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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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来石坚才知道自己想法是错了,因为他知道很可能这个山陵会出事,所以不愿与它沾上一点边,更没有去看过它的地理位置。现在雷允恭和刑中和选择的位置是在山上,可这山体本来山岩就是石灰岩组成的,山体较为松软,加上满山是树,容易蓄水,因此山上到处是山泉和欢快流动的山溪。并且这个山陵的位置还正好在这山上起伏的一个凹宕里,这更容易蓄水。但在风水师眼里这可是一个龙穴之所。只是树木能蓄水,石头也分软硬,这时夏竦还不能讲述出来这个道理。因此这让石坚以为他是用一种迷信的方法在分析结果。
现在刑中和恐怕也看出了某种迹象,这才担心。比如往下挖山石时,有水珠涔出等等。当然山陵建造这地步,已经花费了无数的人工物力,而且事关是皇帝下葬,现在就是停工他也逃不了责任。或许他还在抱着一份侥幸心理,所以最终没有和丁谓说。
夏竦又说道:“石大人,因此下官认为要不了几天,山陵就会出大漏子。”
说到这里他呷了一口茶,又说道:“下官以为会有三种情况发生。一是巨型出水,这种情况他们想要掩饰都没有办法。二是中型出水,他们那时会重新设计,将陵墓往山体上方转移。这样花费大些,时间长些,但会遮掩过去。三是微型出水,那么更好办,只是偷偷地在山陵下挖一个蓄水池,将山陵里的积水导向蓄水池,再用石灰等物铺在地下吸水,上面盖上大理石。这样就会天衣无缝,等到检查完毕,一旦封陵任谁也看不出。”
石坚也不做表态,他只是淡淡说道:“如果雷大人真敢这样做,他就死定了。”
夏竦说道:“岂止是雷大人。”
石坚知道他说的丁谓可也是作为山陵使的,这一次山陵真的出事,他也逃不了干系。不过他想到丁谓却将这只白眼狼放在身边,可也算倒了大霉。
夏竦又说道:“而且到现在雷监使还没有发觉。今天丁相还开了中门,迎接雷手下的一个帖身心腹,我看到雷大人这个心腹在和丁相交谈时,并无任何异常。”
石坚也早知道了此事。昨天雷允恭为了想加快速度,还亲自登门向他讨要炸药。只是石坚用这种炸药才研发出来,还得不到具体数据,而且威力大拒绝了。他这种说法也藐似很有道理。建造山陵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每一陵室的大小方正都经过精密的计算设计,如果炸药威力过大,炸出了范围,拿坚粉来修补?那不是开玩笑!因此雷允恭才悻悻作罢。他如果知道现在山陵有可能会出水,自然不敢要加快速度了。当然他更不知道不是石坚不把炸药给他,而是石坚担心以后山陵出事时,也会牵连上自己。
夏竦又说道:“所以下官认为刑大人现在也被架在火坑上,不到出事时他是不会收手的。这样一来石大人,掰倒奸臣的机会就来了。”
石坚听到他说丁谓是奸臣,心中好笑,心想你不也是一个大奸臣。
这时夏竦突然脸色郑重起来,他拱手说道:“但是石大人自己也要保重。”
说着他将在丁谓家今天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石坚明白他的心意,现在他已经被帖上丁谓一党的标签,一旦丁谓倒台,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此他现在反水,指望石坚到时保他一把。可石坚出事了,他就是有苦说不出,不能说我早就将丁谓卖了,谁信?因此他现在还真不希望石坚出事。
石坚笑了笑,说:“夏大人,你请放心,本官不会有事的。这次只是一个诱饵,否则本官会给他们机会?这只是一群小丑,你们丁相是怕死,否则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
夏竦这才告辞。等到他离开后,红鸢怯怯地走过来,问道:“少爷,奴婢熬的那个汤怎么办?那可是花了十几两银子的。”
石坚头皮麻麻的,十几两银子,她放了多少鞭子在里面?这喝下去,今晚也不要睡觉,只管做春梦跑马得了。他想了想,说:“你去端给帝护卫喝吧。”
原来帝风月刚结婚没多久。在石坚想法里,这个汤对帝风月无疑是一个大补的东西。
红鸢只好领命下去。一会儿她端着一个空碗回来,红着脸问石坚:“少爷,奴婢还等多长时间,一年或者是两年?”
石坚看着她,心想看来她真急了。也难怪,现在这种年代,男女结婚都早,她可是二十二岁了。他想到这个小丫头自从被自己买来,可也说得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拍了拍她肩膀说道:“反正时间不长的。不是我不碰你们。是我现在还在长身体。不过也许不用多长时间,我让你们心愿稍稍满足一下。”
红鸢脸更红得象绸子,说:“少爷,可人家也有十五岁就成亲的。”
石坚故意板起脸说:“人家是人家,你不是不知道少爷我从小就身体不好。”
他不能向这个丫头解释生理卫生吧,那更玄乎。
“是。”红鸢应了一声,她可还是不放心,眼巴巴地望着石坚。这个不长时间到底是多长?一年或者是两年?
石坚其实知道现在自己也能“碰碰”,稍稍控制,不要太过份就是。只是孝期未满,还有万一养了小孩子出来,现在公主没有娶,刘娥虽然嘴上不会说,到时候也不会高兴。
他想了想说道:“总之不会太长,也许一年,也许几个月。”
听到这个准音,红鸢再也忍不住,眼角儿飘起媚意,呸了一声说:“我才不急呢。”
“好,你不急我让你再等上三年。”
红鸢一听脸色又变了起来,只是她看到石坚说这句话脸上笑嘻嘻地,知道他在耍自己。于是象一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说:“少爷坏死了。”
然后才拿来真正的药汤给石坚喝下。喝完了药汤,石坚没有休息,他还要想着案件,还有元昊大胜,战争也不会太远,他在想着黄色火药和各种近代武器,还有刚才和学生们交谈时的灵感,他也要起草一个章程。最后还有慧的事,是应当做一个了结了。
可没有多久,就有宫里的太监前来下旨,说明天要百官前往皇宫朝会。不用太监说,石坚知道这是为了西夏出兵宋境的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石坚带着护卫上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这个组织已盯上了自己,不小心还真会有危险。但他看到帝风月精神萎靡不振,两只腿儿走路都在打飘,奇怪地问:“帝护卫,你怎么了?”
听到他这个问话,其他护卫全都大笑起来。原来帝风月和范护乐住的地方挨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帝风月昨晚回去大显神威,几乎是一夜金枪不倒,将他那个美婆娘杀得求饶连连,更是啼叫声一夜没有停息,连范护乐在隔壁也没有睡好。一大早起来,他就在和帝风月论理。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石坚头上冷汁直冒,这个红鸢究竟昨晚在汤汁里放了多少鞭子?
帝风月也不傻,他也知道可能是石坚昨天赐给他汤里有问题,现在他望着石坚,那眼神有幽怨就有多幽怨,将石坚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来在真宗的时候,有时候新年来了还会举行一些庆祝仪式,比如祭典什么的。那仪式不亚于仁宗登基时的大仗。可刘娥本身是一个艰苦的人,她在皇宫里平时不宴会群臣时,也只穿着一身麻布衣服。现在真宗新丧,她更是什么都免了。她这种习惯更是影响了仁宗,有史记载说仁宗是历史上最朴素的皇帝,但这句话反过来说他也是小气的皇帝。
群臣聚齐,刘娥在帘后却是第一句问向石坚:“石侍郎,昨天受到惊吓没有?”
石坚行礼,在宋朝除了见礼以外要向皇帝叩头,其余时间并不需要大臣向皇帝跪头说话。只是到了清朝时才变成了跪头虫。他说道:“承蒙太后关心,昨天只是微臣布的一个局,微臣早有准备,并没有受到惊吓。”
刘娥昨天就知道这是石坚有意为之。但她还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石侍郎下次可不能这样做。”
石坚道谢。
刘娥这才叫群臣议论昨天的邸报。
这时候曹玮站出来说道:“启禀太后,这是夏人虚张声势。虽然其子在甘州取胜,但微臣认为他们损耗也极大,现在故意以此来显示他们的强大,这也正好,我们以此为理由,出兵灵凉,一劳永逸。”
他话音未落,立即引起一片反对声。
刘娥又在帘后向石坚问道:“石侍郎,你有什么看法。”
石坚答道:“微臣也不认为能够出兵。”
这句话立即让曹玮生了气。别人反对便宜也罢了,可你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他不由火了,向石坚说道:“石大人,也是贪生怕死的人?”
得,他俩人顶真了,丁谓大乐,一副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
刘娥听了却不乐了。心想你能够回京可是石坚一手保举你的。她叫太监将一张纸递到曹玮手上,说:“这是石侍郎所写的,曹大人,你看好了,石大人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曹玮将纸打开一看,然后沉默半晌,但是众臣看到他脸上神情不断地发生变化。先是愕然,然后是激动,激奋,甚至连老泪都流出来了。
忽然他跪了下来,呜呜地哭个不停。
这下众臣都吃惊不已,这个曹玮一惯觉着冷静,石坚写了什么东西使他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候赵祯开了口,说:“众位卿家,至于石侍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可以将曹大人手中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曹玮听了立即将这张纸交到从旁边走过来的太监手中。当这些大臣看到纸上写的东西时他们全都呆住了。
第163章 烈士(上)
朱历永远不能忘记二十二年前那年的春天。在那年的春天,和以前那样,灵州城外郊野一碧意,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草色青青,在这一片连碧草间还夹杂着无数的七彩野花,牧人在唱着动人的歌谣,放着成群的牛马羊。然而这一天这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无数党项人精悍的骑兵从天际的尽头飞奔而来。朱历只是一个新兵,但他听老兵说过,叛贼李继迁曾经两攻灵州不下。同样,这次他自己相信斐大人也能带着他们击败这次叛党的进攻。
然而这次不一样了。他作为斐大人的亲卫,从来没有看到斐大人脸色这么难看。后来他才知道这次李继迁所带来的人马已经不是上次所带的人马,而是前两次的数倍。并且他没有进攻灵州时就已经切断了灵州的粮道。仅靠灵州城里的存粮只能让灵州城里的官兵和平民坚持一个月。
他还清楚地记得一开始李继迁虽然带的人马比上两次多了好几倍,但没有忙着进攻。只是试探性地做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城。他还记得斐大人多次派出勇悍的士兵出城向朝廷求救。可大多数的勇士却没有冲破李继迁的大营,他们的人头被李继迁当作震摄品挂在他们的大营旗杆上。可他知道还有一些勇士也冲了出去,将消息送走。
可是半个月下来,连朝廷的一个援兵还没有看到。不但是他还是他们的大人斐济也不知道灵州的军情是送了出去。宋朝的边关得到这个消息不敢怠慢,用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可朝廷的官员正在为此事争吵。灵州的战略地位重要,这一点不要说大臣,就是真宗同样也知道。然而灵州城就如开封一样,四周地形开阔,易攻难守,并且孤绝塞外,每年为了守住灵州,国家所用的军费巨大。并且这时辽人对中原虎视眈眈,分兵不易。竟有大臣认为干脆不要灵州了,让它成为李继迁放马的地方。同时对李继迁厚之以恩,守之以信,姑息羁縻。当然要是再晚上二十二年,石坚在朝,肯定会和他们说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不过真宗还没有昏庸到这地步。这时他还没有签下澶渊之盟,还是有进取心的。可因为朝中的反对声音很大,使他犹豫不决。事实上宋真宗此时也一直没有放弃过灵州的打算。为此他制定的国策是固守灵州和联蕃制夏。但同样李继迁更显雄才大略。为化解宋朝这一招他于去年攻占清远军,再陷怀远城。其实此时灵州已经孤立无援,与外界完全隔绝。实际正因为宋朝君臣的犹豫,给了李继迁的机会。严格来说,这时李继迁手中兵力少,许多蕃人特别是熟蕃甚至就是党项人自己都是向着宋朝的。只要宋朝下定决心,收回清远军和怀远城并不是难事,这样一来有了它们在手就可以与灵州互相呼应。
这次的犹豫不但使宋朝失去了灵州,更是让蕃人对宋朝失去了信心。导致蕃人大多倒向西夏,等到以后李继迁占领凉州后,宋人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朱历还记得半月后,城里出现了断粮,士兵开始按量分配粮食,至于城里居民所分配的粮食更少。这时候李继迁开始派人在城下劝降。但朱历看到斐济却冷然说道:“本官身为大宋官员,怎可向你这逆贼投降?若想拿下灵州,请从本官尸体上走过吧。”
那时他为大人的豪气所感动,可没想到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