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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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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下大雨了,如果不赶着把棚子架上,葡萄全部会打掉。我爹和我弟弟修防事,不能回来,家里只有我年迈的奶奶,做不了搭棚子的活,如果我不能回去。葡萄没了,家里就得挨一年的饿。”

“你家离这里多远?”

“十来里路。”

头顶响起一声沉闷的雷鸣,如故望了望天,十来里路,等她回去,这雨早就下下来了,“我正好想出去走走,送你一程。”如故在书房关了近一个月,早闷得起灰,送小红回村,也正好换换心情,让下人牵来马。

小红惊呆了,直到被如故拽上马背,才怔怔回神。

如故和小红到了陈田村,斗大的雨点已经砸落下来。

小红连家门也顾不得进,就急急去了葡萄园子。

如故想到小郎,无论他对她怎么残忍暴虐,但他对百姓极好,要做到可以与那人抗衡的位置,就得做上位者,百姓是根,不了解百姓的疾苦,就做不了上位者。

如故不着急回府,朝葡萄园的方向走去。

整个村子的葡萄地里果然不见一个壮年男子,在地里忙着抢救葡萄的村民,不是妇人就是白发的老翁。

其中一户人家,整片葡萄地里只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翁,手边的只得几綑麻草,根本没办法盖住几亩地的葡萄地。

风越刮越紧,雨点已经开始落下,老翁望望天,又看看自己的这片葡萄地,绝望得老眼里噙了泪。

如故正想上前帮忙,突然一辆堆满麻草的马车匆匆而来,在老翁面前停下。

老翁看见来人,老眼里的泪滚了出来,快步上前,“云公子……”

如故怔了,是一个月不见人影的云末。

“陆爷爷,没时间了,赶紧着,能救多少是多少。”一身白衣的云末从车上跳下,抱了綑麻草跑向园子,把麻草抖开,盖在葡萄架上。

如故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嘴角浮上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

也去牛车上抱了麻草,跑到葡萄架的另一方,学他铺在葡萄架上。

如故从来没做过这样的话,手脚很慢。

麻草刚刚铺上,还没来得及用绳子捆绑,麻草被风一吹,四处散落。

云末眼角余光看见被风吹散的麻草,抬眼起来。

葡萄架比人高,云末看不见葡萄架另一头的如故,只能看见捣鼓着麻草的一双女子小手,没有时间理会对面是谁,道:“姑娘,你来铺草,我来绑绳子。”

如故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们一人铺草,一人绑绳子,没一会儿功夫,就配合得天衣无缝。

又是几个雷声滚过,大雨倾盆。

眨眼间,如故一身衣裳打得透湿。

如故这具娇贵的身体,没一会儿功夫就累得腰酸背痛,咬牙硬撑。

这活对于一个不曾做过农活的女人来说,太过勉强。

手里的麻草变得像有千斤重,几乎要举不过头顶。

雨越来越大,雨水糊了眼睛,剩下的葡萄架再不盖起来,葡萄就会被雨水打落。

如故觉得身上力气,被一点点抽空,但看着云末绑着绳子的灵活手指,将唇一咬,不肯让动作有丝毫减慢。

终于把最后一个葡萄架盖上,突然脚踩在一块小石头上,脚底痛得钻心,没能站稳,跌跪下去。

如故深吸了口气,这才发现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袜子已经磨破,露出沾着泥的脚趾,模样当真狼狈。

有人伸手过来扶住她的手肘。

“姑娘……”头顶传来云末的声音,话音没完突然打住,顿了一顿,才又迟疑响起,“郡主?”

他的目光只在她脸上略为停留,就往她脚上看去。

如故把脚缩回裙下,不转头看他,推开扶着她手肘的手。

腰上一紧,被打横抱起。

如故心脏陡然一紧,挣扎着下地。

他收紧手臂,把她抱紧,令她不能动弹,大步走向马车。

“放我下来。”

“别动。”云末低头看向怀中板着脸的小女人,“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如故想着他这些日子的不理不问,憋了一肚子的气,没有好口气。

云末微微一笑,不再问。

如故发现,她这个回答很容易让他误会,忙道:“我不是跟着你来的。”

“嗯。”云末嘴角的笑慢慢变浓。

“我是说真的,你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

“云末本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郡主提醒,倒是得想一想。”

“你别乱想。”真是越描越黑。

云末又是一笑,连话都不回了。

如故被他抱在怀里,像针扎一样难受。

陆老爹绑完最后的一个葡萄架走来,看见云末怀里竟抱着个姑娘,怔了,“这是……”

“她叫如故,来帮忙的。”

如故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她对父亲说过,她从此就叫如故,但那些人仍习惯叫她临安,他叫她如故,却叫得很顺口。  所有人都知道临安郡主,却没有人知道她另外有一个名字叫如故。

陆老爹做梦也没把面前的如故想到郡主身上,见她长得细皮嫩肉,从头到脚被雨水淋得透湿,有些担心她身子娇贵,受不住寒,慌忙道:“赶紧到家里换件衣服,喝点热茶,这么淋着,病了可就不好。”

如故正想拒绝。

云末已经抢先一步,道:“那就劳烦老人家先回去烧些热水,我们随后就到。”

陆爷爷忙答应着跑走。

如故被雨水淋湿,觉得很冷,他身上温热的体温隔着湿衣传来,一点一点地驱去体内的寒意,他结实的手臂紧揽在她腰间,让她这些日子没有着落的心,仿佛有了依靠。

但想到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不理不问,突然觉得委屈,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哭。

以前离开训练营以后,时常都是一个人,再苦再累,再孤单,都不会哭,被小郎虐心虐肺,也不曾哭。

这时并没受过什么苦,竟脆弱到了这地步。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愿云末看见她软弱的一面,淡定道:“我的鞋掉了。”

云末把如故放上马车,脱下身上同样湿透的外衣,盖在如故头上,冰冷的手指拭去她脸上的雨水,“等我。”

温柔的动作让如故胸口陡然一紧,强忍着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好在这时天已经很黑,加上雨又大,泪水刚刚涌出,就被雨水冲去,不会被他看见。

看着云末走开,跳下马车,把云末的白衣丢在车上,跑向绑在不远处的马,再不走,真要被他看见她的柔弱。

翻身上马,轻拍马脖子,“走。”转眼,就远离了陆爷爷的葡萄地。

身后传来一声口哨声。

马突然调转了方向,向来路跑去,如故用力拉马缰,试图重新调转方向,但这马却丝毫不听她指控,任她怎么折腾,仍是原路跑了回去,远远见站在雨中的云末,一身雪白中衣紧贴在身上,他身形笔直,丝毫不见狼狈。如故心头鬼火乱窜,人不拿她当回事也就算了,马也欺负她。

咬紧牙,用力拉紧马缰,可任她怎么踢打,却丝毫不能让马重新调转方向,一直到云末面前才停下,云末轻抚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僵坐在马上的如故。

如故睨着马下的白色身影,如故生出一股无力感。

郡主府由他打理着,所有事情都由他一手按排,就连一匹马都要听他的,她空有一个什么也不是的郡主身份。

深吸了口气,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磨破的脚底踩在地上,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如故强迫自己不去看云末那张清俊可亲的面庞,倔强地转身就走,就算没有马,她一样可以回去。

他笑了一下,翻身上马,路过她身边时,弯腰下来,把她抱上马背。

如故用力挣扎,但很快发现,任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环在她腰间的手,把她稳稳地揽在他身前,她根本挣脱不出去。

她停了下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胸脯紧贴着她的后背,在冷雨中热得炙人,如故身体僵住。

他脸颊轻贴上她的耳,低声问,“恼我?”

“我干嘛要恼你?”如故心里堵得难受。

“恼我这些日子对你不理不问。”

“你每天都在给我出题,算不上不理不问。”如故违心地辩白。

“那些题,你都能做出来了,神算会未必难得到你。”

如故愕住。

是啊,经过近一个月的答题训练,书本上的那些题,基本上已经难不到她。

他对她确实算不上不理不问。

但她心里就是憋屈。

她刚回到这世上,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是他。

她潜意识中就默认了他的细致照顾。

默认很快成为习惯,习惯也就成了依赖。

只是之前,她没有察觉。

习惯养成容易,改掉难。

这些日子,他除了给她出题外,她的所有事,他都撒手不管。

这样大的落差让她感觉无措。

如故讨厌开始依赖别人的自己。

“你下马,我要回去了。”

“这雨今晚会越来越大,你这么淋着回去,明天非病倒不可。”

“跟你没关系。”

“你忘了,我是你的教导官,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如故赌气。

“明天一起回去。”云末好脾气地哄道。

“我不和与你一起回去。”

“那也得等明日雨停。”

“你怕我病了,你脱不了责任?”

“是。”

“你只当今天没见过我。”

“如果真没见到,也就罢了,可惜我见到了。”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别人知道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让你的分内事见鬼去,我用不着。”如故怒了,他凭什么对她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

“看样子,真是气得不轻。”

他眼里噙着笑,转过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雨水,审视着她的眼。

如故推开他的手。

“要我怎么样,才肯消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回……”

“到了。”他突然抱着她翻身下马。

如故抬头,面前是一间低矮的茅屋。

陆爷爷打开门,“家里简陋,姑娘别嫌弃。”

有了外人在,如故反而不好再和云末争吵,看着老人憨厚朴实的脸庞,如果这时候硬行离开,只会让老人无措,如故不忍拂了老人的好意思,进了门。

陆爷爷见如故一身衣裳虽然湿透,但仍能看得出来,衣裳料子是极好的,怕是哪家的小姐,看了下自己这间破旧的茅屋,有些不安,“这地方实在是太破了,只是外头大风大雨的,姑娘将就些……”

如故笑了笑,“陆爷爷,别客气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她儿时和小郎住的地方,比这还不如。

“我那老太婆已经烧好了热水,姑娘先洗个澡,暖暖身子,别着凉了。姑娘洗了澡,这饭也就好了。”

如故湿着衣服,一来不舒服,二来也不雅观,回头见云末正迈进屋抬头向她看来,心里泛开说不出的滋味,狠狠地瞪了云末一眼,跟着老人进了里面厨房。

云末不愠不火,只是微笑着看她。

如故郁闷,遇上这么一个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这气找不到地方发。

如果小郎没有那些仇恨,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

如故念头刚动,心口骤然一紧,隐隐得痛。

厨房里坐着一个瞎眼的老太太。

老太太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引如故进到厨房里头供洗澡用的小隔间,“我儿子还没成家,就去当兵了,家里也没有姑娘的衣服,姑娘如果不嫌弃,暂时先穿着我老太婆的吧。姑娘的衣裳,老太婆这就给你烤着,要不了一会儿,也就能干了。”

“好。”如故爽快答应,脱了衣裳,从帘子上头,递给老太太。

如故冷了半天,泡到热水里,舒服得全身毛孔全部打开。

隔着帘子跟老太太说话。

得知,这村子的人,并不是这里的人,以前居住在边界附近。

长年战乱不断,男丁都被抓走去修建防御。

他们村子最终沦为战场,他们这些老幼妇人只能逃亡。

逃亡中遇上云末,云末说这边有块葡萄地,缺少人手,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来这里报名种葡萄,安居下来,至于他们家里的男儿,如果有机会,他会想法设让他们来这里和他们汇合。

于是他们这些老幼妇人就迁居到了这里,挖土种了葡萄。

在这名牌管理极严的国度,而这里又是离京城很近的太平村庄,不可能白白送给他们。

他们虽然得了可以安居的地方,却也要上交大量的税金。

于是,他们种的葡萄,大多数供给宫里,做为在这里定居的税金,剩下一小部分卖钱维持生计。

他们的两个儿子都被征去了修防事,而媳妇和孙女死在逃亡路上,家里只剩下他们两老口,如果不是云公子托人打听到,他们的两个儿子还活着,他们都没活下去的念头。

他们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儿子们回来,他们岁数已大,平时打理葡萄园,有同村的乡亲帮助着,倒也勉强应付,但遇上这样天气,各人都忙着各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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