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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kof的遥想-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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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我的姐姐,你们又再度流下同样的眼泪。喔~多么轮回的感觉,告诉我你心中的道在哪儿?”

唱着,合冰放开草薙葵,转身看想垂首不语的神乐千鹤,伸出手,朝向她的脸庞:“多么盼望你们有一天,真的建立你的桃花源。神乐紫和草薙阳,各自唱完她未央的心愿。”

拖着长长的尾音,合冰转向剧场紧闭的出口,仿佛那里敞开着,并且伫立着谁。

“他只道你在哭泣你的潜龙谷;他只道你在哭泣你的仲夏夜。可其实你在,我知道你在,你知道你在寻找一种永远。”

绕梁三日是夸张的传说,合冰的声音在回荡十来秒钟后便彻底无踪。只是,无论眼泪婆娑的草薙葵还是在埋头时将嘴唇咬出血来的神乐千鹤,都怔怔望着他的背影。

良久,合冰转过身来:“我的歌,完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下飘到合冰身上——神乐千鹤以格斗家的速度给了他一个拥抱,当她将下巴放在他肩头时,舌头在嘴边挽了一圈,把鲜血尝回:“我的桃花源,只可能建在天元的位置。如果我勉强而行,恐怕你也不愿意为我应付那此起彼伏的挑战。”

“金角银边草肚皮。千鹤姐,身为神乐宫的你,永远是如此……该说大气,还是霸气呢?”听着耳边的细语,自己的腰被神乐千鹤双手箍住,合冰的手却没有回应什么,他只笔挺地站直,看着抹眼泪的草薙葵,“这,是我的愿望,也算祝福,而非理想。”

“谢谢。”神乐千鹤抽手,立身,以近乎碰鼻的距离面对,“合冰,你的心仍然没有安家,神乐宫还留不住你,也不会只留住你的人。”

“谢谢,千鹤姐。”

合冰退后一步,绕过她,走近努力敛容的草薙葵,想给她一个拥抱,却被机灵地躲开了:“我可没有桃花源。要么世界跟我走,要么我一无所有。我没有潜龙谷,也没有仲夏夜。”

“……错的不是你,是世界?”此时的草薙葵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合冰无语凝噎的小姑娘了,或者说,当他理解了她之后,同样的出人意表便不再是从前的哭笑不得了,“我的阿葵啊……‘我已经变得不再是我,可是你却依然是你。’好吧,如今我开始懂得品味咖啡的滋味,却依旧想为你泡那壶茶。”

“可惜,而今的节奏无法静下来品茶了。”草薙葵摇摇头,忽然踮起脚尖,伸手蹂躏合冰的头发,“吴下阿蒙,一会儿和我一起离开伦敦吧!北美,还是南美?我先送你上飞机。”

面对梨花带雨的微笑,合冰放下话筒,从衣兜里掏出张纸巾,递了过去:“在了解仙拉的秘密之前,南美还不适合去;现在,就算我去了北美,迟早也会被人逼出来吧?”说着,他的食指挡在想说话的草薙葵唇前,“一起回东京吧!那里有我第一个家。”

“娘家?”神乐千鹤突然插言道。

“……娘家就娘家。”合冰尴尬了一小会儿,然后坦然,“这又不丢人。”

神乐千鹤微笑而视。

“阿葵,走,带我去见阳,我想她。”兴许是被神乐千鹤刺激到了,合冰一把抓起草薙葵的手——她闻言几乎雀跃:“好!”

“对了,如果我再遇到八神庵,你有什么话要我代言吗?”

合冰回头看着神乐千鹤,意犹未尽。

“我……”神乐千鹤纠结了,“如果你执意要说什么……就提醒他,近卫是个好姑娘。”

三国外篇

三国外篇

“闻公瑾新纳美眷,特相约以贺。”

建安四年,洞庭湖畔,水军寨前。一人立于晚照,羽扇纶巾,伟岸儒雅,其侧,一女子席地而坐,翠衣秀发,率性掷石。远处,船舶徐行,雁阵乱霞。

“汝父为何不亲来?”纶巾男子观湖中倒影。

“家父已逝年余。”女子容貌甚丽,年似双十有余,谈吐不见哀意,“却是公瑾,昔日琴瑟相合。今日倒冷淡于吾?”

“……当年少,不识大防;且瑜与汝已各有婚姻,更各为其族……”男子望湖中容颜,眼溢柔情,终喟然,“伯符虽领江东,然江东望族多有志于南方。瑜年少言轻,无逆势之能。”

女子闻言而嬉:“鼠辈耳!家父率百越,自有法度,开山辟林,历艰辛而得樵渔耕织,廉洁不亚强秦,人和可追文景。短视之徒往日畏山水之险而裹足于城郭,今见人成业,辄立志于抢夺?汉人常唾山越粗鄙,吾观江东,无封狼居胥之器量,非汉人矣!”

男子垂羽扇而露惭色:“董卓乱政,瑜与伯符相交,尝闻其父功震天下,热血沸腾;更昔时,亦闻董卓有安西之能,而生班超之志。及名器旁落,群雄逐鹿,瑜先安于丹阳,后奔赴伯符,至今,何曾有出塞之机?”

“哈哈……哈哈……”

女子长笑而起,敛容负手,恍若遗世独立:“孙文台转战四方,获玉玺则思异事;董仲颖为良家子,亦有重蔡邕之量,然始终遭士族所鄙;吕奉先号飞将,一朝入洛阳,难出并州北;公孙瓒镇幽州,败南而非败北;曹孟德吊五色棒于洛阳,屠庶民于徐州。此即汉家英雄?之志?之遇?之能?吾近闻蔡邕女琰已为南匈奴所虏,汉家男儿,何颜称雄?美周郎,一叶蔽目,不见泰山。吾恐汉家陈兵于萧墙之内,终破于北狄矣。”

男子眉目闪烁,沉吟而正色,朝女子一揖:“愿闻其详。”

女子挪步避之:“吾素有妇好之志,然不逢其时。若受公瑾之礼,便是吾逐鹿之时。窃以为公瑾亦不愿之。”值男子抬头,“强秦袭商鞅法治,顺流而下六国,威震八荒,然为何二世而亡?王莽恭谦至洁,‘周公在世’,举国之士劝禅让,为何举国烽火而亡?桓、灵二帝时,传洛阳政令不出虎牢,又是为何?皆一也——士族豪强称雄于地方,窃财帛子女田渔山泽而削国力。秦之强,惟关西一国之兵耳,北筑长城,南征吾百越,待中原遗贵振臂一呼而从陈胜,窘至以囚徒成军;王莽新政,无一不损大族利益,令出前众望所归,出后众叛亲离;桓、灵至今,吾不细言,公瑾自知。尝闻刘玄德纳一妾而得奴客两千,何其厚也?全国皆然,则朝廷何其薄也?今国之不国,诸侯相伐,民或死或亡。亡者,惟依附豪强而苟存,倘使天下得定,居庙堂之人所得户口可有桓、灵年间十之一、二?可有胆略再行王莽之事?若非,则以一、二国力守天下,内阻豪强之窥而外拒益强之胡马?公瑾大才,自问可挽此狂澜否?”

话毕,女子复席地,观山水之琨黄。

男子长视之,目光灼灼,终不复言。

……

小屋门前,一套石桌凳,坐着一对人。一个羽扇纶巾,一个白衣胜雪。

纶巾男子含笑而文:“万龟,如何?”

唤作万龟的女子茫然抬头:“这,都是真的?”

“我亲历,才能完整回放给你看啊!”男子飘然而起,移步蹲到万龟身旁,仰视她的样子,“当年那丫头可是我第一个记住的人啊!还在三国时代就预见了五胡乱华,妇好有所不及啊!”

“她……真的是我的……祖先?”万龟的眼睛依然迷茫,“你……一直监视着我们?”

“别说监视嘛!”男子仿佛是在哄小孩子,“你们号称用八咫镜把我封印起来,看着你们一代代生老病死,也是你们自决的。再说,我也只是一个看客,没有偷偷干涉你们什么嘛!”

良久,万龟偏头看着那在自己下巴边的无辜表情,突然发问:“你真的没有偷窥我们?”

“……我这样的身份,有必要么!”男子囧然,旋即又心平气和下来,“万龟,现在这儿就剩你我,我也才把你放出来,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女子微微摇头:“我感激你让我这样存在,但我不懂。生前我为了我生长的环境尽心尽力,而现在,当初的太多东西,我却不懂了,陌生了。你,高尼茨,都是这样。”

男子望着她,想伸手抚摩她的头发,却终于放弃。

“高尼茨你是永远见不到了……虽然我见着你们之间的所有事情,却不知道你们各自的想法。我很好奇,但如果你不愿意说,也不会强迫。”

“……大蛇,我们……一千八百年来,做错了吗?”

“万龟啊!你忘了你们三神器的家训吗?当年我听到她这么掷地有声时,可是非常喜欢啊!来,我继续给你回放一段儿。”

……

建安十三年,赤壁东,山水之间。红花绿木掩野亭,男貌女才煮杏酒。

男子摇扇直视:“瑜不日将战,汝助否?”

“公瑾何不降曹公?”女子笑而斟,热酒凝烟。

“蒋干方才说项,乃有进阶之意;汝与曹公无交,却是何解?”男子按剑,“若非此处无他人……”

“便以乱军心之罪斩之?”女子一饮而尽,意显阑珊,“公瑾,可记得洞庭湖畔之言?曹公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重镇三得其二,麾下俊才或出士族,或出庶族,惟能是用。环视天下,西域早非汉家所至;西凉自董仲颖身死,乱象纷呈;汉中张鲁与益州刘璋斗于一隅;刘豫州颠沛流离,无根之木,今尚能抗曹公者,惟江东可勉试之。然则,曹公若挫,天下控难有一统之机。是时也,汉家虚耗于内,元气大伤,待北狄寇关,何人抗之?以何抗之?公瑾,百越虽居江南,亦知唇亡齿寒,今与江东望族缠斗,更无中原之富庶,他日强骑摧枯拉朽而来,则百年,甚或数百年无昌盛之望。屈矣!”

男子左摇扇,右执杯,几近唇而不饮。

“……瑜与伯符相交,其临终有言:‘外事不决问周瑜’。大丈夫顶天立地,不可负……汝之真言,旦夕在耳,瑜……有愧矣。”

女子击掌而滩:“旦使汝负天下人,不可汝负孙伯符?”

男子以羽扇掩面,饮。

良久,男默女泪。

泪涓如泉,其声凄苦:“恨不逢汉武,恨不生中原,吾生误也……周瑜,允吾一言,否则,吾与汝血溅此亭。”

“……请试言。”

“今汝将战曹公,若败,则携孙权降之;若胜,则携此功,停江东与吾百越之斗,三年足矣。吾将率族人渡东海以寻他乡……”

“不可!”男子大惊,“东海波涛汹涌,举族以博,险甚!”

“不然,与江东搏于泥潭?”女子拭泪,逢微风拂,恍似羞花,“吾睹中原戮,兵戈繁而自然毁,既无回天之能,不如远避之。”俄而起身,“吾之虑,中原无人可知也。公瑾,吾知汝大才,亦望汝败……且自重。今别矣,吾于百里之外待之。”

翩然而去,若幻影,若鬼神,若花中仙子。

……

“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不愧檄文激曹公之陈孔璋!”

山腰木阁外,一妪击节而赞,旋负手握简,举目眺远,有登临意。其发雪白,皱纹若虎额。其侧敬坐一男,俊颜雅量,貌似不惑。

俄而,妪回首而问:“曹丕比其父如何?”

男垂手答曰:“儿童年随族东渡,惟闻曹公矫诏扣虎牢,扫群雄定中原,其才量肝胆,未可知也。今曹丕行九品中正制,或有其才,然无力圆一统之志。”

“江东周公瑾,可有传闻?”

“……周郎早于建安十五年病逝于军中。”

闻言,妪默。

“罢矣。转令邪马台,命名魏帝所赐镜、剑、玉为八咫镜,草薙剑,八尺琼玉,吾家三分支格以此为姓。”

“母亲……”男诧异而跽。

“中原危矣,吾辈无返渡之机。且以此遥记曹公耳。”

言罢,妪颓然,苍老不已,踉跄归阁。

“生不逢时,无力回天……生不逢时,无力回天……”

……

“万龟,这便是你唤作八咫万龟的缘由。”

大蛇依旧蹲在八咫万龟身旁,仰望着,却面露悲伤:“我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年少气盛,指点江山;看着她生儿育女,蛰伏以待;看着她老骥伏枥;看着她心灰意冷。我只能看着,看着她独自回那阁楼,仿佛走进早已盖好的棺材。”

“她……叫什么名字?”八咫万龟痴痴地问。

大蛇望着她许久,却有瞥过头去,身形逐渐消失:“我忘了。”

PS:这个……有人不是我什么T什么J什么么?这不是更了么?

如果觉得看不懂,请重读正文。

龙蛇对(前)

(PS:前半是2年前写好的,最近突然有心把下半写完了,这会是98卷末的某章)

“果然,炸弹流永远是炸弹流。”合冰一把抓起神乐潜龙的手,回头看向神乐千鹤,“之后,你是重新入主神乐宫,还是继续独自追查京的下落?”“从潜龙谷出来,就该有始有终。”神乐千鹤嫣然,“而且,潜龙,你把神乐家带到这条路上,就得有继续走下去的觉悟……这个,你该比我更明白。”

“千鹤姐……”神乐潜龙开口,却被神乐千鹤打断:“虽然和King是好朋友,可惜不能在乎她的感受了……潜龙,我保证神乐家会给你一个交代,而你,神乐潜龙……让我最后叫你一声小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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