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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唯我独法 [校对版]-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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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银森勇将一块带骨头的肘子丢在了地上,随后丢下一块大大的黑面包。

刁立新的嘴唇哆嗦着,说:“太过分了。你……”

银森勇在地球上呆了一些日子了,知道这里的人是什么样的。但他的思维却是根深蒂固的,道:“不要把自己和那些平民相提并论,你是一名骑士扈从,在你成为骑士之前,我就是你的主人。在主人的脚下吃东西是你的荣幸,现在,别浪费食物,去享用每餐吧。今天的骨头非常不错,这种叫做猪的动物,非常美味,肥厚的油脂仿佛贴在嘴上似的……好了,不要学那些讨厌的平民的样子,快点吃完它,我要离开了。”

他的意思,是要给刁立新一个在自己脚下吃饭的机会。

从昨天到今天,刁立新已经挨了三次打,所以他非常明智的选择迂回说法:“银森勇大人,我突然不饿了。”

“给了你食物,你就必须吃完它。”银森勇的鞭子又提了起来。

刁立新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只得蹲在地下,将一个大大的肘子和整块的黑面包吃完……吃的是泪流满面。

银森勇满意的点头,胸前竟而一片灼热。不用说,让自己的骑士扈从吃谷粮,并且是在自己的脚下吃是一种莫大的“怜悯”——在西大陆,哪怕是城邦主的骑士扈从,也只有吃肉的份。

不同的人和神殿会有不同的信仰认可方式,所谓的通行的道德或准则,终究是由人来确立的。就像是朱熹后的中国世界信仰“贞C”一样,21世纪的欧洲同样可以信仰“滥交”。当然,如果有一个地球的神殿或宗教要确立一个新的叫做“**”的信仰,那只要始终如一的“贞C”或“滥交”都能入选,成为一名光荣的贞C骑士或滥交骑士。

刁立新尽可能快的离开了房子,银森勇穿上整洁的黑西装,稍稍活动一下筋骨,就去门口等待陈从余出发。

他的保镖工作时间主要集中在白天,晚上则是几名特种兵教官的保全时间。到目前为止,银森勇唯一特殊的地方仅仅是跑步不流汗。斗技骑士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的液体流向,包括血液和**,如果他不想汗水浸湿衬衫,那它就不会被浸湿。

对身体的极度控制力是斗技骑士的内在标准。当他们拥有了高阶斗气的时候,甚至能够控制别人的身体。换言之,想让别人湿透就湿透,想让别人流出就流出——哪怕是在21世纪的现代,这也是非常实用的技巧,既能用于拍摄小电影,亦能用于当杀手。皆是原始而永恒的职业。

陈从余出门给银森勇打了声招呼,笑问:“睡的好吗?”

“很好,多谢您的询问,阁下。我的扈从太懒了,我5点就起来了,训练他的毅力和体力。”银森勇回答的很正式,坐在车上的时候,双手扶着膝盖,既不拘谨也不放松。

“你的扈从,来自家乡的吗?”陈从余也挺喜欢银森勇的骑士姿态。

“哦,是昨天雇佣的,一个本地的土著平民,战斗力很弱,尚算虔诚。”银森勇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在向人介绍自家的土狗。

小巧的奥迪轻盈的停在了政协小楼内。

陈从余刚到办公室,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而秘书却不见了踪影。

“银森勇,你随意吧。这个小刘……”

“是我让他走的。”门口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陈从余疑惑的问:“您是?”

“明安图的舅舅,明德集团的郑大同。”

“郑先生,什么事?”陈从余给银森勇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也走进了办公室,坐在一个老式的沙发椅上。政协的办公用具到处都是老式的。

“能单独谈谈吗?”郑大同不想在第三个人面前说事。

陈从余才不理他,晒道:“也许您可以再预约一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的秘书。”

银森勇立刻起身,道:“先生,我送您出去。”

“等等,等等。”郑大同眼里喷着火,自言自语似的道:“你们爷俩都是一个脾气,我是想说关于我家明安图的事。”

“什么事?”

“陈先生,您这样说,我们就没法谈下去了。”

“那就不用谈了。”陈从余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文件道:“我还有事,下次再约吧。”

郑大同急了,严肃的道:“陈先生,陈家派人将明安图掳走,这可不是小事,我来,是想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不是……不是来耍嘴皮的。”

“掳走?”陈从余显然并不知此事。

“现在就关在安全局里。”明家虽然没有能力解决问题,但总算是将消息打探清楚了。

“真的?”

“当然,人就在里面。否则,我大清早的来找您做什么。”郑大同觉得事有转机,此事若非陈家指示,而仅仅是安全局自己做的话,明德集团有办法将祝光梁生吞活剥了。

陈从余知道的信息比明家多的多。

在陈家内部,各种权力继承的工作正在进行。但除了军队资源向陈国亮转移之外,其余资源实质上在向陈易转移。

这是全家人都意识到,可是都不说的小秘密。

因为不能说,也无法说。陈家的三代子可不是陈易一个人,公开的继承将导致非常严重的内斗风险。

至于现在的潜移默化的转移,尚属于谁有能力谁继承走的模式。然而,家族的核心若定为陈易,那其他资产就算转到了别人的名下,控制权终究是要弱于陈易的。

江宁的警察与安全系统亦是如此,包括严沆和祝光梁在内的官员,目前皆以陈易马首是瞻,此事陈从余知道,明德集团大约是不知道的。

“我可以过问此事,但你需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陈从余拿起了电话,还是决定插手看看。

果真的是陈易下令,他需要沟通一二;如若不是,兴许真的需要追究责任人。普通人可以随意的被躲猫猫,那是他的权力不足的缘故,并非法律不够健全——虽然也的确不够健全。但以明德集团的实力,要是无缘无故的将明安图抓起来,人家走正规渠道,都得够安全局喝一壶的。

郑大同神色轻松了一些道:“事情从前天说起,明少丢了一些现金,在游艇上,随后是昨天的绑架,后来我们多方打问……”

陈从余此时也打通了电话,说了两句话后,脸沉了下来,随后结束通话后,皱着眉头道:“你们家的明安图,是不是偷偷拍摄了不少官员的录像带?”

“这个……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了。”

郑大同一滞,问道:“那你们的要求呢?”

“你找错人了。不过,我传一句话,所有的录像带都拿出来,明安图滚蛋。”陈从余也是相当的气愤。性贿赂已经是够糟糕的事情了,偷拍**录音带更是令大多数人受损的事情。

……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港口易主

第四百零六章港口易主(求月票)

郑大同不可能答应陈从余的条件,那等于是自认其罪。于是他只好离开陈从余的办公室,将见面始末告知明德集团的老大,明安图的老爸明匡。

后者倒是很快分析出了陈易的存在,这也是通过许多人走出的死路来判断的。想到陈易就会想到金生证券,再联系到金生证券、江南船厂和三菱集团的三方协议,明匡就大约想到了缘故。

“看来,不是儿子得罪了人,而是人家想吞了咱们。”明匡说这句话的时候,感慨之气十足,若是站在黄土高坡,再加一个远景镜头,那就是一头孤独的老驴。

明匡的老婆游娇丽亦是家族名媛,50出头的人了,犹打扮的像中年美妇,她声音轻巧但略带火气的问:“是老孙还是何复汉?”

从她喊“孙茂鑫”和“何复汉”的区别来看,就知道孙书记在江宁的凄惨状况。他一个堂堂的大书记,没有力量发出声音也就罢了,这些年来,就连起码的事情都办不成,所以游娇丽很快又纠正了自己说的话,奇怪的道:“何复汉想要什么?”

“不是何复汉,是陈家。”明匡像骡子似的两段抽气,道:“陈家现在的那个小子,陈易,胆大包天。我看十有八九,是他抓的安图。”

“他敢?”

“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听说江宁政法委那一块,现在都是听陈易的。”

游娇丽不能置信的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才多大年纪,就敢当地下政法委书记?”

“地下什么。”明匡嗤了一声,道:“他能把老严从副局长拉上来,把那个安全局的祝光梁,以前都没听过的人名字,一路带到局长的位置上,比老孙有本事了。安图如今就在安全局里,不是陈易还能是谁。”

“那就不好办了……”游娇丽给自己点了一支女士薄荷香烟,边抽边思考。像他们这样的商人,最喜欢的是55岁往后的官员,胆大心细,价格公道。最不愿接触的就是35岁以下的官员,尤其是30岁以下的一把手,那都是一门心思奔着前程去的,指不定拿着谁去报功了。偶尔就算是愿意收钱收物 ,也有胆子太大,容易翻车的毛病。

在她看来,现在的陈易,就是这种货色。胆大是已经露出来的属性,接下里恐怕就是胃大了。

“要么,再找人和祝光梁谈谈?”游娇丽问

“他已经不接电话了。”

“怂货。”明匡其实早就知道了。

两人间的对话停了下来,只有客厅中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唔唔声,好像被捂在被子里的女人发出的最后的信号——持续的,持久的,奋力的信号。

“我们得订个章程。”明匡的话打断了空调的独奏,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扶着椅子,虚弱的道:“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我们都只有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录像带的事不能泄,有了这条底线,安图的委屈就只能忍下来。他要什么,咱……讨价还价之后,总是得掏出来。”

“那他要是想要你明德集团的股份呢?”

明匡的眼皮一跳,赶紧道:“不会那么过分的。”

“那要1亿现金?”

“那就是绑架了。”明匡挺起腰板,横道:“他一个安全局,还真以为自己是盖世太保?”

转瞬,他的腰又弯下了,低声道:“江宁是陈家的江宁,要是陈易开口要价,咱们得提前商量好了,哪些能给,哪些坚决不能给,哪些得讨价还价。”

“窝囊,他这就是抢劫。”游娇丽气的烟都不抽了,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一个劲的想哭。

“算了。”明匡劝服的摸摸她的脊背,道:“要是陈家老爷子见咱,他不是想要什么给什么?谁让咱爹死的早,提前有个章程,到时候少吃亏。”

夫妻二人于是絮絮叨叨的盘算了起来,再加上交换条件和交易的时间,明安图因此毫不知情的在安全局的大院里又住了一天,期间享受了明媚的阳光和广阔的硬板床。总的来说,除了秘密机构的恐怖名声以及对外来的无可预知的精神颓废之外,明安图过的并不太糟。

第三天正午,明安图刚刚穿好衣服和鞋准备去放风的时候,一名模样板正的西装男来到他的牢房门口宣布:“你被释放了。”

“我不走。”明安图立刻抓住了铁门的栅栏,口中装模作样的喊道:“你们以为想抓我就抓我,想放我就放我?”

他的声音很尖很高,许多人都听到了。

“随便你。”西装男二话不说就撤了。安全局的官员,那都是尿壶锡,万事不求人,又骚不可闻,根本不受他的威胁。

明安图嘲笑的抱着栅栏,等着人家来道歉。

一会儿,却见明匡的董秘出现在了院子里,趴在他耳边,道:“明少,咱走吧。”

“就这样算了?”明安图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被人从后面捅了一棍子似的。

董秘低低的吐气:“就这样算了——”

明安图松开了栅栏,小声问:“是谁?”

“唉……咱回去说。”

明安图也不是傻的,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自己的委屈是白委屈了,多半是自家求人才把他捞出来。

怪不得那西装男如此嚣张

明安图恨的牙痒痒,像是刚从监狱老大的房间中走出来的新犯人,一扭一拐的出了安全局的小院,前面给他开门的西装男露出与他先前相似的嘲笑的表情,森森的白牙仿佛能咬开他脖子似的。

明安图气的说不出话来,一直到坐上自家的奔驰,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问:“给了他啥条件?”

他在拘禁期间还在幻想,如何让那些不知礼数的安全局的渣滓们给自己道歉。可是看现在的情况,需要道歉的显然不是安全局的人。

游娇丽抱住儿子,口中嘘嘘的道:“没事儿,他就是想要咱江北港口的股权,给他算了。”

“白给?他胆儿真肥。”明安图的眼角都要崩开了。

“没,5亿人民币,纯现金,装了满满一车。”游娇丽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那些钞票时的感觉。5亿人民币,那是堆了半个仓库,比300袋面还要多,需要大卡车才能拉走。她想当然的以为那是黑钱,于是也不敢问太多,找了亲信的会计,数了半天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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