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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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明早我叫陆大夫来给你诊断一下。”司徒拓坐在床沿,硬着声道。
“府邸不是被封了吗?其他人都去了哪里?”程玄璇疑问,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是还有一位侍妾吗?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你精神很好?问这么多做什么?”司徒拓避而不答,微微撇开脸去。他不需要那么多侍妾,其实他从未需要过。
“皇上相信你没有通敌叛国了?”程玄璇转而问另一个问题。
“嗯。”司徒拓点头,却没有多作解释,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黑眸灼灼发亮。
“你干么傻愣愣地盯着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撇了撇嘴,刻意讽道。
“傻愣愣?我哪里傻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到我死而复生,就不能说点好话?”司徒拓梗着脖子,脸色僵硬得有些窘然。他这次逃过大劫,再见她,不知为何竟觉得她比以前更美了。尤其之前她看到他时,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那种不设防的笑容,让他感到心旌神摇。
“你又没有死,怎么能算是‘复生’?”程玄璇矫正他的话,“最多是死里逃生。”
“你现在是要和我咬文嚼字?”司徒拓不由地恼火,让她说句好听的话,真有那么难?
“本来就是你说错了。”程玄璇辩解道,却低垂下眼眸。其实她很高兴他没有死,原本潜在心底的莫名空荡感一瞬间一扫而空了。
“你想和我吵架是不是?”司徒拓不爽地扫她一眼,见她被子没有盖紧,便顺手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再道,“明知道我被处斩了,你也不穿孝服,又不戴白花,你这是做人妻子应有的行为吗?”
“你又没死。”程玄璇低声道。当时她根本来不及想那些事,只觉脑子突然轰地一声炸开了,只剩空白茫然。
“我问你,如果我真死了,你会怎样?”他很想知道,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伤心。
程玄璇抬眸看向他,他宛如刀刻般刚毅英俊的脸上,似乎带着一抹期盼,幽深如潭的黑眸闪着微光,那一点点的热度透射而来,似要灼烫她的心。
“说话!”见她一味盯视,司徒拓有点窘迫地恼羞成怒。
“说什么?”程玄璇想了想,忽然弯起粉唇,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可以另嫁他人了,真可惜啊!”
“程玄璇!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司徒拓怒吼,这个天杀的女人,毫无良心!枉他担心她的安危,冒着干犯天威的险,非要亲自去救她!
“反正你还活着,就不用做那么多假设了。”程玄璇不把他的怒火看在眼里,兀自微笑。他想听她说好听的话,他自己怎么不说?她才不做这么吃亏的事!
“你很想我死不成?”司徒拓忿忿地瞪着她,别人说小别胜新婚,但他完全没有感受到甜蜜,就感受到一肚子怒气!
“你喜欢诅咒自己,我也没有办法。”程玄璇笑得无辜而灿烂。让他气死好了,谁让他脾气坏,活该。
“我看你这张嘴非常不适合开口说话。”司徒拓眯起眸子,危险地俯头逼近她。
“喂!你别靠这么近!”她赶紧从被子里抽出手,警觉地捂在他的唇上。
“不许叫我‘喂’!程玄璇,你应该叫我夫君!”他扳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你以前不准我这么叫你,你忘记了?”他还不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以前是以前!”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就是这样。”
“谁说的?已经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我不觉得。”
“程玄璇!我不发火你就皮痒是不是?”
“司徒拓!你又想打我了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
“你说我皮痒,还不是想打我?”
“你给我闭嘴!”司徒拓忍不住咆哮,果真是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你也给我闭嘴,我要睡觉了。”程玄璇扭过头去。现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她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躺进去点!”他推了她一下,然后衣袍也不脱,蹭了鞋便就爬上床。
“你要睡觉就回你的轩辕居去!”她故意张开手臂,躺成大字型,不让他躺下。
“就你这点小把戏?你再不乖乖给我躺好,我就直接压在你身上!”
“你又威胁我!司徒拓,你蛮不讲理!”
“是你无理取闹!”
“我没有,是你不让我好好睡觉!”
“程玄璇,你废话太多了!”
“唔……”
她蓦地被消了音,双唇被他霸道地封住。他微凉的薄唇贴紧她粉嫩的唇瓣,舌尖用力地撬开她的小嘴,窜入她甜美的口中。他的舌带着侵略性,一步一步地吞噬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贴着人的胸膛,她嗅到的是独属于他的阳刚味。
良久,他从她的唇上抽离开,低声道:“其实你会担心我的吧?”
程玄璇睁开眼睛,眼神里氤氲着一丝迷离。她似乎越来越能接受他的吻了。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夫君,如此而已吗?
“知不知道我在天牢里被侍卫架走时,心里在想什么?”司徒拓凝望着她,问道。
“想什么?”她接话。他应该是想这次死定了吧?或者他心中不甘,觉得死得太冤枉?
“我在想,我死了之后,你该如何生活。”也许是他太多虑,他竟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想着她能否适应王府的生活。白黎终究是个王爷,将来倘若册立王妃,她不会是合适的人选。她这样倔,怕要伤心的吧?
“你想太多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她的语气淡淡,心中却有一道暖流流淌着。他应该是真的关心她吧?他应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暴躁的司徒拓了吧?
“你嫌我想太多?”英挺的浓眉拧起,司徒拓不悦地看着她。她这张小嘴里果然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不然呢?”她看他神情不满,不禁有点想笑,唇角弯起,道,“要不我说声谢谢?”
“程玄璇!你就果子看到我生气才高兴?”他怒瞪她,开始磨拳擦掌,“你再这么不知好歹,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样?”她缩了缩肩膀,故作惊恐地道,“你想杀了我?那我宁可死在言洛儿手里。”
闻言,司徒拓的脸色一僵,不再说话。其实他心里有数,只是他不想相信。那么柔美清雅的女子,竟是一个恶毒的人。而他这三年来,付出的善意和呵护,成了一场笑话。
见他神色有异,程玄璇也安静了下来。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这个时候安慰的话会显得很无力,她还是让他自己沉淀沉淀吧。
静默着,倦意阵阵袭来,她阖上眼睛休息养神。
许久,司徒拓沉凝的面容慢慢转为平和。他这半生,总是错待了人。是他太愚蠢,还是上天捉弄他?于他而言,平静和幸福,是那样难以获得的事。
而眼前这个外表秀弱内心倔强的女子,会是他命定的幸福吗?
低眸凝视着她,无言地看了很久。她秀气的眉眼,小巧的琼鼻,粉红的樱唇,其实并不算很美,并非惑人绝色,但是却令他的心隐隐悸动,心底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触被撩起,久久不能平息。
“璇。”他突然想告诉她,他心里的感觉。
她的脸颊犹留有一抹淡淡的绯红,闭着眼睛,长长的黑睫垂盖下来,呼吸平稳缓慢。
“程玄璇?”他疑惑地再唤道。
她依然没有反应。
他皱起剑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未发热。
那么,她是睡着了?
该死的!她竟然在他决定说这么重要的话时睡着了!
………………
第三卷 第十九章:花心滥情
一早醒来,司徒拓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桌边吃着早膳。
程玄璇下床洗漱,一边疑问道:“府中的下人不是都不在了吗?你从哪里弄来的早膳?”
“我不会自己煮?”司徒拓瞥她一眼,继续埋头进食。
“你居然懂得厨艺?”程玄璇大感惊讶。像他这样冷硬的男人,不是应该奉行男子远离庖厨吗?
“谁说只有女人才能会厨艺?”司徒拓轻哼一声。他以前曾经当过军营的伙头,也做过其他卑微劳苦的工作,并非一蹴而就当上将军的。
“为什么府中的人都不见了?他们都去哪了?”程玄璇也坐到桌旁,不解地问。
“事情未查清之前,我依旧是待罪之身,你以为还有从前的风光?”司徒拓淡淡地回道。虽然现在已经查到一些端倪,但他的叛国之罪还没有完全洗清,不用坐牢已是皇上的恩赐。
“从前的风光?我可没有感受到。”她从未沾过他的光,何曾有过什么风光富贵的日子?
“你这是在埋怨我?”司徒拓睨着她,昨晚憋了一整夜的气还未消。她什么时候不好睡,偏在那么重要的时刻睡过去!
“随你怎么想。”她不理他,径自动筷尝了尝桌上的小菜,却发现十分美味,不禁质疑道,“真是你煮的?”
“不然呢?难不成是你煮的?”昨夜她睡得跟头猪似的,他瞪了她大半个时辰,她都没有醒来,简直是存心气死他!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你应该给你自己熬点凉茶喝。”他的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坏!
“什么都我自己做,那我娶你回来做什么?”
“你本来就娶得不甘愿。”她咕哝道。
“现在换你不甘愿了?”他审视般地盯着她,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她敢点头试试看!
撇了撇小嘴,程玄璇无意争执,转而问道:“昨天我们离开之后,方大哥没事吧?”
司徒拓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还没有收到消息。”照理说,皇上应该会派人来知会他,但并没有,难道让人逃了?
“哦……”程玄璇轻应一声。其实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不希望方儒寒出事,但是若没有捉到他,司徒拓恐怕难以彻底脱罪。
“昨日,洛儿是否要杀你?”司徒拓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即使他不想问,但一逃避始终不是办法。
“是,她会武功。”程玄璇点了点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很快就会知道。”司徒拓的黑眸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暗芒。如果他的推测没有错,那么也许有一天他就不得不亲手杀了洛儿。
“言洛儿说,嫣然和紫绛的死,都是她幕后安排的。”程玄璇蹙起秀眉,想到昨天那惊险的一幕,犹觉心悸。
司徒拓沉着脸,不吭声。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程玄璇看着他,强调道,“我没有污蔑她,是她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嗯。”司徒拓淡淡地应声。
“你在想什么?”他怎么突然变得讳莫如深的样子?
“你真吵。”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司徒拓没好气地催道,“快吃,废话那么多!”
“吃就吃,凶巴巴的……”程玄璇不满地嘀咕,舀粥慢慢吃着。他不想提言洛儿,直说便是,凶神恶煞的做什么。真不知道他到底爱言洛儿,还是爱傅凝霜。不论她们哪个人,现在似乎都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两人正安静地进食,一道娇脆喊声由远至近。
“司徒拓,给我滚出来!”
程玄璇惊疑地看了司徒拓一眼:“你又惹了什么仇家?”
“好好待在房里,别出来。”司待拓回看她一眼,然后站起身,出了房间。
程玄璇想了想,不放心地跟了出去。听那声音好像是凤清舞?莫不是她查到什么线索了?
………………
庭院中,凤清舞一袭红衣似火,容色晶莹如玉,若新月生晕,美艳不可方物。
看见司徒拓走出来,她的眉尾挑高,睥睨着他:“司徒拓,四年不见,你还是这副硬邦邦的死样子。”
“清舞。”司徒拓注视着她,唤了一声,没有更多的寒暄。
“惜字如金?你难道不应该说一句谢谢?”凤清舞勾起红唇,笑得嘲讽,“昨天如果不是我给了你们消息,你能及时救出你的小娘子?”
“谢谢。”司徒拓从善如流地接话。
“够冷淡。”凤清舞唇边的笑容加深,潋滟的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森森寒气,“司徒拓,这次我会帮你到底。那个邬国男人,和那个蛇蝎女人,我都会帮你逮到皇帝面前。”
“你的消息很灵通。”从她的话中听来,短短时间内她已经掌握了不少讯息。
“我的本事,你不是今日才知道。”她冷冷地轻笑一声,再道,“我的规矩,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做一件事,必要得到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司徒拓的面容沉稳,不显波澜。就是因为太了解她,所以他从不轻易找她帮忙。
“儿子。”凤清舞一字一顿地清晰道,“我要一个儿子。”
“什么?”站在屋门后面的程玄璇惊诧地低呼。如此怪异的要求?
凤清舞以眼角余光冷睨她一眼,轻蔑地斥道:“我和司徒拓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程玄璇低垂眉眼,不和她计较。
“司徒拓,如何?”凤清舞的视线回到司徒拓身上,冷声问道。
“清舞,其实这个话题我们四年前就已经讨论过,不是吗?”司徒拓英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