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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速度-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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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东山一事之前,苦荷大师便在这处水潭里与太后一番交谈,决定了某些事情,飘然而去,最后颓然而回,寿终而亡,他败在了庆帝的手中。
  如今北齐朝廷又面临着南方那位强大君主地威胁,只是这一次地威胁比上一次更真切,更直接,无数的庆国铁骑已经踏上了侵略伐北地道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会杀了这座古老的京城,点燃这座美丽的黑青皇宫。
  “朕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北齐皇帝剑眉微平,面色微淡,缓缓开口说道:“虽然朕相信他与庆帝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庆帝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关于范闲此人擅变而天真的情思,朕大概比很多人都更了解一些。”
  “而且最关键的是,按照小师姑的话来说,那位瞎大师根本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痴。”北齐皇帝低下头,望着水中有些变形的自己面容,忽然觉得这天地间的寒意,都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重担,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微带失望之意说道:“若真是如此,谁又能够在南庆皇宫里杀死那位君王?”
  “谁都知道庆人的野心,朕为之准备了这么多年,然而战事一起,才发现,原来朕依然低估了庆军的强悍。==”北齐皇帝抬起脸来,眸子里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不过是两路边军,便可以杀到南京城下,若庆帝真的举国来伐,便是上杉虎,只怕也不可能支持太久。”
  “若上杉将军支撑不住,陛下准备怎么办?”海棠在此时缓缓转过身来,平静问道。
  “倾举国之力,与之一战。”北齐皇帝微微一笑应道,根本没有思考,“这天下终究是朕的天下,便要玉碎,也要碎在朕的手里,朕可从来没有认输的念头。”
  海棠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宫外,望着南方,双手轻轻合什。
  东夷城控制的疆土,宋国与小梁国的交界处。被海风吹拂着的土地,拥有比上京城和京都更温暖潮湿的天气,山野间地树木依然保留着难得的青色,谁能知道越过面前的山梁,行过宋国的土地。穿越那座偏小的州城,便会来到一片肃杀朔雪之地?
  那片朔雪之地正是南庆发兵之原。北齐溃退之后固守,无数人厮杀殒命之地。
  孤军叛离南庆朝廷,在人世间沉默了一年有余地庆国大皇子,此时便在温暖如春的山野间,目光直视天穹。想像着那片肃杀地风雪。
  他的身后是一万余名忠心效命的部属,在山野山方有一道黑线,那是范闲交给他的四千黑骑,然则荆戈统领着这些黑骑。似乎并不怎么肯听他的话。
  如果不是王十三郎回到了东夷城。给荆戈带去了范闲地亲笔军令。
  大皇子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十三郎,英武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情绪的反应。他此时所统领地军队人数虽然不多,然而却是东夷城倚以为凭地最强大一枝力量,如果加入到此时两国间的战场上,尤其是从上杉虎去年便妙手夺得的宋国州城中杀出去,只怕会带来令天下震惊的战果。
  然而范闲并没有要求或者请求他这样做。范闲只是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部交给了自己的大哥。然后通过王十三郎的嘴,将自己对天下局势地判断分析讲给了他听。然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话。
  大皇子轻踢马腹,一脸沉默地领着一万余名精锐军士向着西北方向驶去,数息之后,山野上方那四千名黑骑也开始挟着永久不变地肃杀与幽冥气息起拔。
  马上沉默的他很清楚为什么范闲没有任何具体地话给自己,因为他和范闲一样,他们虽然都有东夷城的血统,但毕竟是庆人,这一万四千名强大的精锐力量绝大部分也都是庆人。
  如果南庆正在北伐,难道自己这些庆人却要背叛朝廷,反戈一击?只怕谁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虽然这些人都是被流放了的人物,对于皇帝陛下也谈不上什么忠诚,然而背君与叛国终究是两种概念。
  然而东夷城方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庆帝一股作气地将北齐打散,因为若那样的话,东夷城自然便是强大庆军的第二个目标。如今的东夷城名义上已经归属大庆,但在范闲和大皇子的强势之下,南庆朝廷根本管不到此处,一旦有机会动兵真正征服,想来庆国朝廷不会放过个机会。
  若到了那时,东夷城自然是灭了,大皇子也只有死路一条。从陈萍萍死后那一刻开始,大皇子便已经做好了这种思想准备,然而如今知晓范闲在京都准备做的那件事情,大皇子的心头依然抑不住的有些黯淡。
  不论范闲是胜是败,他的心情都会黯淡,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在庆国的皇宫里,他的妻妾也还在京都。
  大皇子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京都的方向,一时间唏嘘了起来,微微眯眼,长久沉默,一言不发。
  天下大战已起,修罗场已然铺成,骸骨埋于道,血肉溅于野,乌鸦怪鸣于天际风雪之中,不尽的肃杀凶险,笼罩了整个天下,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遮盖了所有万千百姓头顶的天空。
  便在这样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局中,有很多人的目光,包括沙场之上那些猛将,至高的皇帝,孤守的逆子,其实都在注视着京都,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胜败,天下的走势,依然还是在南庆京都之中,在那一对对人对己都格外残忍无情的父子之间。
  正如庆国皇帝陛下曾经对叶完说过的那样,他与范闲之间的生死存活,才是真正的局点。只是这个局不是人力所能设,而是这数十年间的造化因果,最后凝结而成的局面,在这个凝结的过程之中,皇帝陛下自己,那个死去的女人,秋雨中的陈萍萍,以至于范闲自己,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以至于这个局到了最后已然无解。成了个死局。
  只有剑才能斩开绳结,只有生死才能解脱。
  被无数双目光注视的京都城内,百姓却感受不到太多前线血腥的味道,甚至连此时禁宫所发生地惊天大事也不知情,他们情绪平稳地过着一如往常的日子。除了天河道岔道口的那些百姓,正在不停地哭泣。


  学士府中的胡大学士听不到这些哭泣的声音。但他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了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大朝会地日子,他依然拥有足够的眼线和层级,所以他顿时呆了。
  一年前,贺派地官员全数被范闲和监察院杀了。这一年里,胡大学士统领着门下中书以及三寺三院六部,将庆国朝廷打理的井井有条,便是陛下重伤不能视事的时候。这位大学士依然平静恬淡。东山倒于前而面不改色,十分有效地维持着庆国的平安。
  然而今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胡大学士所有地镇定平静,顿时瓦解,他今天没有擦护脸霜,所以脸上的皱纹显得格外的深,怔怔地站在学士府的园子里。显得格外苍老。祈求着上苍不要给大庆带来任何地不幸。
  京都另一处贫寒坊内,某简陋民宅中。已经出狱很久地前任京都府尹孙敬修,正在他的女儿孙家小姐的搀扶下,一面咳嗽一面喝着药,在狱中被折腾的险些身死,若不是范府里的几位夫人暗中打理,只怕这位性情严正的京都府尹,早已死了。然而如今的孙家早已败落,除了一家三代之外,仆役尽去,姨太太也已逃走,过地日子着实有些不堪。
  孙颦儿温声宽慰着父亲,心里却想着改日只怕要去范府里谢谢郡主娘娘赐地药,只是却没有什么衣裳可穿了,又想到,小范大人现在穷竟是死是活?一时间不由有些痴了。
  此时的范府中,林婉儿却是表情凝重地坐在花厅之中,思思坐在她地身后,一人分别抱着一个孩子。她对面前的藤大家媳妇儿说道:“逃是没必要的,只是府里的下人能散就赶尽散了。”
  藤大家媳妇儿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哪里肯走。林婉儿也不会勉强,因为范族里的这些族人家人,便是想走只怕也无法走干净,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怀里的范良。
  昨夜范若若被急召入宫,最近又没有陛下身体不适的消息,林婉儿便马上猜到了一些什么。尤其是从昨天夜里,便开始弥漫在京都里的诡异气氛,更是让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先回家看看?就算舅舅要杀你,你要杀舅舅,可是……可是……难道之前,你就不肯让我看你最后一面?
  一念及此,悲从中来,几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垂下,滴在了范良满是不解的稚嫩脸蛋上。
  在林婉儿无助又悲伤地担心着范闲的生死时,昨夜被召入宫中的范若若,却已经成功地逃脱了内廷高手的看管,消失在了重重深宫之中。如今的皇宫已然乱成一团,一时间竟无法找到她的下落。看来这位姑娘家不止青山学艺有成,当年五竹在苍山雪夜里对她的训练,远比当初对范闲的教导要成功许多。
  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宫女的衣衫,却偏生穿出了极动人的感觉,衣衫在微雨中缓缓飘拂,顺着宫墙的夹壁,缓缓地向着太极殿的方向行去,一路上只见被厮杀声惊的面色惨白的太监宫女,偷偷摸摸地向着后宫方向奔去,谁还会来管她是谁,她来做什么。
  然后在将要转到太极殿的一道偏僻宫门处,她看见了太监洪竹,似乎洪竹在这里已经等了她很久。两个人平静地互视一眼。范若若平静地看着洪竹,其实心里却是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因为她根本不清楚,为什么几个月之前,这位正当红的太监总管,会忽然与自己暗中联系。
  洪竹佝着身子离开了这道宫门,他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本来以为小范大人已经死了,思前想后了很久,他骨子里所蕴藏着的那点儿东西,终究让他找到了范家小姐,讲述了自己与范闲间的关系,或许……只是这名太监。不愿意让自己守着自己与范闲间的秘密,而孤独地守候在深宫之中。
  范若若知道哥哥还活着,并且在这位太监的帮助下,潜入了皇宫。这个事实令她很喜悦,然而紧接着喜悦便变成了深深的担忧。因为她知道哥哥进宫是为了做什么。
  她走到了宫门旁,走到了一个盛水的大铜缸旁。隔着宫门,听着不远处皇城上令人心悸的声音,那些铁钎刺穿盔甲,刺穿骨胳地声音。她的眉宇间担忧之色更重,知道今天连师傅也来了。
  然后她隔着宫门的缝隙。看着远处太极殿正殿门前的那方明黄身影,微微抿唇,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皇帝陛下负手于后。双手在袖中微微用力地握着那一方白绢。只有他知道,白绢上是若点点桃花一般的血渍,咳出血来了,难道朕真地不行了吗?
  姚太监已经被他赶走,此时他身周没有一名侍卫,站在雨帘之前,显得是那样的孤单。
  而在他面前地小雨之中。一个更孤单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五竹终于来了。
  小雨依然在不停地滴打着他脸上的那方黑布。他手中紧紧握着的铁钎依然在不停地滴着血,一股充溢着血腥味道的气息。从他那身湿透了地布衣上透了出来。
  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禁军,五竹才终于从皇城的方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里。他手中那往常似乎坚不可摧的铁钎,在刺穿了无数坚硬盔甲之后,刺穿无数咽喉之后,此时锋利的钎尖竟已经被磨成了平端,钎身弯曲了起来!
  五竹不是人,但他也不是神,在面对着人间精锐战力前仆后继,无所不用其极地攻击下,他依然受了伤,尤其是从皇城杀下来地那一条道路上,穿着厚重盔甲的禁军官兵,用自己的身躯当作了制敌的巨石,堵在了他的前方,成功地拖延了他的脚步,伤害到了他的身体。
  禁军地拦截不可谓不壮烈,可五竹依然是杀了出来!
  只是他手中地铁钎已经废了,他紧紧束着的黑发早已散乱,身上地布衫更是多了无数的破洞,腰下的一方衣袂更是不知为何,被烧成了一块残片。
  最为令人心悸的是,在乱战之中,瞎子少年的腿似乎被某种重形兵器砸断,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角度,向着侧后方扭曲,看上去骨头已经被扭碎成了异状,根本无法行走!
  可五竹依然在走,他隔着那层快要脱落的黑布,盯着殿下的庆帝,用手中变形的铁钎做为拐杖,拖着那条已经废了的左腿,在雨中艰难而倔狠地行走,一直要走到庆帝的面前。
  雨势早已变小,淅淅沥沥地下着,太极殿前的青石板上却依然积着水,五竹扭曲的左腿就在雨水中拖动,摩擦出极为可怕的声音。
  每一次磨擦,五竹薄薄的唇角便会抽搐一丝,想必他也会感到疼痛,但是他已经忘记了疼痛,他只是向着殿前的庆帝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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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帝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五竹,忽然开口说道:“我终于确认你不是个死物……但凡死物,何来你这等强烈的爱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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