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第8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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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宫的夜晚亮如白昼,四面玉牌发出白色的光芒,将整座大殿照的光辉无比,从长安街上抬头就能看到这座辉煌的宫殿,现在万民宫已经很少有人叫了,当初连皇帝名讳都没有避讳的宫殿名字已经逐渐的被世人遗忘,取而代之的就是光明殿。
“史书上有臭名声的人多的是,多我们三个也不算的什么,反正我从来没指望被史书颂扬,被颂扬的人一般情况下日子过得比较恓惶,相反,顶着臭名声的杀才一个个活的生龙活虎的祸害人间,所以我才不在乎。”
云烨脸上贴满了纸条,只要一说话,那些纸条就四面飞扬,将手里的纸牌恨恨的甩了出去。
李泰的嘴里就有点发苦,这样豪迈的说自己不介意遗臭万年的话他可说不出来,因为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当学问一途的圣人,品性不能有瑕疵的。
李承乾早就被帝王术训练的皮厚心黑,听到自己的臭名声之后连个表情都没有,只要能当上皇帝,说的再难听一点他也不在乎。
“其实也简单,你们三人中有两个脸皮厚的,一个脸皮薄的,只要把这个故事重新解读一下就好,比如真正抢夺美女的是承乾和云烨,青雀与他们两人完全不同,只想保护那个女子不受伤害,也想阻止他们两个的从人相互攻伐,结果……”
长孙冲的脸上的纸条也很多,至于程处默那里就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眉眼什么的早就看不见了。
李怀仁砸吧两下嘴说:“坐牢其实也不错,如果有两口就喝,有你们陪着一辈子不出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泰撇撇嘴不屑一顾的说:“你那个小心眼的大哥怎么还是在针对你啊,你又不是王世子,将来继承你爹爵位的是他,老防着你干什么?你的那个伯爵的爵位也不错啊,是你自己弄来的,这些年咱们几个除了云烨以外,就数你放马血战的次数多,武安伯的招牌也是响当当的,我们认的也是你武安伯,你留在河间王府做什么,外面又不是没有宅子住,想要搬出来和我们几个谁说一声都能给你准备一份家当,至于死气掰咧的受那份罪。”
“已经搬出来了,净身出户啊,家里的东西我一样没要,现在就靠我那点俸禄过活,日子过的恓惶,以后喝个花酒,开个场子的时候付账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河间王的子孙过的不如王屠户,你是活该啊,你老婆也是个能干的,想干点什么就让她去找辛月商量,这点破事请还轮不到放在我们兄弟的桌子上说。
以后该喝的花酒接着喝,该开的场子继续开,少喝一顿就算我们兄弟丢人。”
长孙冲放下手里的纸牌,把脸上的纸条子也揪下来,神秘的对其余几个人说:“你们关在牢里的时候,我听我爹说,朝廷打算将南海上的一些海岛卖人,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冲着远岛去的?烨子,南海的事情你最熟悉,说说那里的情形。”
既然要说正事,几个人都把手里的纸牌放下,打算听云烨怎么说,包括李承乾都把耳朵竖了起来,说到底没当上皇帝之前,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留一个退路没什么错。
“南海上的岛屿卖人?谁敢买?那里可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陛下的旨意想要传达到远岛,没有一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
知道南海有多少岛屿吗?那里是万岛之地,卖的光吗?你就算把大唐现在所有的百姓都迁过去,也填不满那些岛屿,贞观十九年咱们的人口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万,这还是这些年百姓不愁吃喝百姓们猛生孩子的结果。
我当年之所以选择远岛,就是看中那块地方的便利性,只要向深海再前进几千里,还有更多的海岛,最大的一块地方不比中原小多少,卖海岛,卖一百年也卖不到远岛,你们就放心吧。”
程处默愣愣的问了一句:“有那么大?”
李泰从窗台上拿了一块晒干的馒头慢慢嚼着说:“可能比那还多,没去过那地方的人,根本就没办法想象,我看到的海岛就数不胜数,大哥,你以后当皇帝了就该好好地把那里开发一下,现在大湖那些地方已经日益繁华,岳州已经成了通都大邑,据说人口已经超过东都洛阳了。
以后再要开发,就该是岭南,慢慢的往南推,这是几百年的事业,其实父皇的心思就不在于阗以北,那里是苦寒之地,根本就比不上南方富饶。
不说别的,光是从安南拿回来的稻种,就能保证一年俩熟,北方除了沙子牛羊还有什么,谁稀罕那几头破骆驼。”
“地不在大而在精,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地方全部占光,终究不能把别的种族都赶走,这样做到最后,那就真的举世皆敌了,如果常年战乱不断,这不是一个国家的常态。封王只会分配到荒原,不可能再分封在中原。”
李承乾第一次当着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政治主张,如果不出意外,跟前的这几个人就是自己最核心的统治班底,把自己的主张早点说出来,让每一个去考虑,到时候一旦施行起来,就不会太突然。
李二自然是宏图大略的,在他的统治下,帝国进行了无限制的扩张,版图现在早就超越了两汉,达到了自己能控制的极限,但是这样的控制是脆弱的,是不可能长久的。听李承乾话里的意思,他要做的就是有选择的开发富饶之地,将蛮荒之地分封给诸王作为国家的屏障。
这样的分封朱元璋干过,云烨是清楚的,燕王朱棣还是推翻了正统王朝,这样做的变数太大,封王的权利要远远的大过节度使,这是一个弊端。
中国自古以来的统一都是由北向南,从来都是北方人统治南方人,这和军事有关,与富饶无关,不管南方的百姓创造了怎样的灿烂文明,都敌不过来自北方的铁蹄,几代人,十几代人创造的灿烂文明,都会被野蛮的铁蹄踏的粉碎。
“军权!军权绝对不能和治权同时赋予一人,除非这个人是皇帝,我甚至认为,刑律应当是一个独立的部门,不应该受到三省的牵制!这样一来,军权,治权,法权这三个权利应当是一个帝王最强有力的支柱,缺一不可。否则,就是在自取灭亡。”
长孙冲用树枝在地上寥寥几笔就把帝国的疆域图画在了地上,指着晋阳,洛阳,长安这三个地方说:“三都的格局太小了,我以为,帝国的东都应该在涿郡,南都应该在广州,再加上西都长安,才算的上真正的三都,这三个地方应该修筑秦时的驰道,如果能以钢铁为轨,三十里设一驿站,由骏马拖拉车厢,这样一来,一日夜间可走千里,皇帝巡视自然会非常的快捷,如果地方有变,中枢军队弹压,也能快速的抵达,就能将事态控制在萌芽状态。
我日夜为我的想法折磨,不能安然入睡,如果此生能达到这个目标,我死而无憾矣!”
第42节 结党
少年时的梦想,在沉淀和修改了十五年之后就变成了可以付诸行动的计划,帝国是李家的,同时也是所有勋贵的,每一个人都有将他变得更好的责任。
尸位其上其实才是勋贵最大的敌人,人一旦没了前进的动力,再活一百年也和一天区别不大,李承乾的这次行动其实就是在告诉他的父亲,你不可能永远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不动,即使你再喜欢也不成!
这一点云烨非常的赞同,没人喜欢一个有老虎的霸气兼具狐狸的智慧于一身的皇帝,就算你把国家治理的再好也不行,时间太久,皇帝容易变成神,而神的旨意是不容凡人违背的。
你站在九天之上电闪雷鸣的劈劈云彩,劈劈那些长得太高的树可以,但是你不能站在平地上,近距离的把雷电披在我家的猪身上这样会引起不满的。
“在未来的年月里,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内政,加强中央对地方的统治,发展民生,开发江南,修筑道路,整体开启民智,诸君可赞同?”
“同意!”
“既然要做事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做好准备,开始为我们的时代做好奠基,并且为之做好牺牲的准备,诸君可赞同?”
“同意!”
“不同意!”
五个人都把目光盯在那个说不同意的人身上,也就是盯在云烨的身上。
“不同意!”云烨再一次申明了自己的看法。
“别这么看我,做事可以,但是休想我把性命搭在里面,我爱这个国家,也爱你们,但是性命不给!绝对不给,这和信仰无关,和节气无关,也和胆量无关。
云烨出生入死的作战,云烨出生入死的进谏,其实都有一个前题,那就是在保存性命的情况下才会去做,我不会把性命交给自己的理想,也不会把性命交给一些伟大的口号,能让我彻底交出性命的只有妻儿老小。
说实话,我已经对朝堂厌倦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承乾你还没有登基,我早就跑的远远的了,相比在朝堂里整天面对公文,更喜欢去大海边捉螃蟹,田地里种麦子,和乡农靠在墙根吹牛皮也比听那些勾心斗角的话舒坦。
所以,在你们打算彻底的结成利益同盟的时候,不要把我算进去,我将来注定是要回家种地的,而且对你们还有一个警告,不要轻易的结盟,否则到时候痛苦地只会是你们。
你们不知道利益的力量有多大,他有时候会席卷着你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承乾!别结党,只要你开了这个先例,马上就会有人效仿,因为能对付党派的只有另外一个党派。
只要起了党争,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时候,那时候你就什么事都不必做了,因为你的敌人就是你的臣子,就是你的兄弟,这样的敌人可比什么大食人,吐蕃人强大的太多了,到时候你们如何自处?只要杀兄弟杀臣子的第一刀砍了下去,日后你将有无数次挥刀的机会。
所以啊,我不加入,我去放马都不加入,说句杀千刀的话,你父亲就是因为有了天策府才会有那些让他痛彻心扉的往事,仁者无敌啊,以前我根本就看不起这些陈腐的书本里的废话,但是现在我发现,真正愚蠢无知的人是我。”
云烨说完这些话,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仰面朝天的躺在稻草上,把自己的双脚放在阳光里晒着,这样能起到泡脚的作用。
李承乾神色不变,继续问道:“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做好准备,开始为我们的时代做好奠基,并且为之做好牺牲的准备,诸君可赞同?”
“同意!”这一次没有了杂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云家的诉求就是与世无争,但是其余的人不行,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们把自己的利益和李承乾的利益挂钩。
都是成年人,这里的每一个人的意志都坚强无比,根本就不会因为谁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云烨也不指望自己的这几句话能改变谁的主意,只是作为兄弟如果不说实话,将来一定会非常的后悔,云家的权势和底蕴已经打成,要求太多只会带来灾难,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五个在商量,虽然他们竭力的大声说话,想让云烨听见,但是云烨却充耳不闻,太阳晒得舒服,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他们五个人现在就像是连体人,自从六个人挤到一个牢房里之后,他们早晨锻炼的时候会交谈,中午吃饭的时候会交谈,晚上熄灯之后还会交谈,一个个的连起码的保密意识都没有,当着云烨的面就开始规划最坏的结果出现后,自己如何应对。
就在云烨忍无可忍,准备让狱卒把自己一个人关到一间牢房的时候,大牢里面终于来人了。宗正卿那张死人脸,皮笑肉不笑的宣读了皇帝的旨意,也就是最终的处罚决定。
李承乾的千人的卫队减少到三百人,李泰的亲王俸禄被罚没了三年,云烨的兵部尚书和蓝田侯的禄米也被罚没了三年,不过自己好像也没领过几年大唐的俸禄。
胡子拉碴的回到家里,每个老婆都扑上来哭一鼻子,这让他有点后悔娶这么多的老婆,痛快的在小苗和铃铛的伺候下洗了一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好像还干了点别的,所以当他躺在躺椅上,等着辛月拿剃刀给自己修面的时候,看见明晃晃的剃刀有点担心。
辛月到底没有谋杀亲夫,手底下干净利落的帮着丈夫修完了脸,然后苦着脸对云烨说:“夫君啊,这一回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您是大半夜的被红翎急使喊走的,怎么就会跑到皇宫里抢女人去了,还死伤了一片,妾身把您带去的护卫数了三遍也没见少了谁,前些日子您心情不好妾身不敢问,现在云过日出的,您总要告诉妾身啊。”
十几天没沾女人,虽然刚才的活动量有点大,但是云烨一看到辛月低低的领口,还是忍不住把手探了进去。
“别问了,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