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高衙内新传 >

第163章

高衙内新传-第163章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女真战士正在打扫战场,不防这人忽然诈尸,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许多女真战士的脑中还生出了些不吉利的想法,就连本该大失面子的粘罕,也因为离得远了而不及反应。

高强也是吃惊,倘若被这匪首跑了,自己这不是白忙活一场?不过没等他脑子里转过弯来,身边一条白影闪电般射了出去,马上骑士一面策马狂奔,一面将掌中的强弓拉开,一箭射出,二百步外的赵钟康应弦而倒,那一箭透心而过,余势不衰,飞了十余步后才插到地上,箭尾的羽毛上沾染了敌人的鲜血,兀自颤动不已。

这一箭,正是韩世忠所为!

远在营地中观战的阿骨打等女真大人,也被这一箭震了一下,按照完颜一族的勇士银术可的说法:“阿骨打大叔,除了你之外,这是我见过射的最远又最准的人了!”阿骨打一次喝醉之后,曾与人赌谁射的更远,而后一箭射出三百七十步,比其余众人最多的一个还多出一倍不止,被女真人奉为神迹,也为他个人在女真族中建立起崇高的声望,又加上了重重的一笔。而今,韩世忠的这一箭,在二百步外骑射杀敌,又是几乎超越了常识范围的事件,即便是在勇力为尊的女真族中,有自信能做到这一点的也没有几个人。

对于身边人的议论和惊叹,阿骨打都听在耳朵里,他的脸上并没有现出什么表情,心中却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最起码,与这些南朝人的友好关系,看起来是有其价值的。

出了这么一档子诈尸事件,女真战士们的颜面大为受损,剩下的马贼及其尸体也就倒了大霉,颇有几个马贼也和首领一样采取了诈死的行动,若是不那么倒霉的话,就算被女真战士发现,也有机会做奴隶,好过去死。只可惜,赵钟康这一跑,又被汉人射杀,女真战士大丢面子,下手再不留情,那几个诈死的马贼可算是池鱼之殃,再怎么求饶也是白搭,个个殒命,至于到了阴间会不会抱怨首领赵钟康,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也不关高强的事,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阵前投诚的金毛汉人身上。在取出屁股后的箭矢,并且简单包扎了以后,这金毛人被带到了高强面前,鉴于他受伤的部位,这位金毛马贼干脆五体投地地趴在高强面前,连声求饶。

“唉,今天有个汉人在塞外显了威风,却也有个汉人作了软骨头。”马贼中什么民族的人都有,临阵投敌求饶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其行径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高强身为汉人,心中好不烦闷。

“下跪之人,报上名来!”高强懒得说话,这问话的乃是一旁的李应。

“小人沧州人氏,小姓段,名景柱,因为生了一头金发,又善养马相马,江湖上有个绰号,唤作金毛犬的便是。”

第七卷 燕云前篇 第三二章

所谓的他乡遇故知,在此刻得到了全新的诠释,听着耳中传来的熟悉的名字,再看看眼前俯首帖耳,摇尾乞怜的段景柱,高强心中不晓得什么滋味。

好在这么个人物,即使在水浒传里面也只是个龙套,凑个名字而已,高强原本就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这时也算没多少心理负担,注意力很快又回到眼下的焦点问题上:“你且说,你等为何要袭击我大宋使节?”

“大人容禀,这都是那张青主使啊!此人乃是大宋人氏,祖籍孟州,乃是河北道上有名的私商,诨号叫做菜园子。他与这队马贼早有勾结,此番马贼进攻使节团,都是受他主使,小人全然无辜,求大人海涵!”段景柱趴着就不肯起来,那样子就差砸个花盆在自己头上,再用泥土埋起来了。

“张青?此人又是为何要攻打于我?”

“大人呐!那张青曾对小人说道,大人你与他有杀妻之仇,毁家之恨,此仇不共戴天,在大宋境内他奈何不得大人,只得趁着大人出使辽国的机会,在塞外勾结马贼对大人不利了。”

张青,孟州人,杀妻……高强的心中,渐渐串起了一串珠链来,又追问道:“那张青的妻子,你可知道名姓?作何营生?”

段景柱这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口答道:“那张青的妻子,唤作孙二娘,诨号唤作母夜叉,常年在孟州十字坡开家黑店,卖的是人肉包子,麻药下不知害了多少过往客商,江湖好汉,前年被大人出手灭了她的黑店,端的大快人心!大人犹如青天……”跟着就开始不知所云了。

高强不去听他聒噪。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两年前在孟州十字坡,他陪同被充军的杨志北上大名府,在那里识破了孙二娘的黑店,救出了许贯忠,这一段经历此刻浮现眼前,令他心中想起了一句颠扑不破的名言: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他忽地站起,向段景柱道:“你来,与我去将那张青的尸身指认出来,此人害了我的随从。便是那日穿了我的衣服,将你等引开之人,待我去枭了他首级,祭奠我同伴在天之灵。”

听到这吩咐,段景柱却仍旧趴在地上不动,只把头抬起,哭丧着脸道:“大人,那张青自从几天前射伤了大人,不是,是射伤了大人的随从。当天晚上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那赵钟康早上起来发觉之后,才知道是受了张青的蛊惑,被他当了枪使,一怒之下险些要了小人的性命,小人拿出身上的财物保命,兀自挨了三十皮鞭……”

“你待怎讲?”高强一惊,停下了脚步:“你说那张青,竟然早已逃了?!”

“正,正是。眼下这世上,只怕再也没人能找到此人……”段景柱刚说了半句,就看到高强的眼光变得非常危险,看自己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当即改口:“只除小人在外。”

高强哼了哼:“你有什么本事,能找到这张青?”

“大人,那张青原本虽然与这队马贼有所勾结,却不是随大队行动的,他素常都在中原,是为这赵家马贼销赃之人,因此与河北道上许多私商都有勾结。小人原本是在塞外贩马。也是前年才与他结识,当日见到他时,却是在河北大名府一家财主府上。”

事情到了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高强按捺住性子,追问道:“那家财主叫做什么?”

“大人,说起此人大大有名,不但家财豪富,为人也是豪爽义气,仗义疏财,花钱犹如流水一般,更使得一手好枪棒,号称河北一地无敌手,江湖人称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便是!”好似献宝一样,段景柱将这个财主报了出来,却不料更是高强的熟人。

原本听到大名府的财主,高强心中隐隐已有了预感,此刻一旦证实,也不觉得意外,不过这样戏剧性的发展,着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他忽然想起,自己身边可还有个卢俊义的死对头在,眼光刚刚转过去,那史文恭已经躬身道:“衙内,小人虽然日常都有人监视这卢俊义府上,可如这等外地来人在他府上进出,最是平常不过,因此不曾醒得这张青之事,衙内海涵则个。”

“罢了,与你无干。”高强摆了摆手,脑子已经动到了卢俊义身上,这家伙说起来与自己仇恨也不算小了,烧了翠云楼,死了娘子,丢了燕青,还每年要付出十万贯给自己,在卢俊义这样一生顺风顺水的人来说,真个是可忍孰不可忍!倘若张青真的与卢俊义有勾结,要害自己的性命,再加上之前的应奉纲失陷事件,这个人已经不能再任由他在暗中活动了。

“你且说来,那张青与卢俊义什么关系,为何勾结到一起?”

“大人,大人,那张青素常对小人并不怎么放在眼里,只因身处塞外,有许多借助小人之处,这才给点脸色,许多机密事宜都不知会小人。当日小人贩马到大名府,那卢俊义收了马匹,恰好张青那厮正在卢俊义府上,听得小人素常在塞外贩马,便自行来与小人结识——实不知他二人的干系。”

又问了几句,高强见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只索罢了。张青既然在逃,这段景柱一时还有些用处,便叫史文恭看管。那段景柱千恩万谢,说什么活命之恩终身不忘。史文恭恼将起来,威胁要把他交给渤海人看管,段景柱想起自己曾经攻打渤海人的营地,手上还沾了点血,若是落到渤海人的手中,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吓了一跳,当即闭嘴。

过不一会,粘罕来请高强,却是战场打扫完毕,阿骨打请高强去说话。

二人并肩而行。此时墟市中仿佛完全没受到方才的战斗与流血的影响,各种语言的吆喝和买卖声此起彼伏,高强十句中听不懂一句,却也充分体会到此地的热闹,比之中原各处那是远远不如了,不过女真人能够在刚刚进行了一场血腥战斗之后,仍旧保持这墟市的正常交易,也算有些门道。

不一会到了阿骨打的帐篷,一圈女真人依旧围坐,与昨日似乎并无区别。只是当中放了一个革囊,经过阿骨打提示,高强才知道,这便是匪首赵钟康的首级,依照辽国东北路招讨司的赏格,这个首级值得一千贯文。

“是女真战士的勇猛打败了这杀千刀的马贼,功劳自然也该归女真战士所有,如果女真战士愿意带着这个首级,和我一同去觐见辽国皇帝的话,应当可以获得更多的赏赐。”花花轿子人抬人,高强深明此中道理,这个顺水人情作的毫不费力。

阿骨打等都是大喜,当下商议,由粘罕率领三十名女真战士,护送高强等回到混同江边与使节团大队会合,之后一同去觐见辽国皇帝。此时辽国天祚皇帝是在混同江边行猎,其所在称为春捺钵,按照惯例,千里内的附属国酋长都要来朝。当时担任生女真节度使的乌雅束是阿骨打的哥哥,早半个月已经到了春捺钵,粘罕此去也可与他们汇合。

当天下午,队伍便启程出发。有了女真人同行,一路行来极为快捷,当天晚间便与萧干的五百奚骑会师,第四天便追上了在混同江边宿营的使节团大队。其途中顺畅之处难以言表,高强不经意间想起了中学音乐课上学过的一首歌,没事便哼了起来:“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呀一匹猎马一呀一杆枪……”

眼见高强一行平安回来,并且全歼马贼,贼酋赵钟康授首,童贯马植等都是极为高兴,大为称赞了几句。不过对于同来的粘罕等女真人,童贯是绝对的不屑一顾,马植看在他们取了赵钟康首级的份上,倒还有些客气,私人送了些金银刀剑等作为谢礼,之后又在高强的斡旋之下,出价一千五百贯文,买了这个首级的功劳,女真人得了更多的赏金,马植也好向上交代,皆大欢喜不提。

高强提着赵钟康的首级,经马植的引导来到索索的灵柩,那帐篷乃是黑顶,索索的棺木停在里面,外面立着灵牌和香案,一杆招魂幡在帐外摇曳,叫人看了便觉心酸。

他将这首级用盘子乘了,与香花供果一同放在香案上,上了三炷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跟着便伏地大哭,边哭边道:“索索啊索索,你看到没有,我为你带了仇人的头来了,你也可以瞑目了!索索,咱们不久就可以回去中原了,我会把你送回你父兄的身边,你的父兄,我也会一力护持,教他们全族都安享富贵,愿意从军的,我教父亲安排他们从军,愿意做官地,我请蔡相爷安排他们进州学读书,只要我姓高的一口气在,你曾家的事,就是我高强的事!你为我而去,这个恩情,我高强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他边说边哭,要说这些日子来在东北的原野上出生入死,也真是难为了他,生长于现代的和平年代,来到这个时空又是顺风顺水的,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因此这一哭,不但是哭的索索,心里地委屈无处诉说,也真是有些受够了。

马植见他哭得伤心,好生解劝了一番,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命人打开了棺木,却见马植用混同江上的坚冰冻住了索索的尸身,晶莹剔透的冰块之中,索索的面目栩栩如生,再用棉絮层层包裹,可行千里而不坏,高强谢过了马植的心意,又看索索最后一眼,忍不住又再掉下泪来。

三月辛酉,这个历经波折的使节团终于来到了春捺钵的所在。

策马高冈,眼前的景象令高强心怀大畅:草原上已经迎来了春天,翠绿的小草顽强地钻出冻土,在风中摇曳着,宣告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春天的来临,广阔的原野上,混同江——也就是后世的松花江——蜿蜒曲折流向远方,河面上的厚冰还未解冻,冰面在阳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原野。冰上星罗棋布的是一个个低矮的帐篷,据萧干的介绍,这是春捺钵的固定节目,凿冰取鱼,第一尾鱼取上的时候,要举行头鱼宴,乃是春捺钵的第一等大事,此外还有头雁宴,头鹿宴等等,含义与此类似。

“咱们赶的巧,明日就是头鱼宴,我国皇帝要大会千里内的各族酋长,贵使等且休息一日,明日便可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3 1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