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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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苦笑了一下:“声名,有时候真的害死人。”
从他穿越这个时代,在李府做词,固然是气李家的市侩,可他的想法的确有为自己增加声名的意思。假如三部小说是为了老太太高兴,那么写《资治》可叫自己无从辨驳。从内心深处,特别是他进入开封后看到开封的繁华,立下的誓言,想把这个朝代变得更强,因此他不知倦怠地做事,可却将自己名声增达到一个几乎无人可比的高峰。
他看着窗外,似是在回答申义彬,又似在自言自语,说:“无欲则刚。”
申义彬知道这时说什么也晚了,不过他看着上首两个少女,心想:我的石大人,难道你真的什么欲望也没有了吗?
事实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既然申义彬归来,石坚就准备出发。这次他鉴于第一次进京时太轰动,还是和第二次进京一样,是黎明时悄悄出发的。但上次李楠说的话他还记在心上,这个天理教自从被自己抓获了一大批人后,特别是薛奎采取自己的禁闭法,顺藤摸瓜抓了不少人。但石坚通过朝廷的邸报,知道其中的主谋并没有抓获不少,只是这样一来,他们许多产业全问暴露出来。可以说这次天理教与自己结下的仇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同时还有两位尊贵的少女同行,他不敢马虎,将家中的护卫全部带上,同时还有赵蓉与赵堇留下的护卫。这一行队伍还是浩浩荡荡。石坚为了遮掩,打着王家商号的旗帜。
两天后,他们来到庐州,这时天色已晚,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赵蓉倒还罢了,赵堇难得出宫,看到什么都新鲜,非要上街逛逛,石坚不好阻拦。他转过脸去,看着赵蓉,意思是想要赵蓉劝劝赵堇。可是赵蓉也是脸上笑吟吟的,看来她也有些意动。石坚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们上街。但他没有松懈,吩咐护卫在暗中保护着。
作为一个古城,现在的庐州与开封相比,差了许多,不过比和州还是大一些。即使是在这暮色里,街上还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和小贩。这些小贩卖的东西也很有平常,可赵堇大多没有见过,况且价格也不贵,看到什么都要买。石坚现在几个准妻子,也只有她最小,也溺爱着她,由着她来。就连赵蓉也在一些有特色的工艺品前驻足,石坚也不能顾此失彼,主动掏腰买下她看中的工艺品。一会儿丁圃身上就背上一大包不知有用还是没用东西。石坚看得汗颜,心想,看来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个朝代,购物是女人的天份。
天很快就黑了,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吃晚饭。有赵蓉和赵蓉在,石坚只能将她们带到楼上的雅间。其实石坚挺怀念前世吃大排档的滋味,可看来现在即使没有这两个少女在,他也不能在路边的小摊上尝尝地方风味了。不过他们到楼上时,看到一个少女在弹琴卖唱。本来象这种大酒楼里都有一些姑娘们在卖唱,石坚也不在意。可这少女正好唱石坚“所作”的《红楼梦》里的葬花词,而且唱得还极为动听。石坚不由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女长得还颇为清秀,但让石坚感到诧异是这少女衣服穿得极为朴素。他不用上前就看出她穿的是棉布做的裙子。现在由于棉花的普及,还有石坚的新纺织机器的公布,棉花的价格一跌再跌。家家能穿衣服的确不是一件梦想。但是丝绸的价格却一涨再涨,价格比石坚刚来到这世界时翻了好几翻。冬天还好一点,象这夏天棉布吸水性良好,可毕竟没有丝绸凉爽。现在不用询问,看衣服就能看出他的基本情况。穿旧衣服的家境情况很差,穿新衣服情况一般,穿绸缎家庭情况良好或者很好。象这个姑娘这种年龄,姿色也不错,可穿得如此朴素,不用说她是一个清倌人了。
石坚看到她这种情形,心中很是佩服她出污泥而不染。不过他不能上前对她说,你这个小姑娘品德很不错啊,连我这个参知政事也佩服不已。他吩咐丁圃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她。那个少女看了这锭银子足有二两多重,很是怀疑地看着他。只是看到他身边带着好几个姿色都比自己好看的女眷,这才相信不是冲着自己美色而来的,连忙道谢。石坚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进了雅间。
作为自东汉以来江淮重要的州郡中心和战略要地,庐州有着许多有名的小吃。象烤鸡、咸鸭蒸千张。不过赵蓉和赵堇是什么主?她们也没有认为这些菜多么入口,只是跟在石坚后面开心就是。加上逛了这么长时间,她们也累了,吃得也蛮香的。
就在他们吃了一半时,外面传来和和谐的声音,一个男子说道:“真是给你脸不要脸。”
本来楼上食客不少,声音嘈杂,只是他这一声很大,才传到雅间里。
随着这一声,楼上食客突然安静下来。然后石坚他们又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传来。接着刚才那个卖唱的少女哭泣地说道:“求求这位公子,就放过小女子吧。”
石坚感到惊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路过这里,却遇到这种事。他将帘子挑开,看到一个穿着绫罗长衫的青年,他身边还带着几个家奴,那个少女用手捂着脸庞,跪在他面前。
赵蓉和赵堇也跟了出来,赵堇还不怎么明白,问石坚发生了什么事。石坚苦笑了一下,前世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狗血镜头的剧本已经太多了。他刚想一步跨上去,阻止这个青年,自然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就免了。
可一个青年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他沉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迫民女!”
那个少爷将手上纸扇啪地找开,让石坚郁闷的是纸扇的背面正写着石坚抄袭小范倔子的《岳阳楼记》。他嬉皮笑脸地说:“你这个小黑碳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竟敢管老子的事。”
那个青年郎声说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你既然出身富贵,更以身作则,不应当胡作非为。”
这个少爷不说还好,一说石坚又将眼睛转向这个青年身上。他看到这个青年脸是长得够黑的,难怪这位少爷说他是黑碳,当然还是不能与黑人相比。可是他这时又一愣,因为他在这个青年眉心中间上方看到一个印记。他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这一句话显然让那个少爷大为不快,他向他带来的几个家奴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家奴会意,向这位青年扑了过去。看来这位少爷声名显赫,见到这些家奴扑向那个青年,都象躲瘟神一样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第193章 结网(上)
眼看这个大汉扑来,那个黑面青年喝道:“怎么,你还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纵奴行凶!”
石坚在一旁看出来,面对着这好几个长得粗壮的大汉,他这一声稍有些色厉内荏。可他还是屹然站在哪里,并将那个卖唱的少女挡在背后。石坚从侧面看到他的双拳紧握,在楼上明亮的油灯下,还能看到他拳头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那是代表着他紧张还是愤怒就不得可知。石坚能理解,即使他是自己所猜的那个人,现在连进士也没有考中。在历史上他是什么时候考中进士的自己也不知道,今年他看邸报,进士的榜单上还没有出现他的名字。这个公子哥敢在这么人面前如此嚣张,他的家世也不低。这个黑面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家庭并不好。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这个公子哥对抗,并不容易。
这个黑面青年身体并不是很羸弱,可石坚知道他还只是一个文人,想要对付这几个家奴是不可能的。万一他真是自己所猜中的人,石坚可不想他被这些恶奴才们毒打一顿。
石坚刚想向身边的护卫朱笠他们使个眼色,让这个青年渡过难关,没有想到酒席上又站出一个人。他说道:“齐公子,住手吧。你这样做对令尊名声不是很好。”
说着他来到那个黑面青年面前,用胳膊将那个黑面青年护着,不让这些家丁伤害这个黑面青年。这是一个中年大汉,长得十分分地魁梧,不过他对这个公子哥说着带着七分笑脸,看来也是惧怕这个纨绔子弟。
那个公子哥一看到这个大汉,大笑起来,就象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指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看着他说:“张大团练,你说我做得不对,是么?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忘了你是犯了什么事,才从京城发配到和州来的。”
然后他转过头来,问身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按照那个报纸说什么来着?”
那个管家答道:“一窝耗子,这是石大人说的,据说这是从《诗经》里《硕鼠》一诗引进来的。”
那个公子哥又道:“对,一窝耗子,什么时候耗子也能教训人了。”
说到这里他又转过头来,对手下这几个人故作不解地问道:“难道这年头耗子也成了好东西?”
那几个人立即大笑。
但楼上的食客并没有附和,他们眼睛雪亮的,这个大汉能不怕上司,站出来救这个黑面青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犯了事,至少也比公子哥品性好得多。
石坚看到这个大汉站出来后,那个少爷手下也停了手,只是虎视眈眈看着他们三人,也没有叫护卫上去帮忙。现在发生的事让他感到兴趣了。从这个少爷嘴中知道这个大汉是个团练使,那就是一个从八品的武官了。当然这是一个武官,可不代表着一定要武将担任,反而大多时候是文将任职,特别是这内腹地区。象范仲淹一开始也是一个军职。而且庐州也有一军,保信军。至于这个公子哥说他犯的事,石坚就不知道了。这半年,刘娥为了巩固政权,对官员进行大量的调动。而且因为禁军贪污案和天理教案,许多官员被牵连进来。现在这位公子哥说出来他来自京城,又是耗子,很可能与京城兵器贪污案有关。恐怕他原来在京城中地位也不高,否则超过五品以上是要进入朝堂的,石坚不可能不认识。
石坚看到他听了这个公子哥的话,脸涨得痛红。他又讷讷说道:“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你不能动手。”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那个黑面青年低声说道:“你斗不过他的,他是齐知州的少爷。”
这时石坚临近场中,因为对这黑面青年好奇,他已经走到黑面青年附近。正好也听到了这个大汉的话。齐知州,不就是庐州知州齐耿吗,石坚也听说过这个人,他虽然平庸,自己在和州离庐州很近,并没有听到他有多大恶迹,怎么养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以石坚今天的地位可不会惧怕这个齐耿。况且齐耿并不是京城下放的带着权字的极品大员。就是极品大员又如何,现在的宰相王曾看到自己还不是客客气气的。猛然间石坚悚然惊醒,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人能够节制。难怪老太后要疑心。
他现在还不准备出手,他要看看这两个人,特别是那个黑面青年是如何处理此事的。还有这个大汉,他只是一个从八品的官员,与齐耿职位相居太大,而且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齐耿不乐意了,随便找找他的麻烦,他这个下放的官员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这样的品性也不差啊,怎能也掺杂到这个京城贪污案中去?
他又看看那个黑面青年,看到他听到这个纨绔子弟竟是齐耿的儿子,头上涔出一点汗来,也不知是天热的,还是多少有点恐惧,可石坚看到他拳头握得更紧,眼中闪着坚决刚毅的光芒。就凭他这种品性,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让自己在前世敬仰的人,也能让自己敬佩了。现在看到暂时打不起来了,石坚退后一步,他悄悄向旁边一个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很简单,正如他所想像的那样,这个少女在这里卖唱,然后这位齐大少进来就餐,看中了这个少女,叫她进府做妾。石坚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一下这个少女的相貌,这个少女还跪在地上,眼里望着这几个在为她争执。但眼中深含着恐惧害怕,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还要发生什么事。
她跪在哪里,让人感到她很柔弱,就象一片在秋风里摇摇欲坠的黄叶。可是石坚很怀疑,这个少女也许姿色还算可以,但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值得这位大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兴师动众吗?或者他看中了这个少女的歌喉?天知道这些纨绔子弟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个事故的背后还藏着一段动人的故事。那就是这个少女还有一个哥哥,屡次科考都没有中,现在都快二十岁了,连个秀才也不是。这对兄妹家中又贫寒,还有一个老母亲,这个哥哥除了平时死读书,什么也不会。这个少女被迫来到这里卖唱养家。因此常到这里的食客对她很敬重。
石坚又忍不住看了一下申义彬,如果不是他遇到自己,恐怕也不会发挥出他的才华。除非他象那个张元吴昊一样,投靠西夏。难怪在历史从没有听过有申义彬这样人物名字。
他不由低声说道:“科考啊,也要改革么?”
他声音很小,几乎象蚊虫一样嘟咙一声。连站在他身边的王朝也没有听到。
不过这项工作可以说难度很大,不亚于对宋朝军事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