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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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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玩的,算不得数。既然肯拿这么多钱赎我,说明我比这值钱啊,现在我倒贴给你,你该是挣的,是不?”

小开看着片片飘落的纸片,无力到连气都弱了三分,这封休书,他是绝对不能要的,但她这么个出尔反尔的做法,却让他说不出的气闷。

“小魔头,你还能不能再恶心人一点?”玉玄实在看不下去,“你值钱?如果不是我们跟人有协议,你就算被人剁了喂狗,我们都懒得看你一眼。”

如故眉梢一跳,小样的,说话能再难听点不?

仰头望向蹲在树上的玉玄猴子,“下来给本郡主贴身服侍。”

“有休书在,不能近身了。”

如故眼皮一跳,感情这丫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给他们自由,让他们可以恋爱娶妻,可没说让他们不管她的死活,不给她当暖手袋。

“没有夫妻关系,但协议还在,是不?”如故要想上树不是难事,但她那点本事,和玉玄他们的轻功相差太远,等她爬上树,玉玄早不知跳哪儿去了。

“我们和临安府的协议就是与你以夫妻的名分留在府中,现在夫妻名分都没有了,哪还有协议?”玉玄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如故。

啥?

不是只需留在府里,添补阳气?

名分什么的,难道不只是个幌子?

他们的身份个个不同寻常,她相信,母亲把他们弄进府,除了保她性命以外,绝对另有目的。

弄不好,他们几个的家族背景就是母亲的暗势力。

她想放他们自由,结果稀里糊涂地把母亲多年的经营毁了。

如故突然是意识到自己好心做了坏事。

涉及到国家大事,绝对不是可以由着她任性胡来的。

如故立刻换了副笑脸,“小玉儿,下来,我们有话好说。”

“不下。”

“下来啦,姐姐真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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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小丫头还敢称姐?

玉玄‘嗤’了一声,理都不理了。

“下不下来?”如故见软的不行,脸一沉,口气硬了起来。

“不下。”玉玄鼻孔朝天。

“真不下?”

“老子说不下就不下。”

“你有本事在上面呆一辈子。”

“老子爱呆多久就呆多久。”

“我命令你下来。”

“你没资格。”

“什么?”如故半眯了眼。

玉玄突然跳了下来,拾起地上的休书,扬了扬,“老子跟你没关系了……”

如故一把抢过,‘嘶嘶嘶’,撕成了碎片,手一挥,化成碎片随风飘开。

“现在有关系了。”

“你……你出尔反尔。”

玉玄张口结舌。

休书想写就写,想撕就撕?

这算什么?

“反复无常是女人的天性,出尔反尔有什么稀奇?”

如果玉玄和她的‘夫妻’关系涉及到母亲和水族之间的关系,那么玉美人说什么也不能休了。

玉玄看着片片飘落的休书,目瞪口呆,他和钱小开一样,这休书无论如何得还给如故。

但还给她之前,得利用这张休书好好地收拾她一下,让她以后再不敢做这种蠢事,另外就是乘机在她面前好好地威风一下,让她以后再不敢对他乱来。

结果,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俏脸慢慢涨红,恼羞成怒,“还老子休书。”猛地向如故抓去。

一只手臂横来,在如故避开前,把她拽了过去,极快地卷进怀里。

“他们嫌弃你,我不嫌弃。”身后传来止烨没个正经的调笑声音。

如故回头,对上止烨半真半假的谑戏目光。

止烨食指把如故垂在耳边的粘糊糊的发缕绕到耳后,“宝贝,你以身相许,我代你还那一亿六千五百金。”

“不要。”

“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如故,另一个却是小开。

“我不要,是不想被这春宫男啃得连骨渣都不剩,你钱小开做什么不要,难道有人还钱还不好?”如故从止烨怀里挣出来,一把把钱小开拽到面前,半眯了眼死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该不是借这笔债,故意刁难我,达到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钱小开是钱家的少当家,从小被人众星捧月地活着,无论老少,都忽略他的年龄,对他毕恭毕敬,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把他拽来拽去,钱小开直接被如故的举动给气晕了头,想把她摔开,却怕碰到她的身体,又急又气,只好尽量往后,免得身体碰到揪住他衣襟的小手。

“我如故答应了,我那些钱可真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想让止烨还钱,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更难。

止烨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就一亿六千五百金,何必这么小气。”

不就一亿六千五百金?

这口气……

小开话都懒得回了。

止烨笑嘻嘻地把如故的小手从小开身上扒了下来,“他身子骨弱,经不起你折腾,我身体好,随你折腾。”

如故看着面前这张嘻皮笑脸的俊颜,皱了眉头,他为了花满楼的病美人,可以赔上全部身家,连老婆都不娶,按理该是个痴情种才对。

她是看见止烨为那病美人不顾一切,才想还他们一个自由之身,结果差点闹出来大乱子,现在看着他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难道说,家里不同意他和病美人在一起,所以他才破罐子破摔?

可是,他随便出一次手的钱,就能把病美人从青楼赎出来,他为什么还任她留在花满楼?

她想不明白。

“这两封休书,怎么办?”身后传来云末的声音。

如故回头,他手上两份休书,一份是容瑾的,一份是他的。

如故虽然不知道他们留在府里目的是什么,但他们肯与母亲签下协议,那么就有必须留在府里的原因。

如果这封休书会毁掉他们和母亲之间的协议,当然是不行的。

记忆中的云末总是云淡轻风,即便是收拾她的时候,都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十足的一个笑里藏刀的腹黑男,但这会儿,他冷着一张脸竟比容瑾冰块好不了多少。

他在生气……

如故打了个寒战。

刚才撕小开和玉玄的休书,撕得眼都不眨一下,可是看着云末手中的休书,突然觉得丢脸。

默默地从他手上抽了容瑾的休书,默默地撕掉,自我催眠,容瑾六级药师,以后炼丹遇上问题,可以问他。

虽然影子也是高级药师,但影子是三生境里的人,对外头的事物未必知道,所以容瑾绝不能放跑了。

她这么做是为了——炼丹。

然后再抽过云末手上的休书,也默默地撕掉,留下云末,更不需要理由。

撕了休书,云末的脸色仍然没有好转。

有些事,不是儿戏,即便是无心之做,也会惊天大错,就如同她儿时……

如故偷看了眼云末脸色,突然间仿佛回到了儿时,她做错了事,小郎就是这副神情,任她赖皮打滚,都不会理她。

刹时间,如故的那些赖皮劲泄得没了,垂眉耷耳,小声道:“我错了,以后不了。就算要休,也是你们休我。”

他们休她,等于契约终止。

等他们要做的事,做完了,需要离开的时候,只需给她一页休书,他们就可以各走东西,她绝不会束缚他们。

如故话音一落,容瑾连眼角都不朝如故瞟一起,起身离去,只有他冰冷的话音在空气中化开,让人情不自禁地打几个寒战,“既然事了,告辞。”

小开来只是为了那封休书,休书的事完,一刻也不想多留,乘她难得乖巧的时候,起身就走,生怕如故那脏兮兮的脑袋凑到他鼻子底下。

“我忘了,还有点事没做,先走。”玉玄睨了眼云末的黑脸,脚底抹油,平时好脾气的人,发起脾气会更可怕,他可不愿触云末的这个霉头。

“我去喂夜皇。”止烨一勾玉玄的脖子,“一起。”

转眼间,几人走了个干净。

云末看着面前没精打采的小女人,仿佛看见那粉妆玉琢的小女娃,伸着白白嫩嫩的小手想来拽他的衣袖,伸了一半,又不敢,悄悄地缩了回去,怯生生地道:“哥哥,如故错了,以后不敢了,不要不理如故。”

他怒是因为恼她和儿时一样,不弄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一味的凭性情行事,等铸成大错,即便是赔上性命也无法挽回。

想到她能倔强地不理会所有人的眼光,公然吻向全天下人视为魔头煞星的殇王,而这时却肯向他放下身段,乖巧认错,可见她内心对他是依赖的。

在二十一世纪,他训练她的七年,逼她独立,不允许她软弱,但每当她无法承受,拽着他不放的时候,他又有几次真的狠下了心把她推开了?

他不相信天,也不相信命,却相信,她就是他的克星。

无的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如故偷看了云末一眼,再一眼,他竟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走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

“这次算了,以后不要再这样——这种话,我不会说。有些事情一次足以让人后悔一辈子,何谈下次?”

“我知道,但有些事,你应该告诉我。”如故轻咬了唇,她并不是想做白莲花,但那个有名无实的名分束缚了他们,同样束缚了她,她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你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难道不该和我一条心?”

“我不是礼物。”

“对呀,你不是东西。”如故蓦地见他目光咄咄地看着她,心虚地垂下眼,“本来就不是东西。”

云末好气又好笑,偏偏这句话极为玄妙,驳来驳去都是挨骂,微皱了眉头,“去洗洗去,脏得不成样子。我让厨房给你备了水,也该送来了。”

如故随口应了一声,突然道:“一品香请了个新厨子。”

“怎么?”

“掌柜说他会做野山芋馍馍。”

“然后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野山芋馍馍?”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连寻常人家都未必会吃的东西?”野山芋干涩难咽,如果不是穷极了,哪里会吃那东西。

“当年,郡主纠缠着问个不停,我才随口一说,因为寻常人家都不会吃的东西,郡主自然也就不会再缠着不放。”

云末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难道郡主真的喜欢那东西?”

如故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眼,明明感觉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却无法反驳。

深吸了口气,压下突然涌上来的泪意,“你既然说得出野山芋馍馍,想必也是吃过,或者见过的。”

“然后呢?”

“我想你给我做一次野山芋馍馍。”

“你说什么?”云末身体微微一震。

“我说,我想吃你做的野山芋馍馍。”

“郡主想吃,让一品香的厨子做了就是。”

“厨子做出来的野山芋馍馍不是那个味道。你说过,小的时候家里很穷,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既然是穷人家出生的孩子,应该能做出我喜欢的味道。”

“云末不会做。”云末眼底静如止波,心里却一片波澜,百密终有一疏,那时对假临安随口的一句话,终究让她怀疑上他了,但即便没有这件事,怀疑他也是早晚的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这馍馍。”如故笑了,云末聪明绝顶,心有千窍,不会不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其实你想否认什么,可以胡乱做一次,只要不是那味道,就可以脱了嫌疑。”

“就算我做出来,不是郡主想要的味道,也可以说是云末故意的,是么?”

如故沉默,的确如此,就算他玩小手段搪塞过去,但去不掉她心里疑惑。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果郡主没什么事了,云末告辞。”

“你和小郎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小郎是谁。”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要代我保存小郎的面具。”

“我已经向郡主解释过,是见郡主一直带在身边的,怕是郡主珍爱之物,所以才代郡主收了起来。”

“冬菱说,我醒来后,曾让她把那面具丢掉,冬菱也确实拿去丢掉了,这几年,那面具根本没有放在那抽屉里。”

“不错,是我看见冬菱拿了面具出来,向她讨要了过去。”

“如果你和面具的主人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郡主叫冬菱丢掉面具,是因为失了忆,我怕万一那面具真是郡主的心爱之物,万一哪天郡主恢复了记忆,找不到这面具了会难过。”云末直视着她的眼,“郡主现在不是想起了么?”

“你就不能有句真心话吗?”

“云末固然没有一句真心话,难道郡主有吗?”

“我……”

“如果当真要追究,郡主前前后后完全是两个人,是不是也该给云末一个解释?”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我守候了多年的人,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难道不该得到一个说法?”

如故突然有些愧疚。

虽然极品女借用了她的身份,是因为她才拥有了这一切。

但如果没有极品女借用了她的身份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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