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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山寨驯蛮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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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去哪儿呢?”

“怎么办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她,一句句瞬间把潋滟心里的那股酸痛击散而去。

他们没有不信她……没有!

樱桃似的唇瓣缓缓凝起一个温暖的笑意,略略思索,瞳底一亮……

黑夜悄无声息的降临了,如一张巨大的黑幕,沉重的罩在整个太行山上。远处林中传来夜枭凄厉的鸣叫,像是魂灵深痛悲切的哭喊。

干燥而寒冷的空气里,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焦臭的味道弥漫在迎面的冷风里。

一整个白天,太行山陷入了地狱。到处是厮杀,到处是尸体和鲜血,惨不忍睹。官兵像是篦子梳头,慢慢搜索挺进。他们显然知道三十六寨的确切位置,于是在挺进中逐个击破。那有条不紊、规整严明的姿态,早让太行山这班草寇闻风丧胆。每攻破一个山寨,那里就变成一片火海。群狼寨,刚刚在众人的努力下修建完工的群狼寨,也不能例外。他们居高临下,眼睁睁的看着辛苦经营多年的群狼寨在火舌中化为乌有。哪怕像锣槌儿这样铮铮的汉子——当初改建房屋时,塌了梁,为了推开另外两个险些在这梁下丧命的兄弟而砸断了一条腿。潋滟亲眼看着靳淼在给他接骨时,他忍着剧痛,额上汗如豆大,却也没喊半句。可如今,当他看着那一幕,也忍不住暗自落下男儿泪来。

傍晚开始,从天上洒下雪珠,不急不徐、曼曼扬扬的,却颇密。之后天色暗下来,此处的火也熄了。水潋滟、心莲、小葫芦、锣槌儿等十来个人,在黑暗里静静萎缩在后山那本盖着几间木屋的密林深处。这里的木屋早就被拆除了,只剩下闪避下几处突兀的木桩。他们掩藏在山洞里,不敢生火,为了取暖下意识的挤在一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胃袋里只有冷风,但都因恐惧而忘却人类饥渴的最基本的要求。

远远的,他们看见松油火把连成一条火龙,在漆黑的山林中穿梭,慢慢凝聚在了一起。他们知道,官兵还这一轮的搜山终于停止了。

“锣槌儿哥?锣槌儿哥,咱们……能出去了么?”小葫芦扯扯身边的人,低声问,“我……我想撒尿……”

“你这孩子……俺是贺四!咳咳咳……”被扯了衣袖的人,才说了一句就开始咳嗽不止,怕引了人来,忙用手捂住了嘴掩饰,好半天才止住了,不由大口大口的吸气。

“贺四叔,你还好吧?”小葫芦问,伸出手来,想顺顺贺四的背,却摸到一个斗笠挂在他背后,心里觉得安稳不少。只因这贺四多少有些罗锅,故而总喜欢背着一顶斗笠,这是寨里的人都知道的。

“二寨主给你开的药我本是煎好了的。可是……都怪我!本来该来得及的。要不是因为我嘴馋,跟水姐姐先要了两个包子吃……呜呜……”小葫芦有些内疚和伤心。

“哭个什么?”贺四一把把身边的小葫芦拉进怀里,揉着他的发顶,叹气道,“唉……如今寨子都没了,还说什么药、什么包子有什么用?”

咕噜噜……不知是谁的肚子在打鼓。听到包子,大家不免都觉得饿了。

“奶奶的!真他妈窝囊!”锣槌儿忍不住低声咒骂,“白天要不是你们拉着我,老子出去跟那帮□的拼了!就算在寨里一起烧死了,也比在这儿窝着强!吃没得吃,喝没得喝,天寒地冻的,连撒尿拉屎都在裤裆里憋着!这还算是个男人么!”

“就是!咱们冲出去拼了!反正我也是缺条胳膊的人,还怕什么!”名叫刘强的说着。

“阿强老弟说的对!咱群狼寨没孬种!”大汉马彪还在发烧,却也跟着说。

另外几个受了伤的汉子也跟着附和着。

“你们快别说了,万一把官兵引来,那可就……”心莲焦急的想制止他们,可却全然无用。

“拼了!杀一个值了,杀两个赚一个!”

“算上我一个!让他们知道群狼寨不是好欺负的!”

声音越来越大了,甚至有人开始在岩石后跃跃欲试的要站起身来。

一声低喝却是严厉十足:“统统住口!”

汉子们愣了。那个声嗓……分明是来自那个柔柔软软的江南女子,可是却怎的这般威严,让人听了心头一凛。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修好的山寨却化为乌有,靳磊和靳淼又都没了踪影。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欲逞勇终是被安抚 下太行巧遇淮南王

一声低喝却是严厉十足:“统统住口!”

汉子们愣了。那个声嗓……分明是来自那个柔柔软软的江南女子,可是却怎的这般威严,让人听了心头一凛。

向来柔软的女嗓,此刻透出几分严肃:“出去跟人拼命就是男人、是好汉么?把命抛在地上,任人践踏,就能体现自己的尊严了么?先不说在这里的,不是病就是伤,要不就是孩子和女人。只要暴露了一个,就等于把这些人全交代在这儿了。就说大当家、二当家,还有那些你们平日里勾肩搭背、唤为兄弟的,如今一个个生死未卜。说不准,正握在官家手里头,把咱们视作是最后一线希望呢。”语调一转,柔嗓温暖:“寨子没了,大家的心理都一样难过。可是性命可贵,若是平白丢了,如何对得住自己?真若是如此到了九泉之下,见了阎罗王,才叫冤枉呢!”

“正是!水儿姑娘说的是,现下可不是冲动的时候!”贺四道。

因贺四当年是跟老寨主一起上的山,可谓元老级的人物。这些年,一直疾病缠身,不能出寨,可他毕竟又是山上为数不多识字的人,总是替大伙儿读信写信什么的,于是众人对他还是颇为敬重,于是不论对水潋滟是否心悦诚服,此刻听他一说,也不便再说什么。

“贺四叔,那你说,该当如何?”锣槌儿声音闷闷的问。

“这……现在缺吃少喝的,这可挨不了几天……不如,去找大当家他们。到时候大家一起想办法。”

“上哪儿去找呢?”

“这……”

水潋滟接过话来,道:“大当家、二当家和其它兄弟是必定要寻访的。可是,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活下去。”她顿了顿,又道:“呆在山上,不是办法。虽然此处隐秘,可谁也不知,这搜山还要持续多久……再说,这寒冬腊月的,别说飞禽走兽,就连野草都枯死了。咱们不能再在山上耽误!下山!到镇上去!混在百姓里,想他们也难查出。”

“那还耽搁什么?趁天黑,官兵扎营,咱们现在就走!后山有一条小路,只有咱们自己寨里的人知道,应该不会有官兵把守!”锣槌儿道。

“你的脚没事么?”心莲问。

“没事了!都是小伤!”

“可有人伤病在身,走不动的?”水潋滟问。

“我可以。”“我也没事了!”……

“咱们这么大队人连夜进镇,只怕引人注目。不如我们分成几人一组,前后有序,横竖咱们这里有女子又有孩子,扮作寻常百姓的模样,才不引人注意。”

“水姑娘说得对。”贺四道,“进城之后,再找个机会汇合一处互通消息最好……”

“贺四叔跟心莲一组,就说是来投亲的父女。马彪大哥,你带上阿强兄弟,就说是同乡,家乡活不下去,听说往西出关帮人拉骆驼能赚银子,这就要一起去……”潋滟一一分组,最后剩下腿伤未愈的锣槌儿、小葫芦和她自己。

潋滟扫了另外两人一眼,道:“就咱们三个一组吧。我跟你们二人口音不同,说是兄妹只怕不妥……倒不如……还说是送嫁。就说爹娘病故,妹子自幼定的婆家写了信来让早些嫁过去。家里只留下幼弟不放心,于是就一起过去投靠。而锣槌儿哥是婆家派来相迎的。如何?”

“好!我要跟水姐姐在一起!”小葫芦先发表意见。

黑暗中轻飘来一声柔笑:“那你得记得。在外人面前,不许说话,免得被人听出端倪来。知道么?那……锣槌儿哥,你觉得呢?”

锣槌儿挠挠头:“呃……行啊!”

众人约好了在镇上的最大的客栈“聚八方”碰头,于是按分组各自沿小路下山。锣槌儿腿伤未愈,走起来,有些一跛一跛的,故而潋滟这一组落在了最后。

“水……水姑娘,你不用扶了,我……我能走……”狭窄如羊肠的蜿蜒山路上,锣槌儿呐呐说着,略圆的脸膛上可疑的赭色盘踞着,也不知是不是因忍着脚疼。

“那好吧……”走了大半夜,水潋滟也觉疲累了,于是松开手去,轻轻擦拭额角上的汗水。

“呼……”锣槌儿松了口气。那双柔软小手撑在他的肘下,人儿又离他那么近,每一次吐纳都能闻到她身上甜软的香味儿。这让他四肢僵硬,背脊冒汗,周身都不自在,生怕自己哪里不对就唐突了佳人。

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的?还真说不上来。反正……他偷偷斜眼看了看姑娘。这姑娘那淡定信任的眼神,就是莫名的让人忽然想起那些礼数啊、分寸啊之类的东西。

才刚想着,忽觉得另一边的胳膊肘下一松,锣槌儿整个人趔趄两步,差点儿就跌了一跤。

“你小子搞什么啊!干嘛突然放手了?”锣槌儿站稳的同时,扭过身,对压低声线,却更显得粗声粗气,对小葫芦质问着。

小葫芦一呆,正揉肩的动作随即卡住,有些别扭滑稽的站在原地,愣愣问道:“你……不是你说不用扶,能走的么?”

“那……那是……那是我……”口舌很不争气的打结,最后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满面通红。

“什么人?”不远处传来一句断声呼喝,将三人均是吓了一跳。锣槌儿本能的向前垮了半步,挡在最前头,小葫芦紧紧挨着他,开始瑟瑟发抖。

语音未落,一盏小灯笼从树影中闪出,紧接着五个兵士一涌而现,腰间皆挎着大刀,眉目威严英武,身材魁梧剽悍,气势逼人,看模样和服色竟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军官类的人物。

“有女眷孩子,别惊吓了他们,细细询问。”一个低沉的语调徐徐入耳,听着十分舒服。

虽然,三人看到了一个男子缓步走了出来。这男子身材修长健硕,看得出是个练武之人,可是却丝毫不会给人凶悍的压迫感。一张脸肤呈浅褐,剑眉入鬓,深目如炬,微弱灯火中,却更显璀璨。薄唇而方颌,腮边略有些络腮胡茬,黑发束在脑后,显得豪迈而有些落拓随意。穿着也十分简单,一袭铁灰袍,黑色的裤子裹着笔直的长腿,下头蹬着一对黑色厚底官靴,腰上围着豹皮,身上披着一件绛紫披风,虽然一身简朴,可却隐隐透着不一般的贵气。

“我们是巡山的官兵,并非山贼。尔等不必惊慌。我来问你,你们是何人?为何深夜在这太行山上?”那人问道,语调不算严厉,却有着不容轻忽的力度。

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心绪不定,不免未能开口。

“淮南王亲自问话,还不速答?”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问道,看模样生的五大三粗,一脸的胡须,很是怕人。

被称为淮南王的眉头略略一皱:“铁魂,你们先退下些。”

“是。”铁魂看了王爷一眼,带着几个兵士依言退出几步。

锣槌儿看面前只有一人,身材也不比自己高大,不免生了侥幸之心。可是,又隐隐有些犹豫。毕竟此刻不是他一人,身后还有全然不会武功的水儿姑娘,还有小葫芦。他们未必逃得掉。

心中虽是盘算,却已不由自主的将全身力气都运在拳头上,随时准备出手似的。

在他身后的潋滟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立刻拉住了他的右臂,然后看着对方,回答道:“我们是怕遇上山贼,才想趁夜过太行。谁知天黑路难寻,便走迷了路,寻觅许久,才找到这一条小路,就想着趁天还没亮,先下山去,再另做打算。”

灰袍王爷听言,微微眯起朗目,灯笼中微弱的光线就在自己身边,却照不到那么远,隐隐约约间,更觉对面女子轮廓秀丽,又听她语音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软柔美,不由得心下一荡,又问:“你们从何处来?”

“小女子带着幼弟从杭州来。这位……以后过了门,该跟夫婿一同唤一声表叔……他是夫家托付来接我们姐弟的。”

“所以……你这是要去夫家成婚?他们因何都不说话?倒靠你个小娘子在此回话。”

“舍弟幼时伤了喉咙,自那之后便不能说话了。而表叔他……生性木讷,见了生人,一向话少。”语毕,用手暗暗扯了扯锣槌儿的衣袖。

锣槌儿忙道:“是、是……咱……粗人一个,口舌笨拙……您别见怪啊!”

那人听女子所言并无纰漏,而乡音就如胎记,是无论如何也改不掉的。于是,已经信了九成:“你们几人胆子不小。居然敢夜入太行。若是遇上山贼,杀人弃尸,连个骨头都找不到!你们以为山贼只在白日里活动么?”

“只因表叔在路上伤了腿,已经拖延了好几日,怕夫家等不到人焦急,这才想出这个主意。”

“哦?”语气一挑,“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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