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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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脸上惭愧之色一闪而过:“是武松想多了老师要怪就怪武松罢。”
“哈哈你们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怪罪什么?”
周侗捋了捋白胡子道:“钱贵老弟还是皇城司的勾当官么?我们可是老相识了他身体还好吧?”
“钱勾当身体不算太好,精神头倒是不错。”
西门庆突然想起秦家村:“老人家既然认识钱勾当,哪可认识一位姓秦的老爷子?”
“秦力和钱贵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老夫怎么会不认得?”
周侗提起往事忍不住叹息道:“只是秦力不愿为官府效力,和钱贵二人一在绿林,一在白道,好好的把兄弟就此分开”西门庆这才知道原来那位秦老爷子单名一个力字。
“那秦力岁数和我差不多,今年也快八十了吧?”
周侗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老掉牙的事情提他做什么。”
“也难怪那秦老爷子认出我的刀法来。”
武松点点头道:“还问武松老师是不是姓周?”
“年轻时都交过几次手的,自然认得。”
周侗笑道:“不过既然能认出来,说明这秦力身体还行,快八十了也没有老眼昏花。”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见周侗越聊精神越好,满屋子都是周侗爽朗的笑声。
不知不觉日已近中天,周侗便吩咐庄客摆下桌子,备了酒席;少时一切完备,众人分宾主入座,周侗有心让西门庆做了主位,西门庆哪里肯依?和众人好说歹说,推着周侗做了主位,西门庆在左首作陪,林冲也陪了西门庆坐在左首,倒叫武松和孙二娘做了右首。
岳飞打横,自己做了下首相陪。
周侗命庄客开了那坛景阳春,给众人给倒上一碗,就连岳飞也有一碗。
岳飞见碗中景阳春不像普通酒浆做琥珀色,连碗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大感稀奇。
林冲道:“小师弟少用些这酒颇有气力,喝多了只怕要醉倒。”
岳飞应了一声,低下头闻闻,一股浓香吸进鼻中,顿时满腔舒畅。
众人见岳飞的样子,忍不住都笑起来,周侗端起酒来,见众人济济一堂,顿时心中有些感怀,放下酒碗道:“今日算是人多,但终究还是少了一人!”
第234章 宗泽
“老人家说的是谁?”
西门庆忍不住发问道:“为何突发感怀?”
周侗不觉留下些泪来,急忙擦拭一番,林冲深知老师心意,开口解释道:“之前老师还有个大弟子,只是出师较早,你们都不认得。”
“敢问此人姓名?”
武松原先在周侗这里多时,想来确实没什么印象:“老师弟子一个个都是扬名在外,武松似乎没听说过”“此人原本是běi精大名府一名富商公子,年轻时和老师学过几年刀枪拳脚。后面他父亲过世,这才回去继承了偌大的家业。”
林冲提起此人也有些叹息:“老师总是说他是最能传承衣钵的,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林教头说的莫非是玉麒麟?”
西门庆越听越耳熟,忍不住打断了林冲的话:“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
“什么!卢员外是我大师兄?”
武松倒吸一口凉气,和西门庆对视一眼。
当初在大名府郊外救下卢俊义和燕青之时,武松可从未意识到卢俊义是自己的大师兄“老天无言啊。”
周侗提起卢俊义顿时伤心起来:“听说是和梁山草寇私通,在狱中熬不住便撒手而去了正值壮年啊!”
“老师虽然心存疑惑,也曾多次派人打听,但终究是人没了,连卢府也烟消云散,府中仆人都走光了没处打听去。”
林冲叹息道:“说起来师兄棍棒功夫可比我这个教头强多了”西门庆咳嗽一声,当即把大名府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对贾氏、李固一段并未细说,只说是义仆浪子燕青复仇,把奸夫淫妇从人世间抹去云云。
反正这儿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西门庆倒也不怕其中有人偷偷去官府告发。
这段经历本来就曲折离奇,西门庆又讲得活灵活现,现场的人都有一种亲身经历的感觉似的。
讲到玉麒麟卢俊义和浪子燕青的主仆之情,卢员外最后将燕青托付给西门庆,周侗忍不住老泪纵横;讲到兵分两路潜进大名府,武松和时迁二人将大名府牢狱弄得底朝天,手刃蔡福蔡庆,听得一旁岳飞心情澎湃,鼻中似乎能闻到当夜的血腥;讲到燕青复仇,孙二娘头皮发麻,连连惊呼。
“原来如此!”
林冲也听得热血沸腾,起身向西门庆和武松行礼道:“若非大官人,我大师兄卢员外的血仇还不能得报!大官人,师弟,请受林冲一礼!”
西门庆和武松急忙起身还礼:“若是林教头当时在场,说不得也要快意恩仇,当不得如此大礼!”
三人重新落座,周侗问西门庆道:“我那徒弟得此义仆,也不枉此生。只是那浪子燕青何在?老夫想见上一见。”
“眼下在半路押运,再过一二十日便可到汴梁。”
西门庆回道:“到时我让他来拜会老人家便是?”
“大师兄临终前把义仆燕青托付给素昧平生的大官人,可谓是当机立断。”
林冲叹道:“天下如大官人者,又能有几人?来来来大官人,你我共饮一碗。”
“也算我一个!”
岳飞也端起碗来,向西门庆敬酒:“我方才有些看大官人不起,没想到大官人竟然宛若古时的季布一般,我这碗算是向大官人赔罪。”
西门庆见林冲和岳飞都提起碗来,道一声“好!”
也端起自己那碗景阳春道:“鹏举耿直,毫无隐瞒,将来必成大器。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来寻我!”
周侗再度擦了眼泪,举起碗来:“既如此,来个尽欢也罢。老夫也来!”
武松和孙二娘自然也端起酒来共饮:“算我一个!”
众人端起景阳春一饮而尽,就连岳飞也是喝得点滴不剩,周侗喝完把碗一丢,大赞景阳春:“当今世上真有如此好酒?老夫仿佛在梦里一般!来人,倒酒!”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哥哥,有好酒怎么不叫我?”
周侗见来人大笑道:“兄弟今日怎么有空到此?”
西门庆望去,见来人约莫五六十岁,一身麻布衣服,花白头发用一根簪子随便挽了个鬏,脸上都是些风霜之色,要在大街上遇见,恐怕误认为是进城卖菜的老农。
但此人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从容姿态,不卑不亢,似乎走到哪里都是这样。
林冲自然也认得此人,连忙起身行礼:“原来是登州通判大人到了。”
西门庆等人也要起身迎接,那人脚下如风,来到桌前制止道:“老哥哥这里哪儿来的这么多规矩,你们不要学林教头那套。”
说完那人劈手从庄客手中抢过景阳春,先闻了闻,大喜道:“果然好酒!”
随即那人亲手倒了一碗,站着便是一饮而尽:“啊呀呀好酒好酒!”
“自从你去年到了登州做通判,有大半年未见了罢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本来这种行为傲慢无礼,但周侗好似也非常习惯一般:“来人,给通判搬个椅子!”
庄客搬了个椅子过来,那人一屁股坐下,抱着坛子又倒了一碗,自顾自喝了:“口滑!好酒!”
这才回道:“老哥哥知道兄弟我从来就是这幅德性。”
三次赞了景阳春之后,那人才放下酒坛,正色道:“几次上书官家都未理会,今日来准备和老哥哥商议商议,估计那些折子都被梁师成那贼宦官给私下藏了!”
“还是为了宗室官田的事情罢?”
周侗想了想道:“此事有些棘手,是须好好商议才是。”
“这位登州通判大人是?”
西门庆见此人言谈举止,忍不住问道:“莫非是因为宗室官田,百姓受苦?”
周侗以手加额道:“险些忘记了介绍!这位是老夫多年至交,宗泽宗汝霖!”
宗泽!又一个名臣!
西门庆搜索了脑海中一下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记得此人乃是忠义正直之士,靖康之难后留守汴梁,招聚义兵,独当大敌,屡次击败金人,金人畏惧,都称“宗爷爷”岳飞初次从军,也是在宗泽麾下!
若非宋高宗赵构不肯回銮,誓师北伐,天下适合局面还是两说。宗泽也因此郁郁而终,无疑是南宋的巨大损失!
“微名何足挂齿?”
宗泽听了西门庆的话,微微惊讶道:“这位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是登州百姓为此受苦?”
西门庆回道:“若非是为了登州百姓,大人何必不辞辛劳?登州近海,只怕那些宗室官田都是不毛之地罢!地里虽然不长东西,但岁纳丝毫不肯降,百姓自然受苦。”
“小兄弟所见甚明!”
宗泽越听越是吃惊:“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西门庆回道:“皇城司新任指挥使西门庆!”
说着又替武松、孙二娘介绍了。
“皇城司!”
宗泽大喜道:“只怕这件事情还要西门指挥使帮忙!”
周侗在一旁笑道:“你还不知道喝下的景阳春,便是这位西门指挥使所酿!”
宗泽听了正色起身拜道:“原来是清河县半街西门,难怪有些耳熟。”
西门庆急忙起身还礼道:“些微小名,也能入大人之耳?登州百姓受苦,西门庆义不容辞。”
“难得指挥使一片热心了。”
宗泽从袖中摸出一份折子来道:“折子里面写得清楚,要请官家下令免去这些岁纳正常上书途径被梁师成把持,但这老贼宦官手再长,也伸不到皇城司罢?毕竟皇城司直接对官家负责若得便是,可将折子随了日常公文呈上去。”
“敢不从命?”
西门庆接过折子看也未看就纳入袖中道:“不瞒通判大人,眼下皇三子嘉王新任提举皇城司,我寻了机会求嘉王上书!”
宗泽惊讶道:“嘉王任提举皇城司的事情我自然知晓,只是这嘉王传闻和官家一样,醉心于书画,没想到也有这等心怀?”
“嘉王是否爱民倒不好说,不过对于登州百姓来说却是个机会,不得不试。”
西门庆解释道:“我这个指挥使现如今也是个光杆,这新加的指挥是官家为了嘉王所建,但人员还未组建”“唔”宗泽沉吟半响:“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就托付给西门指挥使了看来我今天还真是没白来一趟”“莫非老夫府上没有美酒,没有西门指挥使,你就不来了?”
周侗笑骂道:“你是不是该自罚三碗?”
“这个认罚!”
宗泽笑眯眯的重新抱起了酒坛“哎呀,倒忘记了今天有景阳春。”
周侗哈哈笑道:“就这一小坛,让你自罚三碗,我们这些人喝什么!怪不得你如此高兴!”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而散。
席后宗泽见来意达成,便也起身告辞,赶回登州;西门庆等四人雇了马车返回住处,刚下了马车就见门外有个小厮靠在墙上,见林冲回来大喜道:“教头哪里去了,叫小人好找!”
林冲见那小厮有些面生,便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厮?来寻我做什么?”
第235章 高衙内的“妙计”
那小厮叉手道:“小人是陆虞侯府上的,我家主人在街上遇到个卖宝刀的,特意请教头过去看刀。”
林冲本来就是个爱刀的,也曾观赏过武松那对雪花镔铁戒刀,听这小厮说来,一丝怀疑顿时丢开去九霄云外,喜不自胜道:“哪儿来的蠢货在街头卖宝刀?时间长了必有公差擒拿!这倒是个杀价的好机会!”
说着便向西门庆等人告辞道:“林冲爱刀,去去便回!”
西门庆听到“宝刀”二字,心头便是一动,水浒传里便是林冲被人骗着买了把宝刀,哄着去高俅府上比试,搞得带刀误入白虎堂,险些没丢了性命。
不过在汴梁若真有人敢在大街上卖刀,只怕没走出半条街就被公差盯上了。想来哪有这等的好事?多半还是安排下的计策,引了林冲去看刀,不是想让那高衙内乘虚而入,便是要害林冲!
既然是哥在此,怎么可能让林冲再上这种恶当?
只是若在这里阻拦,陆谦一计不成必然再生毒计。
所以西门庆也不说破,只道了声:“林教头好走。”
林冲兴冲冲的连家门也不回,便对那小厮道:“我那陆兄弟现在何处?头前带路!”
“我家主人已将卖刀的引到僻静之处。”
那小厮引着林冲远远的去了,西门庆看了看林冲急匆匆的背影,嘿嘿冷笑两声。
“大哥为何突然发笑?”
武松见了有些搞不懂,便开口问道。
“这陆谦不怀好意,林教头此去必然惹出事来。”
西门庆想了想对武松道:“眼下却要暗自跟着林教头,又要防备高衙内摸上门来须得兵分两路了。”
武松听了大怒道:“没曾想那高衙内被大哥打了,还是不死心!”
“二弟你先远远跟了林教头,看看他们去哪儿?”
西门庆吩咐道:“看见教头和陆谦喝酒也罢,若是挟了刀去高太尉府上,你就要现身拦住你师兄才行。”
“明白。”
武松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