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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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师照料的,如今想来也没什么。”
凤酌说着,她探身过去端过楼逆的碗,银勺搅动几下碗里的白粥,起身过去,舀起一勺,还凑到唇边吹了两下,那作态,最是温柔体贴。
然而,楼逆瞧着那笑,后背发凉,心底一阵发憷,他这师父,其实是不怎么爱笑的,往常都是淡漠着个脸。
他动也不动,输人不输阵的同样笑道,“不敢劳驾师父,弟子这会歇上一会,顿觉有了力气。”
说完,他还当真伸手过去从凤酌手里接过碗。
“哼,”凤酌就晓得他是故意夸大其词,如今他的拳脚都和她旗鼓相当,且内力还远超于她,挥剑一千次,她就不信他没用半点内力,但凭肉体的力量是可能会手腕酸软,可楼逆心眼那般多的,又岂会真那般老实,“德性,人憎狗嫌!”
楼逆瞥了她粉嫩双唇一眼,见着比往常更嫣红一些,他心头想着,能啃到肉骨头,谁嫌弃当狗来着。
178、侍妾就是个玩意
凤酌没几天就听闻端木家传来的消息,凤修玉因着不满五长老凤酌让白元瑶入主周家之事,闹腾起来,凤宁清一侍妾。不知是受了凤修玉的指使还是自个脑子犯蠢,跑去堵白元瑶的院门。
更过分的是,白元瑶下巡周家玉雕铺子之际,凤宁清竟在大街上,不给白元瑶脸面,当场拉拉扯扯不说,还给白元瑶跪下,求她莫要牝鸡司晨,夺了夫君的前程。
将白元瑶气的差点没晕厥过去,一怒之下,差左右将人捆了直接丢到凤修玉面前。
凤缺自是不理会这些。如今周家大定。下端木完全被上端木压制,他忙着架空端木锐,将整个端木府掌控在手里,这也是当初与楼逆计划的一部分。
经此一闹。凤修玉晓得在京城讨不到好,他这才想起比他早来京城的凤宓,想找她打听打听,整个京城之中,还能借谁的势。
哪知,他找了凤宓两天,竟然在不大的端木府遍寻不着,到处询问,旁人接摇头,言称。有一日凤宓应邀出门,就再回来过。
可到底是应谁的邀,却是一问三不知。
凤修玉这才惊惧起来,细思极恐。竟怕的夜不能寐。
然,更大的祸事从天而降,某日清早,凤宁清还窝在凤修玉怀里好不温存之际,就有禁军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将衣衫不整的凤宁清拖了出来,当场就有尖利着嗓音的太监唱喏道,“此等刁妇,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皇后娘娘不敬,还不赶紧拖下去杖责五十,扔进天牢!”
凤宁清惨白个脸,傻立当场,不晓得她怎的就对皇后娘娘不敬了,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来。
凤修玉反应的快,赶紧摸了银子出来塞到那太监手里,谄媚笑道,“求这位大人开开恩,小人那侍妾,只是无知妇孺,她哪有那胆子。”
凤宁清连忙喊冤,哭着讨饶。
哪知,那太监冷笑一声,将银子甩凤修玉脸上,大骂道,“尔等居然要包庇不成,光天化日,她在大街上公然辱骂皇后娘娘,还言牝鸡司晨,这不是对皇后娘娘不敬是甚!”
听闻这话,凤修玉脸色一变。
那太监又道,“尔也想吃吃杖责不成?”
薄情寡义,立刻现形。
凤修玉愣了愣,他眉一竖,抬脚恶狠狠地踹到凤宁清肚子上,并骂道,“侍妾而已,就是个玩意,她公然对皇后娘娘不敬,但凭大人处置。”
话落,他还特别义正言辞地朝那太监一拱手行礼。
那太监冷笑一声,转头就见差点被凤修玉那一脚给踹死过去的凤宁清腿间流下猩红的血来。
“哟,这是小产之兆来着,可惜,可惜。”太监的眼力何其尖,一眼就看到凤宁清的不妥来。
而被禁军挟制的凤宁清这当缓过劲来,她感受到肚腹间的疼痛,又抬头看着陌生到让人心寒的凤修玉,居然还喃喃喊道,“夫君,你怎可这般对我……”
凤修玉面不改色,即便晓得自己那一脚踹掉了骨血,也没露出半点惋惜之色来,反而他还变本加厉的与凤宁清撇清关系,“好啊,你个贱妇,往日有下仆说你不守妇道,我还不曾相信,今个连孩子都有了,你倒是说说,这野种是谁的?”
他心里比什么都清楚,可眼下到了生死关头,他也不管不顾起来。
凤宁清肝胆欲裂,她凄厉地喊道,“夫君,你莫诬陷我……”
谁知,凤修玉冷笑几声,对那太监道,“这等贱人,再不是我凤家人,小人与她毫无关系。”
却是翻脸就不认人。
到如此地步,那太监半点都不意外,他诲莫忌深地看了凤修玉一眼,一挥手,带着凤宁清就走了。
从凤宁清腿间留下的殷红鲜血,在地上拖延出老长的痕迹,像是黄泉路上怒放的曼陀罗,带着不详与绝望。
“凤修玉,你居然如此对我……”凤宁清还在吼着,声若泣血,悲鸣萦绕,“凤修玉,你不得好死!”
有端木家的人从头看到尾,皆因凤修玉的所作所为寒心不已,早有人去回禀凤缺,然凤缺沉默不言,全然当不晓得这回事。
凤宁清被带走了,凶多吉少,凤修玉瞧着没人了,他这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脸白如死人,愣愣看着那地上的血色,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等事,楼逆没让凤酌知道,他在天牢里使了点手段,没怎么折磨凤宁清就把她放了,还找了郎中给她看身子。
郎中摸着她脉,就摇头叹息不已,后告诉她,此生再不能怀孕生子,凤修玉那一脚,不见踹掉了她的孩子,还将她给踢出了内伤。
凤宁清几欲疯狂,终于在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守在端木府门口,瞧着凤修玉只带了个长随出门,她冲的就上去,用那郎中不知好心还是歹心给她的匕首,捅进凤修玉心窝子。
凤修玉毙命当场,凤宁清笑着笑着就泪流满面地哭了起来,有禁军围拢来,她抬头看天,用同一把匕首结束了自个的性命。
白云柔软,苍穹蔚蓝,她嘴里吐着血,模模糊糊中就似看到那年在安城凤家,初初见还是少年的凤修玉。
那会,如玉少年,俊逸似兰,风流倜傥,如斯多情。
他说,“宁清师父,久仰大名,我是凤修玉……”
凤酌当天就晓得了,凤宁清亲自动手杀了凤修玉,尔后自我了断,就在大街上,鲜血满地,连死她都死在凤修玉的怀里。
爱着又恨着。
楼逆将那契给她的时候,她沉默不语,好一会才困惑的道,“止戈,我不懂她的感情。”
她是不懂,怎么可以在恨着的同时,还能去爱,就如同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对楼逆是否深沉的爱着,她只是晓得,自己有些心悦他就是了。
而换位而出,若楼逆这般无情的待她,她根本就不会等到走到绝境再动手。
楼逆拿来烛火,将那契烧成灰烬,才单手捧着凤酌面颊道,“勿须想那多,师父只顺心而为就可,况弟子也不是凤修玉之流。”
他确实不会是凤修玉,要知,他比那等禽兽不如的东西懂的珍惜多了。
要知道,世间男男女女,看在他眼里,都是千篇一律,一个模样,这好不容易有了个瞧着不一样的,就像是雪白之中的艳红,他欢喜都来不及呢。
若无这等绝色在心中,不辨人相貌的一辈子,该是多枯燥单薄。状住低亡。
凤酌也只想了那么一会,就很快放下,自复生以来,最大的心结,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她顿觉心底都是畅快的。
她开心了,自然楼逆的日子就好过了,即便偶尔拉拉手,亲个嘴角,也再不担心会被惩戒,甚至有天晚上,他居心叵测的又拿来桃花酿。
凤酌多了个心眼,克制着没喝多少,楼逆更是不劝,他一人就喝了好几壶,末了就赖凤酌身上不起来。
当天晚上,凤酌一怒之下,将人扔回东偏殿去,可她才回桃夭阁,就见徒弟好端端地睡拔步床上。
她气得不行,拖了锦被自己跑去东偏殿。
然,第二天早上,她仍然在徒弟怀里醒来,甚至于楼逆很是无耻地指摘凤酌爬他的床榻,泼皮一般摆出无辜面孔,言称凤酌睡着之后,撩他的中衣。
凤酌让这等没脸没皮的言辞给激的恼羞成怒,一大早还在床榻间,就与楼逆动起手来,两人从东偏殿打到桃夭阁,又从院落间打到屋顶上,最后……不分胜负!
这样畅快淋漓地动了手,凤酌才觉舒心许多。
小打小闹的过了半个多月,有日十一皇子趁着楼逆上朝之际跑来找凤酌,还顺带带了个人过来。
179、同床异梦
半月不见,十一似乎又重了不少,他圆滚滚地冲将过来,凤酌伸手抱起他。一没注意,差点没还抱起来。
“殿下,你怎的又肥了?”她睁着圆圆的浅色眸子,与十一葡萄黑的眼睛对望。
十一小身子一僵,他嘟着嘴,两手指头对了对,嘟嘟囔囔的道,“我已经吃的很少了……”
凤酌嘴角抽了抽,她放下十一,拍了拍的肩,“你母后还没嫌弃你。真是难得。”
十一哭丧着脸。凤酌就听闻噗嗤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
她转头就看到一绾双刀髻,插白玉花蝶纹扁簪,穿着丁香色地百蝶花卉纹妆花缎褙子的女子。娉婷笑靥地立在矮丛之中看着。
凤酌心头一动,她晓得有人靠近,看没宫人太监通报,她只当是府中下仆,可却不曾想竟是个脸生的。
十一欢快地喊了声,“大皇嫂,这就是美人哟。”
听闻这话,凤酌瞬间明了,她颔首点头,“见过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御旻浅以袖掩唇。轻笑了声,“这就是被端王殿下金屋藏娇,谁也不给看的心尖尖,荣华县主?”
凤酌让这话绕的有点耳根发烫。她揉了揉十一的脑袋,应了声。
大皇子妃从袖子里摸出个拳头大小的红色布球来,往十一面前一晃,十一眼珠子就不动了。
然后见大皇子妃将那布球抛了出去,十一像撒欢的狗崽子一样就奔了出去寻布球了,并有一应太监宫人跟着过去陪玩。
凤酌眉心一跳,顿觉大皇子妃将十一皇子当小宠儿逗趣,皇后晓得了,真的没事嘛?
“大皇子妃见谅,殿下要午时才会回来,还请偏殿小憩片刻。”凤酌只当大皇子妃是来找楼逆的,她遂将人请进偏殿。
哪知,大皇子妃笑道,“九皇弟在府中,我还不来呢。”
凤酌一愣,捧着宫人奉上的茶水,不明所有。
大皇子妃仔细打量了凤酌,瞧着她眉目精致,模样也是不俗,很有番倾城绝色之姿,更为难得的还是眼瞳纯澈,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的。
她暗自点头,也算明白皇后为何会封个县主。
这样的人,没啥心眼,才是生在宫里长在宫里的人所羡慕的。
她又想起楼逆这个人来,满肚子的坏水,手段心机端的是狠厉非常,可这样的人,却选择和凤酌在一起,可见打从心底,他还是觉得凤酌这样的性子很是可贵。状住讽亡。
凤酌左右动了动,她觉大皇子妃的目光审视的很是不舒服。
“倒是我失礼了。”察觉出凤酌的不满,大皇子妃赶紧道。
凤酌点点头,一言不发。
大皇子妃又道,“这京中,贵女之流,闲时无事就喜捣鼓些诗宴、花会之类的,县主若得闲,也可以去逛逛,结交几个手帕交,很是有趣。”
从前在安城的时候,凤酌晓得,凤宓就喜赴各种宴,她倒不是羡慕,人各有志,她忙着寻玉石都忙不过来,便从没动过心思。
眼下在京城,她多半都闲散的很,虽有个县主之名,她十分有自知之明,明白只是好听罢了,和真正的世家贵女比不得,故而她没收到过请帖,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大皇子呷了口茶,“上次,倒是有个赏花会,我倒是去了,然后听闻那主人家好似也给县主发了请帖,还有人在问,为何没见着县主。”
听闻这话,凤酌眉头一皱,她确定请帖一定都是在楼逆那边就直接给拦下了。
大皇子妃一瞧凤酌的神色,就料个八九不离十,遂调笑道,“九皇弟也真是的,还真将县主藏的捂实,连请帖都给截了。”
凤酌不太喜欢听旁人说楼逆的不是,她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不是,是我不愿去。”
大皇子妃点点头,她倏地就提起道,“此次我家殿下能从边漠回来,还多亏了九皇弟在母后面前美言,九皇弟自是什么都不缺,我今个就带了一匹天雪纱过来,县主还瞧的上,就拿去做身长裙,盛夏时节穿着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