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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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上原勇作感到一阵类似高血压发作的少见的眩晕,血液上涌,胸口闷胀,呼吸迫促,以至于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在这个都城藩士出身的日本陆军大将戎马生涯效忠帝国的一生中,他从未敢于奢望有朝一日能够进入天皇御所并单独受到召见。但是这个荣耀的时刻毕竟突然降临了,由于缺少足够的精神和心理准备,上原勇作在这个重大的幸福面前显得有些头重脚轻和手足无措。
尤其是在前线的战事完全处于一团糟的时候。
上原勇作遵从指示摘下了军刀,双手交给站在门口的御侍长,然后身体相当僵直地被领进一间名为“凤凰殿”的甄见厅内。内室里空无一人,天皇虽然降旨召见,但是并没有说明什么时候见,或者说见与不见都取决于天皇的兴致,因此心潮澎湃的老军人只好虔诚地跪在地上,保持一种随时准备接受召见的鞠躬姿势。
其实这个时候,大正天皇和皇后陛下正在两百米外的“吹上御所”睡午觉。天皇睡觉当然是一件很神圣的大事,因为正在睡觉的人一旦被吵醒往往脾气都很大,所以御侍们绝不敢冒着触犯龙颜的风险去叫醒天皇,尤其是在天皇的精神状况愈来愈差的情况下。
心事重重的陆军大将就始终保持这种接近体罚的恭敬姿势面壁而跪。在东京十月的酷热天气中,在充满桐油和松木气息的神圣的小甄见室里,头发已经花白的六十五岁的日本老人上原勇作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等候那个因“望远镜事件”而声名远播的天皇难得恩赐和召见,有确凿的资料表明,那一天上原将军至少在地上跪了一个小时。有一刻他感到很热,大汗淋漓,一条腿不争气地隐隐作痛,甚至腰部的肌肉也因为承受不住身体的重压而开始痉挛。
“人,毕竟是老了……”上原勇作伏在地上悲哀地想道,“天皇陛下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还能为天皇陛下做点什么贡献呢?”
九十分钟过去了,上原勇作用坚强的意志和异乎寻常的精神力量,把自己变成一尊纹丝不动的雕像,凝固地和默默无闻地向皇室表达着自己的忠诚。时间仿佛在无休无止的寂静中停滞了,甄见室如同被人遗忘了整整一个世纪,将军的大脑甚至开始出现空白与现实交替的种种幻觉。
恍惚间,他甚至感到自己置身于硝烟弥漫的中国战场。
就在最近一段时间,前线败绩的消息一再传来,在民间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人们根本不相信,战无不胜的帝国军队会被他们一向瞧不起的支那军队所打败。
但不管日本人民信不信,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由于日本陆军在大陆的处境日益不利,一向和海军不怎么对付的上原勇作破天荒的寄希望于海军能够取得胜利,打破中国人的海上封锁夺得制海权,保证陆军的后援。但让他失望的是,日本海军并没有同中国海军进行主力决战,而是缩手缩脚的打了一场稀里糊涂的夜战,损失了两艘主力舰,遭受了惨重而丢脸的失败。
尽管海军方面不承认失败,并声称损失无关紧要,日本新建成的四艘新式战列舰已经完成了训练,正式加入海军战斗序列,准备同中国海军进行正式决战,但此时的上原勇作,对战局已经不抱什么信心了。
“爱卿平身,请上前……朕要……说话……”
上原勇作的耳畔突然响起了一个微弱并且含糊不清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太空,又好象来自于浑沌迷蒙的梦中。他艰难地站直身体,向前踉跑两步,这才看清他的君主已经坐在室内的菊花宝座上朝他微笑。这笑容无疑是极为神圣的,仁慈的,光彩夺目和高高在上的。此时全日本至高无上的大正天皇身穿一件精美的睡衣,脖子上有一圈泛白的汗渍,上原勇作甚至能够闻到天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类似隔夜食品的汗酸味。
“朕将赋予爱卿一项重任,这是实现我大日本帝国近百年来宏伟大业的关键时刻,爱卿务必知难而进坚韧持久,不负朕之厚望。”
此时大正天皇正和颜悦色地看着上原勇作,脸上没有丝毫怪罪之意。
宫内大臣随即打开一卷诏书,抑扬顿挫地念起来,上原勇作赶紧再次匐伏地,屏住呼吸,洗耳恭听。那些最高指示如同玑珠一般从大臣口中响亮地跳出来,叮叮当当地溅落在地上。
“……帝国之利益,民族之强盛,亚洲及东方国家之繁荣……帝国军队扫荡西伯利亚大陆的苏俄势力,实施开明措施,重建仁慈政府……兹赐命陆军大将上原勇作为帝国西伯利亚派遣军总司令,即日前往西伯利亚作战……钦此。”
大正天皇相当和蔼可亲地站起来,亲手把一柄镶有皇室菊花银徽的御赐长刀放在将军面前。
皇恩浩荡如日月,如雨露,如滚滚江河,如滔滔大海。此时的上原勇作,早已感动得泪眼模糊,心如窒息,他本想摸一摸大正天皇的手,或者亲一亲陛下仁慈的脚,但是他不敢,他甚至连直起身来道一声“万岁……万万岁”的勇气都消失了,就象所有过于幸福或者过于绝望的人会都暂时丧失思维和语言表达功能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当匍伏在地的将军从幸福的眩晕中慢慢抬起头来时,室内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站在门口的御侍武官正见惯不惊地朝他微笑。
上原勇作感到一轮耀眼的恩泽万物的太阳高挂空中,它的巨大热能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炙烤着上原勇作的全身。现在这轮太阳正冉冉升起、照耀在上原勇作的心中。此时作为个人存在的上原勇作已经被融化了,一切理性、思想、道义、人性统统被融化在天皇陛下的耀眼光芒里。此时上原勇作生存的目的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努力打仗或者勤奋工作,为天皇而不是自己以及别的什么更充足的理由而战,去完成征服西伯利亚的任务。
等等……西伯利亚?
为什么是西伯利亚?而不是满蒙,支那?
现在增兵西伯利亚?海参崴已经在支那军队的手中了啊
更何况,海军刚刚吃了败仗,中国海军对日本本土的封锁并没有解除,中国潜艇还在日本通往日本沿海港口的各条航线上出没,前些时候运兵去离日本仅隔着一条海峡的朝鲜半岛的行动都遭到了重大的损失,现在竟然要去远在万里的西伯利亚?……
上原勇作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他现在甚至怀疑刚才大正天皇赐给自己的荣耀,是不是一场因“脑疾”而产生的恶作剧。
但诏书上所写的话,却不可能是恶作剧
第271章 反对布尔什维克的战争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当上原勇作回到参谋本部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永田铁山竟然一直等候在了那里。
“刚刚得到了消息,帝国政府在英美的调停下,已经和支那政府达成了停火协议。”永田铁山将一份报告交给了上原勇作。
上原勇作心中一惊,但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接过了报告,仔细的看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们将和支那军队一道对苏俄作战了。”上原勇作看完了报告,叹息着说道。
“对现在的日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永田铁山回答道,话语里似乎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气息。
几天以后,上原勇作辞去参谋本部总长的职务,以西伯利亚派遣军总司令的身份,全身戎装出席东京各界为欢送出征将士举行的群众大会,会上宣读了日本天皇向西伯利亚派兵的战争诏书。在台上出席大会的都是东京上流社会、大财阀、大军阀即各种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在台下的就是属于劳动人民的工人、学生、市民、职员、妇女和儿童。人数最多声势也最浩大的是来自东京工厂的十万工人阶级的队伍,他们热泪盈眶地倾听神圣天皇的伟大号召,决心生产出更多更好的武器和军需品支援前线。台上台下同仇敌忾,一齐挥动胳膊喊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口号,誓做浴血奋战开疆拓土的前线将士的坚强后盾。心潮澎湃的上原勇作大将当场宣誓,决心打败万恶的苏俄军队,占领整个西伯利亚,让日本天皇的光辉照亮那片黑暗的土地。
1921年10月21日,日本陆军大将上原勇作率领首批增援部队两个师团登船出发。那天东京港的天空下着小雨,大海上烟雾迷蒙,舰船拉响汽笛,上原勇作站在舰桥上朝送行的人群频频挥手,然后把目光投向大海西岸被硝烟笼罩的那片辽阔大陆。将军坚信,他的名字终将与这场战争,准确说是与一场伟业,一个庞大帝国的辉煌蓝图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
1921年10月25日,中日两国实现全面停火。
西伯利亚,赤塔。
在一座营房里,一位身穿中国将军制服的美国军人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在说着什么,而一位打字员则飞快的敲击着打字机的键盘。
“第10号命令,1921年10月27日。”
“致第7坦克旅全体官兵及第22战术航空队全体将士:”
“从浴血奋战的中东铁路通道到兴凯湖,从横穿满洲到鸭绿江,从勇渡额尔古纳河到进入俄国,现在到达了赤塔,你们的战绩是连续不断的胜利。你们不仅击败了狡猾残忍的敌人,而且凭借坚忍的毅力克服了地形和天气造成的重重困难。无论是酷热还是风沙、无论是洪水还是积雪,都无法阻挡你们前进的脚步。你们行军进攻的速度和显赫的战绩在中国军队的历史上无人能及。”
“最近我荣幸地从第2集团军司令官曹锟上将手中接过了授予我的第二枚大嘉禾勋章和金龙肩饰。这个荣誉之所以授予我,并不是因为我做出了什么丰功伟绩,而是因为你们取得了骄人的战绩。我打心底感谢你们。”
“我的殷切福和坚定信念是:在无所不能的上帝的保佑下,在我们的总统和最高司令部激人奋进的指示下,在我们为世界和平和正义而战斗的光辉旗帜下,你们会继续取得胜利,消灭邪恶和暴*,为我们牺牲的同伴报仇,让饱受战争摧残的世界恢复和平。”
“最后,我想,只有一句话最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就是那句古老的箴言:‘英勇的、善于作战的将士们,你们已经受到了血与火的考验,你们已经百炼成钢。”
“中国边防军陆军少将指挥官,小乔治?s?巴顿。”
在核对无误之后,巴顿要求将这道命令立即发布出去。
“我们不是已经同日本人停战了吗?将军?”年轻的打字员抬起头,看着在屋内来回踱步的巴顿,有些不解的问道。
“是,我们同日本人已经停战了。”巴顿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因为我们有更加邪恶的敌人要对付。”
“更加邪恶的敌人?”
“是,邪恶到连野蛮的日本人都要畏惧他们三分,甚至要求和我们合作,去打败这些邪恶的敌人。”
“我明白了,您说的‘邪恶的敌人’,是指苏俄,是吗?”
“是的,我的孩子,苏维埃俄国和建立它的布尔什维克党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敌人。”
“是啊,我听从俄国逃难回来的人说,他们在到处的破坏,并且说是**的需要。”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呢。”巴顿看着这位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刚入伍不久的中国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你结婚了没有?我的孩子?我听说中国的风俗,年轻人一般结婚都很早。”
“还没有呢,将军。”年轻的打字员脸上一红,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快活的光芒,“不过,我喜欢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孩子,她也喜欢我,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我打算在战争结束后就回去娶她为妻,当然,这需要我的父母出面找人提亲,并且需要得到她父母的同意。”
“幸福的孩子,我真为你们高兴。”巴顿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的孩子,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人想要强行把她从你身边夺走,甚至要占有更多的象她一样的姑娘,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会杀了他。”少年的神色一凌,有些激动的说道。
“现在的苏维埃俄国,就在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是公开的,以**的名义进行的。”巴顿说道。
“什么?”
“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在俄国人弄的那个什么‘十月**’成功后,苏维埃政府就曾经宣布,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妇女必须接受‘性公有化’,**者要行使这项权利,可以向**机关申请许可证。每一个布尔什维克,凭这样的许可证,可以‘公有化’十个姑娘。”
“我以前听说过他们有‘共有共妻’的口号,您说这是真的?”
“据一些从俄国逃过来的人说的,以及我们的情报人员的调查,确实存在‘共妻’的事情。而且现在正在广泛而深入的开展着。”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在‘共有主义’的理论中,不仅财产是公有的,而且写明了家庭必将消亡。他们认为,‘一夫一妻’的社会制度是私有制的产物。共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