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新传-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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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杰肯虽然知道这些文字的来历,却不知其意,只因这文字流传不广,会学习的也只有日本国内一些新起的武家和地方豪强豪商等辈,他杰肯久居中华,虽然经由往来的商旅知道此事,却不曾有机会学习。
高强又问了几句,见他再无隐瞒了,便叫许贯忠送客,临行取出清溪银二十两酬谢,杰肯一面口中逊谢,一面双眼放光,跟着手就伸了出来,倒是一个奸商本色。
日来无事,高强一面等着京城里的消息,一面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开银铺的事。他来到这时代以后,渐渐了解大宋的现状。总的说来,大宋人多粮足,全国大部分地区都长久得到和平,经济文化都是极大发展的时期,按说国力该当蒸蒸日上才对,然而宋代却又是一个一直给人以积贫积弱印象的时代,这中间的反差着实让人惊诧。
不过置身于这时代这些日子,接触的层面上至皇帝执政,下至军兵贩夫,乃至于象蒋门神这类黑社会人员也有所认识,高强对于宋代的认识可以说是逐步深入。细细总结下来,大宋最主要的问题,似乎是统治的手法受到时代和认识的局限,不能适应整个社会急速发展的需要,造成大量国力虚耗,再加上或外或内的种种原因,才造成了渐渐消耗,掏空了国家的实力。追至徽宗朝。上位者一个阶段没有足够的警惕,沉醉于丰亨豫大的享受之中,各种矛盾累积到一起爆发出来,再加上外族地入侵,终于造成靖康之耻的惨剧。
既然有了初步的结论,而自己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现在已经深入了这个朝代,高强只好认命的作法扭转种种颓势,而开设银铺,逐步利用现代先进的金融理论来梳理大宋的财政,则是高强迈出的实质性第一步。
旬日之后,汴梁仍旧没有消息传来,而摩尼教那里的一些子弟已经陆续抵达,加上前期所招募的银铺人手也开始到位,高强心中不免微微有些焦躁。只是此事他已经全盘计划好,又托付了燕青一力斡旋,按说以燕青的才能,加上蔡京集团和老爹的支持,该当不是很难才是。
只是就算在这里着急,也是于事无补,除了再次飞鸽传书,向汴梁的燕青查问详情进展,吩咐手下将来到的摩尼教子弟和帮佣学徒等等择地安置,传授些基础的知识,余下的也只有耐心等待了。
不过在这等待之中,高强却又想起一件事来,去年在河北大名府时,借着贾氏娘子火烧翠云楼之事,曾经敲诈了河北第一财主玉麒麟卢俊义一年二十万贯,约好了与梁士杰各分一半。现今梁士杰已经进了宰执担任中书侍郎,名副其实的可以叫做梁中书了,大名府留守司换作了梁子美,此人才具远远不如梁中书,不过敛财和贪心可就犹有过之了,这一注财喜自然脱不出他的眼珠,到底要如何分赃,还须仔细考量才是。
只是高强以己度人,却完全没料到梁中书的器量出乎他意料,没等他想出个妥善的办法来,那边已经来了一封梁士杰的亲笔信,说道既然不在其位,自然不谋其政,这与政事相关的贿赂当然更不便收取,他老人家业已挥函一封,向新任的留守梁子美说明此事,今年那卢俊义的十万贯供奉,日前已经送到了府上,该当分与高强的那十万贯,也已经首途往江南送来,留守司派了精干军士沿途护卫,万无一失云。
高强看罢信件,慨叹一声:“做大事的人,气派到底是不一样啊!”梁中书在蔡京集团中地位日渐升高,领先蔡京长子蔡攸一步进入宰执,隐隐已经是二号人物,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对自己如此另眼相看,“呵护备至”,按说该是件大好事,可是官场中与商场有一点共通之处,那就是“无利不起早”,梁士杰这么做,自然会设法要求适当的回报,区别只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的回报而已。
高强摇了摇头,此事多想无益,手头再多些资本,对于开设银铺之事当然是有利无弊的,只管收了下来。至于梁士杰这里的回报,反正大家目前算是穿一条裤子的,暂时也不必担心。
这日正在书房忙碌,忽然有侍女从内宅出来,说道那橘右京经过这些时的调养,身子已经大体康复,今日正请衙内过去相见,有要事相告。
高强等这个橘右京康复,已经等的脖子也长了,这些日子来这个事情也是等,那个事情也是等,闷的他心里都要长草了,倘若是在现代,定要把QQ签名改作“请叫我‘等’”。如今好容易有一件事要见分晓,心情快乐的就像奔向偷情地点的奸夫淫妇——错了错了,是奔向光明新生活的有为青年。
快步来到橘右京暂居的房外,高强稳了稳情绪,周身上下看过没什么破绽,尤其是腰带系的颇牢,就算自己狂性大发,要撕扯起来还是颇费功夫,这才略略安心,清了清嗓子,温声道:“右京姑娘,本衙内在此了。”
“应奉大人请进。”并未有人出迎,只是传来了右京的声音。
高强听了,只觉右京今日语声平和,听不出带着什么情绪,不过却与往日的毫无生气有些区别,似乎多了些人性化的气息。
振衣而入,只见右京一身白袍站在窗口,脸蛋微微仰起,原本一双大眼睛此刻眯成了一道弯月,正在望着窗外艳阳照耀下的花园,一阵微风恰好此时吹过,将她鬓边几茎发丝吹乱,飘飘的拂在耳后。
此景仿佛仙人,原本该让人一见忘俗,怎奈高强脑子里仍旧留存着当日在那密室中的淫虐记忆,虽然不曾真个销魂,然而两人经过了那么一段之后,彼此的感觉变得古怪异常,那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女性的。因此见到右京这么飘逸出尘的样子,高强心生美感之余,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当日那绑缚在架子上,因为痛苦和挣扎而表现出极其另类而强大魅力的完美身躯,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高强丹田一股热流油然升起,竟是越加兴奋了起来。
察觉到了这一点,高强大为尴尬,毕竟这不是来会情人,有些悬疑还要借助右京的解说才能开释,这么早早的脑充血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充血,对于保持头脑清醒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高强心思灵活,自有怪着应付,他抬手招来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收拾心情,迈步踏入房门,躬身一礼:“右京姑娘,贵体无恙否?”
这句话一问出,高强便觉得有些不对,右京的身体之前之所以有恙,还不全都是拜自己所赐?更会促使其联想到当日的种种尴尬,不知对于待会的交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这话传入了右京耳中,也引起她娇躯猛的一振,虽然没有回头,然而从背后看去,越过纤细秀气的脖子,在阳光下分明看到那晶莹的耳珠在一瞬间就变得潮红,显然对于这句问话,右京的心中也产生了相当程度的联想,受到了很大的振动。
高强心中有些得意,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右京今天的反应如此敏感,仅仅一句话就让她反应强烈,与以往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除了当日的经历着实羞人以外,更多的可能是其心境对比往日有了极大的变化,看来今天的谈话,有望得到一个自己满意的成果了。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一一章 述往
两人相对坐定,高强脑子里转来转去,也不晓得说什么是好。问身体吧,会勾起双方的一些尴尬记忆;问来历吧,又觉得有些过于急躁了,堂堂一个伶牙俐齿的高衙内,居然也有找不到合适的话说的时候。好在高强的心态还比较好,既然没话说,今日可是你叫我来的,便闭嘴等你开口好了。
隔了一会,右京仍旧低着头,忽然幽幽地说道:“请问高衙内,那人……”
“呃,若姑娘问的是与你一同被本衙内囚禁的那位左京先生,当日他忽然脱走,途中连伤我府中数人,家丁们无能拦截,眼看他要翻墙闯入内宅,只好放箭将他射杀。尸身本衙内已经命人妥善装殓,停在义舍之中,姑娘若要看时,现在还没有什么大变化。”
“如此炎热的天气,生受衙内了。”右京淡淡地道,似乎左京的生死对于她来说并无任何意义,就像谈论着街边那个讨饭的乞丐今天换了个地方一样,一如古井不波,相比之下,倒叫高强觉得自己有些砌词掩饰的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高强渐渐有些不耐,相比对面右京沉静的坐姿,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不知哪里开始发痒了,偏偏此刻房中一片沉寂,弄得他连活动一下身子都有些别扭。
“我橘氏右京,出身日本国山城国人家族,乃是前代中大兄皇子的庶支流传。”右京缓缓开口。一开始就报出了一个高强耳熟的名字。
“荷哟,来头不小啊,竟然祖上有人做过天皇!”对于历史上有名的日本大化改新,高强虽然没有仔细研究过,好歹当初接受基础教育的时候也被灌输了一千多字的概念,且不论这其中的评价到底是对是错,起码推动这个改革的几个关键人物。圣德太子,中大兄皇子以及作为反派被历史所抛弃的苏我入鹿,这几个名字还是晓得的。
只不过,中大兄已经是距今四五百年的人物,其身处的又是动荡杀戮连绵不绝的日本皇室,到底有没有血脉能流传下来,这个问题相当值得考量。回念一想,即便这位橘右京是在乱攀亲戚,一来不见得是她故意的,多半从小家里就是这么教育。二来这个本事中国人只有比日本人更大,当年大唐李氏皇朝建立之时,为了漂白自己的胡人血统,挖空心思从历史上找名人攀亲戚,末了竟然挖出道德经里面关于老子骑牛出关化胡的记载,愣说自己就是老子化出来的那一只胡。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大唐李氏的血统比中原残留地氏族还要高贵正统的多,堂而皇之地给自己加上了神圣的光环。人家中大兄皇子所参与的大化改新对于唐代的制度几乎是全盘照搬。如果因此也学得了唐人这攀亲戚的本事,倒也毫不奇怪。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高强点头不语,晓得右京此刻主动开口,正是交代问题地良好状态,自己不便打搅。
“小女子今年虚度光阴已有二十载,两年前随……”右京将要提到左京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选择一个合适的称谓,俄顷才继续道:“随同左京师来到中原,乃是奉了伊势豪族平氏赞歧守正盛之命,要寻求援助,以增加平氏的实力,在日本国中获得更大的权力,保证平家长治久安,永保富贵……”
“等,等一下~”高强举手,示意她暂且停下来。虽然寥寥几句,背后所包含的信息量可着实不小,首先日本人,尤其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日本人,报名都是长长一大串,姓氏封的官位别号甚至法号等等统统报上来,如果要剔除这些干扰因素,将本人和一个简单的名字联系起来,颇要费点功夫。
好在右京提及的这个人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平正盛,凡是读过日本最著名地历史文学作品《平家物语》,对于源平合战有所了解的,大概都不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平家的百年强盛,正是从这个人开始的。
他整理了一下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印象,问道:“右京姑娘所提到的平正盛卿,可是七十多年前的平将门之乱中,那位被杀的平国香将军的后人?”
右京本来是低着头,面容古井不波,这时却讶然抬起头来,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和赞赏:“想不到高衙内博闻强记,虽然远隔重洋,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奇才了。”
高强心中得意,嘴上谦虚:“哪里哪里,日本国与我大宋中土向来多有交往,此等大事,我朝自然有专门记载,本衙内当日读书时,也曾晓得。”此刻并不是现代两国关系错综复杂的时代,在幅员广阔、文化强盛的大宋面前,刚刚开始进入武家兴起时代的日本压根不构成任何威胁,还处在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对中华文化的各个方面都充满仰慕和向往的时候,汉学在日本公卿和知识分子中间蔚然成风,而和学根本还不成气候。
这种心理对于右京也有明显的影响,以至于高强这样明显有些浮夸的口气,在她听来竟是顺理成章,当然高强所提到的准确信息,在其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既然知道高强对于日本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接下来右京的叙述就快了许多。原来自从七十年前的平将门之乱后,日本的武家开始展现实力,一跃登上了政治舞台,日本国内政坛的主要矛盾便转到了武家和公家对于权力的争夺上来,至于日本的天皇,从大化改新之后就已经处于一个对于政治权力基本中立的地位。权臣们几乎没有哪个会把天皇作为目标的,除非这个天皇自己没眼色跑出来碍事。
在这场武家与公家的权力角逐中,由于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