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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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
梁师成皱着眉头用袖子在面前挥舞了两下;似乎要把这马匹赶走:“老夫当初是怎么看走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货!”
这话让谭稹左右为难;不好回应。
若是说梁师成“慧眼如炬”;那刚才那句算什么?若是说梁师成“看人眼里不行”。只怕要把谭痄出去。
所以谭稹只好努力挤出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笑容;算作个回应。
“这回你仔细听好了!”
梁师成斥道:“再有差错;你也不用来见我;估计你的人头就要被西门庆和钱贵他们当蹴鞠踢着玩了!”
谭稹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顿时打了个哆嗦:“公公放心;这回肯定不会再有差错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
梁师成想了想道:“把你自己屁股洗干净就行了。”
“小人屁股天天洗的。公公的意思是?”谭稹顿时想起很多传闻;据说新入宫的小太监只要是长的稍微俊美一点;梁师成都没有放过。
“胡闹!你以为老夫在说什么!你以为你生的好看?”梁师成一眼看穿了谭稹那副德性;伸手一拍桌子破口大骂:“把你自己那副烂摊子收拾干净!做过的事情;留下的尾巴;统统打扫干净!”
“白英那点事情;你就推个干净;假作一概不知;反正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那秦飞的事情呢?”谭稹犹豫了一下:“他和西门庆去秦家村了还没回来;我那些乙组的察子。”“还用老夫教你么?你现在要洗屁股;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脸上扣!”
梁师成一脸的杀气腾腾;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种事情;你应该比老夫在行!”
谭鹦然大悟:“公公高见!”
。
。“见过王爷。”
还是在那间四面无窗的小屋里;西门庆进来时;嘉王赵楷和钱贵已经坐在里面商议着什么了。
“哦;西门勾当官;坐下说话。”
嘉王赵楷完全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是老气横秋的示意让西门庆坐下。
也许只有在道君皇帝赵佶面前;嘉王赵楷才像个生怕出错的孩子。
早熟;心理上的早熟。
西门庆忍不住想到;赵楷已经是这样;那么身为皇太子的赵桓;将来的宋钦宗;靖康之耻的另外一个重要角色;现在是付什么样子?“田虎的事情;本王已经禀报给了官家。”
嘉王赵楷道:“官家震怒;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决定下来如何处置。”
“本王刚才就是在和钱勾当讨论这件事情。皇城司这回一定要出力;才能挽回白英那厮给皇城司带来的的不良影响。”
“当然;首先要做的事取消白英这个指挥使的职位。”
钱贵脸色如常;似乎在安道全的调理之下恢复了从前的精力:“还有造成秦家村血案的元凶;也要彻查!”
“钱大人说的是谭稹?还是梁师成?”西门庆没有绕圈子;而是选择了开门见山。
嘉王赵楷和钱贵听了这话;心头一震。
“你做了勾当官;胆子越发的大了。”
嘉王赵楷微微一笑:“本王很喜欢。”
“有田虎这件事情;谭稹本来就脱不了干系。”
钱贵想了想道:“至于梁师成么。”“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把这老家伙拿下。”
钱贵坦言道:“毕竟他是官家身边的人。”
嘉王赵楷抖抖袖子道:“只要官家信任他一天;不管是什么罪名;只要那老东西能自辩;官家就不会怪罪他。”
“这老东西看着善良;但肚子里面都是坏主意。”
嘉王赵楷的补充让西门庆忍俊不禁:“那我们就要开始;慢慢消弱官家对他。对这老东西的信任;不是么?”钱贵微微点头:“西门大人所言不差。”
“话说回来;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把皇城司人员清理一遍。”
西门庆沉吟道:“梁师成那个老东西要做的;无非是不想王爷控制皇城司;立下功劳;我们便偏偏要把皇城司牢牢控制在手中。”
赵楷和钱贵都是聪明人;对于西门庆的提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架空谭稹!
“白英叛变;投了田虎。那么谭稹现如今要做的事情便是把自己摘出来;洗清和白英的关系。”
西门庆接着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谭疖快就会在王爷面前痛斥白英;以求自保。”
“王爷大可以下令;让谭鹭家反思一段时间。就算是梁师成那老东西也没话说。”
“如果直接下令免去谭稹勾当官一职呢?”嘉王赵楷眉头一挑:“就算杀了谭稹;那老东西也不敢出来说话吧!”
西门庆微微一笑:“这样做的结果反而是让梁师成那老东西开心而已。顺便再换个人做勾当官;接替谭稹的位子。”
“你说的有道理。”
嘉王赵楷承认:“以梁师成那老东西的能力;说不定还真能做到。毕竟官家也有些顾虑;让我独掌皇城司;御史台那些人还不闹翻了天。”
西门庆突然有一种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庆幸的感觉;赵佶那厮确实喜欢这个三儿子;但是废长立幼的话;却要被御史台的那些人骂个狗血喷头。
把赵楷这个儿子任命成提举皇城司;可以算是赵佶那厮下的一步棋。
皇长子赵桓虽然身上的名誉职称很多;什么太尉、节度使、司空;听起来很吓人;但到现在都没有实职;而赵楷这个提举皇城司却是实打实的实职。
而且赵佶那厮一再明示和暗示;要让赵楷干出猩绩来;不要辜负这个提举皇城司的实职。
西门庆不得不承认;赵佶这手棋下得确实漂亮;让那些言官做不出文章 来。
毕竟皇城司是皇家的一亩三分地。
但如果嘉王赵楷开始在皇城司大张旗鼓的替换人员;那些言官便有了用武之地。
西门庆这个提议和赵佶也是一个意思;让那些言官无法指责。
虽然西门庆做了勾当官;但钱贵和谭稹两个老人都在;皇城司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谭稹既然犯了错;那就让他闭门思过;反省去吧!
留着谭稹这个勾当官;而把他架空;实权都归到西门庆和钱贵这里。
所以皇城司需要内部大清理;而且是在暗中进行;把谭稹的爪牙清理出去。
“秦指挥使做出这种事情;本王也很难过。”
嘉王赵楷话锋一转:“钱大人可不要太难过。”
从嘉王赵楷的话中;西门庆嗅到了一丝试探的意思。
“下官只当从来没这个儿子。”
钱贵面色如常;但却不由自主的用了“儿子”这两个字。
要知道;在皇城司这院子里;钱贵对秦飞从来都是用官职称呼;“儿子”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这一刻;西门庆仿佛见到了钱贵内心的那处软弱。
“以后皇城司就要靠你们两个了!”
嘉王赵楷似乎满意钱贵的答案;站起身来道:“田虎作乱;正是皇城司大显身手的时候!”
“王爷放心。”
钱贵挣扎着站起身来;和西门庆一起把嘉王赵楷送到门外。
“安神医说是要改改方子;一会儿我让他送过来。”
西门庆道:“钱大人;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西门庆袖中的那个小玉瓶捏了又捏;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来。
“那就多谢西门大人了。”
钱贵的语气无比的诚恳;让西门庆忍不壮疑他是在说安神医的事情还是秦飞的事情。
毕竟秦飞自决;几乎是最好的结局。
西门庆叹息一声;走到院中;就听外面有些乱糟糟的动静;黑衣察子们互相打了几个手势;有六七个急急冲往院子门口方向去了。
第296章 公开审理
“梁楼主;你口口声声说杀人凶手;但你怎么不说这人犯是男是女;何方人氏;年龄几何?”西门庆两道目光冷冷的看着梁乐;把手一摊:“这些人可都想知道为什么皇城司要去开封府牢狱中把你说的这个人犯带走?”梁乐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说;本官便替你说。”
西门庆冷笑道:“那是个男孩子;怀州秦家村人氏;今年不到八岁!”
西门庆此言一出;围观的民众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不到八岁?”“这就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杀人?”“就是;肯定是搞错了。”
“八岁的孩子扔进大牢?要是我也去救!”
“八岁又怎么了?”梁乐猛然抬起头来喝道:“古时燕国秦舞阳十三岁便能杀人!十三岁能杀人;八岁为何不能杀人?”梁乐此言引起围观的民众一片哗然;确实有记载秦舞阳十三岁能杀人;但并不能代表现实生活中随随便便一个十三岁或者八岁的孩子便能杀人。
不到八岁的孩子;恐怕连刀都没摸过;更不用说杀人了。
围观的民众大多数做如是想。
“只要能拿的了刀的;便能杀人!”
梁乐用颤抖不停的手指向西门庆:“那杀人凶手的血衣、行凶的尖刀都已经呈给了开封府;人证物证俱在;梁某怎么会说谎!你们知道为什么皇城司袒护杀人凶手;那是因为西门庆认识那杀人凶手!”
“窝藏杀人凶手;同罪!”
梁乐的“呼吁”并没有引起民众的附和;毕竟梁乐所讲的“事实”也太过于骇人听闻;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梁乐在中间大喊大叫:“皇城司窝藏杀人凶手;我要去告御状!”
西门庆想了想突然笑道:“告御状?便是告御状本官也不怕你。死去的两名女子一是你的小妾;一是伺候这小妾的奴婢;凶案发生也都是在你梁府内部;血衣尖刀可以作伪;人证都是你府中的管家、下人;也可以作伪。这又能说明什么?”“西门庆!你是皇城司的人;可不是开封府!”
梁乐一不做二不休:“开封府已经认定人犯就是杀人凶手;你又有何资格?”“你这个坏人!杀了我好心的姐姐不说;还反诬我杀人!”
梁乐此言一出;人群中不知道哪儿发出两句声音稚嫩的怒骂;西门庆望去;人群分开两边;挤过两个人来;正是雪儿一手牵着秦小力;另一手中提着个食盒;开口的自然是秦小力。
当初秦小力身上一付破烂衣服;简直和乞儿无异;如今在西门庆家里吃得好穿得好;白白嫩嫩的;怎么看怎么也不是杀人凶手的样子?民众见热议中的“杀人凶手”突然出现;一个个惊讶无比;要说这孩子能杀人;真是打死也不敢相信。
童言无忌;孝子讲的话一般都比较让人相信;所以秦小力这两句话讲出来;顿时把矛头指向了梁乐。
众人想了想;这似乎非常合理啊!
“好啊你个狗崽子!”
梁乐一开始一下子蹦了起来;扯着脖子大喊道:“杀人凶手!开封府衙役呢;你们是白吃干饭的么9不快来抓人!”
“哪个敢动我家小力;我和他拼了!”
雪儿本来是见西门庆久久未归;送了饭食来;秦小力哀求着也要来皇城司看个稀奇;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情;梁乐那厮雪儿本来就看不过眼;这么一说顿时觉醒了几分雌性的保护意识;上前把秦小力护在身后。
“哈;包庇!你们看到没有?”梁乐状若疯狂:“西门庆一家子都护着这个杀人凶手!”
梁府管家和那些下人顿时恢复了升级;也开始和梁乐一起胡乱大喊起来:“包庇!杀人凶手!”
开封府近在咫尺;刚才不闻不顾也就算了;但眼下从牢狱中神秘消失的“杀人凶手”突然出现;不想管也不行。
有衙役进去禀报;顿时惊动了开封府尹和姚推官。
毕竟让梁乐等人继续这些喊下去;对开封府的声誉也是损失;所以姚推官还是吩咐两个都头带了一班衙役过来;吵来吵去不要紧;要说开封府放着“杀人凶手”不管;那也就是太说不过去了。
“老爷;咱们怎么办?”雪儿见来了不少公差;有些紧张的低声问西门庆道:“你手下那些黑衣察子呢;叫出来把这些衙役赶走!”
西门庆听得有修笑不得;这样一搞简直就和造反没什么两样;自己这个勾当官还要不要了?“西门大人;还请行个方便。”
那两个都头也很紧张;毕竟这门口是皇城司的地盘;要真是西门庆翻脸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今日正好说个明白。”
西门庆道:“你们姚推官在么?乘着今天这些父老高邻都在;把此案公开审理了罢。”
两个都头互相看看;又去问了梁乐的意思;梁乐正要折了西门庆的面子;求之不得。
围观的民众越看越觉得稀奇;说起公开审理一个个激动不已;这会儿本来是快到午时了;但居然没有一个人离开。
众人齐齐往开封府而来;西门庆摸了摸秦小力的脑袋:“小力;一会儿你实话实说就行了;有我在;没有人能动你半分。”
秦小力用力点点头道:“西门哥哥;你一定不要放过那个坏人;就是他杀了我那两个好心的姐姐。”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西门庆胸有成竹的回道。
。
。“升堂!”
“威武!”
姚推官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了下来;目光一扫;顿时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种场面正是姚推官想要的。
“苦主”和“人犯”都在;西门庆也现身;还有一帮子看热闹的民众。
这样一来;开封府还真是只需要“秉公”办理此案就行了;数日一来压在姚推官身上的几座大山顿时化为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