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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唐砖-第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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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现在既然走了,广州或许能够保全吧,这支舰队太庞大了,冯盎看着自己的三五十条战舰,不禁摇摇头说:“船还是太少了,太少了。”

卢承庆志得意满的站在船边看着四处翔集的海鸥,欢快极了,高山羊子是听话的,已经过了广州,到底是今日,还是明日才能到泉州?

他等不及了,一想到高山羊子脑子里的天魔舞就变得更加生动。

第19节 高山羊子的投降

“公主,您不必进入唐人的军营,这一次还是由奴婢去吧。”一个貌似高山羊子的侍女拿着梳子轻轻地梳着头,小声的向躺在床榻上的公主建议。

“蒙混不过去的,卢承庆这样的色中饿鬼,他能一眼就看穿你不是处子之身,这样会招来最恐怖的报复,我身为皇后却还是处子,这已经是唐国勋贵宴会上的一个笑谈,瞒不过去的,秀美,这些年如果没有你帮我,我的处子之身保持不到现在。

说来真是一个笑话,我半点都不在乎这些,却偏偏成了贞洁的烈女,我看上的男人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讨厌的男人却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

女人的身体是武器,也是价码,需要获取最大的利益的,我至今没有找到与我身体相等价的利益,现在或许有了,岭南水师就值这个价码,我只想知道云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毕竟这是他的心血。”

高山羊子说着话向秀美招招手,秀美乖巧的仰面躺在她的膝盖上,刚刚拢上去的衣衫又滑落了下来,一对饱满的胸膛就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之下,美得让人窒息。

“我年纪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她就有一对这样的乳房,我当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女人,当她抚摸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因为我能感受得到,她抚摸我的时候,占有欲是多么的强烈。”

高山羊子涂了蔻丹的指甲轻轻地在秀美的胸膛上打转,最后用一根手指挑起秀美的下巴,嗤嗤的笑着说:“我到现在才发现,女人的身体真的很美。”说完话就俯下头在秀美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片刻的欢愉过后,秀美赤裸着身子给高山羊子穿衣,船队现在就飘泊在泉州港的外围,黄昏之时,卢承庆发布了命令,天色已晚,所有船只不得入港,所有交接事宜需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进行。

“公主,我们一旦进入了海港一切都不由我们做主了,您此去真的很危险。”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让我们解除武装,然后将我们分散打入每艘船么?秀美,这就是我需要的,不分散上船,我们的人没有机会靠近唐国的那些战舰的。”

泉州港的港口,二十余艘岭南水师的战舰并没有入港,攻城凿上闪烁着寒光,箭杆上的火药引线也已经被抽了出来,只要高山羊子有任何的异动,迎接他们的就会是铺天盖地的打击,海港内的战舰也随时做好了起锚的准备。卢承庆多少还记得李二的叮嘱。

高山羊子一夜无眠,一遍又一遍的推演各种变化,直到天色大亮,她才肯定的认为没有破绽了,天衣无缝了,这才重新收拾了妆容,穿上自己最华丽的衣衫,敛去了豪雄的本色,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一夜的无眠让她显得格外的憔悴。

卢承庆那个高傲的副将上了高山羊子的座舟,大剌剌的打开手中的文书,宣读了对高山羊子的任命,一袭诰命夫人的冠带就轻飘飘的剥夺走了高山羊子所有的骄傲。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一条长长的彩色挂带,每条霞帔宽三寸二分,长五尺七寸,服用时绕过脖颈,披挂在胸前,下端垂有金或玉石的坠子。高山羊子着服之后显得更加的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副将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声彩,这个女人配上这件衣衫,确实相得益彰,本身就出自皇族,一身的气质断然不是寻常妇人能比拟的。

高山羊子抚摸着衣服上绣着的雉鸡,心中冷笑连连,自己的衣冠本该是九龙四凤的皇后冠带,现在穿上这身雉鸡服,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却不知高建武,渊盖苏文更衣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思。

“将军辛苦,高山羊子感激不尽,来人啊,将礼物抬上来,妾身可是听说过,报喜的喜官绝没有空手而还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将军笑纳。”

副将也很高兴,的确如此,给人家报信的喜官从来都是有红包拿的,哪怕是宫中的中使也不例外,这个海盗婆子骤然得到了四品的诰命头衔,必然得意忘形,收点礼物也是应有之义,当他看到两个壮汉抬上来的箱子之后,还是吃了一惊,小小的箱子里居然装满了金沙。

“将军您也知道,妾身此次归降,就打算上岸去长安,素手调羹再也不理这些军中事,可是妾身这些年能纵横于大海之上,多亏了手下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妾身别无所求,只求将军垂怜,给这些兄弟安排的好一点,他们都是常年横行于海上的好汉,对将军一定有用,海上的谚语说,风吹浪打三年,才能出一个合格的水手。都是有用的人才,希望不要让他们抵辱于奴隶人之手。”

副将含笑点头,高山羊子还是识情知趣的,知道不可能让他们重新单独成为一军,所以只央求自己给这些归降的海盗一点照顾,这让他感觉非常的舒坦,都是手心里的事情,指缝稍微松一松也就过去了,算不得大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除他们的武装,解除了武装他们才能变成砧板上的一团肉,任自己宰割。

不等他要求,那些海盗就自觉的将自己的兵刃扔在岭南水师将士的脚下,看着他们恋恋不舍的神情,副将也感觉惨然,都是武士,自然知晓将自己吃饭的家伙扔掉是个什么感觉。见那些人连海上必不可少的手插子都要扔掉不由出言道:“手插子就留着吧,吃饭的时候总要用到,在海上没有这东西可不行。”

高山羊子珠泪涟涟,每当一个海盗走过自己身边就点头示意,海盗也红着眼睛跟着岭南水师的军卒被打散了分派到别的船上。每艘船最多分配五个人,而且那些军侯还尽挑精壮的,那些身上有残疾,年纪偏大或者幼小的统统都被留在原地,岭南水师从来没有打算把所有的海盗全部接收,那样一来,会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卢承庆没有亲自出面,听了副将的禀报,见高山羊子如此的听话,也就大度的给高山羊子留下了三十艘船,那些海盗想要谋生,无论如何是离不了船的。

高山羊子固执的和自己手下的那些老弱病残待在一起,只给自己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钱财,卢承庆对那些钱财也不眼红,他从来都不会把事情做绝。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财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这些海盗也太肥了吧,就这些财宝,足足能抵得上十个卢家的家产,如果他们不是到了生死关头善财难舍之下,想要让他们交出来一定很难,哈哈,云烨栽树自己乘凉,确实让人得意。

“大将军,这些都是要上缴国库的,末将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登记造册,大将军如果想欣赏也只能是今日而已,明日录事参军和五蠡司马就会过问,再想要看就千难万难了。”

卢承庆嘿嘿一笑,他是识货的人,随手指指象牙,犀角,还有一箱子宝石,看着那些珍珠想了一下,摇摇头,又在两块很大的玳瑁上面敲击了两下,就算是看完了,副将的手一招,立刻就有亲卫过来将这几箱子宝贝抬进了卢承庆的房间。

“我卢承庆也不是小气的人,既然有我的,就一定会有大家的,仲方,将这些宝物分出一成出来,去泉州变卖之后将金银发放给将士们,你们几个不妨多拿些,千里做官只为财,更何况我们来到了这万里之外,都松快些,我不是云烨那个小家子气的,有财大家发才是长久之计。”

众军官见卢承庆都毫不避讳的先拿了,自然不会担心被主帅拿住痛脚,众人的情绪顿时就高昂了起来,卢承庆听着不绝于耳的阿谀之辞,不时地哈哈大笑两声表示豪爽,军中就兴这一套,大将军给大家找钱,是在造福所有人,日后就算有谁和大家不对付了,也绝对不会拿这事作伐,因为那样做就会成为公敌,而公敌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卢承庆在等朝廷的宣慰使,只要宣慰使宣慰过后,那些看不上眼的海盗就会分散进入各州府落籍,高山羊子的势力就会彻底的烟消云散。

忙碌了一整天,又到了日落时分,整个岭南水师上下喜气洋洋,高山羊子的人除了妇人还有那些老弱病残之外,全部被瓜分一空,新的兄弟到来自然有一番庆贺,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卢承庆下令不得歧视那些海盗,但是自从那些海盗上船,船上最累最脏的活计都会留给他们做,岭南水师和高山羊子作战多年,难免有军中的兄弟丧命于这些海盗之手,现在海盗落进了自己的掌控,那里还能给他好日子过。

高山羊子的座舟上隐隐约约的传来歌声,没唱别的,就反复来回的就一句话“愿苍天保佑我苦男儿。”这一句云烨唱过的歌词被高山羊子唱的委婉多情,又凄惨绝伦,声音拔到最高几乎要冲破天空的云霞。

那些穿着破衣烂衫跪在甲板上擦拭甲板的海盗,将自己的头垂的更低,唯恐自己眼中的恨意被那些高傲的军士发现。

第20节 风暴

云烨站在大帝号的舰桥上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心中一片凄然,八月的南海气候变幻无常,狂风暴雨瞬息既至,巨大的大帝号在天威面前宛若一片树叶,一会被巨浪推到波顶,一会又滑下了深谷,五面巨大的帆叶全部降了下来,在这个时候大帝号只能随波逐流,好在洋流帮助,大帝号依然在缓慢的向泉州接近。

庞玉海脖子上挂着一个铁桶将自己捆在一根柱子上,嘴里不断地往外喷涌着呕吐物,李义府的脸色煞白,他倒是没有呕吐,东海边长大的人,对船上的生活并不陌生,他担心的是这样的大风浪大帝号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最镇定的反而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裕民,这个时候还能诵读先哲文章的人都不是凡人,水手们以为他已经疯了,小心的绕过他身子,匆匆的往自己的岗位奔去。

庞玉海感觉天地已经无法辨别,就和他已经混沌的脑浆一样,书院里昂扬的斗志被这场风暴吹得毫无踪影。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已。然后知智者无惑,仁者无忧,勇者无惧也!”

李义府瞪大了眼睛问裕民:“先哲的这段话你背错了吧,都是子罕篇,你不能随便糅在一起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你这是在侮辱先贤文章。”

裕民走过去帮着庞玉海擦拭了一下嘴角,又把他脖子上挂的小铁桶取了下来,将那些呕吐物倾倒进了污水槽,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抱着柱子对李义府说:“我是故意念错的,就是在等夫子大怒,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来搭救我们。”

庞玉海艰难的道:“进了什么庙拜什么菩萨,我们身在大海,你向夫子求救无异于缘木求鱼,现在你该向海龙王祷告才是。”

裕民苦着脸大叫到:“海龙王我已经求过了,我重点祈求的对象就是海龙王,结果我刚祈求两下,本来只有狂风暴雨,现在又多了电闪雷鸣,我的娘啊,这是海龙王发怒了。”

李义府刚要说话,舱门就被打开了,浑身湿淋淋的人熊夹带着一股新鲜的海风冲进了船舱,劈头盖脸的就对他们三个人说:“大帅有令,命你们三人上舰桥,记录航道的参军把头撞伤了,现在需要你们上去继续记录。”

刚刚还吓得死去活来的三个人听到人熊的话,立刻就拿起自己的笔袋赶着人熊准备上舰桥,从底下的船舱上到甲板,他们才知道狂风到底是怎么个狂法,人熊给他们三个人腰上拴上保险绳,这才一步一挪的往舰桥上爬,李义府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大风吹塌了,两个鼻孔彻底的成了摆设,根本就无法喘气,想说话,咸涩的海水立刻就灌进嘴里,半点都不犹豫的就下了肚子,老天爷才知道为什么雨水会是咸的。

有惊无险的上了舰桥,惊魂未定,就看见云烨牢牢地站在舰桥上,大雨把他面前的那块巨大的玻璃冲刷的什么都看不见。

“李义府记录航向,庞玉海记录命令,裕民,你负责校正。”云烨下了命令之后就继续看着玻璃窗,两只耳朵不断地来回错动,他已经感觉到风暴正在远去。

有活干,三个人就暂时忘记了害怕,先生的出现多少给了三个人一点安慰,大帝号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再那么恐怖了。

刘仁愿回过头对云烨说:“大帅,我们已经离开了风暴中心,现在航向稍微有点差错,天上有云彩,牵星术用不成了,指北针只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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