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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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一会儿把门堵上,我亲自进去抓那对奸夫淫妇!”
“好!”
只要不和西门庆正面冲突,郓哥倒也无所谓。
两人讨论着就接近了武大郎家,看着紧闭的屋门,武大郎拍了拍胸口,让自己气息平息了一下,试着推了推门,里面居然闩上了:“兄弟你看,屋门紧闭,西门庆肯定在里面!我们从后门进去!”
两人做贼似的绕到后门,偷偷进了院子,武大郎仔细听了听:“兄弟你听,楼上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郓哥侧耳听了半响,压低了声音回道:“哥哥,这……没啥动静啊,会不会没在啊。”
“是吗?”
武大郎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又听了听:“我怎么听到楼上床板有点动静?”
两人来到楼梯口,武大郎叫郓哥把扁担递给自己,让郓哥看着楼梯,不叫人冲下来,自己一步步轻轻走上楼去……
“这西门庆和潘六娘真的在楼上做着好事么?”
郓哥站在楼梯底下,看着武大郎猫着身子往上走去,忍不住想道:“你说如果现在是换成我在楼上,和六娘卿卿我我,那该多好啊……”
郓哥顿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寻思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完全没有自己的份。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武大郎的大喝:“奸夫淫妇,看你们往哪儿跑!”
紧接着扁担敲击床板的声音不断响起。
“老子打死你们两个!打死你们!”
第047章 捉奸?
话说西门庆刚一踏入紫石街,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跟着脚步就来了紫石街了呢?
前方王婆的茶坊幡子已经清晰可见,西门庆一顿足,把准备前行的安道全拉住了:“哥哥,走错了走错了!”
“呃?兄弟不是本地人么?怎么还能走错?”
安道全一脸雾水,指了指前面隐约可见的百花楼:“那地方是不是百花楼?”
“这个……是百花楼没错。”
西门庆咳嗽一声:“但前面这条街是断头街,过不去的。方才一时走岔了,不好意思。”
“哦。”
安道全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随着西门庆退出紫石街,开始绕起路来……
等西门庆和安道全看见百花楼大门的时候,郓哥还在楼下把守着楼梯,听着楼上武大郎有一声没一声的大骂着,还有扁担起起落落,砸到床板发出的声音。
“怎么没听到西门庆和六娘的声音?光是武大在打骂?”
郓哥越听越不对劲:“莫不是一扁担下去,直接打死了?”
想着潘金莲可能已经香消玉殒的样子,郓哥再也无法忍住,正准备上楼去看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郓哥,你在我家做什么?”
郓哥顿时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来,眼前是满脸惊讶的潘金莲,还是皱着眉头听动静的王婆。
“郓哥,我说这楼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武大回来了?”
王婆指了指楼上:“这动静,不会是想要把屋子拆掉吧?”
“这个……西门庆没在楼上么?”
郓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随即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潘金莲好端端的在面前站着,楼上自然是没有西门庆的。
那么,武大郎现在到底是在打谁呢?
“楼上这骂声,莫非是武大?”
潘金莲也问道:“奴家和干娘在隔壁茶坊都听到了,还以为家里面招贼了。”
郓哥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能直说自己和武大郎是冲进来抓奸的,现在西门庆也没在楼上,潘金莲在王婆那里闲坐,也没在楼上,这抓奸从何说起?
“大郎哥哥在街头卖着炊饼,胸口好像有点发闷。”
郓哥想了想,也只能这么说了:“俺扶他回来,前面的屋门给闩上了,只好从后院进来,没想到大郎哥哥一进来就发了疯似的往楼上跑去……”
郓哥说道这里,三人忍不住抬起来看了看楼板,武大郎似乎已经打累了,挥舞扁担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但嘴里面还是骂个不停。
“奸夫!淫妇!打不死你们!”
“我打!再打!”
王婆听了听,担心的说道:“这武大,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潘金莲皱着眉头听着武大郎不断的“淫妇”骂来骂去,心中满是厌烦,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自从上次在玉皇庙无意中被西门庆抱了个满怀,又弄出个天生姻缘,潘金莲的一颗芳心,已经隐隐拴在了西门庆身边。
所以这些天,潘金莲的心情是很晴朗的,见天的去王婆的茶坊坐着,聊天吃茶,做点女红,就盼着门口什么时候响起西门庆的脚步声。
没想到几天不见西门庆,武大郎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潘金莲和郓哥束手无策,一旁王婆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潘金莲用了做炊饼的擀面杖握住手里:“这失心疯也耽误不得,时间长了人就全疯了救不回来。老身在前面,你们在后面跟着,看准机会把武大打昏,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说完王婆也不等潘金莲和郓哥回话,把郓哥推到一旁,提着擀面杖就往楼上爬去。
郓哥脑子晕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潘金莲一咬牙,提了裙子紧紧跟着王婆,郓哥这才醒过神来,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王婆在前,潘金莲在中间,郓哥最后,三人慢慢爬上楼梯,郓哥抬头想往上瞅瞅,没想到入眼的倒是潘金莲两条结实的小腿,白乎乎的叫郓哥一下子看走神了。
“这两条大长腿,就够玩三年的。”
郓哥不由连连咽下口水,由于贪图眼前的美色,爬的更加慢了,前面的王婆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看那武大郎破头散发,背对着自己正有气无力的举着扁担敲打着床板。
而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床日常盖的被子,已经被武大郎给打得脏兮兮的。
“我打……我打……”
武大郎喉间荷荷作响,手上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机械的舞动。
王婆蹑手蹑脚站直身子,伸手往后面轻轻招了招,那意思就是你们快上来。
潘金莲见王婆手势,轻轻爬了上去,站在王婆身边;而郓哥眼前一花,好看的两条小腿已经突然不见,暗自骂了一声“该死”也慢慢爬了上来。
等上来的时候,郓哥就见武大郎失心疯的样子,不免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身子就往楼梯倒去,发出一声惊叫,幸好潘金莲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郓哥的手,双方一较劲,把郓哥拉了上来。
郓哥惊魂未定,没太害怕自己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反而因为趁机感受了一下潘金莲手心的柔软,差点没失了精魂。
郓哥这一声惊呼不要紧,就见武大郎肩头一耸,就要转过身来,王婆情急之下,手中擀面杖就照武大郎的后脑拍了下去。
这擀面杖是一段略粗的竹筒制成,磨得光滑,本身并不沉重,加上王婆虽然胆大,先见武大郎疯疯癫癫的样子,手底下软了,所以这一下虽然敲着闷响一声,但其实并不严重。
只见武大郎被敲的吓了一跳,马上转过身来,三人一见,武大郎正面都被头发盖住了,连眼睛都遮去了大半,看不到眼神如何,但满脸都是汗水,头发都粘在脸上,好像带了一个长满了头发的面具,十分的吓人!
“你这马泊六,也敢打我!”
武大郎破口大骂,配合现在吓人的外表效果极好,也不知怎么着,一下子就认出了王婆,手中扁担就要抡起来向王婆打去。
这一下要是打在实处,王婆最低也是个脑震荡,王婆见一下没把武大郎打昏,又见武大郎这等样子,连腿都软了,想要用手中的擀面杖招架一下,竟然也提不起来。
一旁的潘金莲见情势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从王婆那里劈手抢过了擀面杖,跳起来照着武大郎的脑门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潘金莲本来力气不大,但日常用这擀面杖用习惯了,非常的顺手,加上心急火燎的,也没有时间思考,不知不觉中把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这个跳起来的动作也是潘金莲平时擀面的时候力气不够用,经常跳起来好把自身的重量加上去!
随着“秃!”
一声闷响,武大郎直接丢了扁担往后一倒,潘金莲这记使得狠了,连擀面杖都被拍出了一个裂口,同时潘金莲被反震的无法把持住,擀面杖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武大郎脑门迅速从青到红,从红到紫,顶出个大包来,连王婆和郓哥看着都倒吸一口凉气,未武大郎不值。
“这下要拍在自己脑门上,还不给拍死了啊!”
郓哥摸了摸自己脑门的汗水,非常后悔刚才偷看潘金莲的裙下风光,这要是让潘金莲察觉了,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死翘翘了。
潘金莲虽然拍倒了武大郎,自己也软软的瘫坐在楼板上,许久才说出话来:“干娘,接下来怎么办啊?奴家浑身都没了气力。”
“六娘啊,你那一下好像力气用的……稍微大了点。”
王婆苦笑一声:“先看看人还活着没活着吧。”
“郓哥,你来帮老身一把,把武大抬到床上再说。”
郓哥手脚也软了,硬着头皮和王婆把武大郎从楼板上搭了起来,费了半天气力才拖到床上,王婆抓起武大郎的手,摸了摸脉搏,用趴在武大郎的胸口听了听。
“干娘,怎么样了?”
潘金莲坐在楼板上,有气无力的问着。
“人还活着,没事!”
王婆抬起头来,吩咐郓哥去楼下打盆水来,找了块头巾投湿了往武大郎脑门鼓起的大包一搭,这才松了口气。
“六娘,幸好你气力不够,这要是出了人命,等武二回来,可怎么交待啊。”
王婆坐在床边很是担心。
潘金莲挣扎着站了起来,找个椅子坐了:“奴家刚才也是着急,如果不打这一棍,干娘你恐怕……”
郓哥站在中间,看了看王婆,又看看潘金莲:“等会儿大郎哥哥醒了,该怎么办?”
“以老身的经验看,这种得了失心疯的,醒了之后会忘记之前的事情。”
王婆想了想说道:“如果武大醒了问起脑门上的大包,你们就说是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自己磕的。”
“不过有一点,武大问起来,你们一定要口径一致,不能说岔了,不如武大疑心重重,弄不好还要发病。”
“奴家自然知道。”
潘金莲叹气道:“一会儿奴家还是去生药铺给他抓一副安神的方子,吃吃看吧。”
郓哥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判断失误,居然弄出这么大事情来,只好找个借口先走了。
脑门上顶个大包的武大郎,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第048章 菊花姑娘
“这不是为我们力擒杀人蜂的县尉大人么!今天怎么有空来啊,里面请!里面请!”
百花楼门口的大茶壶眼前一亮,看着西门庆和安道全大摇大把走了过来,赶紧上来行礼。
西门庆看也不看,直接塞了把铜钱过去:“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过来!”
“好咧!马上来!”
大茶壶喜得屁滚尿流,忙不迭的转身边跑边喊,顺便把铜钱塞在怀里:“薛妈!薛妈!县尉大人来了!”
“兄弟好威风,那个杀人蜂是什么来头啊?”
安道全跟着西门庆进了百花楼,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顺口问道。
“那个鸟人手里有上百条人命,在清河县隐姓埋名,还把女儿嫁给我,准备要侵占家产。”
西门庆也打量着大厅的豪华装饰,回答道:“后来被我发现他的阴谋诡计,把他女儿休了,擒了那老贼,那老贼气愤不过,自杀了。”
西门庆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讲讲,当然从抄家中获得第一桶金这种事情是不会提起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缴回财物”就算了。
安道全听了老大的惊讶,这种狗血加奇葩的事情还真算得上是奇闻一桩了。不过天下有那个男人可以理直气壮的把自己老婆休了,然后到老丈人府上抄家的?西门庆恐怕算是空前绝后,自古以来第一人了。
“啊呀,我的县尉大人,怎么今天有空才来啊!”
一阵香风袭来,穿着半透明白纱衣的梨花姑娘已经直接扑到了西门庆的怀中,看的安道全好不羡慕。
西门庆非常自然的享受着梨花姑娘在自己怀里面蹭来蹭去的那种肉贴肉的妙感,手里面也不客气的摸了两把,这才笑着说道:“今天没有县尉大人,只有西门大官人。”
“看来西门庆这厮,是个老手啊!”
安道全看着梨花姑娘若隐若现的躯体,愤愤不平的想着:“安某真是白白多活了二十年啊。”
“梨花!你稳当点!”
后面跟上来的薛妈有些恼火的喊着:“大官人还没说话,你凑什么热闹!骚不死你!”
“梨花今天全身上下,都是西门大官人的!”
梨花信誓旦旦的用甜死人的声音说着,整个身子这才念念不舍的从西门庆怀中蹭了出来,嘟着嘴站到一边,还不停用眼神挑逗着。
薛妈虽然是管着百花楼上上下下,名义上是十二头牌的母亲,但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四五岁,身上大红的纱衣看起来十分的喜庆,冲着西门庆和安道全行了一礼:“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