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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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王婆唬道:“六娘,话不是这么说的,西门大官人大人有大量,是不会要什么补偿的?”
潘金莲坚决的摇摇头:“干娘,奴家心意已定,无须多言。”
说完一双美目看着西门庆,眨也不眨。
西门庆听这话暗自嘀咕这潘金莲怎么也是情绪激动的路子?什么补偿不补偿的,难道要潘金莲肉偿?这不正好走上了奸夫淫妇的路子?这怎么行?你家小叔子能放过我么?
胡思乱想了一阵,西门庆把脸一板,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点指潘金莲:“俺今天不过是从你家楼下路过,就被你敲了一竿子,从现在开始,俺不想再看见你一眼!以后本老爷出现的地方,就不允许你靠近!你要和我至少要保持三十步……”
说到这里,西门庆猛然提高了声音,伸出一个巴掌摊开五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不,五十步的距离!”
话一说完,西门庆也不管潘金莲如何回应,就大步往门口走去,那两个小厮收起马鞭,恭恭敬敬引路:“老爷,轿子在这边……”
傅掌柜本来以为自己东家肯定会提出什么要求来,就算是乘机胁迫潘金莲陪酒赔罪陪睡觉,也没什么可以诧异的,没想到自己东家会如此轻易放过潘金莲。虽然没搞懂,傅掌柜也哼了一声,拂袖跟随而去,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潘金莲、王婆和郓哥三人。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个穿越来的西门庆灵机一动,用上了那个时代美剧里面学来的东西……限制令,由法院签发,专门用于限制骚扰当事人。当然在这个年代,是没有法院,也没有这种限制令的。
“这算是哪儿跟哪儿啊?”
王婆被西门庆丢下的这段话弄的有点搞不清楚了:“这西门大官人提的这要求算是哪门子的补偿?叫人弄不懂啊。”
郓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摸了摸脑袋:“这倒是叫人搞不懂,我只记得去年东街客栈的伙计出来倒水,正巧西门大官人骑马路过,不小心泼了点在马蹄上,人被马鞭子抽个半死不说,那客栈整个差点都没给拆散不说,还天天找人霸住客栈门口,生意哪儿还能做下去?”
潘金莲回想方才西门庆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在自己胸口上摸的两下,不由两朵红晕从耳后飞起,顿时红了满脸,顿足道:“这西门大官人方才好生无礼,竟然趁乱摸了奴家的……肯定不安好心,指不定有什么后招等着呢。干娘,奴家思来想去,还是明天拉了大郎一起去西门大官人府上认错才好……”
郓哥见潘金莲边说边比划着高耸的酥胸,这才知道方才西门庆趁机伸出了禄山之爪,咽下了一口口水:“这厮找的时机倒好,我都看着这好胸两三年了也不敢下手……”
这时门口扑通扑通两声重物落地,紧接着闯进一个男子脸色黑黑的,张口就骂:“放屁!”
第004章 安神医
原来是武大郎在街上听到消息,急匆匆赶回来,在茶坊门口正好听见潘金莲这番话,心急火燎的把卖炊饼的摊子往茶坊门口一丢,卷起袖子面色黑黑的大踏步走进来:“要去你自己去!你这个不怕丢人的婆娘,还要拉着老子去西门庆府上丢人不成?成天想着偷人,老子头上的帽子都快绿得滴出水了!”
王婆见是武大郎回来,讪讪道:“原来是大郎回来了。”
潘金莲见武大郎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先骂了一通,心里老大不快,嘴上自然也不客气:“你个三寸高的囊货,方才寻你的时候寻不到,这会才回来,顶个屁用!”
武大郎长得五短身材,皮肤又是黑糙糙的,一向在清河县大街上被人“三寸丁谷树皮”的唤来叫去,倒是不敢反口骂回去;此刻听潘金莲用这种口气讥笑自己,不知怎么着触到了心里那一块痛处,只气得暴跳如雷,二话不说返身到门口担子上抽出扁担,转身回来两三步抢到近前,高举扁担骂道:“你个偷人的婆娘,嘴上还这般辱骂老子,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这边武大郎高举扁担上前,那边王婆唬的一把从前面抓住了扁担,冲郓哥丢个眼色,郓哥无奈从后面抱住了,一边苦苦相劝,一边让潘金莲去一旁暂避。
哪知潘金莲并不躲闪,反而冷笑一声,将高耸的酥胸一挺,让一旁的郓哥不由自主的再次咽下口水:“老娘就站在这里,看你敢不敢打!光知道欺负老婆,算什么本事?外面都说你三寸丁,也不见你拿扁担去打他们?”
“你个偷人的婆娘!”
武大郎气力本来就不大,又吃王婆和郓哥两人架住了,使了几回力气,莫说能打人,就连身子也动弹不得,只好丢了扁担,腾出手点指潘金莲大骂道:“等俺做都头兄弟回来,看你还如何猖狂!到时候一纸休书,再让俺兄弟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捆起来赤条条的游街!”
一提到武松的名字,潘金莲面色倒是有些变化,但还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等小叔回来你就有了主心骨了?别人敬他是个打虎英雄,都怕他三分,我六娘不做亏心事,到时候把事情将清楚就是。我有些乏了,你自便吧!”
说完绷着一张俏脸,慢慢往后面去了,王婆茶坊后面和自家小院是相通的,可以从后门回去。
武大郎吃她这顿说,气的跺脚,连声大骂起来,骂来骂去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那么两句:“偷人的婆娘!”
“不要脸!”
王婆和郓哥见潘金莲离开了,自然打不起来,就松开了武大郎,武大郎骂得口角生沫,这才才寻个板凳坐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生闷气。
郓哥在一旁安慰道:“大郎哥哥莫要生气,且容忍几日,待二郎哥哥回来,再做算计。”
武大郎还未回话,王婆在一旁忍不住道:“大郎莫怪我老婆子多嘴,方才是六娘失手掉落叉杆打了西门大官人,那料那大官人身有旧疾,这才安置到这儿歇上一歇,这些都是老婆子的主意,大郎却是怪错六娘了。再说大郎你这骂得实在难听,六娘一个妇道人家面皮薄,哪儿受得住?夫妻拌两句嘴也就罢了,置气是不值当的。”
武大郎听了这话喘着粗气回道:“这满街的行人,她哪个不砸,偏偏砸中那西门庆,你说这不是有意么?肯定是看那西门庆小脸长得挺白净,故意把那叉杆丢下来,做个话头勾搭来着!你个老货也不是个好东西!马泊六!专门帮人勾搭成奸!”
又转过脸问郓哥道:“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王婆听他说的难听,看在潘金莲面子上倒也不好回骂,只好摇摇头也往后面去了,郓哥听了这话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劝道:“大郎还请宽心才是,别往心里去。”
心里寻思自己一篮子雪梨还没找到买主,提起篮子道:“大郎哥哥,我这一篮子雪梨还没卖出去,不如一起上街去卖,你卖炊饼我卖梨,如何?”
武大郎摇摇头道:“兄弟,哥哥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思上街卖炊饼,你喝酒不喝酒,哥哥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帮忙。”
“哥哥说哪儿话,有事情就痛痛快快说出来,何必去那酒馆里花钱。”
郓哥听这话又把篮子放下了。
武大郎环顾四周,看了看王婆的茶坊,叹了口气道:“这等肮脏地方哪里能谈事情的,还是去前街上找个小酒馆,好好和兄弟说会儿话。等我那做都头的兄弟回来,不把那西门庆胳膊腿打折了,我就不姓武!”
……………………………………………………………………………………………………………………………………………………………………………………………………………………………………………………………………………………………………………………“阿嚏!阿嚏!”
西门庆猛地在轿子里面连打好几个喷嚏,不免心中有些嘀咕:“是谁在背后说老子坏话?”
傅掌柜一直跟在轿子旁边,这几声喷嚏听得分明,急忙隔着轿窗问道:“东家身体还好?”
西门庆定了定神,掀开轿窗回道:“偶有邪风,并未入体,不碍的。”
傅掌柜点点头:“既然如此,东家还请下了轿窗,以防邪风。”
西门庆虽然有这幅身躯和记忆,但坐在这样小小的轿子里面总是有点不太习惯,微微摇头道:“总是有些气闷,不如开了轿窗,和傅掌柜说上几句话。”
傅掌柜倒也不再坚持,只道:“坐轿当然赶不上骑马,但东家发了旧疾,还是小心为好。”
西门庆猛然想起一事,问道:“傅掌柜方才只是闻了闻那碗安神汤,就知道里面的药材成分和好坏,这等好手段,只怕是世上少有,可算得上是名医了!”
傅掌柜大摇其头道:“东家,我这点低微本事哪儿能做的了名医,年少时云游四方,倒是跟随一位名医学习了数年,可惜不得其门,只学到些皮毛,总算几年下来,对选药、炮制药材方面还有些心得,那位名医也明白在下不是这块材料,这才做了生药铺的买卖。”
西门庆笑道:“俺有傅掌柜打理生药铺,何愁发财?只是不知道这位名医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傅掌柜回道:“此人姓安名道全,建康府人氏,祖传内科外科,都可医得,名驰千里,有神医之称。”
说到这里醒悟道:“东家有这等旧疾,何不去请安神医来看?”
安道全!
西门庆穿越前也看过几遍水浒,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里面的情节、人名还是记得不少,知道在此人妙手之下,短短十日内将宋江的恶疮治好,救了宋江一命,显然是大大的神医。若是宋江因此一命呜呼,只怕水泊梁山那些个弟兄不知道落个什么下场。虽然自己明白西门庆根本没什么旧疾,不过作为一个医科预料生,能和传说中的神医把酒言欢,讨论几句祖国传统医学,也算得上是一桩美事。
“哦,既有如此神医,当然要请,只是不知如何请法?诊金几何?”
西门庆微微点头问道。
傅掌柜闻言笑道:“小人和安神医也算有旧,只需小人修书一封,再安排二个伙计,带上诊金一百贯,去建康府请那安神医就是,只是路途遥远,来回需要月余光景。”
“这个不碍的,这头疼的旧疾轻易不得发作,傅掌柜只管一会儿去帐下取诊金便是。”
西门庆不假思索回道。
只要一百贯,就能让神医上门交流,往返路费、食宿还不用另外掏钱,这等便宜事情哪儿去找!要换到自己来的那个世界,找个有名的医生出诊可没有那么简单。
“东家如此说,小人一会儿就去修书一封,寻两个伙计尽早去建康府就是。”
傅掌柜点头道。
还是这个世界好啊,西门庆呼吸了两口绝对没有污染的宋朝牌优良空气,正在憧憬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轿子猛然一停,西门庆触手不及,身子往前一倾,险些没摔了,有些恼火的探头一看,原来是前面有一官差打扮的人纵马挡住了轿子,扬鞭唤道:“轿子里可是西门老爷?且停上一停!”
前面引路的两个小厮见此情形叫唤起来:“你是哪儿的来的官差,知道是俺们家西门老爷,还敢在此拦轿?”
那官差滚鞍下马,也不理会那两个小厮,自顾自来到近前,识得是西门庆,拱手道:“西门老爷,小的是在衙门里面当官的牛都头,知县老爷说是来了个太医,吩咐小的请西门老爷去豪门楼赴宴哩。”
没想到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就忙乎了一早上,西门庆自觉腹中也有些饥饿,点头道:“知道了,你回去禀报知县相公一声,俺这就过去。”
不管是在穿越前的那个世界,还是现在的这个奇妙世界,和知县搞好关系总是百分之二百正确的,而且,酒足饭饱之余,还可以搞一些娱乐项目,比如说百花楼,听起来就不错嘛!
想到这些,西门庆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冲傅掌柜使了个眼色,傅掌柜也是个明白人,上前和那牛都头寒暄了两句,袖子底下塞过去些铜钱,那牛都头不动声色的收了,告辞而去。
傅掌柜点点头:“估计是清河县要来个新太医,这县官老爷招呼东家赴宴,肯定是帮着介绍生药铺的生意。”
西门庆正在自动脑补百花楼和各种花姑娘,根本没太听傅掌柜在讲些什么,只是胡乱点点头,傅掌柜挥挥手,轿子往豪门楼而去。
第005章 西门吹雪
“说起这豪门楼,那在俺们清河县可是首屈一指的大馆子,这雅间也是店主专门留给俺们知县老爷待客所用。白太医你看这雅间的摆设如何?”
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男子正给客人口吐白沫的讲解着雅间的摆设。
“你看看这件天蓝色的花瓶,可是正儿八经的钧瓷,这颜色……啧啧啧,可是难得的上品,俗话说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件;就连这茶壶也不是凡品……”
白太医约莫四十岁上下,白面无须,一身皂衣,显得面色更加白了,此刻见师爷在奋力介绍着雅间的摆设,面带微笑,细细看了一圈,重新落座,对一旁稳如泰山坐着的知县点头道:“虽然都是民窑,但也确实算是上品了,这家店主果然没少花心思布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