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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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孩子平安出生的话,就听我的话。”她现在失了大半内力,需要回暗门闭关修炼,为了避免这关键时刻司徒拓找她麻烦,她只能先撒个谎。其实程玄璇有了她的一半真气,别说胎儿保得住,就算要打死一只老虎也不成问题了。
“我不能这样骗司徒拓。”程玄璇摇头拒绝。若是司徒拓以为自己失手害死自己的孩子,他会痛苦愧疚一辈子的!
“我又没有要你骗他一生,等过段时间,你的肚子大了,他自然看得出来。”凤清舞眯眼冷睨着她,忽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往她颈后使劲拍去。
“唔!”程玄璇一时不备,吞咽下了药丸。
“你刚刚吃了毒药,不过暂时不会有损你身子,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毒发。你可以去问靳星魄,除了我暗门,是否还有人能解。”凤清舞撑起身子,下了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我相信你会想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她的付出已超出预计,这个孩子她势在必得!不论要用什么手段,她都在所不惜!
程玄璇怔然,又听凤清舞扬声喊道:“司徒拓!热水在哪?快点!”
“在门口!”外面响起司徒拓隐忍焦急的声音,显然他很想冲进来,但又顾忌这会影响凤清舞救人。
凤清舞只开了一点门缝,一声不吭地端水进来,而后立刻关紧了房门。
“要做什么?”程玄璇狐疑地问。
“清理污血。”凤清舞拧了湿布递给她,压低了嗓音,道,“你最好装着虚弱一点,如果让司徒拓看出异状,我绝对不会给你解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她可以出关了,到时就算要和司徒拓为敌,她也要掳走程玄璇!
程玄璇抿着唇,一言不发,掖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脱下染血的儒裙和亵裤。待擦拭下身过后,那盆原本干净的热水,已是一片骇人的猩红。
凤清舞把水盆放在桌上,满意地扯了扯唇角。如此应该很像了,她快撑不住了,必须赶紧回暗门。
刚一推开房门,她就被司徒拓揪住衣领:“玄璇呢?她要不要紧?”
“放手!司徒拓,你的小娘子没事!”凤清舞拍开他的手,身躯虚弱地一晃,靠在门板上。
司徒拓听到她的话,无心多看她一眼,即刻冲进房间。
凤清舞看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举步离去。
………………
“玄璇!你没事吧?”司徒拓大步跨向床边,见到被褥上沾染点点血红,顿时大惊,语气已然慌乱,“玄璇,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程玄璇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低低地叹了口气。
“难道……孩子保不住?”司徒拓听到她的叹息,心中一痛,黑眸蒙上一层悲怆的水雾。
程玄璇还是没有说话,看向桌上的那盆血水。如果他看到那血水,一定更以为孩子已失去了吧?看来凤清舞早已安排好了,也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了。
司徒拓见她神情幽然地看向房中央的桌子,便也举目看过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灰沉颓败,脚下一个虚软,跃坐在床沿。
“司徒拓,你别这样……”程玄璇轻轻地开了口。她现在还不能说,她必须先问过靳星魄,她中了什么毒。
司徒拓仿佛听不见她的话,摊开双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表情近乎呆愣。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他和玄璇的孩子……
“司徒拓?”程玄璇伸出手,轻拍了他一下。
司徒拓恍恍惚惚地转眸向她看去,呆望了她片刻,黑眸中突然亮起光芒,似看了一线希望,急切地道:“玄璇,你告诉我,孩子还在,对吗?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对吗?”
“我……孩子……”程玄璇苦恼地皱眉,凤清舞这不是存心要司徒拓痛苦吗?
“孩子如何?”司徒拓紧紧追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炽热的眼光就像是把全部希望寄托于她身上。
“孩子……没……”没事。
“没?”司徒拓一愣,嗓音低了下来,喃喃道,“没了?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程玄璇的眉心越皱越紧。她必须尽快见见靳星魄,说不定凤清舞只是吓唬她的,说不定靳星魄能解这个毒。
司徒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右手抚上左胸,怎么这么痛?是伤口裂开了吗?
“司徒拓,你别吓我!”程玄璇见他无意识地步步后退,忙拉住他的左手,一碰触到他的肌肤,却刹时一颤!他的手竟冷如冰柱!
司徒拓抬眼,望着眼前这双明亮如水的眼睛,突然感到异常刺眼。她怎还能用这种眼神看他?没有一丝责怪,没有一丝怨恨?他亲手杀了她和他的孩子,她为什么没有一句怨言?
蓦地,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无可抑止地放声大笑,笑得全身颤抖,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流满面!
“天下最可悲之人,惟我司徒三莫属!”他的声线格外凄厉,嘶哑着声,悲惨着笑,“我不想要的,偏偏要送给我!我想要的,却被我亲手摧毁!很好!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程玄璇被他近乎癫狂的模样震慑住,半晌才定下心神来,裹着被子下床,上前从背后单手抱住了他,抱住那颤抖的身躯,抱住那悲伤的灵魂。
“只是意外,没事的……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她温柔地呢喃抚慰着,细细絮絮,一直持续着,直至那悲戚的笑声渐消渐歇。
感觉他似乎冷静了一些,程玄璇才略微放心了点。但是下一瞬,司徒拓便挣开她的拥抱,走向房外,背对着她留下一句沙哑的话。
“对不起……”
………………
第四卷 第五章:一个爱字
裹着被子重新躺回床上,她的耳旁似不断回荡着司徒拓暗哑的那句话。
他说,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三个字。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三个字竟会如此的沉重,重得她承受不了,喘不过气。
不知道现在靳星魄人在哪里,他带她来了将军府,便就失了踪影。凤清舞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毒药?会伤及孩子吗?她真的不可以告诉司徒拓真相吗?
满腹烦忧,她皱着眉靠在床头,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有人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唤道。
“小秀?”程玄璇举眸看去,确实是许久不见的小秀,可她为何泪眼婆娑?
“夫人!真的是您!”小秀哽咽着扑过来,手上一叠干净的衣裳散落在床铺上。她激动地紧紧握住程玄璇的手,低声悲泣。
“小秀,你怎么了?”程玄璇困惑地望着她,她怎么这般伤心?谁欺负了她?
“夫人……您别伤心……”小秀抽噎着抬起眼眸,同情难过地看着她,握牢她的手,劝慰道,“夫人您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说至此,她想起程玄璇已被休,不禁又感伤起来。可怜的夫人……
程玄璇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感动于她的真情流露,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小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小秀看了她一眼,不忍地垂下眸子。夫人一定是强忍着悲伤。刚刚将军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吓了她一跳,没想到夫人比将军坚强。
程玄璇哭笑不得,淡淡摇头,问道:“小秀,你看到将军了吗?他现在在哪儿?”
“将军好像往浮萍苑去了。”小秀犹带一丝泣音,心想,若不是失去了孩子,将军和夫人肯定会复合的,只可惜现在……
“我去看看他。”程玄璇低叹,拾起床侧的衣裳,准备穿衣。
“可是,夫人您的身子?”小秀担心地看着她,提议道,“不如让奴婢去请将军过来看您,您还是躺着歇息吧。”
程玄璇想了想,道:“好,小秀,你和将军说,说我身子十分不适,让他赶紧过来。”这样说,他总会过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小秀点头,急忙出了房间。
看着小秀匆匆离去,程玄璇穿好衣衫,苦闷地抚着额头,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如果司徒拓不知道她怀有身孕便也就罢了,现在不仅无法帮他振作,反却害他坠入更痛苦的深渊。
正苦思着,房外闪进一道挺拔身影,她抬眼看去,却是靳星魄。
“程小璇,你没事吧?”靳星魄半眯着褐眸打量着她。他一直盘踞在屋顶,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但看凤清舞一脸虚弱地离去,应是救了程小璇。
“我没事。”程玄璇无奈地应声。她没事,孩子也没事,但司徒拓却有事。
“既然没事,为何这般愁苦?”靳星魄狐疑地走近,捉起她的手把脉,不由地惊道,“孩子没能保住?”已无喜脉的迹象!而且她还中了剧毒!
“不是的,凤姑娘说她输了她的真气给我,所以暂时封住了喜脉。”程玄璇如实回道,忙又问,“我是不是中毒了?她给我喂了毒药,这毒是否难解?”
靳星魄沉吟片刻,剑眉蹙起,似有问题想不通,低声自语道:“那恶毒女人居然如此舍得?”凡是练武之人,都极重视内力的修为,那凤清舞竟愿意把大半的深厚内力送人?
“怎么样?没有办法解毒吗?”程玄璇着急地追问。
靳星魄却不答,只道:“我先为你疏导你体内的真气。你不曾习武,若真气在体内乱窜,只怕你会比中毒更痛苦。”
不等她回话,他已运掌熨于她的左腕命门,蜿蜒而上,导气入她丹田。
无意识地,程玄璇缓缓闭起眼睛,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气逐渐沉下,异常舒畅。
一刻钟之后,靳星魄收掌调息,唇角扬起淡淡笑意,开口道:“程小璇,你可算是因祸得福。”
“什么?”程玄璇睁眼,疑惑地问。
“想不到凤清舞那女人的内力这般笃厚,你现在至少拥有十年的内功,若以后好好练武,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女侠。”靳星魄戏谑地勾唇,再道,“司徒拓如今武功尽失,你正好可以保护他了。”
程玄璇怔然,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喜道:“那我可不可以把内功输给司徒拓?”
靳星魄嗤了一声,道:“你连内功心法都没有学过,你懂‘斗转星移’之法?”如果不是凤清舞运用了斗转星移的上乘内功,以程小璇这种完全不懂武功的人,怎么可能安全吸纳外来的内劲。
“斗转星移?你可以教我吗?”等她学会了,就把内力转送给司徒拓。
“这是凤家的独门内功,我不会。”靳星魄摊了摊手,不以为然地道,“照我看,就算你要把内力送给司徒拓,他也不会接受的。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程玄璇皱了皱眉,想及中毒的事,再次问道:“那我中的毒你会解吗?”
“你中的是‘阴隐毒’,暗藏在五脏,短时间内不会发作,但四十九日之后,若无解药,就会毒发毙命。”靳星魄沉了脸色,冷着声道,“那女人果然够阴毒,心计深沉。”
“解不了?”
“能解。但这是暗门特有的毒药,配制解药需要一年时间。”
闻言程玄璇沉默了下来。那也就是说,没有用了,只能靠凤清舞给解药。
“程小璇,我去暗门为你索解药。”靳星魄的褐眸中闪过怜爱之色,但转瞬即逝,语气只是冷淡,“不过,希望可能不大,那女人应该猜得到我会上门,而她此时损耗了真气,必会匿身闭关,恐怕一时半刻难以找到她。”
“谢谢你,靳星魄。”程玄璇诚挚地望着他。他此次再来皇朝,帮了她许多忙。
“等我要到了解药,再谢我也不迟。”靳星魄行事干脆利落,语毕转身便就离开。
房内,再一次变得安静。程玄璇轻轻地抚摸着腹部,心中默想着,司徒拓和孩子,哪一个更重要。想了良久,终是得不到答案。
她绝对相信,凤清舞这个人,一旦发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她得不到这个孩子,她会选择玉石俱焚吧?凤清舞若不给解药,她死了无妨,可是孩子无辜……
其实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的肚子就会渐渐隆起,那时司徒拓应该能看出异状了。只是这段时间,司徒拓要备受痛苦地煎熬。这算是上天为她报当初的仇吗?司徒拓曾经折磨过她,所以现在轮到她折磨他了?但是她并不想如此啊……
………………
司徒拓莫名消失了半日,不在浮萍苑,似乎出府了,到了夜晚才返来。他派人急找陆大夫回来,却好像存心避开陆大夫为她诊断。
当他回来,踏入房中时,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垂着的双手却是鲜血淋漓,手背上满是细细的木屑刺。
“你怎么了?”程玄璇大惊,急急地向他走去。
“躺回床上去。”司徒拓的嗓音分外嘶哑,刺耳却令人心疼。
程玄璇并不理会他的话,到衣柜处翻找出白布条和金创药。他的书房和卧房,总是备着这些东西,可见他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
“躺回床上去。”司徒拓重复一样的话,走近她,从背后将她轻轻抱起,放到床铺上,替她盖上被子。可是他的脸色木然空洞,深邃的黑眸底蕴染着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