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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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怔了一下,如故信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请无颜找地方给她安置几日,他怎么会想到她会有危险?
“凤儿不轻易求人,这时开口求我,必然是害怕有人对你不利。既然她都信得过我,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郡主信任的人,寒香怎么会有半点怀疑?”寒香慌了,眼里泪珠滚动。
她曾看过外公的画像,和无颜很像,而且第一眼看见他,就产生的亲近感,让她直觉,他就是她一直想念着,却不敢寻找到的亲哥哥。
哥哥,是你,对吗?
她不是不相信他,是不敢相信,她能有机会接近他。
想接近他,知道他平时生活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过得开不开心。
但又害怕自己给他带来危险。
所以到了北朝的这些日子,明明知道他就在附近,却不敢去见他一面。
偶尔知道他到了临安府,会偷偷地去远远看两眼。
能这样生活在他附近,知道他平安地活着,她已经满足了。
“她说过,你不是她府里的下人,是她的姐妹,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叫我无颜就好。”
“寒香不敢。”
“不喜欢啊,那叫哥哥吧,我和凤儿还没成亲,叫姐夫有点早,先叫着哥哥。”
寒香眼里的泪险些落了下来,忙强行忍住。
“对了,这几天,你就呆在房里,哪也别去,虽然闷些,但无论如何忍耐一下。”
寒香看着无颜那张,就算在鲛人里,也是少有的漂亮面容,心口温暖得像包了一团绵花。
哥哥是这样温柔的人。
“寒香谢谢公子。”
无颜心里有些堵。
如故一定遇见了尔颜,才会把寒香送来他这里。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猜到他是鲛人,一定会设法保护同为鲛人的寒香。
而寒香……
寒香是鲛人,自然能辨别同类。
她认出他是鲛人,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她甚至认出他是她同胞哥哥。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等她来找他。
可是她一次也没来找他,反而刻意的避开。
她这么做,是不让别人因为她,而暴露他鲛人的身份。
这么柔弱的她,却用她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他。
无颜一想起寒香,就心疼得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跟她说,“不要紧,哥哥会好好地保护你,不要再害怕。”
可是,他的身份,危险的何止是一个鲛人,更危险的是他是东临皇唯一爱过的女人的儿子。
他的身份一旦浮出水面,东临国就会抛起冲天腥风血雨。
到时,他还能不能顾全身边的亲人?
他不知道。
所以,寒香不与他相认,是保护他,他不认寒香,又何尝不是保护她?
只要他不与她相认,就算有一天,他的身份浮出水面,也没有人会知道寒香东临公主的身份。
等他足够强大,把该清的垃圾全部清掉,再没有人敢招惹他们的时候,他会让他的妹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来者是客,一会儿我让人做好吃的来款待你。”
“公子肯收留民女,民女已经感激万分,不敢再要公子费心。”
“我不是为了你,只是对你好些,能讨凤儿开心。好了,你进去吧,我有几句要问这几位姑娘。”
寒香向无颜行礼,进屋。
一举一动,都恭敬而卑微,严格地区别二人的身份悬殊。
无颜心里越加难受。
转头不再看她,对花娘子道:“去做些好吃的送到房里,清淡些。”
花娘子领命去了。
无颜和一二三四在石海村交过手,澡盆风波记忆深刻。
彼此想起就想笑。
无颜看见一二三四,就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道:“说吧,凤儿去了哪里。”
一梅看着无颜,也是想知,强忍了笑意,道:“有石榴带路,我们很快能找到郡主,这就赶过去保护郡主。”
无颜轻点了下头,“要去快去,不过你们找到她,暗中保护就好。没有不得己的情况,不要让她知道。”
如故既然一个人离开,一定她这么做的道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秘密。
只要一二三四不暴露出来,如故就能守着她心里的那点秘密。
“是。”
一二三四闪身而去。
无颜眉梢一挑,这几个丫头的轻功虽然不如他,却也是世间少有。
如故有她们几个护着,寻常人也伤不到她。
寒香站在屋里,细细地打量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有着哥哥的气味,那么好闻。
真想能一直住在这里,每天都闻着哥哥的味道。
忽地听屋外无颜咳了一声,“寒香。”
寒香呼吸一紧,飞快跑向门口,伸手拉开房门,但看见无颜的那一瞬间,才回神过来,自己失态了。
忙退开几步,“公子。”
无颜叹气,“都说不用这么客气。”
寒香看见他手中端着的食盘,道:“寒香只是小住几日,公子不用这么费心。”
无颜笑笑,进屋,把食盘放在矮桌上,麻利地乘了碗饭递到寒香手中,“你这样,我反而不自在。”
寒香忙接了碗,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全是清淡的菜肴,再忍不住压抑了许久的感情。
他们鲛人虽然可以适应人类食物,但终究喜欢清淡的东西。
虽然只是几盆清淡小菜,却看得出他的一番心意。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温暖亲情的滋味。
鼻子一酸,泪夺眶而出,雪白的珍珠一颗一颗落到桌上。
无颜眼底发热,心里越加酸楚,如果不是人类的贪婪残虐,他们鲛人怎么会落到面临灭绝凄惨境地。
而他本该在大海里自由遨游的妹妹,怎么会在人间这样卑微的活着。
那些可恶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痛楚,在桌上拈起一粒珠子,强装笑颜,打趣笑道:“我这顿饭,可值不起这么多珠子。”
寒香被逗得破涕为笑。
无颜拿起筷子放进寒香手中,“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寒香埋头吃饭,这顿饭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无颜看她吃的开心,微微一笑,“凤儿对你好吗?”
寒香点头,“她很忙,总有很多事,但空了的时候,总会来陪我说说话。”
“好就好。”无颜眼底发热,当年的一点不忍心,救如故一命,而如今如故却救了他妹妹一命。
老天还算不上太过不公平。
有人在门外唤了声,“王爷。”
无颜起身开门。
门外仆人小声道:“除了四皇子尔颜,没有别人进入北朝。我们要不要……”
“不打草惊蛇,继续盯着。”
“是。”
无颜转回桌边。
寒香立刻起身,“如果公子有事,尽管去忙,寒香在这里,不会乱走。”
无颜轻点了下头,“委屈几天,等凤儿回来了,自然会来接你。”
“寒香很开心,不觉得委屈。”
无颜笑笑,他这个妹妹的性子像极母亲,什么都好,就是什么苦都自己含在心里。
“花娘子嘴巴是毒些,却是靠得住的,你有什么事,告诉她就好。”
“寒香记住了。”
无颜又看了看寒香,才转身离开。
当年柳儿的一块玉佩,他还了这么多年的债。
欠下如故这么大的一个情,要他怎么还?
寒香扶着窗棂,目送无颜离开小院,欢喜得泪止不住地流。
心道:“如故,谢谢你,你的恩情,寒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你能嫁给哥哥,和哥哥开开心心地活到老,寒香此生也就无憾了。”
**
如故在暗中观察了尔颜一天。
这个尔颜虽是皇子,但没有半点皇家弟子的娇纵蛮横,虽然不像萧越那样大气,却温和有礼,少有的大家风范。
从叫化送来的信息,尔颜像是出来云游,考查他国民风。
也不见他打听关于玉佩的事。
更不见他们的人提到过寒香。
如故隔着竹帘,看着正上马离开的尔颜,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她所以把寒香送出临安府,是因为云末他们都不在府里。
虽然府里仍然都是心腹,但毕竟怜心住在临安府。
有怜心在的地方,她就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才把寒香送到无颜那里。
无颜精得像鬼一样,有他照看寒香,就算她不在临安府,也不用担心寒香有什么意外。
尔颜离开梁州,她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逗留下去。
她的马回去送信了,她前往朝阳只能去驿站乘车。
去朝阳的车,一天只有两趟。
她去到驿站的时候,天刚亮就已经走了一辆,剩下一辆。
这辆车要走夜路,所以是卧铺。
也就是说,车里是一排通铺,困了,可以倒下睡觉。
这样的卧铺,要走夜路,所以乘坐的人并不多,等着上路的乘客,除了一对老年夫妇,就只有一个年轻男子。
如故挑了里面前的一位置坐下,看着窗外行人,等着出发。
人群一阵混乱。
只见几个少年公子纵马小跑过来。
个个锦衣华服,意气风发。
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明明长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却偏偏抱了把比巴掌还宽的大刀。
玉玄……
他骑在马车,没精打采,两眼只看前方,对身边少年的谈话,不理不顾,显然人在心不在。
和如故同车的老妇人,见如故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玉玄看,轻拉了拉她的衣裳,道:“姑娘,快别看了。”
“为什么?”
“那几个都是水族的公子们,你看的那个更是大有来头,是水族的小族长,年纪轻轻就掌管着水族的命脉大权。”
如故这才想起,梁州是水族重要码头之一。
玉玄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玉玄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如故是知道的,但玉玄不应该蛮横到连个老人都怕他。
不由问道:“为什么看不得?”
“他虽然年轻,但终究担着水族重任,照着惯例,这种时候,都会有内当家的帮着打理内务,可是他至今没有婚配。”
玉玄是水族的小当家,也是临安府的公子,没有婚配,如故当然知道。
“然后呢?”
“之前玉玄公子在临安府,婚配的事也就耽搁了,现在他回了水族,族中长老就忙着给他张罗婚事。”
“你是说他要成亲了?”
“就是这婚事,弄得梁州鸡犬不宁,个个胆战心惊,生怕触了这小煞星的霉头。”
“怎么回事?”
“水族族中长老给他按排下的女方是姜家的嫡女,姜家是水族最大的一支旁支,姜家的女儿相貌极美不说,还特别的能干,十七岁已经能操作姜家旁支的运作。按理这样女子给水族内当家,再合适不过。长老们知道玉玄对男女之事不上心,于是没敢跟他说结亲的事,骗他到梁州,只说有要事商量,结果他来了,发现是给他相亲,这下就惹炸了这小祖宗了。”
“他怎么了?”
“他把两边管事统统打了,偏偏水族这几天确实有事,他才不得不留在梁州。这梁州大多是水族的人,一个眼神不对,都要挨他一顿揍。弄得梁州这两天人人提着胆子过日子,都盼着这小祖宗快些离开。”
“那姜家小姐呢?”
“姜家小姐倒是豁达,见小族长不乐意,什么也没说,该忙什么忙什么,婚事却半字不提,让那小霸王无话可说,梁州才算暂时平静下来。”
如故无语,玉玄混小子混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混。
不过水族的事,她管不了,何况人家的亲事,更不是她能管的。
这种时候,她最好别出现在水族的面前。
免得神仙打架,她这个凡人遭殃。
老头子‘嘘’了一声,“快别说了,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不管被水族还是姜家听见,都少不了惹事。”
老妇人不再说下去。
马车启动,如故放下窗帘,恰好这时玉玄转头看来,在帘子合拢的一瞬间,看见如故一个侧脸。
身子微微一震,是她?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那马车像是驿站的马车。
她这时候,怎么可能在这地方,而且怎么可能乘坐驿站的马车。
一个少年凑过来,“在看什么?”
玉玄手中马鞭指了指如故乘坐的那辆马车,“那是车是去哪里的?”
“老贾赶的车,不是是去朝阳的夜车就是去江州的。”
“到底哪里?”
“这个要问过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玉玄不回答,带马跑走,向驿站的方向而去。
“喂,玉玄,你去哪里?”
可是玉玄已经去远,哪里还回答他。
又有少年带马过来,“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
先头说话的蓝服少年道:“我追去看看,你们先回去,有事,我通知你们。”
苏珊珊过来,“我和你一起去。”
绿衣少年道:“珊珊,你就别添乱了,只要有你的地方,什么事都得砸。”
苏珊珊气得哼了一声,“哥,有你这么说自家妹子的吗?”
绿衣少年道:“不是哥想说你,看你平时做的那些事。”
“我做什么事了?”
“就说云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