以为,父皇之所以对他严苛,是因为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就算是父皇用他作为试毒的人偶,他也咬牙强忍,现在想想,当真是讽刺。
不过也幸亏那时自己会有那样的误会,否则自己必定不会练就今时今日这般百毒不侵的身体。
虽然他也曾多次试探过母妃,可是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截了当的质问,母妃都不肯告诉他真相,只一口咬定,他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若是逼得再急一些,母妃就干脆拉下脸来,将他一顿训斥。
即便如此,他也曾偷偷发现过,每次他问过母妃之后,母妃虽然极度肯定,但是经他向母妃身边的侍女打听,母妃每次都会郁郁寡欢一段时间,偶尔甚至还会难过垂泪,这不禁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绝非父皇的儿子。
若不是那块从小就戴在身上的祥云玉佩,他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有关自己身世的线索。
还记得那时他已经十七岁,因为急于获取父皇的信任和青睐,他带兵收服了北春边陲的十二散部,大胜而归,本以为父皇会大加赞赏,可是父皇却只是淡淡的一言带过,象征性的赏了他些无关痛痒的赏赐,便算是打发了他。
他当时委屈无比,找到母妃那里,想要大吐苦水,谁知却在殿外听到父皇与母妃的争吵声,那时他第一次见父皇对母妃发火,也是唯一的一次。
原来这次争吵都源于那块祥云玉佩。
他从没问过这玉佩的来历,只知道从小就挂在自己脖子上,小时候母妃还经常拿在掌间赏玩,所以年幼的他,想当然的以为,这必定是父皇赏赐母妃的心爱之物,只是母妃一直要求他不要挂在显眼的地方,他当时还以为,母妃是担心招来其他兄弟姐妹的嫉妒,所以一直依言佩戴在隐秘之处。
可是那日他收服十二散部,年轻气盛,得意的过了头,想着父皇一定对自己刮目相看,从今以后,他凤惊天就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所以他大胆的将一直隐藏佩戴的玉佩,佩戴在了腰间最显眼的位置。
难怪那日一开始,父皇明显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当他的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的玉佩之上时,便瞬间变了脸色,只是当时所有朝臣都在场,他不好发作,所以才匆匆赏了他些东西,便去找母妃质问。
也就是这时,他第一次从母妃口中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母妃说,之所以让自己戴着这玉佩,不是因为在乎,只是为了提醒她时刻记住那个男人的羞辱。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到寝宫的,他只是彻底被那个不敢想象的猜测,一下子震懵了,他所有的认知,都在一瞬之间被摧毁,为此他真真正正的消沉了好久,甚至开始痛恨所有人,可是最后他想通了,他一定要找到那个给母妃带来耻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