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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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一笑:“儿孙不必多,有一个成器的就好。这少年医术这般高明,竟能胜过宫中御医,乐正之名,必将因他名满天下。”
花解语不由一笑:“其实是凑巧,雪澈擅长解毒,真要论起医术,我在洛神园的师父连先生,据说很好。”
女皇点头:“你身边果然卧虎藏龙。”
花解语笑道“皇上过奖了。”
聊了几句,花解语怕她病体初愈,怕她太乏,便站起来想要辞出,女皇也不挽留,只笑道:“那件事,你放心,在这宫中,若是对朕下毒都没有惩罚,那就再谈不上规矩了,朕会处理的。”
花解语应了,便退了出来。
…………
第二天,女皇上朝时,连颁了三道圣旨,福临公主擢升圣尊一品护国公主,代帝执掌后宫,一应事务俱可自专。第二道圣旨:乐正雪澈护驾有功,赐封太医院侍中,仍居凤栖宫云云。第三道圣旨,平安公主行止跋扈,冲撞圣躬,削其封号,贬为庶民,着即流放西华。
花解语会受封赏不奇怪,雪澈会受恩赏也不奇怪,但为何会罚平安公主?圣旨上只泛泛几句话,说的俱是些不痛不痒的罪状,罚的却这么重……文武大臣中,有不少人知道皇上中毒的事情,这道圣旨一下,自然人人都知道下毒的是平安公主。且两道圣旨中,一赏一罚,皇上的态度更是明白……至于,另赐了一个男人过去,这就有点儿微妙了。
这中间,疑惑的只有花解语,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皇上为何要把平安公主流放,反而放着小公主未罚,按理说,女皇再怎么培养子女,也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一直憋到最后,着人把王先生叫来,王先生却答的不假思索:“你说是小公主下毒,不过是臆测,全无证据,你自己的表现更像老谋深算。若我是皇上,两个都会怀疑。不管怎样,目前来看,你二人必有一个下毒,而另一个则是足智多谋的高手。所以放你们二人在宫中相斗,恰好势均力敌,皇上才好细细查察。至于平安公主,她性情急躁,但胜在对皇上还有几分亲情,所以皇上把她放到民间历练,暗中派人保护,既让她暂离危险,又可见见世面,学些本事,收收性子,一举数得。且这圣旨中含而不露,既给了天下一个交待,又等于甚么都没说……到时翻案容易的很。”
花解语直听得哑然,帝王心术,果然深不可测……原来女皇对她,也并非没有怀疑,毕竟种种巧合实在太多了些……一时颇有些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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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为男人而战(6000+)
不管她怎样想,福临公主之势此时正如日中天。虺璩丣午虽然尚未加封太子,但一句“代帝执掌后宫,一应事务俱可自专”已经是莫大的权利与认可,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花解语才终于明白了这个圣旨的意义。
后宫之中,除了谨王怀王这种嫡系亲王,其它的文武百官是不许随意进入的,可是现在既然福临公主“一应事务俱可自专”,百官的名帖自然有如雪片般的飞了进来。
花解语仍旧拥有小妖或者小百姓的思想,从来不觉得见官是桩乐事,再加上自上次洛神园一战之后,正没日没夜的苦练心法,想着早一点控制身上的灵力……一见之下便头大如斗,等到问过陈公公,知道不见也可以之后,便乐的一律不见。
见了哪个跟不见哪个,都会是一个话题,但一律不见,人人都一样,反而彼此轻松。到了这种时候,百官的智慧终于体现了出来,于是很快,凤栖宫收到了一大堆荐书,荐人或者自荐,且荐书上,无一例外的附上了绘制精美的男子画像嫦。
花解语不得不对帝王心术再次叹服,女皇把雪澈封了官,然后着他“仍居凤栖宫”,就等于跟百官说,福临公主大了,要娶亲了,当官的也可以嫁公主哦亲,正位虚悬哦亲……于是百官们迅速的心领神会了……到了这种时候,花解语早已经郁闷不起来了,几乎有些啼笑皆非。虽然仍旧一律不理不回,但没事欣赏一下大美男中美男和小美男们,也有趣的很。
湛然走进去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湛然叉腰看了她许久,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公主看到什么绝品货色了,高兴成这样?”
花解语捂着肚子看他,仍旧忍不住笑,他便挑眉道:“何必小气?是什么样的美男子,给我见识一下?任”
花解语笑道:“那你直接去看雪澈不就好了?”
湛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单提雪澈?”
“诶?”花解语一脸无辜:“因为雪澈是皇上亲赐的啊!那是我凤栖宫的人嘛!要你看旁人,旁人也得肯给你看才成啊!”
“你,你还提这茬……”明知她是故意逗他,湛然还是气大了:“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到呕血。”
花解语笑吟吟的眨眨眼睛:“还是不要了,不然会有狗出来咬你的。”
湛然愣了一愣,才猛然会意她说的是凶兽梼杌,一时又是无言又是好笑:“这种事你也敢拿来开玩笑!”
花解语只是笑,湛然叹了口气,坐下来:“到底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忍不住笑道:“你好八卦。”一边就把手里的荐书给了他:“我不是开心,我是真的觉得好笑,这家伙儿子才十二岁,他居然说他‘好生养’,这大概是个武官,这种话也写上来,笑死人了。”
湛然瞥了两眼,也忍不住好笑,看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又忍不住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笨蛋,就算大字不识的武官,家里也养着一百个才高八斗的先生,怎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现在你这个长公主正红的发紫,偏偏谁也不见,谁的信也不回,与谁都不近,与谁也不远,大家拍马屁都找不到门儿,所以你看到没,这些荐书或雅或俗,或庄或谐,甚至这些男子都是各个不同,这是在试探公主殿下的口味呢!”
花解语愣住,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湛然笑续道:“你进宫以来,做过最大的事,除了上次勇救圣驾,就是洛神园了,洛神园是做甚么的想来已经不是秘密……不然你以为这些人为何不送珠宝不送华服首饰,只送这些男人进来?”
难道长公主爱男色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了么?花解语顿时就笑不出了,伏在桌上,原来看似平常的事情里,桩桩件件都有文章,亏她还当成笑话看。现在再细想一想,女皇这个“代帝执掌后宫,一应事务俱可自专”其实甚为阴险,当初女皇中毒的时候,她当众立誓,斥退百官,风光一时无两,所以女皇便索性再推一把,生生把她推到了风头上。若有一时行差踏错,或者别的什么,自然就可以扣上一顶辜负圣恩的帽子。
她眉头紧锁,湛然瞥了她几眼,道:“你有甚么打算?”花解语一怔,下意识的转眼,他便一笑:“放心,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书房寝宫都细细清扫过了。若在自己宫里还不能有个放心说话的地方,那活着还有甚么意思。”
话虽如此,最关键的话还是能不说就不说比较保险。花解语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本来并不想进宫的,可是那时不能往后退,就只好迎上去。不想得罪大燕天家,就只好身入其中,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好像越陷越深了,将来只怕脱身不易。”
湛然笑了一笑:“我只怕你乐在其中乐不思属,只要你想脱身,那还不容易?但是暂时而言,皇宫还是个好地方,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灵力提升上来再说。”
“哦!”花解语猛然想到,急拉过湛然来在桌前坐下:“说到灵力,你赶紧帮我画一张画像,就画流羽。那心法,我有好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湛然盯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便顺从的坐下,刷刷几笔勾勒出一个雏形,一边道:“何必找,让人在洛神园守着就好。流羽既然是为了寒潭而来,那一定还会回来的。”
“我知道,”花解语想了想,“湛然,你当初留在洛神园,是为了什么?”
他挑眉:“明知故问。”
她正色道:“真的?”
湛然无奈了:“比真金还真。”
花解语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雪澈是为了三生珠……不不,他说的是受人所托,三生珠只是恰好遇到。至于其它人,难道真的都是为了寒潭?”她转回来,看着湛然:“夙妍也醒了,我决定今天晚上设宴,然后好好的问问大家,你帮我瞧着,哪个可能说谎,哪个可能尚有隐情……”随手拍拍他肩,就转身出去吩咐了。
这种大妇既然面对众小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湛然有点苦恼的捏着下巴,然后自嘲的摇了摇头,仍旧低头画像。
…………
其实坦白说,抛开那些宫闱官司不谈,此时的日子,的确比在洛神园轻松许多,随着花解语的地位水涨船高,凤栖宫的下人也越来越听话。
于是花解语一声令下,宴席便摆了上来,不止洛神园诸男子,连先生和王先生也在被邀之列。可是所有人都齐了,唯独不见雪澈。吩咐在宫中找了两圈仍是不见。
雪澈在皇宫,如果要离开凤栖宫,只可能去太医院,因为他名义上是太医院的人,而太医院的药房中网罗天下奇珍,雪澈也很感兴趣。可是他平时去都会知会花解语,最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怎可能逗留这么久?
可再打发人去太医院找了一圈,仍旧不见人影,花解语这才急了。几人守着满桌佳肴枯等,王先生一向喜欢推究旁人心思,忽然低声道:“平安公主的旨意,是怎么下的?可曾要她即日离京?”
花解语并未留意这个,可是她记心极好,既然听过,便不会忘,道:“不是,没提这个。”
“那就对了。”王先生道:“只怕问题是出在平安公主身上,这即日离京,跟什么都不写,学问可大的很哪!公主,你现在去皇上那儿,只怕还能见到……希望他们走的没这么快。”
花解语对王先生的本事素来信服,虽然并没想通,却立刻站起急步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实在太好,居然真的把平安公主堵在了御书房门口,平安公主要带雪澈出宫,而皇上居然答应了。
自从平安公主被下了流放的旨意之后,花解语就再也没见过她。原本还会同情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受此打击,后来推敲到女皇的居心之后,就连这丝同情心也没了。却怎么都没料到,圣旨下的很巧妙,并未要平安公主“即日”离京,这中间的学问就大了。那平安公主自小娇养惯了,又问心无愧,怎可能这么容易就听话,自然要撒娇耍赖闹个不休,就算不能更改旨意,也要想法设法拖延,最好能拖延个十年八年,反正也不会有人敢追究。
平安公主不可能明白女皇的打算,就算明白也绝对不想被流放,莫名的遭此劫难,直恨的咬牙切齿,当然是把这笔帐记到了花解语头上。可是现在的凤栖宫今非昔比,她一个失势公主要下黑手实在太不容易,到最后平安公主也学乖了,既然已经知道圣旨不能改,愤恨之下,只想着最后咬花解语一口,竟直求到女王驾前,只说是最后的愿望,要带走神医雪澈。其实甚么神医,都只是个幌子,她摆明是为了泄愤,要了雪澈去,还不知要怎么折磨他。而女皇许是心有愧疚,明知如此,却仍是答应了……雪澈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
见到雪澈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绑起,堵住了嘴巴,犹一脸愤怒,花解语神情一冷,想也不想的上前,直接抓起那两个押着他的宫人,便一把掷了出去,直掷出了数尺,惨叫一声,摔在地上。一边捏断了绳索,抽开了雪澈脸上的帕子。一看他脸上手上俱是青紫伤痕,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花解语心头便如火烧了一般,满腔怒火压都压不住。
平安公主猝不及妨,吓了一跳,道:“你……”
花解语哪还等她开口,想也不想的回头,左右开弓,便是狠狠的两个大嘴巴。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她已经想明白了连先生的话,也想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并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所以她现在只不过是打了两个宫人和一个已经贬为庶民的公主,其它的甚么事非,甚么女皇旨意,她全不知道,自然就找不到她甚么错……
动到花解语身边的人,这无疑是她的逆鳞,她尚未把女皇当做亲人时,遇到弑母之人且会激动义愤挺身而出……更何况,雪澈在她心里,是她的朋友亦是她的家人?动她的家人,就是她的敌人,管她是甚么女皇公主还是甚么不懂事的小姑娘?再说,即便平安公主真的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此残忍恶毒,也早该有个人好好的教训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