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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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飞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秦飞看到外面的两匹马时;顿时变了脸色。
看着西门庆和武松认镫上马;在看看旁边黑衣察子牵过来的马;秦飞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和藐视。
和这两匹马比起来;秦飞骑着的简直就是头驴!
西门庆和武松足足高出一头还多!
“秦指挥使;请!”
西门庆一扬马鞭;并没有代表任何意思;但秦飞觉得那马鞭像是已经抽到自己脸上似地;一种火辣辣的痛。
铁青着脸;秦飞一夹坐下那头“驴”;往卫州门而去。
西门庆和武松也催动坐下骏马;毫不费力的跟上。
而后面则是甲组八号为首的一百名黑衣察子井井有条的跟了上去。
等到出了卫州门;在黄河不远处的驿站稍事休息的时候;秦飞看着不远处悠哉悠哉仿佛在郊外踏青的西门庆和武松二人;咬咬牙举着竹筒喝了两口清水;才觉得那种火气压下去了些。
“两位大人的马还真是神骏啊!小人在驿站喂了二十年马;也没见过如此好马!”
喂马的驿卒随口大声赞扬传到秦飞耳中;让那股火气重新燃烧起来。
不仅如此;驿卒还殷勤的献上拌了鸡蛋的黄豆;而其他马匹只能用些麸皮草料。
“好马就应该吃好料!”
驿卒的解释非常简单而直接;但却让秦飞那股火气越发的大了。
等到过黄河的时候;西门庆一现身;居然引起了渡口那些船老大的一阵欢呼;让秦飞无法理解的是;居然还有人顶礼膜拜!
西门庆挥手示意;和武松登上了官船;秦飞忍不住劈手提起旁边一个跪拜的船老大;喝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跪拜与他?”船老大挣扎着回道:“什么为什么;那是神仙你知道么?会天罡。什么雷;有他在;黄河的龙王都不敢出来的!”
“是天罡五雷正法。”
另外一个船老大眼神中充满了崇敬的狂热:“活神仙!保佑我们!”
“愚昧!”
秦飞丢下那个船老大;愤愤然登上了官船;大声喝令开船。
西门庆在船头转过身子;向岸上不停跪拜的人挥手示意;不得不说。这种感觉非常好!
官船划向对岸;居然有些民船在外围跟着;甚至有人跳下河;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声祈祷。
“活神仙;你要保佑我们!”
大宋居然也有如此热情的粉丝;这让西门庆真的有点出乎意外了。
不过面对铁青着脸的秦飞;西门庆还是收起了笑容。
毕竟这一次要给秦家村料理后事;还要调查真凶;也许还是少点笑容吧!
但秦飞想的却是如何不露出马脚。一想到要回到那种地方;秦飞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腥;还有秦力迎风飞舞的白发。
当然;还有那句:“风儿;你回来了?”这句话每每让秦飞从睡梦中惊醒;随之而来的是满头大汗。
秦飞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回到秦家村;但又不能不去!
想到这一点;就让秦飞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疼。
尤其是黄河水的泛光;让秦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西门庆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秦飞的表情;要说是什么过路的流寇或者山贼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西门庆才不会相信。
这种事情;一向是有组织的才能做出来。
比如军队;比如皇城司。
但是;为什么?西门庆希望从秦飞的一举一动之中找到理由;但不管是在驿站;还是在船上;秦飞都下意识的离西门庆远远的。
“有问题。”
不但西门庆觉察到了;就连武松也开始觉得有问题;偷偷向西门庆道:“那个秦飞;有问题。”
“二弟;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问题。”
西门庆饶有兴趣的问道;像这种时候集思广益;参考了武松的思路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答案。
“很简单。”
武松低声回道:“那可是他生活过好几年的村子;更不用说把他从外面捡回来的村民;有救命之恩的秦老爷子。要换做是我;现在已经快要发疯的找凶手了。”
“刻薄寡思的人什么时候都有。”
西门庆摇摇头:“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武松微微摇头;似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种人。
“这样好了;我们不妨做一个推断。”
西门庆突然想起那种侦探剧里常用的法子:“如果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得到好处最多的;是谁?”武松听明白了西门庆的意思;但还是非常困惑。
“最大的受益者就极有可能是真凶。”
西门庆血液中的侦探基因似乎开始活跃起来:“换种说法;如果真是秦飞做的。”“这怎么可能?”武松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西门庆摇摇头回道:“先不要管这些;我是说如果。如果是他做的;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大哥;我想不出来。”
武松想了想再度摇头道:“杀了对自己有恩的人;会有好处?”西门庆认同武松的这种说法;但还是加上一句:“如果是有人胁迫;又或者是许下好处呢?”“胁迫别人杀死恩人?”武松越发的想不通:“世上还有如此恶人?”“心思恶毒的人比比皆是。”
西门庆叹道:“我来问你;如果你是秦飞;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这话让武松愣了一愣;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升官。”
“没错;秦飞是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少年英才;如果不想着升官就脑子有问题了。”
西门庆道:“但是钱大人却要刻意压制;要让他多多磨练;若非如此;钱大人早就把勾当官的位置给他了。”
“莫非。?”武松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满是惊讶:“怎么可能?”“那你最想要的东西来诱惑。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勾当官;也就是谭稹干出来的。”
西门庆叹息道:“当然;这只是假设;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要多多留意秦飞的举动。”
武松微微点头;长叹一声:“若真是如大哥猜测的一般;这人世间也太邪恶了一些。”
“人世间本来就是邪恶的。”
西门庆看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如果不比那械人更坏;如何能对付得了?”武松若有所思琢磨着这句话;旁边开船的士兵已经提醒快要到岸了。
“想太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罢。”
西门庆笑道:“秦飞到底有没有做过;到了秦家村就知道了。”
第290章 重返凶案现场
到秦家村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看到树林里隐藏的那条岔路的时候;西门庆和武松明明知道村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还但是没来由的心头猛地一揪。
上次来的时候是从快活林彻夜赶到此处;正好是进村吃早饭;这次来的时候却背负着沉重的心情;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家村本来应该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村民也极少和外界接触;没想到这也成了十数日后依然没有人发现现场的原因。
“下马;入林!”
秦飞面无表情的率先从马上跳下来;拉了马匹走进岔路。
黑衣察子们纷纷下马;跟了上去。
“秦指挥使;自从你七岁那年离开秦家村;这还是头一次回来罢。”
西门庆在秦飞身后不远;似乎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情。
但这引起了秦飞的强烈反应;猛的立住了脚转回身子:“西门大人;下官的往事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但现在讨论这个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西门庆被秦飞呛了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挥手示意继续向前。
武松牵着马过来;和西门庆一对眼色;方才那句话武松也听到了;秦飞的反应果然是有些问题。
再行一段;树木由稀疏到浓密再到稀疏;村子门口那块石头上的“秦”字已经依稀可见。
与此同时到达的;还有一股浓烈的尸臭。
对于这种味道;西门庆倒不陌生;不管你是贵为天子还是贱为奴隶;死了后迟早会发出这种味道。
但秦家村死去的人需要入土为安。
“分十人看守马匹;其他人准备进村。”
秦飞下令道。
进村的黑衣察子们早有准备;每人含了一颗“醒脑丸”在口中;西门庆和武松也分到了几颗;放了一颗在口中;感觉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鄙糖;但却可以保持很长时间。
西门庆勉强能分辨出鄙、冰片等重要成分在里面;若是安道全在此;恐怕只要闻一闻就可以分辨出所有成分了。
除此之外;所有人都用随身清水沾湿了布;掩住了口鼻;这也算是一个较好的防护措施。
西门庆看得暗自点头;在这九百多年前的大宋;人们对大量死亡造成的瘟疫已经有所认识;并且有响应的措施了。
“村子里面的所有水源都不能饮用。”
西门庆提醒道:“要有分批有秩序的行动;不可随意走动!”
秦飞微微皱眉;似乎嫌弃西门庆抢了他的话:“听我指挥;人员分为两组;第一组二十人;负责四处勘察;这组由我和西门大人带领;第二组八十人;在村子里寻找些农具;挑严适地方挖深坑;为掩埋尸体做准备;这组有武指挥使负责。”
黑衣察子迅速分成两队;甲组八号算在第一组里面;和西门庆、秦飞查看尸体;武松对此安排倒也没什么反对意见。
西门庆见秦飞调度有序;只是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和武松分开;似乎另有深意;不过这些钱贵手下的黑衣察子和秦飞合作有些年头;调度起来倒是有如臂指。
越往那块石头走;尸臭味道越来越浓;一路上倒没有打斗或者尸体;让西门庆想起秦小力所述说的经历;果然秦家村是在黑夜之中被人杀得鸡犬不留;除了秦小力机缘巧合之下幸免于难;其他人连跑都没跑出来。
西门庆越走心里越是发寒;眼看就要进村;居然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屠杀。
实施者到底是谁?那块石头上的“秦”字还是如同西门庆上次所见的一般;满是灰尘;西门庆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发出一声叹息。
这块石头应该见证了这次屠杀;但却无法说出实施者是谁?“秦指挥使;你知道这块石头是秦老爷子亲手凿刻的么?”西门庆见秦飞熟视无睹的往村子里走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飞停下脚步;但这次却没有回头:“说起来秦家村的事情;下官可比西门大人熟悉多了;这块石头下官小时候经常爬上去玩;怎么会不记得?但现在似乎不是睹目思人的时候吧。西门大人?”西门庆对秦飞表现出来的这种反应的评价是:异于常人。
这种反应是纯理性的;而没有任何感性因素在里面。
若是换了别人西门庆也可以理解;但秦飞。秦飞可是在这个村子里面生活过好几年的;直到七岁才被送到汴梁。
“秦指挥使说得对;还是抓紧时间看看有没有线索。”
西门庆想了想道:“找到真凶;才是最关键的。要不然这秦家村村民;尤其是秦老爷子;如何能入土为安?”这句话一出;秦飞前进的步伐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往村里走着。
两队黑衣察子迅速分开;武松带着第二组人多的去寻找农具和空旷的地方了。
村子里面的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西门庆当初离开的那一刻;还是那边的平和、寂静;如果不是冲天的尸臭;会让人以为那些村民只是离开了而已。
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西门庆可以理解秦小力描绘他从草垛里钻出来的时候;体会到的恐怖。
秦家村“死”了!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没有血迹;没有尸体。
这可不是流寇或山贼能干出来的事情;西门庆甚至于怀疑军队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剩下的答案似乎就剩下一个可能;这让西门庆的心隐隐的刺痛起来。
皇城司的力量什么时候被如此滥用了?推开虚掩的门;第一组进入左手边第一家院子;直到真正进了屋子;头两具尸体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果不其然;这一男一女村民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
因为尸体上还盖着被子;而且没有太多挣扎的痕迹。
“此二人均是喉头被人用刀割断;凶手下手又狠又准;刀伤深可见骨!”
甲组八号上前查看了一番;没花多长时间就得出了结论;西门庆抬头默默看着房顶已经发黑的血迹斑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去第二家。”
秦飞眼皮都没抬就转身出了屋子;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他先出的刀;这一男一女就是他的手笔。
但之后杀了多少人;杀了谁;秦飞便再也记不起来了。
被叫来看自己行凶的现场;还真是让秦飞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第二家则是一家五口;可以看出男丁勉强起身抵抗;但也没有逃过命运。
一刀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极深的伤口;另外一刀还是同样的切开了咽喉。
让西门庆不寒而栗的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说明当时连气管也一并割开;这些受害人最终也没有发出挣扎的惨叫声。
等看到第三家的时候;西门庆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行凶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十个人;而是很多人。
而且;也只有皇城司或者类似于皇城司的机构;才有能力组织这样的屠杀。
西门庆可以想象出;当天晚上一批黑衣人非常有组织的冲进各家各户;对睡梦中的村民举起了屠刀。
这种脑海中的景象让西门庆感觉四肢发凉。
如果有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