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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桔子槟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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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璇?”成澍又叫了一声,但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一样。

“有事吗?”江璇刚迈出两步又回过来问。

“哦,谢谢你到医院看我,也谢谢你的花。”成澍鼓足勇气才说了出来,但脸却已经通红。

“没什么,不用谢。”江璇一笑转身走了。

坐台上坐着时,偶有轻风吹过,很是凉快。夏教官站了起来说:“来,大伙一块儿唱歌。唱昨天我教的那首打靶归来。预备唱。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因为全校九六级的今天全部集中在了大操场上,于是到处歌声飞扬,这里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而英雄赞歌刚落下,那里又是咱当兵的人。这种热闹的拉歌,引得行人和下课的老生们围在操场边驻足而听,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九月二十一号,全校军训学员到十公里外的一个训练场地进行打靶射击考试。长长的队伍一溜而去,回来时则各班为单位,考完一班走一班。成澍和赵晓松走在队伍后面,前面人只顾朝前走,只有梁爽发现成澍他们落下好远,于是在一个十字路等。其他人也已经是三五成群的四散了走,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梁爽躲进一草丛中。成澍和赵晓松二人到了十字路口,赵晓松被成澍拉住:“晓松,往哪儿走啊,我可不记得路了。”其实成澍想跑去玩,要不回去又是什么训练,觉得太乏味,他明知回去的路但故意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走吗?”

“嗯。”赵晓松看了看三个岔路,指着与回去路相邻的一条路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朝那路上去的。”

“没错。”成澍一看赵晓松指错了路,乐得差点笑出了声音。“好吧,咱们走吧。”二人就朝赵晓松指的那条路上走了。

梁爽在草丛中看得一清二楚,一看二人走错了方向,再加上刚才成澍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一想,:“肯定是成澍在玩什么鬼主意,跟去看看。”于是梁爽从草丛中悄悄地跟着成澍他们走的方向走去。

路两边的那种大杆茅草长得十分的高,有二三米那高,而路越来越窄,被草拦着。加上偶有风吹,吹着有些恐怖。“成哥,咱们怕是走错了吧,我记得来时好像没走过这里。”二人停了下来。

“嘘,”成澍示意赵晓松不要出声音,并做手势,让赵晓松躲进草丛里去。因为成澍发现后面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赵晓松只好耸耸肩钻进了草丛,而成澍也钻进了别一边的草丛里。

梁爽不一会儿就走了过来,见那路一转弯怎么就走到这阴森的地方,又没有人家,只有风吹得那长草嗞嗞做响的声音。他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我走错了,可他们人到哪儿去了呢。难道在前面?”于是他又向前走去,正在这时,左边草丛里冲出一人,大声的惊叫,梁爽一听也吓得大声的叫了起来。梁爽回过头来和冲出来的人面对面的这样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都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一样。尖叫着冲出来的是赵晓松,二人都看清对方,梁爽这才停止了惊叫,而赵晓松还在尖叫。成澍大笑着从对面草丛里走了现来,对着二人笑着说:“人都说鬼吓人,吓死鬼,这人吓人啊,吓死人。你们两个人真是有意思,人吓人吓成这样子了。”可是赵晓松还是在叫。“啊。”显得极为恐怖的样子。成澍说:“好啦,晓松,是你吓梁爽怎么倒被他吓到了。”见赵晓松还在叫,于是成澍大声地说:“别叫了。”这一叫还真有用,赵晓松一下子停了下来,但面色十分的吓人。

“成澍,你看晓松脸色好恐怖。”梁爽叫住了成澍:“你看他嘴还在不停的打哆嗦。”

“嗯,”成澍仔细看了看赵晓松问:“晓松,别怕,我和梁爽都在这儿,发生什么事啦?”

“那里面。”赵晓松扑入梁爽怀里,哆嗦着说:“里,里面有,有一具尸体。”说完,头完全地埋入了梁爽的怀里。

梁爽和成澍相互看看,梁爽拍着赵晓松安慰着。过了一会儿,成澍对赵晓松说:“没事的,别忘了有成哥和梁哥在。”成澍对梁爽说:“你在这儿照顾晓松,有什么事就叫我,我进去看看。”

“别,成澍,我看咱们赶快离开这儿,别管闲事。要不回去报告公安局。”染爽说:“你还是别进去吧。”

“不,我去看看。”成澍刚想进去,又转回身,从腰里抽出了军训用的军用皮带交给梁爽,“给,可以让人不近你身,你稍等。”说完一转身就钻进了刚才赵晓松进去的地方。

在周边杂划的掩护下,里面有一具尸体放在草丛里。从衣服裤子来看不像是周围农村的,那具尸体头上,也就是后脑的地方有血。成澍也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大声的惊叫,他定了定神,一咬牙走近那具尸体蹲了下去,又一个深呼吸,用双手一推,把那具尸体推得仰躺着。看样子脸色竟还有些红润,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成澍一咬牙,把手伸到那具尸体的鼻子那儿,觉得有些微热。以为是起先仆在地上,大热天焐的,但还是用手贴近那具尸体的胸口心脏位置,觉得有跳动,起先成澍以为是自己手上因害怕而血液流动,但用力按下,发现确实是心的跳动,那人是活的。为了证实,成澍又用自己的手去握那人的手发现是温热,而不是死人的那种僵硬,成澍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东西,于是把这活着的尸体背出了草丛。

“啊!”赵晓松一看又吓得大叫。

“你疯了,背个死人干什么?”梁爽也着实的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成澍会把死人背了出来。

“行啦,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烦啊,这人还活着。”成澍流着汗说:“我看他还有的救,他是被人打破了头流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咱们赶快送他上医院再报案。”成澍见赵晓松梁爽不动,急了,“就算是我求你们俩儿啦,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还呆着做什么,赶快走。”说着他背着那个人就朝来的方向走去。到了十字路口顺早上来时的路回市里去了。赵晓松和梁爽在后面跟着,到市里成澍拦了张出租车,让赵晓松和梁爽先回学校,自己和那活着的尸体去了市医院。

手术在进行当中,成澍坐在手术室门外等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上和衣服上净是血渍,忙去卫生间里面去洗,刚好那有洗衣粉,连着把衣服洗了,打干了用手抱着。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们走了过来,成澍档住一个医生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摘下了口罩,笑着对他说:“送得非常及时,也送对了地方,他流血过多,如果送到其他医院,没有存血的话他就没有命了。再过会可能就会醒了。”

“谢谢你啊,医生。”成澍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这是从他衣服口袋里掉出来的,应当是他的工作证。”说着,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个证件交给了成澍就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他需要补一下,最好买些补血的。”说完走了。

“哦,”成澍一回头刚好一个护士推着那人出来,成澍跟着回病房去了,病房里护士交待一下等醒了来叫我,还得给他输液就走了。

病房里静静的,成澍就坐在床边的护理照看椅上,翻看着那本工作证。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邵天河,男,23岁,南方周末报湖南区特约记者。”在工作证最后一页的夹层里他发现了一行字,“李少诗,0732-*******”成澍见这个叫邵天河的男人在手术麻醉药的作用下,依然昏睡,于是下了楼找到了家公用电话亭。

第一章 平湖秋月六

 “你好,湖南日报社。”电话接通后,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成澍的耳朵。

“你好,请问李少诗在吗?”成澍并不清楚李少诗为先生还是小姐,只好如此称呼,“麻烦你找一下,我有急事。”

“哦,你请稍等。”男人在电话里叫人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喂,你好,请问是你是哪位?”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是一个女声。

“李小姐,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邵天河的人吗?”成澍马上问。

“邵天河,认识啊,我们是同事。”李少诗在电话里听出了成澍语气里的着急。:“邵天河出事了吗?”女性特有的敏感让她又问了一句。

“他现在住院了,还在昏迷状态,你能过来一下吗?”成澍没多想。

“他在哪儿?”李少诗也有些着急,但也十分平稳的问:“他现在还好吗?”

“他已经过了危险期,但请你马上到湘潭市医院四楼15号病房来。”成澍想着还得归校。“请你快点,记住了,湘潭市医院四楼15号,第一医院。”成澍又强调了一遍。

“好,我记住了,我马上来。”于是李小诗竟连谁打的电话也不知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成澍走出公用电话亭,看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差两分,感觉肚子有一些饿,于是就去买了些奶粉、水果,又买了两盒饭拎着回到病房里。

成澍的军装已经干了。只是医院里的人却把他当成了当兵的。八点半时,护士进来给病人输液时问成澍:“那你是在哪里当兵的。”

本想和护士开玩笑的成澍笑了笑说:“不,这衣服是学校发了当军训用的,我是今年刚考取的大学生。”

“什么,你不是当兵的。我起先还以为你是个当兵的。”护士小姐十分的吃惊:“那你在那个大学啊?是湘潭矿院啊?”

“不,是湘潭大学。”成澍竟老实地告诉了护士。

护士给邵天河插上针头,又跟成澍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护士离开没几分钟,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人。一个长发批肩,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肩上挎了一个黑色小皮包,一看那双眼睛就有一种知识分子的涵养,和记者们特有的敏锐目光。成澍想来人一定就是电话里的李少诗,再看李少诗走到病床前看邵天河的那种眼神,就知道这两人就算不是夫妻也是相谈很久的恋人了。好半天,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成澍,看成澍打扮也颇为吃了一惊,在见多识广的记者职业经历让她很快就定了神:“想必你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我的人,请问你叫——”

“我叫成澍。”成澍落落大方的回答,“李少诗小姐,你可以放心了,他只用再输几天液,多给他补一些补血的补品也就好了。”

“谢谢,他是怎么会这样的?”李少诗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的,”成澍拉了张椅子给李少诗坐下,自己坐到病人边上的一张空床上:“我们上午去考试打靶,回来时我们几个同学说到山上去玩,在一个茅草丛里发现了他,后来我让同学先回去,我把他送到医院里,后来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工作证,才跟你联系上的。”成澍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过,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这样,而且做记者一些必备的东西在我们发现他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想他可能是在采访中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这样。”

“原来是这样。”李少诗点了点头。她转头看了看床上还在昏迷中的邵天河,又转向成澍:“你是个学生吧,看你军装应当是新生。”

“哦,我是湘大的新生。”成澍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遇事处理的沉稳,“看来还是你们记者的目光敏锐,刚才护士还把我当成一个兵了。”说着,成澍自己笑了。

“你还是学生,明天肯定还得军训呢,真太谢谢你了。”李少诗也笑着说:“我看你还是赶快回校吧,这里有我在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得回了。”成澍说到这又问:“可是你就这样让我走,你不怕我是凶手,乘机逃走?”

“开玩笑了不是。”李少诗笑了,十分的甜,:“如果你是凶手的话,那肯定是个最笨的凶手,那里有行凶之后又把被害人送到医院的,还打电话叫我来。还有买这些东西来给被害人。”李少诗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大堆水果和补品。“凶手也不会还这么仔细的照顾被害人。”

“万一行凶者良心发现呢?”成澍故意问了一句。

“有良好发现的行凶者?”李少诗也觉得眼前这个穿军装的毛头小伙子挺有意思的,但却十分信任的望着成澍的眼睛说:“但你根本就不是行凶者。因为你不会行凶。”

“为什么?”成澍心中大喜,就又追问道。

“因为你让人一看就有一种信任感。”李少诗认真的说。两人聊得很久,夜已深了,成澍给了李少诗留下了电话号码和地址、姓名要走。

“等等,成澍。”两人经过长谈,觉得挺谈得来,李少诗和成澍已经是好朋友了。“走,我送你下去。”

李少诗拦了一辆出租车并主动付了车费,车刚要开动,成澍叫住了司机。他打开车窗把邵天河的工作证递给了李少诗:“李姐,这是他的工作证,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或搭六路车来学校找我好了。好,再见。”

“再见。”李少诗在车开出好远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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