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后站了起来,向自己居住的室内走去,只有他眼睛里有一丝犹豫不决,还有一丝怨毒。他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传梁冠庆进来见我。”
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太监走了进来。
他笑嘻嘻地说:“雷大人,终于肯见在下,那么说雷大人考虑好了吗?”
雷允恭说道:“本官只是问你,你们有几份把握?”
梁冠庆还是笑嘻嘻地说:“把握?你要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们投入了多少心血和人力,没有把握我们会去做?”
雷允恭无力地说:“好,那就发动吧。”
两个士兵将那块石板用铁棍撬开。下边的情形让所有人都看傻了。
原来下边让夏守恩和雷允恭命人挖了一个很深很大的坑,随着一块块大理石的撬起,这个坑的面积比一般池塘还要大。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随着山陵越挖越深,终于触动了水脉,当然这件事可不能让朝廷知道,否则他们几个人的脑袋可全都不保,于是他们命人在下边挖了一个更深的坑穴,这样一来就将水导向了这个坑穴。然后上面铺上石灰将地表的水气吸干,再在上面铺上地板,只要等到真宗下葬后将山陵一封。谁敢再将山陵挖开查看,那怕到时候“皇室”成了地下湖,真宗灵柩就在这湖上如同一个船只在漂啊漂,也没有人知道。
邢中和与夏守恩到了这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辨解,只有跪下求饶。
王曾怒气冲冲地说道:“要不是石侍郎发现你们运用石灰的数量太多了,恐怕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的用心。你们这与谋逆有何区别?”
邢中和哭着说:“下官早就说过这下面可能有水出现。初四终于出水了,下官禀报雷使,雷大人却要下官带人这样干的。”
现在反正是死路一条,要不再把雷允恭咬出来,自己死了事小,连全家老小都有可能被满门抄斩。
王曾也早等着他这句话,他让邢中和写了供词签名画押,然后吩咐将他们全部关押起来,连山陵上的几万民工也一个不放。然后他才令人将这个消息用飞马向京城通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也得到了刘娥的懿旨,他也不敢处置这个案件,因为象这种敢把先帝灵柩放在水上漂的案子历史上还没有过。同时他还叫刘娥下令抓捕雷允恭。
这份供词加上王曾草草书写的信函在天黑时才送到了京城。但是并没有送入皇宫,却直接送到了杨府,也就是杨令公的家中。
从吃中饭时起,刘娥和赵祯就偷偷地溜出了皇宫,来到了杨家。这件事只有几个最帖心可靠的太监知道。当然雷允恭如果胆子再大些,将珠帘掀开,看到太后寝宫并没有刘娥在,那么他也会改变策略,不至于后来的惨败。
当刘娥看到王曾这封奏折时,气得将奏折一下子扔到地上。无论是谁做了这样的事,刘娥还不生气,但是她对雷允恭那是多么的优厚,可以说现在雷允恭权倾朝野完全是她一手捧出来的。后来石坚在查幕后那三拨人时,就直指一拨人很有可能是雷允恭所为。就是那时候刘娥还不是很相信。因此,雷允恭虽然出了京师,可大臣们的奏折还是由雷允恭的亲信传递。
就是石坚初七时将所有的可能与计划说出,她还是不很相信。现在雷允恭单从掌握的实际权利上来说,已达到本朝所有太监权利的顶峰。他只是一个太监,又不可当皇帝,他还要想做什么?
不要她在想这个问题,现在雷允恭也是在怀疑。他见到那个梁冠庆在退下,又在后面问道:“你们当初说的话可别忘了。”
梁冠庆回答道:“放心,事成之后,我们让你成为太师。”
太师与太傅、太保称为三师,太尉、司徒、司空称为三公,宋朝承唐朝制度,这三公三师位于百官前列,特地是为有功劳的宰相或者亲王加官的。其中太师更是这三公三师中的首位,宋朝到现在只有赵普为开国功勋,而且在刀光斧影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让赵匡义当上了皇帝,才有了这个封号。后来有文彦博,这时候他还没入朝呢。就是宰相王旦任宰相二十年,只有达到太尉为止。当然到了北宋末,对这个称呼才放松了,有蔡京、童贯和郑绅三人担任过太师。
可对于现在的宋朝,这个职务可以说是一个荣耀无比的职务。虽然它也只是一个虚职,可所有仕人都很向往,想想看石坚为宋朝做出了那么多事,真宗临死都可以说是将皇帝和大宋的未来都在话音中托负于他,也只是一个太子少师。现在这个雷允恭居然想当上太师,这个梁冠庆走出宫去,他的嘴角笑意更浓。
他心里在说:这真如那个少年所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将这话向其他人说,现在还要雷的势力做枪尖子使唤。
随着他出去,宫中突然发布了许多圣旨。
第一道圣旨就是下给曹玮的,让他带着禁军到嵩山去捉拿窝藏在哪里的邪教匪徒。
不过这道消息也很快传到刘娥手中,当时刘娥感到十分地震惊愕然。石坚通过沙戒的描述,判断出那个匪徒所在的山谷据点离京城并不是很远,曾派禁军在有可能出现这个山谷的周围几个大山里搜寻。这件事也只有刘娥与赵祯,还有薛奎以及杨文广和曹玮知道。就是曹杨二人还是因为石坚必须从他们手中抽调可以信任的禁军,这才透露的。当然这道圣旨是刘娥传达的还不足以为奇,现在刘娥人已经出宫,她怎可能下这道路圣旨,这是雷允恭在篡旨。这也出于石坚所料之中,因为现在朝中旨意都从雷允恭以及他的亲信手中向大臣传达。假如他有心的话伪造出玉玺,就有可能篡旨,还不令大臣怀疑。但他是怎么知道刘娥和石坚在暗中查这个匪窟的事?
这时她又想起了石坚的话:“太后,非是微臣想要冒犯先皇,只是因为这个组织规模庞大,现在只是冰山一角,就已经另人吃惊。微臣想这天龙八部中的第一部天众部,恐怕就是指安插在朝中的官员或者宫中的太监。还有菩萨,在社会中的地位也不会小的。而且他们行事低调狠毒,如果不就着这个机会,很难一网打尽。”
她现在也认为禁军中有他们的人手了,而且官职还不低。否则以雷允恭他现在地位不需要和这个组织交往,也不需要打探这个消息。当然,如果他要行事不轨,很有可能与他们联系,或者他们要联系雷允恭。所有这才有这个托辞退让曹玮毫不怀疑地出京。
这让她更加愤怒担忧。
她又问道:“石大人现在在做什么?”
那个黑衣人答道:“启禀太后,石大人现在正教八王爷的英王妃以及蓉郡主一种新奇的乐器。”
“哦,他倒有谢安之风。”刘娥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次虽然经过这少年精密无比的布置,甚至连先帝安葬的日期都有可能推迟,并且还会使宫中喋血,但是犹关到以后大宋的安宁,以及自己与赵祯的生命安全,所以刘娥不悦他这样做,更不悦他事前一声招呼也没有打,最后还是同意。但看到雷允恭猖狂到连圣旨也敢篡改,心中更是担忧。现在听说石坚还有心思教琴,说明他成竹在胸,她才微微放了一点心。
只是杨文广听了她这夸奖,心中却是为石坚担忧了。当时真宗被寇准逼到前线,那时候辽国大军兵临城下,真宗也怕死,他就派人却看寇准现在做什么。那个人回来答道,说寇准现在与将士们喝酒,正高兴着。真宗才放下心。他也说过寇准似谢安之类的话,可后来寇准却因此被王钦若下了黑手,让真宗最后起了疑心。其实相对于石坚来说,杨家对寇准的感情更深一些。当初杨六郎遭到朝中大臣贬害时,寇准曾站出为杨六郎说过好话。现在寇准已经病得很重,返京的速度很慢,可为了他的安全,杨家还偷偷地派了几个忠心的家丁前去保护寇准。
随后各种消息纷至沓来,先是各个尽忠于朝廷的禁军将领被雷允恭用假圣旨调出京城。然后一些陌生的禁军将领来到了皇宫,将驻扎在皇宫里的将领换下。听到这个消息,刘娥也不由捏了一把汗,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石坚是如何安派的,现在被雷允恭这么一弄,京城全部空虚了,或者真正成了雷允恭的嫡系。石坚能用什么方法来挽回这局面?
最让她担心的就是杨文广也接到假诏,让他也出京城。这样一来,本来苦心安派的让她和赵祯到杨家避开这场劫难,现在也成了纸上谈兵。
这时候那个黑衣人却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石坚的马车走向了皇宫。
其实不要说刘娥,就是石坚也通过早布置好的探子,知道了雷允恭的种种调动,他也在担心。
不过他没有害怕,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跨入马车内,向皇宫内走去。
虽然到了傍晚,可是雨依然没有停息,街道两旁的行人更是稀少,有那么三两个也是穿着蓑衣,或打着油布雨伞。天更黑得很早,就连现在这两边的街道是天下最繁华的城市里最繁华的所在,都是一片寂寥,只有一个个小油灯在雨幕里闪着暗黄的身影。远处,就是皇宫的所在,高大的皇城在这暮色里,如同一个个怪物耸立着黑乎乎的身影。
在哪里,他将坐镇指挥这场战斗,可是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现在却没一个人能预算得到。
第174章 黎明(下)
此时在丁府却正上演着一场热闹的场面。今天是丁谓母亲的寿日,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寿日,按理不应当大操大办的。可是丁谓依然办得很热闹。
许多官员都明白他这是有意而为之。石坚在朝堂上屡屡与他为难,他现在办这寿日,是在气石坚。当初他把石坚唯一的亲人吓死了,现在石坚家中一个长辈都没有,可他自己却在为老母亲大操大办。就是这样,居然来了不少官员为丁母贺寿,一时间他家中马屁声响个不停。
最令人奇怪还有废太子楚王元佐的二儿子允言。他从仁宗即位以后,就托疾不朝。并且悖慢无礼,他的哥哥允升劝了几次也没有听。本来他官位是左屯卫将军,刘娥听到他的言行,一气之下降为左卫率府率。听到这个人来访,丁谓脸上神色变了变,但最后还是接见了他。允言在丁府与丁谓攀谈了很长时间,其实韵味很长,意思是说现在朝政竟然落在一个妇人之手,主上年幼,特别是她还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言听计从。这时候还要丁谓好生把握朝政。但是他说得很含蓄。可丁谓装作不懂,他这才讪讪告退。丁谓将他送到门口。
这才转身对他的门客说:“以后这个人要是来拜访,不论我在不在家,都说不在。”
丁谓回到客厅,又对这些官员说道:“这个人是楚王的公子,他来访老夫不得不接见。至于他刚才说得那番话,简直是无礼之极,可是为了朝廷安宁,还是不要传到太后和皇上耳朵里。”
这些大臣可以说都是丁谓一派的亲信。他们自然明白丁谓的用意。刚才元言这番话可以说含着大逆不道的用心,可他还不象他老子神经兮兮的,又没有点明。就是想弹劾他都无从弹劾起。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全部点头。
丁谓这才说道:“最可笑他还没有弄清形势,看到石家那个小子得了宠,以后老夫要失势了。其实不然。这正代表着太后还继续想用老夫。”
看到众人中有些人不解,他又解释道:“你们想,老夫官居宰相已有两年有余,门生熟客遍布朝中。现在如果太后对老夫不加以节制,老夫这才惶恐不安。正因为她用石家那个小子对老夫制肘,这说明太后还想老夫继续在朝中为我朝效力。”
听到他这番话,这些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恭喜。
只有夏竦听了却在心中说道:“简直太得意忘形了。”
然后借口离开。丁谓也没有在意。他还刚刚帮助自己和石坚在朝堂上争论过的。
夏竦回到家中和他的门客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的门客本来是一个论师,姓许叫许克己。一张嘴巴很会说的,帮助人打赢了不少官司。可他不是帮穷人打赢官司的,而是为了钱全帮富人的,其中有好几起富人的为所欲为却让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脱离了罪责。久而久之,惹火当地的一个正直的知府,一怒之下,将他所有功名革去,还重打了三十大板。于是他投靠了丁谓。开始丁谓也不想收留他,毕竟这个人嘴巴是会说,可名声太臭了。可这个门客却和他进行了一番长谈,丁谓意外地发现了他还颇有政治眼光,这才收留了他。
许克己答道:“夏大人,言之有理。当时太后是借着他的势力将反对她的大臣弄下台。可是现在丁相却忘记了一件事。太后只是赶跑了反对她的人,却不是一个昏庸之辈。这几年幸好是她在帮着先帝处理着政务。现在随着她的大名已定,也要开如整顿朝廷了。朝中现在是什么形式?基本是丁相的一言堂。石侍郎虽然名声够重,但手中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