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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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山崖之上遥遥地向着这方看着的白发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银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欣赏,凉薄的唇,淡淡开口道了声“有趣”。
以音来控制这等稀奇的蛊虫,他倒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刚才的情况,这女子当时摸索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掌握了不少的要领,以音御人的本事,他也是听说过的,自然也知道其中的不少复杂之处,不惊人指点,习上三五六年,常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和困难之处。
短短的时间内,她居然就懂了不少御蛊的技巧,这样的人,不是天才,还是什么?杀了,可惜?
本就惜才的人,倒是觉得这样就把这女子杀了,有些可惜,只是,谁教她又和那个男人有关系?那个男人不死又是万万不能的,欠下的血债,他是一定要还的,不还,他千羽谷的那上百条的人命,可就是白死了。
在后面跑着的人,早就力竭,刚才用了内力,内
府血气翻涌得厉害,全身的经脉也是胀痛撕咬爆炸了似的,眼见着只离那水潭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撑到了极限的人,就看着跑在自己前面的人背影在眼前模糊,然后,“咚”的一声便是软倒在了地上,半睁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一个“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转身,却是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惊恐和担忧。
“谢九歌!”
那人,只是对她笑笑,艰难道:“莫要管我。”
然后,一头金发的人,瞬时被追上来的黑雾包围了个透彻。
“谢九歌!”
山谷里顿时响起女子凄厉的叫声,传到了好远,好远。
坐在山崖之上看着这一切的人,凉薄的唇,终于带上了浅浅的弧度,对,就是这样的,那个人就是该得这般的下场,死了,死了就好。
还没有扯开的嘴角,蓦然顿住,素白衣衫的人,银色的眸子瞬时睁大,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已经入了水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向着那被黑雾包围了的人冲去,疯狂地把已经扑上了不少毒虫的人往着水里拖去,而那些毒虫,却是根本就不理她半分,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似的。
她……
“噗通”一声,终于,两人都落入了水中,本来清澈无比的水面,瞬时浮上了一片片黑色,在水面晕染开来,就如是刚烧了柴火的铁锅下面的那一层黑黑的烟灰。
谢九歌,别死,别死,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
抱着那人一起落进水里的人,接着水里的丝丝亮光,就看着那本来俊美无双的容颜,此时全是一片溃烂般的血色,半睁半闭的眸子,就那样死死地看着她,嘴巴张了张,似乎是要说什么,却是被涌进去的泉水呛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我该早些发现的……
李朵朵现在心中全然是愧疚,她以为以着他的体力是能够跑到水潭边的,她没有想到他的内伤那么严重,为什么?为什么?
在水里,能活命最重要,李朵朵当然也不会去顾忌什么男女大防,低头很快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将自己嘴里的气渡过去,却是从那人的嘴里,尝到了属于血才有的味道。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他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别死,别死,你该好好活着的,看着那一张几乎毁了容的面容,李朵朵终于忍不住,掉了一滴泪下来,化在水里,谁也看不见。
看着满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双倾城的狭长凤眸,感觉着唇上的那两片柔软,深蓝色的眸子里,全然是淡淡的笑意和满足,抬手,想要将和他一同在水里沉浮的人抱住,却是早已没了力气,手指动了一下,然后,那双有着还一般深蓝色的眸子慢慢闭上。
“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被水湿了一声衣衫的女子,使足了力气,在及腰深的水里,将早已昏厥过去的人拉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不停地拍着那人的背,手却是抖得厉害。
“谢九歌,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不要出事,不要出事,求你了,求你了,我说了你要好好活着的,你好好活着……”
那人却是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没有半分的回应,心头一颤的人,急忙抬手,摸上那人的脖颈之处,好在,还有微弱的波动,手,这才没有那么抖得厉害。
“别怕,别怕,我会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李朵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同情起来了这个人,总觉得,他的一辈子,过的都好痛苦,虽然,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至少,该死的他,不能这么死……
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黑雾早就不见了踪影,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的人,急忙将人从水里扶出来平放在岸上,慌慌张张地在身上搜了好一会儿,才从湿嗒嗒的衣服里面找出浸水了的银针,然后迅速将谢九歌上身的湿衣服脱去,露出里面肌肉紧实的胸膛来。
“谢九歌,你一定要听到我说的话,别死!你该好好地活着的,那些肮脏的人才该下地狱,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不恨你,也不想你死!听到没有!”
身上的湿衣服贴在身上让人很是不舒服,那袖子本来也是广袖,沾了水之后就成了湿嗒嗒的一条,很是不方便下针,现在救人要紧,李朵朵看了一眼周围,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
一,立马将腰带扯开,将外面的湿衣服脱去,光着膀子便是上阵仔细地探了面前的人的脉搏,然后拿着针稳稳地将各处穴位扎起了针。
李朵朵虽说不懂得所谓的什么内力外力什么的,还是感觉得到现在谢九歌经脉里各种暴走的真气,很是像书上说的什么走火入魔,却是又有这些微的差别,他的体内,那些真气现在很不成股,就似是原本是一个完好的整体,被突然而来的外力打破,各自成团,分散开了来,在体内到处乱窜。
现在,最迅速有效的方法,莫非就是以着外力的引导,将他体内的真气,从新引入相同的轨道,免得因为这些暴走乱窜的真气而导致内腑进一步受损。
习武之人,大多的内力都是沉于丹田之处,司马当成活活马医的李朵朵,只好先将那些真气往着他的丹田里面疏导,施针的过程生怕出错,不断得去探他的脉搏,感觉对了便继续下去,不对就改变施针策略,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倒也将他体内的那股散乱的真气疏导了一番。
此一番下来,一直在集中精力施针的人,手也都快麻了,最后拿着针的手,终是没了丝毫的力气,手指一松,那手上的针便是“叮咚”一声落在一旁的乱石堆里,手都弯不了的人,也懒得去找这么一个针。左手撑在身旁,低头看着谢九歌满是血点和溃烂的脸,和那一双露在外面好不到哪里的手,终是又忍不住落了两滴泪下来。
这样的伤,即使是好了,以后也是毁容了,明明是那么俊美的人……
这样大面积的损伤,就怕感染化脓,可是现在李朵朵也没法,她根本就没有药,抬眼扫了一眼四周,根本就没有发现能够用来急用的药草。
探了探谢九歌的鼻息,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不少,李朵朵还是不敢将他弄醒,面上的那一大片的溃烂状的伤口,肯定会好痛的,好痛的,尤其是在他这样美丽的人脸上。
“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将两人身上的衣衫简单地理了理,正要将地上的人架起来的人,一抬头,便是看大五步之遥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素白衣衫,白发白眉的,容颜如刀削一般俊美的男人,那人,就站在那里,一双银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两人,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属于人有的情感,整个人,都似是冰做成的雕塑,除了会说话行走之外便是没有多余的感情。
“你是谁?”
出于直觉,李朵朵觉得刚才那些黑雾般的虫子就是这个人弄出来的,便是心中多了几分的警戒,满眼戒备地看着这人。
“放下他,你可以走。”
看着李朵朵没有理好露出在外面的肚兜,银眸的男子微微蹙了眉头,瞬时便是将视线移开放在那被人扶住的金发男子身上。
“我不放!”
李朵朵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似乎是对于李朵朵毫不犹豫的拒绝很是不豫,一双银色的眸子里,那眼神更是冰冷了不少,周身的气压,瞬时降到了冰点,素白的衣衫,银色的发丝,无风而动。
不小心接触到他周身半步位置的落叶,被无形的刀刃,就在李朵朵瞪大的眼前搅成了碎沫。
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硬是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似乎是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住,难受得厉害,她自己都似乎听到了,心脏就那样“噗通”、“噗通”搏动得越来越快,仿佛马上就要炸开。
倾城的容颜,瞬时就失了全部的血色,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这个人,好可怕。
李朵朵现在,就完全僵住在了那里,脚步都挪不动半分。
良久,那冰寒的气压才散去,银发的人,就那样看着站在面前卡白了一张脸的人,冰冷如寒潭的声音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了那强大的气势压迫的李朵朵,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脑子里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了些。
“他是我的,朋友。”
做出这般亲密的举止,他倒是猜测错了以为他们是夫妻,这样的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娘是谁?”
听着这么问话的李朵朵一怔,抬头满是不解地
看着那人,为何他突然问起了这个?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身子那所谓的娘亲,就是一阵好笑,这个娘,是他要问的?难道那个女人跟这个男人还有一腿?本来对那人没什么好感,李朵朵便是在心里恶毒地猜测,猜测若是她和好多男人有那么一腿,那她凭什么说自己就是他盛元帝的种?
胡思乱想了一番的人突然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猛然一怔,不对,还有一种可能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人,没有注意对面的人已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将她的下巴钳住,迫她抬头,与那一双银色的眼眸对上。
“我在问你话。”
似乎对别人的忤逆,他最是不喜欢,李朵朵一看这人就是从来高高在上的人。
下巴,被捏得生疼。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娘是谁?他们说我是个野种,我娘她跟别人乱搞了后怀上我的,生下我后就又跟野男人跑了,把我给扔了。”
李朵朵动了动想将下巴从这人的魔爪里面解救出来,却是怎么动都动不了,被那人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挣脱不开,只好满是讽刺地回答着他的话,说实话,她现在就是想骂一骂那个女人,该死的,该死的!她尼玛就是白雪公主她后妈转世的!对亲生女儿都这么毒!毒妇!毒妇!
“说谎!”
精明如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孩子眼里的厌恶和不屑。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难道你还和她有那么一腿?怎么,十几年不见她就想念她了?……”
气头上的话还没有说话,“啪”的一巴掌就招呼在了脸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顿时让她的嘴角破了皮,淡淡的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孽障。”
本是无情无心的人也是被李朵朵的这番话激起了怒意,抬手便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那张好久未曾见过的相似容颜上,眸色里也是明显的怒意。
“孽障?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没当我是女儿,我也没当她是娘亲,你若是要找她,去那青罗山庄找一个叫做容羽的女人便是,一切与我丝毫无关,可懂了?”
李朵朵歪头冷冷地看了这人一眼,努力地扶着身边的人正要绕过他离去。
“站住!”
“走开!”
李朵朵一把抽出谢九歌腰间的匕首,满眼狠色地看着这人道:“我李朵朵要救的人,拼了命也要救,谁敢挡路,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银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讶,看着那一双满是倔强的眼眸,不语。
突然,不知是什么弹上了手腕,李朵朵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当”的一声手中的匕首便是落了地,后脑跟着一同,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觉。
“将他们两个带回去。”
白发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在门下弟子怀里的人,转身便是向着外面走去,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刚刚迈开的步子又突然顿住了,前面的人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人吩咐道:“回去给她的手上些药,她是个医者。”
他本就是个痴迷医术之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天才般的人物被废了右手,刚才那一颗石子力道之大,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的,如若不上些药,这孩子手腕子也是要肿好几天的。
“得令。”
“至于他”,那人转眼看了眼倒在地上容颜溃烂的人,眸色瞬时冰冷,“三日之后拿去祭慰亡灵”。
该还的,他千羽谷是全部要要回来的!
终于将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