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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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怎能不把银子看的很重,而金锁却不会,任凭自己花再多的钱也从不吭声。这悲催的知府大人,不是身份高贵的孩子才聪明的,不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么……
话说来到杭州不看断桥的绝对是傻子,就像那句“不到长城非好汉”。姚茜逛了半天的街有些烦了,小吃买了一堆,其他的跟京城也没什么两样,倒是苏绣挺有名的,改天一定要去学学,还有国绣(汴绣)和蜀绣,这些倒现代都是家传的了,不肯外教,其实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快要失传的原因,固然是受到西方文化的抨击,中国人骨子里的家传思想还是主要原因,弊端太多。要是都像张三丰那样慷慨,我们的端午节中医会被抢走吗?
啊,一不小心思想又滚远了,赶紧扯回来……话说这杭州断桥就如同京城的御花园,那是八卦圣地呀,神马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最是常见。姚茜在断桥旁边的茶水铺子里要了两个猪肉白菜馅儿的包子吃的正香,顺便一晌西湖美景。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视觉效果还是很有震撼力度的,就连皇家的太液池也种不出如此的美景。难怪有人间天堂之称啊,不知道四川那边风景又如何,巴蜀天堂可是与苏杭不成多让啊。
断桥上一阵熙熙攘攘,方才水墨画一般的西湖瞬间鲜活生动起来。姚茜喝了口凉茶,冲金锁点了点头,“锁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包打听金锁挤过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兴奋的跑了回来,
一脸八卦道:“少爷,打听出来了,原是一位公子在上面喊自杀的。言道自己家有薄产高堂和睦,与舅家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乃是指腹为婚,二人也自幼感情深厚。谁知舅家偏生长了势利眼,瞧不起他家境,硬是把表妹嫁与了一位年过四十家产万贯的员外老爷。他本以为表妹是被逼婚的,上门去赎人,哪知那表妹竟然将他好一顿奚落还命人打出府门去。他这才知晓原来不是舅家生了势利眼,而是表妹呢,这回来就闹嚷着要自杀了。少爷,那人表妹好不知羞啊!”金锁满脸的嫌恶。
姚茜但笑不语,心想说这有什么,在现代老夫少妻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为了钱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这位表哥可是位有趣人啊。姚茜付了茶钱,领着金锁就钻进了人群。这才看清了这位表哥的样子,长的斯斯文文的,也就是秀气,缺了点儿男子气概。嘛~难怪表妹要踹了他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嘛,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家境又不是很好的样子,官太太太遥远了,但凡有些心思的女人也不会去跟着受罪的。
此时那位公子站在断桥边上,一只脚踏空,看着随时都能掉下去的样子。“公子啊,可不能如此轻贱自己啊,为了个女人这样,真的不值得啊,你怎么就不想想还健在的高堂呢?你这样岂不是不孝?”那位公子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来回摇晃。提到父母时他有些动容,却依然站在那里不肯挪地方,其他想要救人的人也不敢妄动,就怕一不小心把这个小鸡仔撞到水里去了。
☆、引为知己
姚茜笑的很妖娆,眼前的这位公子实在是稚嫩无比,虽容貌出众些,气质高雅一些,偏如此装忧郁装深沉,实在是让她有种笑场的冲动。“这位兄台,我看你也不是那等不孝之人,请问你这是在惋惜凭吊你的爱情呢,还是真的想要自杀?”姚茜挂着痞痞的表情很是狗腿的上前搭话。
那小公子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目如画,雪肤朱唇。一双眸子乌黑发亮,不带半点阴晦。虽然笑容不正经,但配在她脸上却更显的可爱。如同红楼里面的贾宝玉吃胭脂那叫风流,一个爹生出来的贾环三爷就叫猥琐。可谓相由心生。
小公子对姚茜有些兴趣,可见这长相好的还是比较吃香的。“凭吊如何?想要自杀又如何?”姚茜风骚无限的刷弄着手中折扇装B道:“兄台可是孤陋寡闻了,岂不闻这世上还有一种死法可以全了忠孝之道?如果兄台是在惋惜凭吊爱情的话,小弟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小公子下意识的回了一步,令旁边的观众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姚茜摇头晃脑道:“近亲结合,断子绝孙也!”
“噗——!”口水满天飞,这是围观的众人。你妈,有你这样诅咒人家的吗?有你这样劝人的吗?小公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栽到湖里去。强忍着眉角抽搐的欲望咬牙道:“但不知公子所言是哪一种方法,可以令在下挂上孤陋寡闻四个字?”
姚茜一派学究模样,悠悠道:“用一生去自杀。这是一个很高明的死法,很哲学,很有艺术性,很……”BALABALA……我很想吐血!这是围观广大群众一致心声。
对面公子有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赞道:“果然够哲学!”这就是读书人与咱地里刨食最大的不同啊,俺们咋就品不出来哲学,艺术性呢?话说哲学艺术性是个神马玩意儿?
贵宾楼里贵宾宴,杭州城内一绝。当然贯彻我请客你掏钱这一方针策略的姚茜是吃的最开心了,这位方才还在凭吊自己青涩初恋茫然与世界观的公子哥也是一脸的喜色。话说太聪明了也是一种罪过,找不到脑电波一路的人呐。
十分了解他心思的姚茜对此只是想到了曾经看过的神探夏洛克,一部翻拍的电视剧。里面那个经典鹰钩鼻帅气的男人那句:“哦,看看你们这些小脑瓜里都塞了些什么?垃圾吗?”……通俗一点儿的就是骚包,如同华丽丽开屏的雄孔雀艳压群鸟,但从来不会有人去看它的屁股……
姚茜赶紧把自己坐着筋斗云一根都翻到如来佛祖那里的思想扯回来,闷了一口小酒,话说这古代的酒水虽然不比后世的浓度高,但绝对没有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原汁原味,香浓醉人,不会出现21世纪喝酒喝死人的现象,难怪看小说的时候那些满人的女子个个豪爽,骑马打猎应酬陪酒样样不差,就这点酒精浓度太容易出千杯不醉了。千杯不醉呀,时代与时代的不同意义也是大不相同的。
“我姓蓝名若字谦德,今年十五岁(虚岁),京城人士。今日遇到贤弟如此妙人,真是三生有幸啊。”姚茜连连摆手,笑道:“什么妙人,我也就是浑人一个。自我介绍一下,小弟姓姚名乾。无字。倒是有个诨号——死要钱!”
“噗——!”蓝若很优雅的喷茶。姚茜嘴里啧啧两声,反正蓝若没喷她身上,调侃道:“兄台当真是没点儿情趣呀。你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蓝若猛咳,却不将姚茜的无礼放在心上,浅笑道:“还说不是妙人儿。着实是我太无趣了,父亲也常说我是个木头的性子。”姚茜摆弄折扇摇头:“非也非也。(包不同附身)
兄台方才断桥上那一出哪里是个木头了?我看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比兄台更加至情至性的风流人物了。”
蓝若脸色微微发红,显是想起了方才引起的大轰动。“可是让贤弟见笑了。要说我家表妹,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父亲便是拿她当自己亲生女儿般看待。只是,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了,最不知足的也是人心。
表妹另嫁,夫婿文武双全仪表堂堂,比我这一事无成强了不止千万倍,不是我自卑,实在是那人太强,表妹心仪与他,我输的是心服口服。只是这件事到底叫我心灰意冷,不由得,开始怀疑我之前所坚持的正义,我所坚持的对或错,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不瞒贤弟,我这次来杭州,看似散心,实际上是被父亲给贬了。”蓝若自嘲,心情苦闷之下连连灌了半壶的酒水。嘛,这酒壶容量等于两茶杯,实际上也没多少。店家你太黑心啦……
蓝若虽然年幼,但是在这个等级规矩过分的年代对于完全不懂孔孟之道圣人之言的姚茜来说,还是很能唬人的。而姚茜则是凭借着21世纪的所见所闻在理论与学术上同样吸引了蓝若,一番交谈下来,二人更是惺惺相惜,差点来段周星驰与对穿肠的情不自禁。
姚茜倒是无所谓,就怕吓坏了脑袋有些迂腐的蓝若。难得碰到一个可以与玄烨一较高下的,吓跑了就不好玩儿了。夕阳西下,余辉满天。姚茜拉着金锁做了一次东道主,在杭州城里逛了一圈儿,蓝若是大发感慨言道无怪乎人间天堂的名号,实在是富庶无比。眼看天色将晚,蓝若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栈,姚茜暗暗将地址记在心里,挥手告别。饶是她脸皮厚也没好意思告诉蓝若自己住的地方。
姚茜回去的时候杭州城内已经是宵禁时分了,万籁俱寂,只有无边的黑夜与永不退色的银灰月光伴她同行。金锁这小妮子就怕鬼神之类的,一路上走的哆哆嗦嗦的,跟发羊癫疯似的。勾栏画舫一条街却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人声鼎沸呀。把这画面扩大一下就像不夜城了。
姚茜打后门进去,刚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肥嘟嘟的像头母猪一样身材的老鸨子吊着公鸭嗓跟自己撒娇献媚,难为金锁没吐出来。至于姚茜,那纯粹是练出来的厚脸皮,泰山压顶不动于色,淡定懂不?
“哎呦我的好女儿,大厅里的官人们可都等不及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姚茜当着老鸨子的面儿直接脱掉男士马褂外衫,换上自己的舞装,看的金锁脸蛋红扑扑的,怪不好意思。姚茜心中暗叹,你妈21世纪裸奔的都有,老子在这里只穿着半点不露的睡衣就羞成这样?可怕的古代人呀,纯情的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满人才会大热天的穿那么多衣服,谁知道到了汉人的地盘儿还是这样。
当初看步步惊心的时候还不厚道的笑话马尔泰若曦那么惨,流年不利,终于轮到自己了。姚茜之所以选择泼辣豪爽的这么一个角色也是有原因的,她实在是受不了穿那么多的衣服,随时都会中暑的感觉。估计这也是大男人主义惹的祸,虽然女人可以上街闲逛,但是那些男人总是不愿意自己女人的身材被别人看光光的,所以要求的那么多,五六件衣服套上去,不像个水桶你就够婀娜的了。
今天难得交了个朋友,姚茜心情还不错,虽然一直忽略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是正太养成计划几个字总是时不时的从脑子里冒出来。玄烨被她教的上了道,眼看就要出师了,可是四四还有十几年才能见到呢,姚茜忽然觉得无趣了。遇到蓝若,可以说是一场美丽的意外。无论是学识教养人品家世都不错,她也没有要网罗天下极品男人的野心,能把这个蓝若养成她就很满足了。而且姚茜对自己借尸还魂始终有种恐惧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呢。好歹这个身体还不错,自己用着也顺手(?),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离开了,以蓝若的为人也不会亏待后来者(或者是原来的喜儿?)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不了结。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忠义之言,自欺欺人的谎言。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诀。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风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半城烟沙,兵临城下,金戈铁马一心争天下。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半城烟沙随风而下,手中还有一缕牵挂。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咱也附庸风雅一回。
“今天她出去了?”二楼角落里的雅间,那位美丽大叔斜倚着栏杆慵懒的品着茶水一边欣赏舞池上姚茜的表演。金锁乖巧的立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小姐在首饰店里买了一只玉簪。然后一直在街上闲逛,买了不少的零食。后来说想去看看西湖美景,然后在断桥上结识了想要殉情的蓝若公子。小姐与蓝公子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互相讨论诗词歌赋。然后又带着蓝公子在街上闲逛。半刻前才回来,刚换的衣服。”
闻听蓝若公子,魅力大叔右手一顿,“蓝若……”昏暗的烛光下,摇曳着隐晦不明的残影,暗香盈室,已人走茶凉……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所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却觉得都不如结交了贤弟如此知己来的爽快。”蓝若自打屁股后头挂上了名为姚茜的一块狗皮膏药后就再也扯不掉了,二人时常出去游玩观赏吟诗作对。引经据典遍谈古今。
在这个八股文横行,百姓愚昧讲究士农工商的时代,蓝若可谓是一朵奇葩。他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魅力,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思想,对孔孟之道尊重崇拜却对严苛的礼教不屑之极,但就这方面就合了姚茜的胃口。尤其是两人喜爱附庸风雅,喜欢婉转优美的戏曲,喜欢民间的艺术等等如此多的爱好,更是令双方满意。
“想当初伯牙遇子期。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