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寨驯蛮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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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郑重的语气里带有一种固执,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刚才纯粹的欲望,而是多了尊重和敬慕,“对别人,我可以不在乎。但对你……我就是在乎。”
水潋滟无言,秋水盈盈。
这男人……毫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她……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护和看重,纯若甘泉,从没有一丝杂质!
无声对视了好一会儿,忽的,轻柔笑了,女嗓打破安静:“那……你说……你心里……心里对我……爱是不爱?”
靳磊皱起眉,扭头看她,眼神有些奇怪,半晌挤出两个字:“……当然。”
水潋滟尽量让自己温柔些:“当然是爱还是不爱呐?”
更觉奇怪了,来了个反问:“……你还不知道?”她……不是很聪明的么?怎么一下子变笨了?那刚才又……
“……”知道是一回事儿,听他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儿啊!
瞧着女子略带气闷焦躁的眉心,靳磊忽的又明白了一层:她要他的话吧?
女人还真是麻烦,喜爱她,平日里怜惜疼爱也就罢,何苦非要说出来?
平生没说过这种话的靳磊只觉得嗓子紧、心窝子麻,哪里说得出呢?
闷闷的,他自笑了,眼色柔暖,黑脸上也泛红光。
刚才她故意逗他!这几日也是处处不给他好果子吃!合该这次……也得让他占一次上风吧?
拉起被子,忍住笑意,靳磊竟有些像年轻小伙子时那种心态,就在水潋滟有些不甘的眼光下,这么睡下了!
得!
吹灯拔蜡!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人家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可她……革命也算是成功了吧?可……小女子还得努力啊!
在这一次两人的互动中吃了瘪的水潋滟暗自下了决心,非要撬开这石头的一张嘴不可!
黑暗中,靳磊的眼闪亮如星。其实……未能圆房,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压在他的心里,只是此刻,却出于怜惜,不可对她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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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
勇老三的声音直愣愣的传来:“当初正是大当家的揭了水儿的红盖头!这叫缘分天注定!她若不当咱们的寨主夫人,还有谁能当呢?”
“就是!我也喜欢水姐姐当咱们寨主夫人。”小葫芦坐在石墩上啃着窝头,却忙着附和。
“呵呵……我不是早就说了。所谓自古英雄配美人,自古美女爱英雄……”贺四捋着胡须,有些得意似的。
“噗!那之前您还跟孤云寨的吴飞称兄道弟,说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锣槌儿吐出嘴里的草根,撇着嘴道。
“咳咳咳……”贺四咳嗽起来,“称兄道弟怎么了?一家人怎么了?我那是跟吴飞有旧交情!你小子懂什么?我啥时候说过大寨主会娶许大姑娘了?”
“是!您没说!”锣槌儿点头,却是一副很不以为意的表情。
马彪道:“若真娶了许大姑娘,咱群狼寨以后哪能抬得起头啊。”
“就是这个理儿!”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靳磊打断众人嘻嘻哈哈的胡侃,皱眉问。他绕了半圈,愣是没见人,原来这一大清早都在厨房门口聚齐了。
“呃……”众汉子不答,眼神儿却一同瞧了瞧那厨房的门。门边儿一道白色水雾袅袅钻出,然后慢慢的散开,带来粮食的香气。
说起来,这寨主夫人简直就是菩萨降世!虽然这孤云寨不比原来在群狼寨,分得的都是些玉米黄豆或是地瓜土豆,可是……只要一经夫人的手一调理,就成了美味佳肴。就连窝头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别的寨子做出来又硬又干,能把牙硌掉了,偏她做出来的就喧腾、香甜。
“水姐姐……哎呦!”小葫芦怯怯的开口,却因叫错了称呼,被勇老三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是夫人……她答应了,今儿早晨做咸肉菜饭给咱们吃的……”说完,还吸了吸口水。
那块咸肉,是许大姑娘怜惜夫人体弱而送来给她吃的。可是夫人却无私藏,拿出来要给大家一起吃呢!
难怪一早晨起来就不见她人……
靳磊的手摸到了披风内侧一小块层次浮凸的纹理。
那里破了一个小口,由她亲手缝补。可却又不单单是缝补,而是……绣着一个篆体的“水”字。那个字,是她的名儿,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清润韵致,更像是一朵兰花,就跟她的人一样……
她也帮寨中别的汉子们缝衣补衫,但绣上这个字却惟独是为了他……所以……他在她心中该是那个特殊的存在吧?
众汉子瞅着他,互相看看,没开声,有点诧异。
这大寨主这几日是怎么了?人称黑面刀神,平时里绷着脸是再正常不过!前几天嘛,是黑上加黑赛锅底,见了谁都跟欠了他钱似的,搞得大伙儿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这两天,一下子转了个人似的。虽然表情依然少得很,可是,那双眼里总是多了一种和暖的温度。
同是身为男人,自然知道,这气儿不顺,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女人!何况,虽大伙儿都是粗人。可却也不傻。前几日大寨主跟寨主夫人之间,尽管表面上客客气气看不出什么,却是冷冷淡淡的。自打许大姑娘宣布不招亲了,两个人在人前虽是如往常一样,并不见亲密之举,可是……该怎么说呢!气场!对!就是气场!环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是香软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细处的互动尤为耐人寻味啊……看来,这寨主夫人是把咱们大寨主稳稳妥妥、妥妥当当、当当然然的给搞定了!
厨房的门儿一开,一团白烟里,先钻出来的是打下手的心莲。心莲端着一个大盆才刚出来,众汉子早已为了上来。
“嘿嘿……真香啊!”
“就是!我好久没吃肉了……”
“你别挤,让我也闻闻……”
“我尝一口!”
“还是我来尝!”
眼看着,几只手已经伸过来要抓了,却因一句话突然顿住。
“这儿有碗筷呢……”女子的声音柔柔软软的传来,可却自有一种约束力。
“嘿嘿……”汉子们尴尬的收回手。
靳磊已经到了女子身边,只一只手,将装着干净碗筷的大篮接过来,几大步,稳搁到吃饭的桌面。心莲便开始给大伙儿盛饭。
他……总是在细微之处体现出关心,绝不是像外表那样冷漠无情。
水潋滟秀目看着靳磊的后背,笑了笑,红扑扑的脸儿如成熟的蜜桃,也不知是因为刚从火热的厨房里出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正准备大快朵颐之际,忽的,出去打探消息的阿强奔了过来,还没到近前,已大声嚷了起来:“大寨主!大寨主!二……二寨主他……有消息了!”
众人皆是一震,而心莲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碗在地上摔了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互通了情意,戳破了窗户纸,可靳磊这闷骚的家伙却是死鸭子嘴硬。水mm很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
人家是一吻定情,咱们水mm直接是亲一口,叼住香肉不撒嘴!
斩断靳磊的乱桃花是第一步的任务,挑明心意是第二步的任务,第三步就是啥时候让靳磊开口,再来嘛……自然是圆房……嘘!还是不说了。。。
中诡计铁汉受重伤 护郎君淑女出狠招
水潋滟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只觉得眼前一片红晕,脑中则是一片黑漆漆的浓雾。
得了阿强回报,以为靳淼有了消息的靳磊立刻便带着三四个兄弟骑马出寨去了。
可回来时,却是被人用担架给抬回来了!
小腹上,赫赫然一把刀还插在上头!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衣服。那总是英气深沉的黑眸紧闭着,脸色灰暗得像鬼一样。
“他妈的!这帮兔崽子!我一定要宰了他们!”勇老三破口大骂。
“是我……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轻信他人,来跟大寨主回报,就不会……不会遭了暗算!”阿强自责的捶胸顿足。
“别吵了。”水潋滟掀开门帘,走了出来,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一对白生生的小手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整个身躯都在发抖,“刀伤已经处理过。上了咱们自用的金疮药,这会儿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在屋里帮忙的贺四叔也走了出来,端着一盆血水,叹道:“还好有二寨主配的伤药留下,此会儿血才得停住。要不然……唉……咳咳……”
“到底怎么回事?”水潋滟擦干净手,压下因血腥味引起的泫然欲呕的感觉,冷静的问道。
“还不就是傅威德那个狗娘养的!”勇老三压不住脾气,睚眦欲裂。
“阿强兄弟,你说。”水潋滟道。
阿强道:“我……也是听了别的寨里人说的。说是有人在山坳里发现了一些尸首,其中就有咱们二寨主的,要咱们去接回来。大寨主带着我们到了半山的邪风谷。就有几个汉子给咱们领路,去认到底是二当家不是。咱们那白布底下正是二当家爱穿的青色衫子,一个个心里直打鼓,没敢往前走。大寨主走在前头,谁知正要掀开白布看时,那穿青衫的尸首忽然坐起来,当胸就给了大寨主一刀!那尸首,居然是……傅威德假扮的!咱们跟着勇三哥跟那帮人打了起来,好容易才把大寨主扶了出来,可……可……大寨主他……人就没了知觉……”
“傅威德?”水潋滟略加思索。
这个傅威德就是当初差点带着一群喽啰□了水潋滟的人。
自从许凝凝要跟群狼寨合作,便决定要剔除一批不服管教、大奸大恶之徒,这傅威德自然就在其中。
这孤云寨算是现在太行上唯一的安乐窝。傅威德等人被赶出去,犹如丧家之犬,自然心有不甘。对靳磊怀恨在心也不奇怪。
只是……却利用靳磊与靳淼间兄弟之情害人,不由得更让人觉着可恨!
“你们将大寨主抬回来时,可有人瞧见了么?”水潋滟压下怒意,继续问。
“这……咱们救大寨主心急,有没有碰见人倒也没注意。只是勇三哥快马从狐狸窝抓了个大夫来,那人一路上直嚷嚷,怕是会有人听见的。”
“若是如此……”水潋滟道,“孤云寨的三大长老只怕说话就要到了!不能让他们知道大寨主受了重伤。”
孤云寨这三位长老中除了许连海乃是许凝凝的亲大伯,其它两位也都是已故的前孤云寨主许连山的结拜兄弟。对许凝凝不招婿而要自己当寨主很不赞同,对孤云寨和群狼寨的合作也不赞同。这么多年来,孤云寨一直都在三十六寨中排行接近垫底,而如今,却是个天赐良机,让孤云寨能够独霸太行。他们固执的认为,靳磊不肯娶许凝凝,却在利用她!孤云寨跟群狼寨合作,就是白白便宜了靳磊。这回,靳磊和许凝凝要剃去傅威德等人出寨,也让他们觉得是靳磊的诡计。是否大寨的标志之一就是人数多寡,那么此番靳磊无疑是要趁机削弱孤云寨的实力。可因中间隔着一个许凝凝,并无子女的许连海对这个侄女自然宝贝得紧,其余两人也都待她如亲女儿一般,故也不便撕破了脸。
只是,越是疼爱许凝凝,便越是看靳磊不顺眼了。他们时时想暗中把靳磊等人赶出寨去,可摄于靳磊机警,武功又十分高强,一直苦于无有效之法,可若是靳磊重伤的话……
“心莲,将大寨主染血迹的衣服都藏好,刚才泼在递上的血水也要扫掉。锣槌儿,你去帮大寨主剃须理发,收拾干净。勇三哥,你把那个大夫找个地方看好,不许他出来,也不许他出声。贺四叔,你带着人,拦在门外,不管谁来,能挡多久就挡多久,只是记住,千万别起冲突。到挡不住了,让他们进来,我自有话说。”
“剃须理发?这是干什么?”锣槌儿喃喃着,有些疑惑。大家也都疑惑。可终是按潋滟说得去做了。
没过一会儿,孤云寨的三大长老——许连海、程大业、陆非鸣真就匆匆而至。
在门外,一来二往,贺四叔将水潋滟的要求做了个十足,挡到最后一秒,再不放人进来,只怕就真要动起手来。
“您……三位!我说三位!等等!怎么着也让在下进去先回禀一声啊!”贺四叔说着,声音很大,旨在让在屋里的水潋滟知道这三人就要进来了。
“你,给咱躲开吧你!”三人中脾气最暴躁的陆非鸣在进门时推了贺四一把。
“呵……”许连海、程大业、陆非鸣三人鱼贯而入,才一进门就是一愣,步子一顿,后头跟着进来的贺四、勇老三还有阿强、马彪等人也都撞做一团。
屋里的情形……是谁也没想到。
男人的衫裤,女子的衣裙,就这么散落一地,一件水蓝的兜衣被抛在椅子背儿上,挂住了一根细细的带儿,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掉下来,还有一盒本是该搁在桌上的胭脂,被打翻了,红艳的香末正好洒在地上那件白色的男人里衣上,如一朵妩媚的大红蔷薇怒放,空气里弥漫的尽是销魂蚀骨的胭脂香味儿……
“嗯……”床上女子似才刚被吵醒了,睡眼朦胧,如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