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3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好像岁数大了点。
“奴家叫碧桃。”
桑三娘报上了胡诌的名字。
“可有姓氏?”
萧让微微点头,这一大早上已经登记了好几张纸,碧桃少说也有三五个。
“女家姓蔡。”
不知怎么的,桑三娘鬼使神差的用上了这个姓氏。
“蔡碧桃?”
圣手书生萧让龙飞凤舞的快速写下了“蔡碧桃”三字,接着道:“背首诗词来听听。”
“啊?”
桑三娘惊讶的连舌下的玉石差点没掉出来,选使女还要背诗词?
有没有搞错?附庸风雅好像也不是搞法啊?
“随便是东坡居士还是六一居士的都行。”
萧让解释道,他对西门庆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如果西门庆是苏东坡,这要求倒也不算过分。但这位西门大人一手烂字,看书就头疼……
桑三娘定了定神,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碧雾轻笼两凤,寒烟淡拂双鸦……”
桑三娘轻启朱唇,背了一首东坡居士的西江月。
“咦?”
圣手书生萧让猛然抬起头上仔细端详了一下桑三娘,不是因为她被的流利,而是因为苏东坡的这首西江月并非是流传甚广的“明月几时有”或者“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人人均能背诵上几句。
这首西江月有点偏门,因为这是苏东坡少有的描写青楼歌妓的,最后更有“刘郎一见武陵花,从此春心荡也”这样的感慨,甚至于有人认为这首西江月并非是苏东坡所写。
桑三娘被萧让看得低下头去,心里暗道:“糟糕”在苏东坡诸多诗词之中,桑三娘最喜欢的便是这首西江月,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背诵了出来。
桑三娘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背诵这首西江月似乎有点太过于与众不同,只希望不要引起猜疑才好。
“这首西江月虽然不广为人知,但头两句也算是难得的佳句了。”
幸好,圣手书生萧让也不过是相了一相便重新低下头去,在纸上匆匆忙忙写了数字,从袖子里掏出个小木牌来递给桑三娘。
“三日之后,来福红坊听差。”
桑三娘一颗芳心扑通扑通乱跳,接过了小木牌便向圣手书生萧让行了一礼,急急的去了,差点没撞到后面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老大不高兴的用明州方言骂了两句,又推起笑容问萧让道:“这位先生,后面不是还有几轮选拔,怎么就把小木牌给了那碧桃?”
圣手书生萧让白了她一眼,把脸一板:“有没有跟你也没关系,因为你已经被淘汰了。”
那姑娘一脸不爽的唧唧歪歪,却被后面的同伴给架走了,在福红坊门口闹事可不是好玩的。
“就这脾气秉性,还是当小姐去吧,当什么使女……”
萧让轻轻叹了口气,懒洋洋的喊道:“下一个……”……
三日之后,明州港口。
明州知州少见的露面,主持欢送仪式。
对于他来说,早一日把西门庆这个瘟神送走,早一日能放下心来,进行“正常”工作;那两个东瀛人已经从城门口放下来,平八郎已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嗝屁了,而勘三郎也只剩下半口气,被果断的丢进大狱里。
“大人,一路保重!”
知州弄出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还挤出几滴眼泪,让西门庆险些没动手大人。
麻痹,哥是去东瀛发财的,哭什么丧啊!
“大人,如果家里有事,不如早点回去好了。”
西门庆皱眉道:“莫要耽误了出殡的时辰。”
知州挤出的哭脸一下子僵住了。
“知足吧,我给你留下的功劳够你今年得个好评的。”
西门庆甩了甩袖子,一付感人……不,赶人的架势:“滚吧!”
既然西门大人说的这么清楚,那么击垮东瀛武士恶势力的这份功劳,明州知州便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所以虽然挨了骂,知州脸上反而是笑嘻嘻的向西门庆告辞。
西门庆也懒得理他,率众上了船队。这些船只表面上都是官府征来的,但其实商人们巴不得官府这样做,自己还可以带些货物,来回费用都是官府捞钱,这等好事哪儿找去?
头一次登上古代海船,西门庆还是相当惊讶船只居然如此之大,虽然比起明代郑和下西洋的那些要小,但长度也接近两百宋尺,尤其是西门庆等人的头船,差不多有两百二三十尺长,四五十宋尺宽,西门庆偷偷换算了一下,快到六十米了,宽度也有十米,名副其实的庞然大物。
“啊呀,西门大人!”
一到船上,便有一名长着圆脸,一团和气的商人迎了上来。
第463章 奇遇
“大人,这便是小人和你说起的邹洪。”
混江龙李俊急忙替双方见过,显然对这邹洪非常熟悉。
西门庆也想起来似乎混江龙李俊曾经提及过此人,说是当初出海便是在此人船上做护卫;邹洪在这条船上,只代表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条船是他的。
“这厮看着也就是三十多不到四十,居然已经有这么大的家当?”
西门庆暗忖道,这条大船的价值就难以估量,也不可能邹洪把所有的钱全部用在船上了,所以邹洪此人的身家可谓是深不可测,没有百万贯也有七八十万贯。
简直就是土豪!
“原来是邹老板。”
西门庆微笑着:“我之前家中也开着生药铺,不过和邹老板比起来,九牛一毛而已!”
西门庆此言一出,邹洪连道不敢:“西门大人,哪有这么比的,小人不过是经商年头多了,慢慢积累了些小钱而已,听说景阳春乃是大人创出,可谓是前无古人,若是一直经商,只怕用不了几年便会超过小人了……可惜了……”
西门庆知道邹洪说的话虽然有些拍马屁,不过还基本贴近事实,有景阳春在手,只要运作得当,几年搞个几十万贯还是不在话下的。
二人提到经商,倒有不少共同话题,西门庆也是要了解这个时代的商人脑子里都想着什么,邹洪也并不隐瞒。
聊来聊去,西门庆暗自咂舌,没想到自己的有些想法,其实是这个时代的商人早就想到了,甚至于想得比西门庆还要远,只是某些手段和工具比不上西门庆先进而已。
记账方法便是最好的例子。
“大人看小人这船,还能够入得了法眼吧?”
邹洪越聊越是熟络:“这次去东瀛,小人只带了些许小玩意,剩下的都给大人货物留着,最大的房间也叫人腾了出来,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西门庆微微惊讶,这次使节团征用的船只可不止一条,但大部分商船上私货至少有两三成,这也算是征用的条件之一,没有想到邹洪相当大方,基本上把整条船都让了出来。
“大人从明州狱中把李俊兄弟捞了出来。”
邹洪见西门庆惊讶的样子,解释道:“有这一点,小人心中已经是颇为感激,生意越做越大,却越来越无趣,不如陪大人走一趟。”
李俊在一旁也为邹洪义气唏嘘不已:“邹老板义薄云天,甚是难得。”
西门庆若有所思,把玩着雷公石沉吟一会儿道:“邹老板做普通生意也许觉得无趣,但我这里倒有个机会,正好缺一个主持的人选,如果邹老板有意思,倒是不妨考虑一二。”
“左右是生意,只要大人看得上,邹洪便愿意帮忙。”
邹洪一张圆脸上都是笑容:“走,小人带着参观参观。”
船外面看着普通,可到了舱内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简单来说,这邹洪简直就是把房子搬到了船上,只是尺寸小了一些而已,给西门庆准备的房间里面桌椅摆设一应俱全,一张描金大床尺寸丝毫没有缩水。
“小人在明州城也有住处,但在海上呆的时间大大超过了陆地上,所以干脆把这里好好布置了一下。”
邹洪笑道:“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异国女子带了面纱,身材姣好,上前深深一礼:“见过西门大人。”
邹洪便介绍道:“这是内子塞瑞娜。”
西门庆听那女子口音是纯正的汉语,没想到抬起头来隔了面纱才看出并非是宋人女子,一双眼睛做深绿色,好像祖母绿一般。
混江龙李俊倒是知道底细,笑道:“塞瑞娜乃是波斯人,不过已经跟随邹老板多年,早就没了乡音。”
西门庆微微颔首,旁边雪儿倒是看个稀奇,上去牵了那塞瑞娜的双手问东问西,没过一会儿二女便熟络起来,那塞瑞娜在雪儿耳边说了两句,雪儿便咯咯笑道:“这种事情不用问过我家老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便能做主。”
邹洪微微吃惊,但西门庆却是知道雪儿脾气,挥手道:“雪儿你自己去玩,莫来烦我们便是……掉下船去我可不管。”
塞瑞娜笑道:“便是落船,奴家跳下水去,也能从鲨鱼口中救出雪儿。”
西门庆也未在意,二女便手牵手去了,邹洪这才叹一声道:“我这个内子一向顽皮得紧,人前还总算收敛一些,只是一样,水性可谓是举世无双,西门大人尽管放心。”
混江龙李俊忙不迭的点头,想必是见识过塞瑞娜的本事,面色惶恐,不知道想起什么往事来。
西门庆见邹洪颇有义气,但人却和善,和塞瑞娜脾气不合,也不知怎么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问了才知道邹洪当时去波斯之时,机缘巧合之下从海盗手中救了一个波斯老人的性命,那老人视邹洪为恩公,非要把自己女子许配给邹洪。
当时邹洪就要扬帆,也没想那么多,便答应下来,没想到等到来年再到波斯之际,便有一年轻波斯女子闯上船来,声称是邹洪的妻子。
邹洪几乎将旧事忘却,见那波斯女子戴孝,问起才知道这边是当初自己救起的那名波斯老人之女,唤作塞瑞娜。
邹洪叹息老人过世,当初援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邹洪倒也未曾求什么回报,但塞瑞娜却得了自己父亲遗嘱,非要把自己嫁给邹洪,更加是用了某些药物弄到邹洪,春风一度之后邹洪也无可奈何,只好接受事实。
没想到塞瑞娜入门之后又带来老人遗下的财物,大大小小数十箱,邹洪本以为不过是寻常事物,便命人收存,等后来有一日生意亏了本,几乎要卖掉船只之时,塞瑞娜提醒道:“老爷莫非忘记了那些奴家带来的那些箱子?”
邹洪这才想起来,命人打开来看时,里面都是金银珠宝,还有若干珍稀之物。邹洪得了这一笔财宝,顿时信心满满,之后生意顺风顺水,直至今日这番规模。
西门庆听这等传奇故事,忍不住道:“这简直可比得上一千零一夜里面的奇遇了。”
邹洪奇道:“西门大人所说是何物?一千零一夜,那岂不是三年?”
西门庆这才醒悟,一千零一夜里面都是阿拉伯地区的民间故事,这时候恐怕还没有人收集成书。
“这是大食那边的说法,大食商人有不少口口相传的传奇故事,我看邹老板这故事也可算是奇遇。”
西门庆笑道:“所谓一千零一夜,不过是个夸张的说法,便是指一晚讲一个故事,说起来三年都说不完。”
这种说话邹洪倒是认同:“小人也认识几个大食商人,没想到西门大人博闻广见,连这都知道。”
西门庆微微颔首,没想到这原谅的邹洪不仅仅是土豪,而且还是有奇遇的土豪,这种顺手救人便得到美女钱财送上门来,恐怕是很多人想也想象不到的奇遇。
“塞瑞娜并非是寻常女子,我看她身形,似乎还有些武功。”
西门庆突然想起方才塞瑞娜一举一动,更加说可以从鲨鱼口中救人,肯定不是寻常女子。
邹洪点头道:“塞瑞娜当年便是在波斯某个教派里面做圣火使,身手不凡,闻听老父被海盗掳走,便不顾教规,连夜逃出来寻人……”
“圣火使?”
西门庆不由莞尔,没想到方腊刚刚做了中原明教教主,自己便就认识了一位叛教的圣火使,也不知道方腊见到塞瑞娜的时候,脸上会是如何的神色?
西门庆想了想,顿觉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在某些形势下,塞瑞娜也许能起到关键作用。
而塞瑞娜把自己托付给邹洪,虽然是遵从老父遗命,但只怕也是因为叛教被追杀,无奈之下的选择罢了。
这个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船只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慢慢的驶离了港口,西门庆等人重新来到甲板观赏风景,正瞧见那些使女正聚齐在一处,雪儿和塞瑞娜正在训话。
顺着风声传过来的内容倒没有什么稀奇的,但西门庆却眼尖的观察到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面容。
而那使女见西门庆目光扫过来,恍若无事的微微侧过了身子,好叫西门庆看不到自己面容。
不过这个举动倒反而引起了西门庆的好奇,寻思了一阵之后便和邹洪等人说了一声,又命人叫来圣手书生萧让问了两句。
“入选的使女里面有什么可疑的人么?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萧让拱手道:“小生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人……”
紧接着,萧让便把“蔡碧桃”的事情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