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女酋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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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农见她神色茫然,后边的人还等着他去救,便匆匆地往回跑,刚跳上竹筏,就被常慧慧拉住了:“霍农,你受伤了不能去!”说着,自己跳上了竹筏,对陶的男人喊道:“我和你划船,你让霍农下去!”
陶的男人(悲催地没有名字)亲眼见霍农受伤,霍农还帮他挡了一下不然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他心里也害怕那些野兽,但是族人们还等着他的救援,就趁着霍农被拉上岸还没站稳之际划了出去。
霍农见竹筏一下子划远了焦急不已,大声喊道:“慧慧,快下来,那边的水里有很多野兽啊。”常慧慧只管划船,对他的喊叫充耳不闻。霍农急得直跺脚。
即将到达河岸时,常慧慧让陶的男人速度缓下来,她丢下竹桨,架上弓箭“哗”地一箭射中急欲爬上竹筏的猛兽的眼睛。猛兽“嗷”地一声惨叫,身体不稳地滑到深水处,再也扑腾不起来。
她端着弓箭扫视一圈,几只猛兽冒出头来又把头缩回去。有只不怕死仗着自己会游水的野猪拼命地往竹筏这边游泳,陶的男人一脚踹过去,野猪借着水的浮力倒退出几步远,而竹筏因为反作用力“嘭”地一声靠岸。
岸上的人朝竹筏蜂拥而至,常慧慧差点被挤到水里去,小孩子们被挤得哇哇大哭。见到这混乱不堪的场面,她提起嗓门大喝一声:“都给我退后!退后!”一边呵斥,一边拿起竹桨打人,手下可没留一分力气。
暴动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毕竟现在这些人里就只有常慧慧和陶的男人会划水,常慧慧可不想因为救人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但是能多救一个就是一个:“现在,孕妇先过河。其他人在原地等待!”
人群又骚动起来,男人这时候表现出了本性,根本不管女人的死活,更加不理会女人的暴打,推挤着要寻找生路。突然有个孕妇惨叫:“别挤了,我要生了!”身下流了一大滩血水,原始人很少会难产,这个女人分明是早产了。常慧慧丝毫不客气地往冲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打了一桨:“你们不听,我就一个人也不救了,你们就等着全部被烧死吧。”
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听常慧慧的吩咐。常慧慧扫了一眼,岸边的人有两三百人,其中不少是当初半路返回的陶部落人。孕妇们站出来有二十多个,她选了三个肚子最大的女人和那个要生产的女人上竹筏,又加了两个婴儿。
安排好后,她对剩下的人说:“现在大火就要烧过来了,已经没有办法让所有人都乘竹筏过河,所以要想活命你们就要自救。”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傻,森林里那么多的树木,为什么一定要做竹筏呢?
男人们听到有救全部亮起眼睛,一丝声响也无,生怕自己漏听了。
“听着,你们选几个跑得快的人,现在去拖被烧倒的树木,要拖最长最大的,用木头一样可以漂在水里。”想了想,常慧慧紧接着加了一句,“去之前先跳到河里将全身的皮毛都浸湿就不会被烧到了。”
男人们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恐惧和愤怒的神色,常慧慧知道会触怒他们,但是现在女人和孩子才是弱者,她不先救他们,说不定他们就会被打死或者烧死。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然你们就等着被烧死吧。”常慧慧说完,不再看那些人的脸色,给竹筏上的孕妇们一人一只火把。又让带陶罐的陶部落人从河里舀水泼撒在驻地周围,降低黑烟的浓度和周围的湿度。
第043章 火烧眉毛(下)
三个孕妇举着火把威慑水里的野兽,常慧慧端着弓箭又射杀了一只野兽,她大声对岸上的人喊道:“把这些野兽拖回去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
岸边饥饿的人一听也是这个理,立刻就有人用长矛扎住一只淹死的动物,拖上一看,原来是头体型彪悍的熊!
这边常慧慧到达了对岸,等在岸边的霍农就要替下常慧慧,常慧慧制止了他:“你受了伤,划不快,会耽误时间。那边的事我还要安排一下。”霍农就瞪了陶的男人一眼。陶的男人惭愧地低下了头,更加不敢说自己累了。
常慧慧早就发现陶的男人疲劳不已,便换了另外一个看起来伶俐的男人:“有力气才能救更多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女人们将孕妇和孩子们抱的抱,抬的抬,常慧慧边准备划桨边对霍农和陶说道:“让大家都搓绳子,茅草树藤什么都行。陶,让你男人跟你解释,快没时间了,越快越好。”
森林之火的浓烟在对岸就能闻得到,这次大火是真的来了,不会再有下雨的奇迹,就算下雨也跑不了的。
这次常慧慧多带了个阿飞过去,阿飞刚吃了饭,看起来又有了力气。阿飞毫不迟疑地同意,并且十分骄傲常慧慧亲自给他分配任务。
常慧慧到达对岸一看,果然,那些人没有去拖大树,全都在吃烤肉,似要吃饱人生的最后一顿饭。她默不作声地带了四个孕妇和两个孩子就走,这一次却不见男人阻拦。
阿飞喊上飞人部落的几个人,也就是当初把他错认成飞人的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他们像他以前一样没有名字。他们敢在大火中救他,就说明他们也能够有勇气再次面对大火,尤其在这种几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阿飞对他们说了几句,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迟疑着答应了,因为大火已经快烧到岸边了,他们愿意一搏。另外两个女人却要等着常慧慧拯救或者等死。
阿飞将常慧慧讲的注意事项仔细说了一遍,直到他们记住为止。四个人将全身浸湿,阿飞忍着背部的疼痛穿上了皮毛。幸亏初冬的风不是往岸边刮的,他们尚能够与大火一搏。
四人奔跑的奔跑,攀树的攀树,没几时就到了大火的边缘处,滚滚的浓烟呛得他们不停咳嗽。大火都是从树枝开始从上往下少,要找到烧倒的大树很不容易,不过还是让他们找到了一棵根部腐烂而被烧倒的大树。
阿飞呛咳得说不出话,死亡的气息几乎将他淹没,他咳嗽几声,打了两个手势,四人拽住树枝,拖起来就往回跑。女飞人跑得慢些,燃着火苗的树枝不知怎么就从树上掉落在她的毛皮上,她被砸得惨叫一声,手上就松了,烟雾中她看见那三个男人没头没脑地往前冲。她想要呼喊,但是浓烈的烟塞住了她的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阿飞三个人吃力地拖着树干跑出了浓烟,浓烟外有几个来接他们的人,原来是常慧慧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的。阿飞正要感激地朝他们笑笑,突然发现少了个女人。他一惊,这要是少个男人还看不出来,但是女人就只有那一个,很明显就少了她。
另外两个男飞人也发现了,被烟熏过的破锣嗓子“哇哇”大叫,却不敢再往里面冲一次了。阿飞知道树干的重要性,让两个男飞人守着树干,他自己跑进了浓烟里。
两个男飞人又“哇哇”大叫起来,看到身边的几个男人贪婪地看着树干,他们警惕地抱紧了树干,扬了扬手中的拳头。那三个男人不敢太放肆,只好一边咳嗽一边等着阿飞回来。
阿飞跑进了黑烟里,眼睛里被熏出了泪水,他也顾不上擦,顺着原路往回跑,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怕是野兽踉跄了一下赶紧逃开,又觉得不对,用手一摸,分明是女人的身体!这下他确定了,那女人不远处的树枝还燃着火,女人的手和胸部都是泥土,分明是爬了一段距离昏过去的。
阿飞二话不说将女飞人往肩上一扛就往反方向跑。
等跑出浓烟,他脱力地往地上一坐,扛着的女人嘭一声随之掉在地上。女人被砸得脑袋一疼醒了过来,就看到几个男人像见鬼一样看着自己,她自己不知道她满头满脸的黑灰,兽皮衣服上点点的洞和泥土,看起来跟鬼也差不远了。
女飞人劫后余生后怕地哭起来,她的嗓子被熏坏了,连哭声都发不出。
那几个男人见他们四个人都安全出来了,扶着他们拖着树干往岸边跑,树干末尾的火也早被扑灭了——女飞人身上的黑洞不是被掉下的树枝烧的,而是被这树根上的火苗燎的。
常慧慧来接第四波人时,阿飞带着五十多米长的树干走出了树林。
她立刻吩咐将树藤五根一并拴在树干,再将树藤接成一百米左右,另一头拴在竹筏上。为以防万一,树干的另一端也绑上了两百米树藤。飞人部落第一波趴在树干上过河,他们是所有部落里面最敬服常慧慧的人,另外还有少数几个陶部落的人,第一波有十多个人过河。
岸上的人牵着树藤,常慧慧只让两个孕妇坐上了竹筏,除了她自己另外三个人都是青壮年划桨,借着水的浮力,树干缓缓地在水面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竹筏终于靠岸,树干被并不湍急的水流冲到了下面,岸上和树干上的人们都欢呼起来。
因为有足够的树藤,常慧慧就借着树藤的力拖树干,孕妇和儿童坐竹筏,而男人们就要忍受冰凉刺骨的河水过河,许多急于过河的女人也跳进了水里随着树干过河,把更多的生存机会让给了孕妇和儿童。男人们有了生机也就没有再闹,认命地从水里上岸——反正他们原来也是这么被女人欺压的。而常慧慧却觉得他们有点绅士风度了。
过河的问题解决,但是河岸的野兽眼红人类,在大火烧到河岸之际主动攻击欲离开的人类,去接人的最后两个划桨的人看到浓烟里被咬死的同类发出了愤怒的低吼。
所有存活的野兽发出了最后一击,闯过大火不顾燃烧的毛皮咬死了人类,它们跳进水里,扑倒了竹筏,似快感般地看着同样挣扎的人类。最后大火和河水将他们的尸体掩埋。
对岸的二十多个人迟迟没有回来,常慧慧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在大火烧到河岸一刻钟后,她让人拉回了树干,只见树干上点点血迹几乎被河水冲刷得看不见。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连跳动的火光也轻易不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似在为死去的亡灵哀悼。
第044章 饥荒来了
不管死去的那些人怎么样,活着的人面临着更大的考验——冬天来了,他们没有食物,没有毛皮,从水中过河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染上了风寒。这些问题任何一个都是大问题。
人们冻得瑟瑟发抖地守在火堆边,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表情,只有少数人意识到生存问题担忧地看着大火。
天色渐亮,临时驻地里愁云惨淡,临吃饭时他们才发现没有食物可以吃。
陶现在把常慧慧看作主心骨,她也看向常慧慧。四周一片荒凉,连河水里的鱼等能吃的生物早在大火来临时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安全地过河。
常慧慧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运了一夜人,早没了力气,轻声对陶说道:“陶,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浓烟有毒。”北岸浓烟滚滚一阵阵地飘过河岸,这里可不是烤火的好地方,浓烟有毒没毒常慧慧不确定,但是对人体有害是肯定的。
陶一边呛咳一边说道:“也是该离开了。”
陶大声对人群喊道:“我们快走吧,浓烟有毒。”
众人听了尽管又累又饿,还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互相扶持着站起来。
常慧慧的东西在大火里都丢失了,只剩了口袋里一把剪刀和针线,她和霍农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弓箭外就真是穷光蛋了。
“陶,能不能用你的陶罐装些火引带走?”常慧慧问道,当初她第一次过河也是用她的陶罐装火引。
陶什么也没说给了常慧慧,后者装了炭火,想到这是不错的暖手炉就给了阿飞。阿飞是浮着树干过来的,一烧一冷发起了高烧不停流鼻涕打喷嚏十分可怜。
阿飞向常慧慧道谢,常慧慧冲他笑了笑。
霍农吃醋地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常慧慧无声地笑了,她不过是把阿飞当孩子。
诸部落行了半天路程,森林里很安静,那些飞禽走兽被大火吓得不见踪影,这个地方靠近大河也没有人居住。
他们在背风的小山下停下脚步,小孩子们已经开始哭着要吃饭了,大人们还好,尤其是后过河的男人们吃饱了野味。常慧慧也是饿得走不动了,首先点起了篝火,其他人都借着引了二十多堆篝火。
经过这次逃生,常慧慧在诸部落中已经隐隐有了威信,她大声对人们说道:“已经入冬了,我们快些采集吧,好歹熬过这个冬天。”现在能找到的食物就只有靠采集了。
由于大多数人都生病了,常慧慧选了几个身体好些的男人和先过河的女人们,带着他们四处寻找可以吃的食物,霍农不顾受伤的手执意要去:“我去找些草药。”
这个地方的植物结构跟大河北岸大致相同,又没有野兽威胁,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土豆等块茎植物,没有工具就用树枝,有的人指甲长就直接用指甲刨。
到了傍晚四五十人挖到了二百多斤食物,虽不够吃但塞塞肚子也行。相对而言,霍农找草药就困难得多,这个季节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