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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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羽道:“有劳二郎真君。”
他便抽身去了,花解语只觉得凤流羽身上浓浓的魔息,直引得体内气息激荡,不由皱了皱眉。凤凰火焚净一切不洁之物,所以凤凰亦是最洁净的神灵,魑魅魍魉不得近身的,连他的身上都有这么浓的魔族气息,可想而知,北天界的情形严重到了甚么程度。花解语悄声道:“怎么回事?”
凤流羽低声道:“旗语口令讯令,一概不知。若要临时重拟诸多不便……”
花解语一愕,喃喃的道:“北天界人,对北漠竟忠心到这种程度?”
凤流羽摇头:“与忠心无干,他在他们神念中写入了一个契约,类似于魔契,也类似于现在湛然体内的情形,所以他们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敢说,而是若说出来,就会死。”
花解语更是愕然,道:“那怎么办?”
“北天界的情形一触即发,实在等不得……二郎真君中间便遣人来问过北漠,他坚不肯说,所以只得回来禀报天帝,听他示下……”
花解语点了点头,一边道:“难得杨戬竟与你一见如故。”
凤流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倒不是与我一见如故……是他对北漠有些不喜,便对我略看重了些。他说道,前些日子有人千方百计引他去人间,他起了疑心,查究之下,才知居然是北天界人……”
花解语愣了一下,想到当年的承天神将,难道北漠怀疑他与杨戬有甚么私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北漠为人明明十分精明,偏生独独在这一件事上,如此偏执且不自知,捕风捉影便要害人,更离谱的事情都见过了,这种事反而连想都懒的想。只一心只想着北天界那情形,忽然就是心头一动,笑道:“我有办法。”
凤流羽反倒一怔:“甚么办法?”
“我学过一门心法,叫做思无界,可以直接探入人的识海,迅速的通盘读到他的思想。以我现在的灵力,且又不怕他察觉,那么,即使他不刻意去想,我也可以读到。”她忽然想到,一把抓了凤流羽的手:“我教你好不好?”
凤流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把这个功劳给他,方便之后之事,却仍是摇头:“这种时候,我哪里来的及学。你若会这种法子,我们就立刻去见天帝陛下。”花解语也知这种事意气不得,只得应了,而且思无界之术,幻璃亲口说过,只有性情柔韧的人才容易学。所谓韧,其实说白了,就是放不下,舍不得,凤王心地宽宏光明,十分大度,只怕并不适宜修这思无界之术。
两人去见了天帝,刚好杨戬还在,两边一说,天帝大喜,立刻便点了头,将几人一起遣了过来。
其实思无界心法花解语并未用过几次,可是此时体内灵力如海,就算是最普通技法,也可以大显奇效,何况是如此高明精妙的心法。杨戬把人带入问话,她坐在一旁,只消几个呼吸之间,她就可以迅速读到,他们犹怕有甚么谬误,连读了几个人,杨戬才把人打发出去,花解语现出身形,取了笔,她记心本好,这时候有心表现,更是努力,一口气便写了出来。
杨戬急拿过去看了几眼,无意中瞥到她的神情,不由一怔,道:“瑶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花解语一怔,摸了摸脸,她一进北天界,就觉得魔气弥漫,充盈口鼻,体内凤凰血奋起抵挡,气息激荡……刚才一心探察旁人心思,失了自抑,更是头昏脑胀,抬手按了额角,道:“我没事。”
杨戬这时候也的确顾不上她,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凤流羽便走了进来,微一皱眉,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花解语对自己的情形,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乖乖的缩在他怀里,隐去身形。她体内气息,本来一直风平浪静,自从那日在人间妖族之中,被幽冥之火引动,不知为何,竟如此频繁的感觉到涅槃之兆……所以她现在连凰火也不敢再练了。
两人前脚进了中天界,天帝的人便立刻来请,凤流羽索性抱着她直接去见了天帝,天帝问了几句,略略点头,看花解语一直半缩在他怀中,微微闭目,便动问道:“瑶儿可是修习凤凰神术,有了涅槃之兆?”
凤流羽道:“是。”
“上次看瑶儿法袍竟是火红,朕便知又是此事了。”天帝沉吟的道:“此时北漠之事,尚不能公开,你们两人若想得个正二八经的名目,只怕一时尚不能够。瑶儿这种情形也实在等不得,该当用甚么法子来解救,你应该心知肚明。朕允你必要之时,便宜行事,不必顾及,等将来,朕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花解语从未听天帝说话如此坦白,想来是自家娘亲不知甚么时候又来下了说词,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这就等于是在说,虽然名义上瑶姬还是北天后,但也是迟早的事儿了,若瑶姬当真情形严重,那你们二人可以偷偷摸摸春风一度,阴阳合-体之时,花解语便成了真正的凤凰,两人血脉相合,就不必再苦苦压抑涅槃本能了。
凤流羽竟是生平头一次嗫嚅起来,接连两次试图开口,都不知要说些甚么,天帝哈哈一笑,摆手道:“你们且下去罢。”
花解语忍不住哼了一声,只略一分心,便觉体内气息激荡,急又闭目入定。凤流羽直把她送回中天神殿,不大一会儿,中天帝君也回来了,说道一切顺利,旗语讯令等试过众皆无误,杨戬已经暂时接手了北天界兵马,花解语可说是立了一大功。看女儿情形实在不对,中天帝君草草说了几句,便走了出去。
她这般模样,中天帝君这个当爹的居然一句都没有问过,反而转身就走,甚至仙娥侍卫一个不留,只留下了凤王一只……这简直好像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允可甚至是期盼着凤流羽用非常之法,中止她此时的状况……花解语体内苦受火焚之苦,鼓动内息拼命平抑理顺,却仍旧觉得有些无语,原本是两情相悦的美好事情,结果弄到现在尽人皆知不说,且如此窘迫,居然好似不得不然,真让人不舒服……
凤流羽一直遥遥站在殿角,几乎有些坐立不安,满眼担忧之色,见她双眸已经化做了血红,一咬牙便走了过来,伸手去按她的额头,柔声道:“语儿……”
其实她觉得凤王这样怀春少年似的局促模样可爱之极,正目不转晴的瞧着,他手儿一到,她却侧头避开,瞪他一眼:“凤王陛下这是要趁人之危?”
这叫甚么话……凤流羽顿时苦笑:“我……”
她眯了眼睛:“你这表情是甚么意思?又不是要你舍身救人,何必这么为难?”
他更是无言以对,连表情也不知要怎样摆了,满脸无奈的看她。她清极亮极的双眼此时却剔透如红玉,双颊亦红的通透,整个人便如瓷娃娃一般,让人好生怜惜。好一会儿,他才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握了她手,她的手滚烫滚烫的,脸颊肌肤,已经红若涂脂。他犹豫着抬手,轻轻吻上她的手背,柔声道:“语儿……名份于我,本无丝毫意义,若能早一日……咳……你便少受一日苦楚……”
他薄唇凉润,触在她滚烫的手背上,更如凉玉一般。她身子居然抑不住的一颤,下一刻,却强抽了手,指了指刚才的窗下:“不成!回你那儿去,不许靠近我,我很容易被***的……”
她情形分明已经很严重,嘴巴却居然半句不肯让人,这么划清界限的模样,还叫“容易”被***?那不容易的又该怎样?凤流羽又是无奈,又是着急,柔声道:“好语儿。”
她眼皮也不抬的指了指窗下,他僵了许久,只得站起,迟疑了一下,便要向外走。花解语急道:“你回来!”他立刻驻足回身,凤眼脉脉,薄唇微抿,那难得羞涩的模样直看得人心头鹿撞,花解语急闭了眼睛,道:“谁许你走了?嗯……凤王陛下请为我护法……”
好一会儿,他的脚步声终于走了过来,然后在床前背身坐下,出奇的无奈,却也出奇的听话。花解语腹中偷笑一声,这才真的放下了心,缓缓的闭目,入定了过去。其实她体内早已经如煎似沸,痛苦不堪,可是不知为何,却不觉得难以承受,好像看着眼前人,看着眼前事,再大的痛苦,也只是痛苦,心中始终坚信,终会有尽头……隔了许久,许久,体内喷薄的火山终于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花解语张开眼睛时,凤流羽正站在床前,目不转晴的看着她,见她张眼,便把手里的茶送上。花解语偏不接过,就着他手喝了半杯,抬眼甜甜的笑道:“凤王哥哥。”他迅速对她上下打量一圈,然后别了眼,花解语难得见到他这样别扭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就在他左右两边颊上各亲了一吻,伸手摸了摸他上扬的眼尾,一边笑道:“你生气了?”
他俊面微红,却又无奈,把住她手:“我只是不忍见你受这样的痛苦……明明可以……难道你不愿意同我……”
一句话断做了几截,哪里还像那个清冷淡漠的凤王陛下,花解语听的直笑,有意偏头道:“什么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重又别开了眼,再不说话,由着她毛手毛脚,东摸西摸。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双臂缠上他的颈项,笑盈盈的耳语道:“吃掉小凤凰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我才不要弄的像治病一样……”
凤流羽微怔,想了一想,又不由摇头,柔声笑道:“若要问我,那么,不管为了怎样的缘由,不管旁人怎样想,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那些实在不重要。”
“可是我不喜欢!”她笑吟吟的续道:“我自己压伏,不也一样没事了?”她对他眨眼睛,他便微笑出来,柔声道:“是,语儿说的对,语儿想做的事,一定可以做到的。”
停了一停,又笑道:“凤流羽当真惭愧。枉比语儿多做了这么久的凤凰,竟没有独抗涅槃之兆的勇气,尚要语儿舍身救治……”
两人都想起了洛神园寒潭中那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她无意中转眼四顾,身下的云床色做青翠,好似一片浮在水中的梧桐树叶,其上祥云瑞霭,花解语不由一呆:“咦?这是神木宫?我怎会在这儿?”
凤流羽温言道:“这云床有寒潭之效,却又较为温润,所以我才带你过来。”
花解语大失所望,喃喃的道:“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平抑了涅槃之兆,原来居然是云床之功?“
凤流羽不由得一笑:“那倒不是,的确是你压抑了这涅槃之兆,情形已经十分稳定,我是担心时间太久,若北天界有甚么事情会分身乏术,所以才报了帝君,带你下来。”
花解语放了心,立刻仰面向床上一躺,笑道:“那多耽搁一会儿也没事了?嗯……偷得浮生半日闲……”凤流羽笑着点头,一边伸手想扶她起来,花解语有意赖着不动,双手抱着他的手,撒娇的笑道:“我好累呀,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借势抽手,就把她直扯过来,像手上巴着一只小松鼠,凤流羽忍不住一笑,低头看她:“神木宫后面有一眼泉水,我带你去沐浴。”
“哦,”花解语赶紧整个人巴上去:“好呀,你抱我去。”
他显然十分乐意,便把她抱在怀中,一直走到泉水边,见她始终不曾张眼,便道:“小心,要下水了。”
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似的,他微微一笑,便将她放入水中,手都松了,花解语仍是整个人挂在他一只手臂上,他等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公主,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怎么都不肯吭声,像一个撒赖的孩子,他想了一下,只得跟着滑下来。泉眼本就不大,虽用玉石砌了,也不是寻常的木桶大小,两人一起进了,便有些转侧不灵,他伸手轻揽了她的腰,伸手轻轻梳理她的发,看着那发一点点散入水中,她始终努力的闭着眼晴,用所有的肢体语言向他暗示,亲亲凤王我已经睡着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的哦,此一时彼一时的哦……
可惜凤王陛下并未理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又道:“真的睡着了?不然不要洗了?”
不解风情的男人最讨厌了!昨天那个可着劲儿申请献身的究竟是谁?当然她也忘记了昨天那个守身如玉的人是谁就是了……她索性转身就躺在了他的臂弯,像一个小娃娃,赖着他,巴着他,一脸的撒娇:“我睡着了……凤王哥哥,我要你帮我洗。”
他一僵,似乎脱口而出的,想问她要的是什么。却似乎生怕答案仍是失望,竟不想问出口来。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他渐渐加速的心跳,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抬手,轻轻的拉开了她的腰带,然后是衣纽……动作轻的好像怕把她吵醒,她心痒痒的想张眼看看他的神情,却强抑着不动。身上一凉,他已经帮她褪去了外袍,他迟疑了很久很久……然后他的手,慢慢的放在她的内衫上,带着一点点迟疑,很多很多的期待,和微微的颤抖……她的颊上烫热起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