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残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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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大路上觅食,而不会在小区里晃荡。
砍翻了大门口尽忠职守的丧尸保安后,郑远清顺利地抵达了自己租住的那栋塔楼。虽然小区还没有停电,但是郑远清不敢再乘电梯上去,他决定走昏暗的楼梯。
郑远清把车推进楼道口,拔下钥匙,拉开车座,从摩托车后备箱中拿出了交警专用的小型强光手电,这种塔楼的楼梯间没有窗户,只靠着几盏破不垃圾、昏黄的灯泡照明,没有清晰的视线冒然上去极其危险。
一进楼梯口,一股夹杂着浓烈血腥味的过堂风扑面而来;楼里的温度比外面低,浑身大汗的郑远清被吹得一哆嗦。二楼楼梯间传来“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上面有丧尸!我在下,敌在上,这个位置对自己十分不利,要解决它们必须一击必杀。郑远清握起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向楼梯上慢慢挪动。
走到一楼和二楼楼梯拐角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也越来越响;郑远清关掉手电,趴在楼梯栏杆上慢慢地探出头向上看去。
只见二楼楼梯间,鲜红的血液洒满了台阶和墙壁,浓重的血腥味在窄小的空间里刺激着郑远清的神经,好在他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味道,恶心的感觉很容易就压下去了。再往上看,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保洁服的丧尸和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丧尸正在使劲地撕扯着什么,一条条的长东西被他们用拽的手势从身下的黑暗中拉扯出来。
郑远清渐渐地看清楚了,地上还在不断颤抖的,是一个男人的身躯;而穿保洁服的,是每天在各个楼层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而那个穿运动服的,就是楼底下每天坚持打太极拳的老爷子。往日勤勤恳恳的保洁阿姨,此时跟疯了一样地死命地从男人的肚腔里拽出一段段肠子,沾满鲜血的手疯狂地往嘴里塞着,就那么不带嚼的生生吞了下去。
那位太极老人正在如痴如醉地啃着男人的大腿;全然不顾男人的大腿条件反射地抽搐;男人的大腿骨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白森森的光。老人身上雪白的太极服此时已经让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地上已经流了厚厚的一层血,甚至顺着台阶一直流到郑远清脚旁。
郑远清正在思考着怎么上去时,突然感到左脚踝一紧!郑远清急忙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残破不堪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踝!郑远清懵了,这是第一次被丧尸死死抓住,顿时“破皮、感染、病毒”等一系列词汇在郑远清脑海中闪过,只要这只手的指甲在郑远清的小腿上轻轻一划,他就会成为这群丧尸中的一员!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鬼知道这个丧尸从哪里爬上来的,刚才进来时竟然没看见!
郑远清用右脚使劲地踩着那条胳膊,“咔吧”一声,丧尸的臂骨折了,但是肌肉却没断,丧尸根本不觉得疼,仍然死死抓住不放。郑远清不敢用工兵铲往后猛捣,如果被上面的丧尸发现,它们从上面滚下来,自己死的更快!眼见着残破的手臂后面,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半截丧尸朝着自己的脚踝就要咬来,郑远清再次感到了强烈的恐惧,背后再次被汗水浸湿。在这狭窄的楼梯道里,他根本就转不过来身,工兵铲根本就抡不开,更别说砍断丧尸的头颅了。
手足无措中,经历过一次绝望的郑远清再次爆发了:不行!绝对不能死!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绝不能就这么在阴沟里翻船!
强大的求生意识让部队严格训练出的军事素养发挥了作用。郑远清猛地向前倾倒,扑在台阶上,丧尸的手臂被猛然一扯,一口咬空。它不得不再往前爬点距离,就在这瞬间,郑远清一手猛地抓住楼梯栏杆,一手撑住拐角处的墙壁;军体拳的一招一式在脑海中闪过————手代脚、臂代腿,双臂猛抻、腰腹猛展、气力贯穿躯干直达脚跟,右腿使尽生平气力猛地蹬出,这一脚势如猛虎、重若奔象、疾如猎豹、结结实实地蹬在丧尸的天灵盖上。只听“咔嚓”一声,丧尸的脖颈瞬间折断,颈部皮肉被强力撕裂,张牙舞爪的脑袋竟然就这么向后耷拉下去去!
一击成功,郑远清恢复了清醒,身体翻转过来,丧尸断裂的手臂被180°扭转。郑远清抓起工兵铲结结实实地砍向丧尸的上臂,巨大的冲击力透过薄薄的铲尖斩断了丧尸的上臂,郑远清一脚踹到它胸口,那头丧尸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没有了大脑发出的信号,郑远清脚踝上的断手瞬间松了下来。
楼上的两头丧尸听见了工兵铲砍断丧尸手臂然后撞击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马上停止了大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瞪着青眼向郑远清走来。郑远清此时已经缓过劲来,在两头丧尸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几个纵跃跳到了一楼。解决了刚才那个丧尸,郑远清手握工兵铲,等在一楼楼道里,这里空间够大,只要等两个丧尸滚下来就可以大开杀戒!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这个战术?真是让吓傻了!郑远清气得只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当两头丧尸被斩落头颅后,又从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回来的郑远清一屁股坐在楼道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当查看了一下脚踝后,郑远清才松了口气,那头丧尸果然是隔着西裤抓上去的,虽然脚踝处留下了几处淤青,但是没有划破的痕迹。郑远清长舒一口气暗道老天保佑!太TM惊险了!
有了这个教训后,郑远清再也不敢大意,而是万分警惕地一步步挪上了自己租住的楼层。郑远清细细地检查了一下所有阴暗处,还用力地推了一下邻居家的门把手,确定都已经锁好了门后,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出租屋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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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末世惊魂 第十一章 若琳如玉
中午时分,炽热的炎阳傲慢地烘烤着宽大的窗子,然而厚厚的窗帘却只允许一抹淡淡的光亮挤进凉爽的卧房。窗户下的写字台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一台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仍然在“嗡嗡”地运转。
写字台旁边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洁白的短袖。两双小巧玲珑的鞋子整齐地摆放在衣柜旁;椅子上淡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袜子叠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女儿香,如此整洁干净的卧室不用看,一闻就知道是一位勤劳、干净、整洁的女人居住的闺房。
然而与整洁的卧室有着鲜明对比的是,墙边的那张单人床却凌乱不堪,李若琳此刻正披散着长发、抱着枕头裹着毯子缩在墙角处不断颤抖着娇躯。空调虽然停了,但是闷热的房间依然阻止不了她浑身冰凉。
李若琳拼命让自己忘记那恐怖的一幕,然而大脑仿佛不受控制般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半小时以前发生的一切:李若琳上午起来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好奇的李若琳推开窗子往楼下看去,却发现楼下小超市的老板娘、那个说话和风细雨的小媳妇正抓着一个晨练的老太太疯狂地撕咬着,老太太的脖子被老板娘生生地扯下一块肉,被咬断的颈动脉向外喷射着鲜血,老太太疯狂地惨叫着、挣扎着,而老板娘却对此不管不顾地继续撕开了老太太的胸膛。再往远处看,小区里的健身器材场地上,三三两两的老太太、老爷子正围成一堆,兴奋地撕扯着曾经一起晨练的同伴。
看到猩红的血液、破碎的内脏、露着森森白骨的残肢四处横飞的场面,李若琳一下子吐了,她匆匆跑进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眼前的一幕刺激着她的大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什么苦的李若琳何时见到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想上会儿网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当她打开网络时,才发现铺天盖地的帖子都是对这种场景的描述,还有从楼上拍到的照片;发帖子的竟然是全国各地被困在家里或者办公室中亲眼目睹这种惨景的网友,哈尔滨、沈阳、内蒙、喀什、北京、上海、郑州、湘潭、南昌、广州、深圳。。。。。。所有的网友都自知难逃一死,平时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敢说了,平时不敢骂的,现在也敢骂了,李若琳不得不相信了这个现实。再往后,网络彻底断掉;李若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李若琳挨个拍打着合租室友的门,挨家挨户地问还有人吗,她多么希望此刻能有个室友出来给她做个伴,一个人的恐惧简直要把她憋疯。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所有的人都去上班了,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她一人,她想去隔壁邻居家求助,可是刚打开门就听到楼梯间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扑鼻而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她赶紧跑回屋里紧紧地锁上客厅门,跑进自己的房间,锁紧房门,爬到床上,缩在墙角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毕竟是三十岁的女人,见过世面,她明白肯定出了大事,不但这么久没听见警车的警报声和120急救车的鸣笛声,而且还听见好几声远远的传来类似鞭炮的声音,但是却清脆得多。
李若琳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事情不会小,而且肯定不是自己一个弱女子能处理得了的。她疯狂地拨打着家里面的电话、疯狂地拨打着手机通讯录上每一个号码,可是从听筒中传来的却是清一色的电脑回复:“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应答,请您稍后再拨!”
许久,李若琳绝望地扔掉手机颓然地缩在墙角、抱着膝盖默默地流泪;孤独一人北漂的李若琳此时才深深地体会到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的滋味。平日里她心高、心性强,有一份不错的收入,还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一直以来,李若琳不觉得没有男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可是此刻,她却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后悔,没有男人的女人,竟然这么可怜,甚至可悲!
李若琳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客厅的大门有钥匙插入的响声,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若琳吓得浑身颤抖,紧紧地捂着嘴一声不敢吭。
“有人吗?——张哥?李姐?小伟?有人吗?”门外传来问询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李若琳欣喜若狂!——是隔壁的两个神经病之一:郑远清!他回来了!李若琳从未感到如此兴奋过,她“蹭”地掀开毯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打扮,拧开门锁就冲了出去。不管他是谁,李若琳此刻只想着能有一个人和自己做伴,能分担自己的恐惧!
“郑远清!——啊!!”房门大开着、门外的人满身鲜血、满脸烟尘、高举着一把沾满黑血的铁铲保持着警戒姿势,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射出惨红的光芒,活脱脱地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狰狞的面部往下滴着不知道是汗、还是血的液体。李若琳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噗通”一声娇弱的玉体瘫软着摔倒在地上。
第一卷 末世惊魂 第十二章 同室之谊
李若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掀开毯子坐起来,揉了揉脸,她回想起记忆中的一幕,难道那一切只是做梦吗?自己还是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毯子也好好地盖在身上没有动过,房间的门也静静地锁着。李若琳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做的梦都跟真的似的。
李若琳穿上睡裤,拿起床头柜上的洗漱用品,揉着眼睛打开了门,朝洗手间走去。洗手间传来“哗哗”的声音,谁回来了吗?李若琳四处看了一眼,隔壁两个神经病的房间开着门,里面一团糟,两个懒蛋,回来了也不说收拾一下房间!李若琳心里埋怨了一句。既然卫生间里有人,等会儿再去吧。
“叮咣咣!”一声铁器倒地的声音。李若琳碰到了客厅的桌子边缘,桌子动了一下,接着好像碰翻了什么东西。
李若琳赶紧低下头去看,是不是碰坏了什么,桌子下面阴暗的角落中,一把黑色的铁铲状的东西倒在地上,原本黄褐色的手柄沾满了凝固的红色;深红色的铲面边缘在黑暗中闪动着锋芒之光。
“血!!”李若琳顿时感到浑身僵硬,那个“梦”在大脑中一幕幕急速闪过。李若琳慌忙去按客厅的电灯开关,她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开关“咔哒”了几下,灯没有亮——没有电!李若琳感觉后背痒痒的,一股冷汗顺着脊梁流下。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李若琳瞪大了双眼,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让她不得不相信刚才那个梦就是活生生的事实。
“郑远清!——郑远清你给我出来!”李若琳神经质地冲着卫生间紧闭的门喊了起来,她多么希望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是许书成而不是郑远清啊,这两个神经病平时净说些不着调的话,弄出这个吓人的铲子也勉强能说过去。
卫生间里的郑远清正在用洗衣粉洗着身上凝固的血液,湿漉漉的头发仍然在滴着水。刚才他打开房门,并没有一脚踏入,吃了粗心大意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