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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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在如故体内种下了噬心盅,他仍然不能完全放心。
毕竟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包括噬心盅。
现在看见她平安地在这里,他心安了。
至于那个猫抓老鼠的游戏,不重要。
虽然这是他不该有的情愫,但他仍然不舍得,也不愿意就此放手。
他要做的事,可以有很多方式去完成,但她只有一个,失去了,可能就永远失去。
“你真的相信?”如故审视着他的眼睛。
他们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来寻找这个宝藏,结果什么也没有,如果换成她,她也未必会相信。
“是。”他深看着她的眼,他眼底一片清明。
如故看着他的眼,最终相信了他的话。
“无颜呢?”
玉玄能有精神来跟她斗嘴,她就知道无颜一定没事,但她仍然需再确认一下。
“他被容瑾喂哑药,暂时不能说话,这会儿应该在止烨房里休息。”
“为什么要喂他哑药?”
“容瑾嫌他吵。”
“……”
如故在幸灾乐祸的同时决定,以后见着容瑾,主动绕道。
“那云秀坊的事……”如故进云秀坊,就是为了这两片三生石碎片,她要的东西到手了。
“这里已经没有事了,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云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故感激云末为她做的一切,但她总觉得仿佛一切都在云末的掌控之中,就好像每一个环节,他都知道。
“如果我说这只是鬼殿的人设下一个圈套,你信吗?”既然是圈套,自然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嗯。”
“你明知道是圈套,还要来?”
“就算我不来,别人也会来。”
“那你来做什么?”别人来不来,跟他没有半点关系,除非他另有所图。
“看热闹。”如果计划没有提前了,能找到可以替代他们的人布阵,他们几个完全可以活捉几个鬼殿的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可惜三年的筹谋终究比不过眨眼间的变化,他们被困在阵势上,只能将对方截杀,而不能活捉。
“你当我白痴?”如故撇脸骂了一声他奶奶的,之前还真以为他是处处为她的安危着想,可结果他明知道这是个圈套,还让她往里钻。
如故做了几个深呼吸,免得自己一口气上不来,活活噎死。
她是被*冲昏了头吗?
怎么就忘了他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一个。
云末笑了,如果她不抓狂,就不是如故了。
“生气了?”
“你被人当猴子玩,你生气不?”
“你不是得了三生石吗?而且,现在李然的名字一定上了死亡名单,没有人知道如故就是李然,更没有人知道这两片三生石碎片到了你手中。郡主,你说这一趟,值,还是不值?”
这世上收集三生石碎片的人,不止如故一个。
这些年,鬼殿的人一直在收集三生石碎片,这次放了两个碎片在这里,已经是下了重本。
如果他们知道三生石被谁得去,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弄回去。
最关键的是,如故是自己弄去封印从古井里出来,那么鬼殿的人一定会认为是灵兽取走了碎片。
因为除了灵兽,打不开他们做下的封印。
灵兽是鬼殿一心想要的,既然有了‘灵兽’的消息,那么一定会千方百计寻找这个‘灵兽’。
如故是以李然的身份进入神秘之门。
这次神秘之门开启,死亡的人有二百多人,这二百多人来自五湖四海,李然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鬼殿的人按照死亡名单上的人来查找取走碎片的灵兽,难如登天。
就算顺着李然这个人名,去到那边远小国,也找不到云秀坊里的灵兽‘李然’。
鬼殿心怀鬼胎,和云末斗了三年,鬼殿偷鸡不成,反赊把米,而云末也没能达到目的,不过倒也因此迷惑鬼殿,把鬼殿的注意力转向别处,不再紧盯着他们这一帮人,也算小有收获。
真正得利的却是如故。
如故虽然不知道云末肚子里的那些弯弯道道,但三生石碎片却实到手了。
而且听云末的口气,没打算让别人知道她得了三生石。
这一趟,虽然惊险,但收获却让她极为满意。
只是唯一的遗憾是,为了逃命,进三生镯,匆匆进匆匆出,没机会见到影子。
一个月只能有一次见影子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云末静看了如故一会儿,道:“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她和他殇王的身份刚经历过那场缠绵,即便她只是为了活命,对他仍会排斥。
如故淡淡地嗯了一声,背转身,面朝里躺下,这样不同寻常的一夜,熬干了她所有体力,确实累得不行,有他们在身边,朔月已经不用担心,心一放宽,闭上眼就沉沉地睡去。
云末为她掖好被角,放轻脚步,悄然退出。
拉开房门,看向抱着手臂,懒洋洋斜靠在门外石柱上的止烨,四目相对,均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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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如故睡得正香,蓦地听见‘啪’地一声碎响,她以为是丫头摔了茶杯,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三顺匆匆跑进来,神色慌乱,“郡……郡主,玉玄公子和小开公子吵起来了。”
“吵就吵呗。”如故用被子蒙了头,继续睡,他们吵架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把郡主才得来的翡翠如意给砸了。”三顺刚才看见翡翠如意落地,唬得脸都白了。
如故想起,刚才听见一声摔破东西的脆响,照三顺的说法,难道是那支值千金的翡翠如意?
脸色变了一下,突然又传来‘哐当’一声。
如故的心脏颤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估计是汉白玉观世音,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小开公子正抓了汉白玉观世音在手上。”三顺怯生生地偷看如故。
如故眼角抽了一下,接着听见又是‘啪’的一声,嘴角微微一抖,“这又是什么?”
“琉璃夜壶,玉公子见小开公子拿了汉白玉观音,就拿了那玩意在手上。”
如故膝盖一软,没了三千金。
外头又是一声响。
如故再顾不得只穿了件中衣,也顾不上脸没洗头没梳,披头散发地拔腿就跑。
迈进客厅就看见一步的碎片。
如故脑门子发晕,摸摸只剩下半边脸的汉白玉观音,又摸摸半截琉璃夜壶嘴。
再摸,如故肉都痛了,“我的独窑唐三采……值三千金……”
六千金,她的炼丹能升半级了。
这些可是她丢尽了脸,才得来的安抚金啊。
抬头,看向扛着一手扛着大刀,一手抓着个血玉花瓶,站在梁上的玉玄。
血玉花瓶,初算也得值四千金。
如故只觉得两腿发软。
放软了声音,“玉美人,有什么事,我们下来好好说,啊?”
如故生怕大声一点,把他吓得手一滑,那血玉花瓶就掉下来了。
玉玄不见她还好,见了她脸色就是一黑。
如故赶紧低头,不敢再看他,免得把他刺激到了,直接把血玉花瓶照着她脑门砸了下来。
转头,恰好看见小开正顺手拿起身边的夜光杯。
照书记说,这东西少说也得五千金。
如故心尖都在抽,小心地上前护着,“宝贝,你身子骨弱,这玩意重,别拿着,小心砸脚。”
“谁是你的宝贝,谁身子骨弱?”小开啐了她一口,直接把把手里的夜光杯往玉玄丢去。
如故眼疾手快,跳起身,把东西接住,夜光杯安好无恙,长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听头顶玉玄骂道:“我让你,你还来劲了?”举起血玉花瓶。
如故吓得魂飞魄散,“别丢,别丢。”
如故的脑袋拦着了小开,花瓶下来砸不到小开,只会砸到如故。
玉玄停下,往旁边挪了挪,重新找方位,血玉花瓶,在他手上晃啊晃。
如故看得眼睛都酸了,“玉美人,小玉,上头风大,别吹凉了头,快下来吧。”
玉玄嫌如故碍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如故看了眼他一只手举着的血玉花瓶,快急哭了,“我叫你心肝,行吗?”
玉美人?
小玉?
心肝?
玉玄凤眼里即时喷了火,血玉花瓶砸了下来,不是砸小开,而是砸进她怀里。
血玉花瓶和夜光杯一碰,瓶碎杯裂。
九千金没了。
如故牙根直抽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怀里碎片往地上一摔,“你们这是要干嘛?”
老虎不发威,当病猫。
可惜她这纸老虎发威,没人理她。
小开转身抓了个宋白玉盘在手上,向玉玄飞去,玉玄华丽地一个旋身避开,宋白玉盘砸在梁柱上四分五裂。
玉玄不甘示弱地跳下来,捞了描金彩镂空六方瓶在手上,向小开丢去。
小开看着身子骨单薄,身手半点不含糊,头一偏,描金彩镂空六方瓶从他耳边飞过,砸上花格架上最后一个翠缠枝莲纹盖碗。
两样宝贝一起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如故肉痛,心痛,脑门痛。
“我靠,你们要打出去打,打死一个,世上少一个祸害,干嘛砸我的东西?”
“女人,不要说脏话。”屋角传懒洋洋的一个声音。
如故这才看见止烨双手抱着脑袋,伸着一双长腿,坐在角落太师爷上看热闹。
如故咬牙切齿,热闹看得挺欢哈?
扫了眼地上各种碎片。
脏话怎么了?
她操人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气,冷静,一定要冷静。
东西没了,这账得算。
看热闹的止烨,先不理。
一只手揪了玉玄,一只手攥住小开的衣袖。
先扭头瞪向玉玄,“琉璃夜壶一千金,血玉花瓶四千金,描金彩镂空六方瓶二千金,翠缠枝莲纹盖碗六千金,一共一亿三千金,给钱。”
接着扭头向小开,“翡翠如意一千金,汉白玉观音三千金,夜光杯五千金,宋白玉盘一千金,一共亿,给钱。”
玉玄用力往后一挣,脸黑如锅底,“滚,别碰老子,要不然别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如故气黑了脸,砸了她的东西,还有理了?
拿了头往他身上顶,“你杀,你杀,杀啊,姑奶奶死了,也不用再受你们的这些鸟气。”
她耍泼,玉玄反而不知所措,用力摔开她的手,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去了。
一亿三千金啊。
如故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抓回来,不给钱就把他奸上千百遍。
嗷,她奸不了他。
飞了一亿三千金,不能再飞了另一个一亿金。
“还我一亿金,如果不还的话,你那一亿五千金,我也不还了。”攥着小开不放,一副你不给钱,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架式。
“放手。”小开嫌恶地看着被如故攥着的衣袖,像看一坨屎。
嫌脏?
如故把手心上的汗全往他身上抹。
恶心死你。
小开打了个干呕,丢了一样东西出来,“拿去,这玩意花十亿金都买不到。”
十亿金?
如故立刻扭头看去。
地上躺着块灰不溜秋的牌子,怎么看都不是值钱的东西。
“什么破玩意,也敢拿出来骗人。”如故抹完手,又把头蹭了过去,在他胸口上擦额头上的汗,反正没碰到他的肌肤,蹭不死他。
小开惨白了脸,手捂了嘴,强忍不让自己吐出来。
“是钱家小拍卖场的通行牌,你当我稀罕给你。”
小开挣扎着去拾地上的牌子,他巴不得她不要。
如故突然用力把小开往旁边一推,把那块牌子抢到手上,望着那毫不起眼的牌子,两眼放了光。
她进了几次拍卖场,当然听说过钱家的小拍卖场。
同样也知道,只有钱家小拍卖场才能有更大的机率弄到高阶的药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神秘又权威的拍卖场的通行牌,居然会是这么不起眼的东西。
“该不会是假的吧?”
如故那一推之力极大,小开后背撞在花格架的棱角上,痛得眼泪都差点飚了出来。
顾不上后背的痛,扯着衣袖闻了闻,又牵起胸前衣襟闻了闻。
如故的汗液并不臭,还有淡淡的幽香。
但他替意识得就觉得恶心。
见如故怀疑那牌子,哼了一声,伸手要去抢她手中牌子。
“不相信就还我。”这么宝贝的东西,他才不想给她。
如故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到手的东西,怎么能再还他?
“如果是真的,这些钱就不要你还了。”
“一言为定。”小开冷着脸起身,后背痛得一抽抽,恨不得一脚把脚边的如故踹开。
瞟了一眼被她的手抹过的袖子,又看看还留了几点她的汗迹的胸口,小脸铁青,一跺脚快步离去。
再不尽快回房好好洗个澡,他恐怕会三天吃不下饭。
出了门口,见云末静立在门边,嘴角噙着三分笑。
看样子,屋里的那场闹剧,他看得看欢乐。
小开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停了下来,“愿赌服输,小拍卖场的通行牌给她了,我们两不相欠。”
如故在屋里听见小开的话,怔了一下,看向手中牌子。
又看向止烨,“真是小拍卖场的通行牌?”
“是真的。”止烨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