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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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竹面有轻愁,可她自来是被家中娇惯养出来的,最是跋扈,且不晓得谦让为何物,更是骄傲的很,但凡有看中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是以对楼逆,她也是志在必得。
“端王殿下可是考虑清楚了,名门谢家这样的氏族,殿下就舍得因一普通女子而放弃?”谢音竹也是有脑子的,即便端王对她不甚喜爱又如何,只要她成了他的正妃,不管再多的莺莺燕燕,最后能与他同葬一穴的,只能是他的嫡妻,谁也越不过她去。
“况殿下也是亲王,有一正妃四侧妃之位,音竹不介意殿下日后有多少侧室,若是殿下喜欢的,待音竹成了殿下的嫡妻,纳进王府便是。”谢音竹可谓将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掰碎了来说。
楼逆嘴角的暗影加深,他现在相信当初嫿峥那所谓的预言之术了,如果他没遇到师父,那么对谢音竹的提议,他自然不会拒绝,能得名门谢家的助力不说,谢音竹还不会干涉他。
但那也仅仅是如果而已。
“谢姑娘,请慎言,”他淡淡的道,半点都不心动的模样,“本王今日的一切,都是圣人给予的,如今圣人龙体安康,尔等怎么妄自参与大位之争,莫非谢家是盼着圣人有个一二三不成?”
这话就说的很严重了,谢音竹动了动唇,“殿下,音竹不……”
“住口!”楼逆瞬间就翻脸,无比的义正言辞,“谢姑娘容貌绝色,本王自是无福消受,不管是今日还是日后,哪怕谢家再是名门士族,本王绝不与之为伍,本王一心忠于的,只是圣人!”
谢音竹怔忡,她实在难以置信,如今朝堂是何种情形,圣人是何性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且楼逆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蠢货,然而这样的话,叫她觉得像是做梦。
楼逆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谢家,若为真正的名门良臣,就该和本王一样,对圣人忠心不二!”
他说完这话,一拂袖,愤然离去。
谢音竹良久没回过神来,她愣愣转身,不知所以的往重华殿去,压根就没看到不远处的矮丛之中正有人影晃动。
不多时,确定四下无人后,从矮丛之中站起一太监来,那太监左右看了下,这才轻声道,“圣人,人都走远了。”
声落,一身明黄龙袍的圣人从矮丛的拐角处转了出来,他目光落在走远的谢音竹身上,面露沉思,“那是谢家的嫡女?”
太监安总管回道,“回禀圣人,那姑娘正是谢家唯一的嫡女,听闻谢家宝贝的很,视为掌上明珠。”
圣人不动声色。
熟知圣人脾性的安总管接着又道,“听闻谢姑娘长的不同一般。”
“哦?”圣人拉长了尾音,“如何个不一般法?”
安总管笑了,显得神神秘秘,“外面都传,这谢家姑娘分明都是十五的大姑娘了,可那张脸还如幼童一般稚嫩,但与之相反的,却是生了副饱满诱人的身子,比风月姑娘都来的勾人。”
听闻这话,圣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安总管当即自扇了个耳光,“瞧奴才这嘴,尽说些乱七八糟的,污了圣人的耳,真是该死。”
145、声色犬马谁不爱
彼时的长乐殿…………
下了朝的皇后才踏进宫门,腿一重,差点栽倒在地,她低头一看。小十一胖墩不知从哪蹿出来,抱着她腿就不撒手。
“母后,小十一要出宫。”十一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喊道。
皇后失笑,她弯腰将小胖孩抱起来,向着批阅奏折的桌案走去,坐定下来才问道,“不是昨个才和你九哥出去玩了来么?怎的出去一趟。心就玩野了?”
小十一晃着脑袋,葡萄一样黑亮的眸子圆圆的,噘着嘴就道,“小十一要去找美人呀,一日不见,美人要是忘记了小十一,小十一会伤心的。”
皇后挑眉,“哪个美人?”
十一歪头想了想,“十一听九哥叫美人师父,九哥还和美人躺一张软榻上,十一也爬上榻,美人一脚就将九哥踹了下去,九哥最怕美人了。”
说着,他像是觉得十分好玩,拍着小肉手咧嘴笑道。“小十一有记得母后教导的,讨好了美人,就不用怕惹九哥生气。”休沟休划。
天真无邪的童言童语。听在皇后耳里,却是另一番的意思。
她与同样听到这话的严嬷嬷对视一眼,严嬷嬷当即从案几上摆着的碟子里捻了块玫瑰糕,“十一殿下,嬷嬷让人带你出去玩一圈可好?娘娘刚下朝,都还没换朝服呢。”
小十一低头看了看皇后身上的凤袍。果真乖巧地拿着玫瑰糕应了。
见十一走出去,皇后脸上的笑意倏地就淡了下来。她问严嬷嬷,“对十一口中的美人,可有了解?”
严嬷嬷过来伸手扶起皇后,边往寝宫去边道,“好似是有这么个人,当初端王殿下流落安城,栖身玉石凤家,初初好似就做些小厮伙计,后来遇上凤家一姑娘,那姑娘见端王殿下是个有天赋的,就收在膝下为徒,可也不曾听闻这人跟来了京城。”
进了寝宫,皇后双臂一伸,自有宫人上前为她更换衣裳,她眼底向来都是淡漠之色,“眼下听十一说来,此人不仅在京城,还与端王关系匪浅。”
严嬷嬷觑了眼皇后的神色,“不然,老奴差人查上一查。”
皇后摇头,她换好轻便的素色长裙,将凤冠去了,揉了揉头皮,就挥袖往外走,准备着将书案上的奏折看完,“不用多此一举,端王对本宫心有顾忌,做的多了,引来怀疑反而不美。”
严嬷嬷自是应下不再提。
然而,皇后批完面前一小堆的奏折,似才想起般,突然开口道,“晚些时候,唤端王过来一趟,本宫直接相问就是。”
严嬷嬷在边研墨,闻言,松弛的脸上像笑了朵花,“娘娘最是心善,一直都惦念着,端王是婉筝娘娘之后,凡事不曾亏待半点。”
皇后在看完的奏折上写下语录,末了顿笔轻叹一声,“那也要有人领情才是……”
便是连严嬷嬷,也是跟着唏嘘不已。
“今个,有谢家的人去了西宫?”好一会,皇后又问道。
严嬷嬷点点头,“是谢家夫人与嫡女谢音竹。”
就见皇后脸上露出个嘲讽的冷笑来,“她还真是贼心不死,谁的主意都敢打,当谁都是傻子,以为端王就是那般好相与的,到头来,被反咬一口也是活该。”
严嬷嬷自然懂这话下的意思,不过她还是皱了皱眉,“老奴听闻,那谢家的姑娘,好似有些不妥,这世间男儿,声色犬马又有几个不爱的,若西宫那位算计的事真成了,娘娘,不妥当啊。”
皇后哼了声,她扔了手头的朱砂御笔,不怒而威的眉目隐带利落的杀伐之气,犹如铿锵刀剑般尖锐,“十多年了,还留着她性命蹦跶,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且,本宫观端王,那孩子,倒是所有皇子里,最为出色的。”
严嬷嬷让这话惊诧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皇后表情,却是再不敢接下话头。
且不说皇后到底是何心思,只初初天际带暮色之际,楼逆依言过来长乐殿,今日一早他就出宫去了,没上朝不说,连安也没来请,故而此时,他还正正经经的跟皇后请了个安。
皇后也没说旁的,只道昨个照料十一,辛苦了。
楼逆倒不像旁人那般虚虚假意推诿,并夸赞十一一番,他反而大方应下,直言不喜孩童,故而昨个确实真的辛苦。
这等话逗笑了皇后和严嬷嬷,严嬷嬷更是道,要是十一晓得,多半又要伤心了。
几句话后,皇后直接问道,“听十一说,你有个师父?”
对于凤酌的存在,楼逆就没想过要瞒着谁,他索性直言道,“是,从前在安城凤家,幸的遇见师父,如若不然,日子指不定过的多苦去了。”
接着,三言两语,他将自己与凤酌之间大概说道了遍。
皇后也没追根究底,“既有如此情谊,当好生报答,切莫辜负了才是。”
“自然。”楼逆一口应承。
也没旁的好说,皇后蓦地就提及苏婉筝来,“本宫今日才晓得,你母妃出宫之后,竟然过的那般艰难,本宫以为,她一心向往自由,出去之后,定然会是天高水远,鸟飞鱼跃,十分逍遥才是。”
楼逆抿了抿唇,薄薄的唇线绷紧了。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而非得道,“瞧,本宫与你说这些干甚,时隔多年,诸多的事,你也不了解。”
楼逆明知自己不该应话,可一张嘴就道,“无碍,母后可多说些,儿臣眼下了解也不迟。”
听闻这话,皇后目光一瞬就幽深起来,她屈指敲了敲桌沿,好一会才道,“若要了解,你母妃昔年闺房之中,当有诸多痕迹俱在。”
说完这话,皇后自顾自捧着那白玉竹节壶,倒起茶茗来品,旁的却是半句都不想多说。
端茶送客,楼逆还是看得懂,他起身朝皇后行了礼,便如来时般施施然离去。
严嬷嬷见人走的来不见了,她帮衬着收拾书案,这才道,“娘娘这是想提点端王殿下?”
缓缓亮堂而起的殿堂之中,皇后慢条斯理地呷了口清幽茶茗,她眼眸半阖,在斑驳光影之间,只能瞧见她眼底恍若深渊的沉色,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
就见皇后脸上露出个嘲讽的冷笑来,“她还真是贼心不死,谁的主意都敢打,当谁都是傻子,以为端王就是那般好相与的,到头来,被反咬一口也是活该。”
严嬷嬷自然懂这话下的意思,不过她还是皱了皱眉,“老奴听闻,那谢家的姑娘,好似有些不妥,这世间男儿,声色犬马又有几个不爱的,若西宫那位算计的事真成了,娘娘,不妥当啊。”
皇后哼了声,她扔了手头的朱砂御笔,不怒而威的眉目隐带利落的杀伐之气,犹如铿锵刀剑般尖锐,“十多年了,还留着她性命蹦跶,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且,本宫观端王,那孩子,倒是所有皇子里,最为出色的。”
严嬷嬷让这话惊诧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皇后表情,却是再不敢接下话头。
且不说皇后到底是何心思,只初初天际带暮色之际,楼逆依言过来长乐殿,今日一早他就出宫去了,没上朝不说,连安也没来请,故而此时,他还正正经经的跟皇后请了个安。
皇后也没说旁的,只道昨个照料十一,辛苦了。
楼逆倒不像旁人那般虚虚假意推诿,并夸赞十一一番,他反而大方应下,直言不喜孩童,故而昨个确实真的辛苦。
这等话逗笑了皇后和严嬷嬷,严嬷嬷更是道,要是十一晓得,多半又要伤心了。
几句话后,皇后直接问道,“听十一说,你有个师父?”
对于凤酌的存在,楼逆就没想过要瞒着谁,他索性直言道,“是,从前在安城凤家,幸的遇见师父,如若不然,日子指不定过的多苦去了。”
接着,三言两语,他将自己与凤酌之间大概说道了遍。
皇后也没追根究底,“既有如此情谊,当好生报答,切莫辜负了才是。”
“自然。”楼逆一口应承。
也没旁的好说,皇后蓦地就提及苏婉筝来,“本宫今日才晓得,你母妃出宫之后,竟然过的那般艰难,本宫以为,她一心向往自由,出去之后,定然会是天高水远,鸟飞鱼跃,十分逍遥才是。”
楼逆抿了抿唇,薄薄的唇线绷紧了。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而非得道,“瞧,本宫与你说这些干甚,时隔多年,诸多的事,你也不了解。”
楼逆明知自己不该应话,可一张嘴就道,“无碍,母后可多说些,儿臣眼下了解也不迟。”
端茶送客,楼逆还是看得懂,他起身朝皇后行了礼,便如来时般施施然离去。
严嬷嬷见人走的来不见了,她帮衬着收拾书案,这才道,“娘娘这是想提点端王殿下?”
缓缓亮堂而起的殿堂之中,皇后慢条斯理地呷了口清幽茶茗,她眼眸半阖,在斑驳光影之间,只能瞧见她眼底恍若深渊的沉色,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
146、出海
“玄一,擅斥候。”
“玄十六,擅医毒。”
两面容普通到让人一看就忘的十六卫,朗声回道。
凤酌点了点头。楼逆拨给她的人,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多半是想着山高路远,故而都是很实用的暗卫。
“日后,尔等勿须隐身跟随,自然同我一起就可。”凤酌将手头软鞭系在腰上,蹲身就着不明的烛光翻了翻脚下的尸体。
玄一与玄十六俱是应下,眼见没危险。玄十六转身就去安抚这客栈之中被打斗惊醒的旁人。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