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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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观察车站上的情景来打发时间。
满载着作战物资的火车不停地穿过车站,将车站变成了一个拥堵不堪的场所,各种各样的车厢绵延近一公里。一切都是杂乱无章,车站的管理看起来也是同样的一塌糊涂。军列要出去时,只能转到另一段铁轨上,而在那些铁轨旁也同样站着一些不知从哪里来的其他连队。当列车来时,士兵们总是站起来让出路来,结果几分钟之后,刚让开的这列火车又掉头折了回来。
旁边的这列火车似乎已经永远地停在了这里。因为这列火车不走,站在它旁边的苏军士兵们在车站的日子显得更好过一些。因为他们可以借着火车的掩护使自己活动一下冻僵的腿脚,一名士兵爬到停在身边车厢的窗口向里面望去。车厢里没有装什么牲口,整个列车满载的是武器和弹药。
天色渐渐暗淡,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为了打发时间,士兵们再一次开始吃自己的干粮。夜色变得更暗了,但车站一点也没有冷清下来,夜色中仍旧是穿梭不停的军列。有的人看起来有些受不住了。他们把帽子拉下来盖住耳朵,将衣领竖了起来,并走来走去好让自己感觉暖和一点。
一位军官看了看腕上的那块带着夜光显示的手表,表上的时间告诉他已经八点半了。然而登车出发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他知道,上面不会让他们在站台上过夜的。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几个人拿出了睡袋,他们将睡袋尽量避开潮湿处,放在凸出的地面上;还有几个人甚至睡到了正停靠着火车的铁轨中间。
疲惫不堪的士兵们现在不得不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他们被要求不能离开自己的武器太远,因此他们还是把步枪留在原来集中摆放的地方。现在车站上最好的露营的地方都已经被占掉了,他们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睡到旁边列车车厢下面的铁轨间。士兵们曾经想到这列货车的车厢里去睡,但所有的车厢都被粗铁线锁了起来。他们只能满腹牢骚地抱怨着爬到了车厢下的铁轨间躺下。
士兵们尽了最大努力为自己找到某种程度的“露营地”。这是许多人有生以来第一次睡在露天。不管是谁,都无法合上自己的眼皮超过15分钟。因为在疲惫中,他们总会觉得头上方的横轴在转动,好像火车就要启动一样。他们会突然完全醒过来,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然后我就又回到了似睡非睡的状态,然后又会下意识地惊醒过来。
天刚蒙蒙亮时,他们终于离开了这个临时的“宿营地”,所有的人浑身又酸又麻,看起来活像一帮刚被掘出的僵尸一样。
早晨8点钟,士兵们集合登上了火车。列车离开车站之后,便穿越一片白雪覆盖的低矮松树林。芬兰的多数地方看起来人烟十分稀少,士兵们轮流站岗,每次两人,另外一个人可以在帆布下避避风。
时间过得飞快,士兵们对晚上的到来感到有些担心,因为所有的人都无法控制住自己因为寒冷而浑身不住地打战。夜晚渐渐来临,列车正行驶在一条单向的铁轨上,铁轨的两面都是茂密黑暗的森林。由于列车在加速,要命的寒风变得更加猛烈了。很多人这时已经吃完了所带的一大半的干粮以保持自己足够的体温。
突然间火车开始减速了,刹车闸瓦尖利地与车轮发出摩擦声,车身也剧烈地抖动起来。列车像自行车速度般慢行起来。列车的前部开始向右边转去,岔入进了另一条路线。列车大约继续行驶了5分钟后完全停了下来。两名军官从列车前部跳了下来,几名非指挥人员也下车来和这两名军官交谈了一会儿,但他们没有告诉士兵们停车的原因是什么。整列车的人都好奇地向外张望着。铁路两旁的森林看起来是芬兰游击队藏身的理想之地。列车停下来已经有几分钟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列车行进的声音。一些士兵正在来回走动让自己暖和一点。突然间,刺耳的哨音响起,有人用手势命令他们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一辆火车头出现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铁轨的远方。那列列车看起来没有开任何的灯。
接下来所看到的完全把新兵们吓坏了。一开始,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运送铁路器材的车厢,车厢里有着非常暗淡的灯光。火车的车头紧接其后,然后是煤车,煤车后是一个完全封闭只有一个矮烟囱的车厢,看起来像是厨房。在这节车后是一个有很高围栏的车厢,上面坐着全副武装的苏联士兵,车厢上还装了一门双管的高射机枪。列车剩下的部分都是象士兵们所在的类似敞篷平板车厢组成,但那些车厢里装载着一些非常不同的货物。经过士兵们面前的第一个敞篷平板车厢里看起来装着一些模糊难辨的物件,有人慢慢认出那些东西是人的尸体。在这尸体堆后面有一些紧紧拥挤站着或蹲着的人。每一辆敞篷车厢里挤满了人,已经到了车厢的最大容量。
那些是从前线撤下的伤员,而他们把死人堆起来抵御寒风。
每一个平板车厢里都是这样用尸体堆砌起来。一位新兵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些车厢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这使士兵们可以看到许多尸体惨白的面孔和已经在寒风中僵直了的四肢。当第十节车厢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大约有四五具尸体从尸体堆上掉了下来并落在了铁轨边上。而这列运尸车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士兵们所在的这列运兵列车上的几名军官下了车要去调查一下。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几名新兵也从自己的车厢上跳下来跑到了军官那里。军官向他们行了军礼并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那些人,是否这些人都死了。一个军官惊讶地看了看他们,有些忧郁地回答我说:“是的,我想他们都死了。现在你可以和你的战友去掩埋这些尸体。”然后他就转身走开了。
几名新兵回到自己的车厢里,取回战壕铲并开始在路基旁边挖出一个土沟。一位军官和其余几个人查找了一下这几具尸体的衣服中是否有关于他们的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后来我知道这几个可怜的家伙什么身份证件也没有。新兵们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把几具尸体拽到了挖好的沟边上,他们尽量不去看他们。在出发哨吹响之后,他们将这些尸体掩埋了。
天气虽然正在变得越来越冷,但这些就要走上战场的人们,现在只感到了一种无法遏止的强烈的恶心。
一个小时后,他们的火车经过了两座围着篱笆的木房子,尽管没有光线,周围很暗,但他们还是可以看到这两座房子已经多少被毁坏了。运兵列车接着又和另一列火车交会了,但这趟车要比前一趟车好许多。车厢上都用红十字标记了起来。透过车厢上的窗户,士兵们可以看到担架——表示那里有重伤员。在其它的窗户,一些身上裹满纱布的士兵向他们挥着手。
终于到了下一个车站。运兵列车缓缓地停在了一个宽敞而又很长的站台上。整个站台上到处挤满了忙碌的人群: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老百姓和芬兰战俘。一大群人接着走上了运兵火车开始借助站台上的卡车的灯光往下卸行李。士兵们们也加入了搬运的工作,大概干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因此而感到了一些温暖,接着又拿出自己的干粮啃了起来。结束这些工作后,他们在一个大楼里住了下来,对他们来说,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第435章 起来!饥寒交迫的……
第二天士兵们醒来后来才知道,当他们还在梦乡的时候,通向这里的电话线已经被芬兰游击队剪断了。在军官们的吼叫声中,士兵们费力地把卡车开出停车场。他们搬出汽油桶和酒精把卡车的油箱和散热器加满,然后又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发动卡车,接着又在黑暗中把周围的积雪扫清。当所有卡车都准备好后,士兵们上路驶往前线。他们沿着颠簸不平而又积雪覆盖的土路上开着。有一辆卡车在结了冰的路上打滑陷进了路边的沟里,士兵们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把它弄出来。他们把这辆卡车挂到了另外一辆卡车后面,但前面这辆卡车也同样不时在冰面上打着滑。最后整个连队都不得不像这样开着,他们实际上是把这些卡车拉到了目的地。在上午8点的时候,他们加入到了一个步兵旅当中。
一个高音喇叭正在播放一条苏军最高统帅部的消息。消息的大意是说即使是一支常胜的军队也必须要面对伤亡。对于这样的鼓舞士气的宣传,苏军士兵显得已经麻木了。
士兵们很快就开到了一座可以俯瞰前方广袤平原的小山顶上。在他们前面的十几辆车的速度急速地减了下来,在这些车的前面,大约一连人在忙着清理道路上的积雪。连绵的大雪已经完全将道路掩埋,以至于每一次有车队通过,人们都需要借助指南针才可以把道路挖出来。周围浩瀚的原野上覆盖着差不多约一米深的积雪。苏军指挥官们下车走到了尚未清除的积雪中,路上的积雪没过了军官们军靴的最高处。指挥官们凝视着前面一望无际的雪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穿越这片看不到道路的莽莽原野。士兵们随后被命令走出卡车参加铲雪。由于没有足够的雪铲,军官要求士兵们要用一切可以用的工具来铲雪,有人用起了木板,有人用起了钢盔,有人甚至用起了吃饭的金属餐盘……
“现在你们跟我来,我们现在去找一些人力来!带上你们的枪!”一位军官跑过来命令道。
在15分钟后,他们走到了大路边。一位军官说道:“我们要找到一些芬兰人做帮手。”
在雪地中,一切物体都显得轮廓鲜明。离士兵们大约500米的地方有一个黑点,10分钟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小木屋。军官走向了木屋。看上去这个木屋是芬兰工人的临时住所。军官提高声调对士兵们说道:“我们到那个小屋去看看!”
士兵们一起走向了那个小屋。一个士兵正在和他的朋友开着玩笑。就在这时,一阵猛烈的枪声突然传到他们的耳中。与此同时,小木屋的右方升起一股淡淡的白烟。一些新兵完全被吓呆了,四下看了看他们的同伴。此时军官已经像守门员一样扑到了地上,他正在往自己的冲锋枪里上子弹。那个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士兵此时向他踉踉跄跄地走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带着异样而呆滞的表情。当他走到离军官大约两米的时候,跪了下来,嘴张得大大的,似乎要喊些什么,但一句话也没有喊出来,然后就向后仰面倒下了。随着一声变调的哨音,又一阵枪声撕裂了周围的寂静。所有的苏军士兵都趴到了雪地上。军士长的冲锋枪开火了,房顶上的雪被弹到了天上。
军官大声的向不知所措的士兵们吼了起来:“掩护我!你们这帮白痴!”
苏军士兵们经过短暂的慌乱后终于镇静下来,他们将自己的武器瞄向树林,现在那里还不时有枪声传出。士兵们开火了。步枪的后坐力让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恢复了一些自信,但是还是有些害怕,又接着开了几枪。这时军官令人惊讶而又极为自信地站起来向那个小屋投了一枚手榴弹。手榴弹爆炸了,把小屋屋顶的一片木板炸得飞了起来。
苏军士兵们紧张地盯着那个小木屋。军官的冲锋枪还在继续射击。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从小木屋里冲了出来,向森林跑去。
军官迅速冲到小屋那里,并向那两个逃跑的人开火,但也没有打中那两个人,他们飞快的跑进了森林,消失了。
对很多苏军士兵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与敌人交火。他们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感受。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他们当中好些人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一切。但不管怎样,已经有一个人的生命从他们的眼前就这样消失了。
在急速行军回到出发地之后,士兵们浑身打着寒战,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了。由于极度疲劳,他们只感到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立起来的衣领上也早已结满了呼出水汽而凝结的冰晶。士兵们爬到了自己的卡车上,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和饭盒,吞了几口饭盒里剩下的一些看起来脏兮兮、吃起来有些像豆浆的一些混合物。食物的味道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结果一些人叫骂着把剩下的都倒在雪地里。外面有一堆火正在一个雪坑里燃烧着,火焰发出令人惬意的明亮的光芒。很多人从卡车上一步跳了下来,拼命向火堆跑过去。在火堆旁,一位军官正在用自己的膝盖“劈”着一些柴块。
“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严寒,去年冬天我就得了肺炎。如果我再得的话,我只有死在病床上了!”他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长官同志,这样不会暴露我们的位置吗?”一位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们的车队在三四公里之外就清晰可见,所以我们烧几块柴并不会把我们的位置暴露出去的。”军官没好气的回答道。
另一个和他在一起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