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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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既不像血旗军那样在外围绞杀,也不像张合那样突阵死拼,而是专门找着一些有意识凑成堆的单杀。
这些人,要么都是各股黄巾的主将,带着自己的亲卫。要么就是熟悉战阵的老卒组成。如此大乱之中,他们无法指挥掌控部队,所能做的,便是尽量抱成团,伺机突围保命。
刘璋的指令很清楚,开战之前就已经各自分工很明确。他们这一部人马的目标,就是这些高档货。
随着时间的推移,突袭的效果已然完全失去。剩下的,就是歼灭残余。眼前所谓的十万黄巾,早已死伤大半,剩下的渐渐清醒过来,开始四散冲击,试图逃跑。外围赵云、太史慈渐渐感到了压力。
而此时,蓟县城上,吴懿与邹靖已经看了好久了。打从下面刚开始乱的时候,两人就吓了一跳,只当是黄巾夤夜来攻。慌不迭的顶盔贯甲,奔上城头。
只是上来之后,却见城头上毫无异样。众守城军士却都抻着脖子往远处看,满面的激动兴奋之色。
一问之下,有军士将城外的异状细细禀报了一番。两人心中惊疑不定,忧喜参半。
昨天刚刚安排人突围出去求援,渤海那边此刻估计还到不了,那么定然不会是袁家来人。而派往辽西郡去的人,一天一夜的时间倒是够了,但公孙瓒那边就算肯来救援,怎么也得集合士卒,准备辎重啊。
两人本来算计着,最早也得三天之后,才有可能等来援军。但眼下,这才不过刚过一天,又是哪来的援军呢?
莫非,是黄巾贼的诡计!久攻不下,就特意做出一副混乱的假象,诱使蓟县出击。
吴懿和邹靖二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这一点。从这次黄巾诱杀郭勋,攻陷广阳来看,其中必然有高明之士。绝不同以往那些没脑子的,只顾哄抢一番就走的流寇。
而如今在久攻不下时,再出这么一计,也绝不是不可能的。对方足有十万之众,己方不过一万,一旦没了坚城为援,只怕绝对抵挡不住。这个险,决不能轻易去冒!
至于下面的情况,不妨多等一阵,若真是能确定来的是自己人,也得看看形势再决定是否出击。不然,悬殊相差太大,最多也只是接应进城而已。出去夹而击之,那可纯粹是找死了。
☆、第97章:父子相见(3)
两人心思相同,如今刺史身亡,刘焉病倒,这种情形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守住了城才是最大。
只是想是这么想,但心中那份期望,却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疯长起来。
下面打了这么久,两人先是早早调集好军伍,便一直趴在城头观看。只是夜色迷茫中,只能看到处处都是火光,满耳的厮杀之声,但具体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子远,这打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吧。这么长的时间,我看不像是假,你看……。”邹靖以手抚额,有些拿捏不准的向吴懿问道。
“难说。”吴懿目光仍是望着远方,皱眉回道。“要说能打这么久,至少说明一点,那就是来的人马绝不会在少数。能与十万大军僵持一个多时辰,怎么也得有七八万吧。可是,临近州郡,何来这么多的人马?公孙伯圭处,最多也不过四五万人,便算他来了,也不可能倾巢而出啊。这事儿,透着古怪。”
邹靖听吴懿这么一说,登时醒悟,面上不由的露出失望之色。如果真的不是援军,那么就必然是黄巾玩的花样了。自己等人盼来盼去,原来全是一场空。
轻轻叹了一口气,邹靖不由的情绪有些低落。摇摇头,正要劝吴懿别看了,却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军士手中握着一支羽箭,大步跑了过来。
“启禀二位将军,方才南门外有人射上一封书信,请二位将军过目。”说着,将那支羽箭奉上。
羽箭上,靠近箭簇的前端,绑着一副白绢。邹靖心中一动,与吴懿对望一眼,连忙伸手接过,将白绢拆下,令人举着火把,二人就火光下看起来。
看的几眼后,邹靖、吴懿二人忽然同时惊呼出来,随即面上一片狂喜。
这封信不是别个,正是沮授派褚燕射来的。信上明明白白说明了,是刘璋带领大军前来解围,又将此番夜袭的布置简单解说一遍,要城中速速出兵,里外夹击,加快结束本次战役。
吴懿邹靖都是领兵之人,将实际情况与信中所写一印证,果然如出一辙。而且,这封信本是开战前,刘璋亲笔所书,并有自己印章在上。吴懿对此自是熟悉,一看之下,便知真伪,自是狂喜不已。
自家这妹夫果然绝顶之才,短短数月的时间,竟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堪称天下无双了。
而且,竟然算无遗策,这封信直到此刻才让人投来,必然也是料到这边的顾虑。直到差不多掌控了局势,这才联系城中出兵。
当下两人再不犹疑,邹靖自在城中留守,吴懿亲自点起五千兵马,城中放起号炮,战鼓如雷声中,呐喊着杀出城来。
城外黄巾此刻早已到了强弩之末了,蓟县城中这么一冲,登时再也支撑不住。哭声惨叫声中,不再随着一起冲击,而是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开来。
刘璋眼见城中杀了出来,不由大喜,当即派出数百传令兵,奔驰各方,收拢军伍。只令赵云太史慈率骑军自后追击,将剩余黄巾尽数往东南方赶去。那一边,自有沮授接应,却是不必刘璋再来操心了。
不多时,两下终于相会,吴懿在马上,眼见火光中,刘璋金盔金甲火云驹,含笑向自己走来,不由的热泪盈眶。急急催马迎上,探手拉住刘璋衣袖,想及城中因丧子病倒的刘焉,一时间,竟是哽咽不能言。
刘璋尚不知究里,只当他被困的久了激动所致,当下只是安慰一番,一边传令打扫战场,一边并骑进了城中。
待得到了府衙,不见老父刘焉,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委。当下,顾不上和邹靖等人多说,拔腿就往后面跑去。
一路疾奔,待到冲到刘焉房前,却见老仆刘安走了出来。猛然见到刘璋,惊得差点将手中的陶碗扔了。等到看清楚竟是四少爷回来了,不由的顿时老泪纵横。
刘璋心中难过,只得拉着他手轻轻握了握,这才推门而进。一进屋里,便被一阵刺鼻的药味冲了一下。昏暗的烛火中,但见榻上一个老人紧闭双目,仰天而卧,却不是老爹刘焉又是何人?
眼见的刘焉这一刻白发苍苍,脸颊深陷,刘璋忽然悲从中来,抢上几步,跪倒榻前,抖颤着握住刘焉的手,泪水忍不住的奔泻而出。
刘焉昏沉中感到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艰难的睁开眼来,一眼看到一个顶盔贯甲的人抱着自己流泪,不由吃了一惊,方待要问,耳边忽的传来一句话,登时让老头浑身抖颤起来。
“父亲,不孝孩儿刘璋救援来迟,累的兄长丧命,老父病倒,实大罪也!”
☆、第98章:有内幕(1)
第98章:有内幕
蓟县府衙后院中,刘焉夫妇抱着跪倒身前的刘璋放声大哭。四下里众仆从家人,俱皆泪流满面。
这会儿已是第二天近午了,城外黄巾早已全部散尽。所有战后事宜,自有沮授领着一众文武处理。对于老太常丧子病倒之事,大伙儿都已知道了,是以,谁也没来骚扰刘璋。
凌晨之时,刘璋哭拜在老爹榻前,刘焉乍见了小儿子,又惊又喜,几疑身在梦中。等到反应过来,又不由得面色大变,一个劲儿的大骂刘璋愚蠢,自投死路。
刘璋愕然半响,方才搞明白。原来老头儿还不知城外之围已解,这是担忧儿子呢。
刘璋又是感动又是难过,连忙将此番来援的事儿,从头到尾细细讲了一番。刘焉听的瞠目结舌,简直犹如在听神话一般,老半天才问出一句:“蓟县之围解了?”
“解了”刘璋点头确定道。
“你…。是你带兵解的?”老头仍有些迷糊,又再追问了一句。
“是孩儿!父亲放心吧,此番我等大胜,经此一战,广阳几乎没几个黄巾了。”刘璋紧紧握了握老头的手,很肯定的回答道。
刘焉沉默半天,终是接受了事实。眼见得自家最小的儿子俊眉朗目,满面英气。当年的垂髻童子,如今已然长成,更是有了如此功业,不由的老怀大慰。
蓟县解围,再加上喜见爱子,老头丧子之痛冲淡不少。跟刘璋说了一会儿话,细细问了他打从离开冀州至今的事儿,等到刘璋说完,已是天光大亮了。
刘焉毕竟身子未愈,这会儿去了被围的困扰,乏劲儿上来。刘璋便劝老父休息下,自己衣不解甲的亲自陪侍一旁。
刘焉却是知道儿子如今手下文武众多,身系大任。又经历了一夜的厮杀,当即令他回房休息,以便早早处理公事。
刘璋笑着说自有人安排,刘焉才不再多说。但却仍要他早些去休息,起来后,去好好陪陪柳氏。
自己老妻因为三子刘瑁之死,本就虚弱的身子,此番更是几近油尽灯枯之地。这个时候,最疼爱的小儿子能赶回身边,虽不说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但对母子二人来说,总都是一种幸运。
刘璋想起母亲,心下更是难过,流泪应着,告辞而出。回房后却哪里能睡的着,不过稍事梳洗,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后面来拜见母亲。
刘焉精神转好,也来探望,这才有了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之事。柳氏相对刘璋前时分别时,整个苍老成老太太了。她本比刘焉小十余岁,今年还不到五十,但此刻刘璋一见,却见母亲竟然如同耄耋之年一般,不但满头白发,更是两眼深陷,可见丧子之痛对她的打击之大了。
拉着刘璋的手,柳氏只是流泪不止。老太太本就身子虚弱,这次打击之下,伤了心脉,竟连话都说不出了。此刻眼神中,满是溺爱的看着儿子,一双手死死握住刘璋的手,竟似怕一松手,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会不见了似地。
☆、第98章:有内幕(2)
刘璋心中悲痛,面上却不敢稍露半分,只是强笑着温言安慰,其后整整两天便陪在母亲身边。
直到第三天,刘焉强制干涉,让他以国事为重,刘璋才恋恋不舍的辞别母亲,好在安琪儿已经是刘家媳妇了,代他尽孝婆婆身前,刘璋这才放下心来。
他房中的丫头熏儿这次再没人敢去打主意,只是这会儿,刘璋正处于又是丧兄,又是母亲病危的状况下,两人重逢的喜悦却被冲淡许多。刘璋也只是强笑着紧紧抱了抱她,便打起精神出了门。
熏儿知道少爷心中难过,而且,能被少爷那般抱上一抱,小丫头已然极是满足。眼望少爷有些落寞的背影,只在心中暗暗祈祷,但要少爷平安喜乐,便是自己减寿十年也是情愿的。
刘璋自然不知道身后小丫头的心思。此番大战之后,他只顾着照料双亲,连战后的情况都没来得及去关注,如今两三天过去了,却是需好好过问一下了。
对于三哥刘瑁的死,刘璋倒是没多大感觉。毕竟二人之间来往极少,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唯一让刘璋有些担忧的是,按照史书所记,这位三哥好像应该是到了四川后才死的。如今,却早死了好几年,这却应该又是蝴蝶效应造成的。
记忆中的历史,已然在好多细节上都发生了改变,今后的路途,也就注定了他先知先觉的优势,将会越来越少。这制霸天下,逐鹿群雄的道路,已是越来越危难艰辛了。
心中想着这些,出了府门,上马径往军营而去。这蓟县府衙乃是刺史州吏办公之所。刘璋虽然身为刘焉的儿子,又是此次解了蓟县之围大军的统帅,却也不能在这里办公。
当日战后,沮授也不过协助邹靖将本次所获核准了下,随后,便在城东扎住大营。刘璋麾下众文武,也都居于大营中,等着自家主公。
城东大营离着府衙虽然有段距离,但在火云驹的脚力下,也不过一刻钟的光景就到了。
只是在大营门口,正往里走时,却险险与一人撞到一起。闪避开看去,那人却是赵雨。
小丫头见了刘璋,先是一呆,随即却是贝齿咬着下唇,满眼幽怨之色。老半响,才敛衽一礼,小手提着裙裾跑开。
刘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丫头怎么又跑来军营了。要知道打从上次束鹿会师后,他已经明确下令,不许安琪儿再随军征战了。
对于赵雨,他虽没直接说,但话里的意思也是一样,让她只管陪着安琪儿就好了,这厮杀征战之事,女子还是少参与的好。
倒不是刘璋也有了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但战争属于男人的天下,让女人远离的意念却是根深蒂固的。
打从他有了这意思后,赵雨倒也没表示什么不满,果然多是陪在安琪儿身边。说起来,刘璋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但今天一见,却是在军营相见,多少让刘璋感到奇怪。只是想想,或许是小丫头想念兄长,来看望赵云的,便也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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