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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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说过,我想要的猎物,从来没有能够逃脱的——我找你找的好苦啊!”男子带着几分温柔的笑道。一张本就阴柔俊美的脸,那刹那便仿佛三月的樱花在风中摇曳生姿,瞳孔迸射出的莹莹光泽,好似春露般莹润剔透。
而看着男子这样的笑颜,紫衣女子却是突觉背脊发僵。分明是阳春四五月,却觉得自己仿佛踏在腊月冰霜之上,瞬间一股股凉意由四周侵袭入四肢百骸,寒凉彻骨。
“走吧,你这女人啊,就是想不开——我那师妹最是无趣了,你说你无聊的话,来找我玩多好?”说着,便牵着女子往“家”走去。走了一步,似乎突然想起自己的“弟妹”,便是朝紫衣女子使了一个眼色。
紫衣女子被男子一看,便是身子一颤,而后犹豫了一下,弯腰牵起了那个即使站在三步之遥却依旧酸臭难闻的小家伙。
小家伙一见她手伸过来,便好似突然活了过来,一把顺着她的手臂缠上她的身子,双腿一勾,夹着了她的腰身,顿时便像一只猴子般挂在了紫衣女子的身上。
“嫂子,呜呜呜……”
紫衣女子顿觉胃部一阵翻搅,眼睛一酸。但是因着右手还被男人握着,怕自己一不小心挣开了对方的手,便小命休矣——只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认出手上的镯子为何物,那分明是他们毒人谷的毒王老祖的杰作!那镯子看似简单,但是只有被扣住的人能够感觉得到,那紧贴手腕内壁上无数个撩动着肌肤的小齿是多么的嚣张。
而一旦机关被启动,那些圆润的小齿便会刺出尖刺,带着数以万计的蛊虫进入人的身体……此蛊无药可解,因为一旦沾身,那些困在手镯里饥渴的蛊虫一旦被释放,瞬间便会将人啃噬成一堆白骨!即使有解药也是来不及的!
最终,紫衣女子只得硬着头皮随男子牵着,一路在百姓的指点中慢慢离开。平生视人命如蝼蚁的她,这刻突然产生了对人群的流连。害怕自己这一离了,之后就是一堆白骨。
可是,男子牵着她的手分明也不是很紧,她却不敢懈怠半步的跟着移动,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
“你这大婶,怎的如此健忘呢?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我师妹,你顶着这张我喜欢的师妹的面皮,在大街上搔首弄姿,让许多男人看尽了,你说咱俩有没有仇呢?而且,四年前,你约我师妹的时候,我不是也约了你么?”男人依旧用着温润的语气道,如果有旁观者的话,多半会以为这个男子在和情人说笑。
“你师妹——”紫衣女子惊愕的道,已经顾不上生气这么大只男人对自己的称谓:“七煞的师兄,你是天绝——”
“聪明呀,奖励一个!”这时,缠在紫衣女子身上的小家伙却是给出正解。继而在紫衣女子不及理解她口里的奖励是什么时,便是抱着紫衣女子漂亮的脸蛋,吧唧一口。
紫衣女子就是混迹江湖多年,见过无数阵仗,杀别人无数,这刻也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吐了!
小家伙便是一个纵身,脱离了女子的怀抱,远远的站在无人的巷子里。一手拍着胸脯,一边惊异未定道:“差点吐了我一身啊,大婶,你也真不讲究卫生,刚刚吐到我身上怎么办?”
“你这孩子淘气的!”男子却是淡撇了小家伙一眼,“不过,却是越来越对为师的胃口了!”接着,再看扶着墙角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紫衣女子,摇了摇头: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好玩儿呀!”
紫衣女子却是只顾着吐了,都未曾察觉,刚刚一直握着自己手臂的男子此时双手环胸的立在一边,自己已经得到了自由。
——
另一边,袁锦熙牵着凌婉歌的手一路走出客栈,往人群稀少的湖边走去。
此时差不多已经临近傍晚,但是来往的人群丝毫不见减退,反而越发的多了起来。而今天的天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喜庆的氛围,不见半分黯淡,反而划出一道道瑰丽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
“喜欢这里吗?”袁锦熙见凌婉歌望着天边些微出神,牵着她在湖边的一座凉亭坐下。还好,此时很多人多是赶着去灯会站点,湖边的人便就少了。
凌婉歌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他,却是没有回答袁锦熙的问题,而是看了他映着嫣红晚霞的俊美容颜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比东楚看见的有所不同,你呢?有没有觉得今天看见的晚霞与以往不同呢?或许,这是你此生最后一次看晚霞!”
袁锦熙听了,莞尔一笑:“其实晚霞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人的心境不同罢了!不过,却是想今日的霞光能照得久一点!”说完,望着天边,便是一阵出神。
凌婉歌没有否定他的话,也没有借机问一次:你是不是舍不得死了?
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不是一直遗漏了一件事,未曾告诉我?”
060章 对你无意
“你是不是一直遗漏了一件事,未曾告诉我?或者说,是不是对我有很多疑问?”
袁锦熙听了凌婉歌这话,却是含笑看着她,应道:“就这样陪我安静的渡过最后的时光不好吗?还是说,你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让我为你解毒,一切不过是试探我罢了!另外已经想到了解毒的办法?”
凌婉歌这次却是没有立即反驳袁锦熙,而是静静的望着他沾染上霞光的眸色。看着那些瑰丽的颜色渡的他俊美的容颜几近透明,如梦似幻般温柔,淡的随时便能烟消云散般。就仿佛这四年来,对她默默无声的受苦——
当年阎笑笑自诩毒术无人能及,却听说东楚玄门七煞的医术在自己之上,能解自己所有的毒。
于是便向在江湖上代号为七煞的凌婉歌发来挑战贴,结果凌婉歌因为四皇弟的事情,无心应战。东楚玄门门内很多人,也未将这个毒女当一回事。
阎笑笑自然不达目的不甘心,后来查到七煞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有袁锦熙这么一名未婚夫。便心生一计,假意写信给袁锦熙,说凌婉歌落在她手里,已成她的试药毒人很久。
袁锦熙自然不会立即就信了,便先书信往东楚,而探问的信又被东帝扣下……还信回他,凌婉歌早已离开东楚多时不知去向。
正如他言,袁锦熙便带着身为未婚夫的责任,这才带着小心的去往阎笑笑约定的地点见面,而后便见着了易容成凌婉歌真容的阎笑笑。
初时袁锦熙并不知道眼前的人顶着的脸就是他多年未见的未婚妻的脸,即使知道约见的地点有诈,但是却依旧冒险前往,于是便一进屋就中了阎笑笑燃烧的熏香的毒……
“你不说,其实我也都知道了!”凌婉歌叹道,见袁锦熙的表情未见变化。这刻心底的滋味却是异常的复杂,明明他原来也不是那么的爱自己。他也承认对她的感情究竟几何,可是当知道这些真相后,却是忍不住的教她心痛愧疚。
也有这个原因,致使她对这个男人究竟是因为愧疚而心生同情怜悯。还是因为他真的填补了她心底很多年的空缺,才对他产生感情矛盾不已。
“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在漠北‘听花楼’应邀去见阎笑笑的时候,我当时其实就在不远处。”凌婉歌突然带着几分惨然的一笑,看着袁锦熙因为听见她这话,眼底闪过的惊讶。
本来凌婉歌等着袁锦熙的质问,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后会质问她为何明明在却是见死不救,让他凭白为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冤枉罪。
而袁锦熙只是静静看着她,柔声开口:
“你是寻你四弟寻到的那里吧,我记得当时隔壁来了一群刺客!只是,我挂心于未婚妻的事情,未曾多问他国土地上的闲事。而且,那阵刺杀来的快,去的也快。等还未结束,我便已经着了别人的暗算。当时作为陌生人,恐怕那个时候,咱们是谁也顾不上谁吧!”
凌婉歌一听袁锦熙这话,就是一讶,继而是一阵说不出话。突然不知道该怪这个男人过于冷静,还是过于冷清。听见她说出真相的时候,没有立即大发雷霆,反而一瞬间就帮她想好了原因。
可是,她却是无从否认:“原来我们坐在一个相对的包厢里吃饭,近在咫尺……”那么近的距离,终究成擦肩。凌婉歌没有说的是,她与他,是不是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有缘无分?有人阻止他们在一起,连老天都这番捉弄。
而且,此时想来,她之所以能够一见袁锦熙,就能精确的用药为他解毒。原因是她记忆里曾经的一段——在阎笑笑的毒香燃起的时候,她其实正好因为听见四皇弟那边的动静,匆忙离开。所以即使嗅见了不对劲,当时也以为是不利于四皇弟的另一群人。
后来才知道,当时那毒香是另一群人所为。再后来忆起那毒,也是一时因为所学兴起兴趣,调配过解药而已。
“咱们去看灯会吧!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便不必耿耿于怀!”这时袁锦熙却说,而后率先站了起来牵起凌婉歌的手。凌婉歌这次没有拒绝,而是任他牵着。想想这些年欠他的,他如今却还是一心护着自己,便是无言以对。
她想问,这让她如何能不耿耿于怀?眼前他还不拒绝帮自己解毒……
——
袁锦熙带着凌婉歌一路吃了一些小吃。等吃饱喝足的时候,便到了灯会设置点。只见街道两旁诸多的彩灯令人眼花缭乱,而设置灯谜竞猜活动的场地,便在骊山镇中最大的湖边。可是熙攘的人群却是比彩灯还眼花缭乱,一度遮了前进的视线。
一群群的人围在很多摊位前,兴致勃勃的研究着灯谜。不时的,便有笑声和尖叫声传来,热闹非常。
“有没有喜欢的?”走了一路,袁锦熙在凌婉歌耳边问。
凌婉歌轻扫了一眼各处的彩灯,有竹篾编织的十二生肖动物的,有绘画着精美四时图案的走马灯在眼前飞快转动,仿佛一眼便过了几个季年,迷离人眼。还有各类,一眼看过去,认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的。
凌婉歌便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提着我嫌麻烦!而且,我还想再逛逛,不想前面的路堵住!”
袁锦熙听了淡笑了一下,也就未多说什么,便拉着凌婉歌继续往前走去。
其实是知道,凌婉歌在暗示,如果他们要去猜——刚刚他略微耽了几处很多人猜不出的,却觉得简单异常。不是他太自负,而是他的尊荣往人群里一站,再来个出类拔萃的一举,肯定是会引起很多人关注的。凌婉歌说的不错,到时候被围观住,这路恐怕真是不好走了。
“那个呢?喜欢吗?”又走了一段路后,差不多便是赛场的边缘了,袁锦熙护着凌婉歌,挤进人群,突然又问。
凌婉歌在袁锦熙开口的时候,便也已经看见了台子中央特别醒目的一处所在。
只因为在圆形的赛台上,中央处,一盏莹绿色的花灯正静静的仿佛一朵惊世的花般绽放在那里——
远远的,隐约可以看得出,那一瓣瓣莲花灯拖是磨砂琉璃的制裁。莹莹的粉光,并不刺目,却是勾的人移不开视线。
只因为在那同是琉璃制的花瓣承托之间,正有无数的莹绿光点围着那花灯的莲花灯芯游离徘徊。初时一眼的时候,便让人错觉自己看见的不是花灯,而是一朵不甚由天宫遗落的仙株。不仅引来路人驻足的惊艳,也引得异类的种族争芳而来。
而奇特的是,即使站的离高台有一段距离,也隐约的可以嗅见清冽的莲花香气!这色香结合的奇景氛围,让很多人经不住怀疑,那台上的并不是烛芯装点的花灯,而真就是一朵异世夜光花。
“那些是萤火虫?”凌婉歌看着那些游离在花灯周围,形成特别景致的花灯不确定的问身边的人。
“应该没错!”
“可是这才五月,这么早就有萤火虫了!”凌婉歌惊奇道,也是为着这样的杰作惊叹。
“不是如此,便也不能夺人眼球了。”袁锦熙柔声道。
凌婉歌便又多看了那花灯几眼:“灯芯里燃着的香烛应该加了特别的药引,这制作者却是别出心裁,个中高手。”
袁锦熙轻应了一声,而后又问:“喜欢吗?”
“喜欢的话,我便帮你赢了来如何?”这突兀的声音却是来自另一个人。
凌婉歌听见这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另一边。却见男人阴柔魅惑的脸,正含笑对着自己。先是一愣,继而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你还有胆子来!”
男子听得凌婉歌的话,却是不见生气,而是非常愉悦的轻笑起来,望向她另一边的袁锦熙:
“啧啧,师妹,你的毒还未解?看你们这浓情蜜意的样子,他应该是想答应来着吧!难道真是为兄猜对了,你这相公被毒坏了身子,不行了……不过没有关系,为兄可以勉为其难……”
凌婉歌却未等她话说完,就是眼神一凝,掌心一翻。
某师兄见此赶忙惊吓的往后一跳,巧妙的没有撞到旁人,却是引起周围熙攘人群的不满。有的人却是听进了这边的话,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