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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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的许多内线,将禁军策反,攻入江宁。这样一来,从江宁府到信州就联成一线,这几个州的百姓数量达到几百万,实际上也就等于收复了小半个南唐的土地。
但后面一条消息她不敢说,怕齐耿临时退却了。
两个人在床上摇啊摇,摇了一会,李织起身要送他离开。这次刘耿前来隐藏了身份,自从梅道嘉入主机速房后,机速房的那些探子效率高了许多,因此不得不防。至于离开,也很简单,江宁不象别的州府,现在作为江南首屈一指的繁华之地,商贾来往无数,要到三更天才关上城门。当然看守城门的也有天理教的人。不然现在情势严峻,虽然江宁府没有宣布宵禁,可还是对城门盘查得很严。
齐耿也知道。当然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那不好说了。他听从李织的安排,起床穿衣服。李织为了表示敬重,也随着他一道,最少送到大门口吧。
看到这个机会,石达龙怎会放过,难道真的会在床下边等死?他将暖壶一丢,衣服一紧,从床下边爬出来。不过他虽然是一个花花公子,可身体还有点灵活,脑子也有一点小聪明,知道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否则还是等于是送死。
于是一猫腰,来到屋子后面,迅速地躲在一个茂盛的月季花丛后面,借着叶子之间的缝隙向外面张望。可一看他汗又滴下来了,他看到院子中间好几个人在走来走去,以前他没有注意,现在怎能不明白,这是看守院子的,不让外人闯进来。当然,教主肯定是要保护好的。只是以前石达龙一来到这里是寻找温柔乡的,就是看到了也未必注意。
石达龙一边浑身哆嗦,一边想着办法。
而且他躲藏的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只是前面一丛月季花遮蔽了那几个人的视线。后面就是房子,空荡荡的。如果随便来一个人从这里经过,就能立即发现他的黑影。
这时候他听到一声猫叫,他也知道这是李织,也就是她说的唐夫人养的一只全白波斯猫,叫小白,平时很乖巧,有时候还躺在他身边撒娇。有时候为了讨好李织,他还买来一些猫爱吃的小鱼来喂它。李织还娇笑,小白胃口都让它惯坏了。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她就是那个教主呢?当然想不明白,人家把他也当作了一个小白,玩玩而已,况且他卖相也好,还有一套。她只是享受的,何必弄得那么阴险?
这只猫的声音是在厨房里传出来的。对于这个院落他是十分地熟悉,就是李织不在时,他也来询问那两个丫环,和她们调笑两句,坐上一刻才走。他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主意。这不是他胆子大,是想逃命!
这间厨房离他很近,或者那个小白在里面找东西吃吧。现在他也不会管它有没有饿着,蹑手蹑脚地借着月季花的掩护摸进了厨房。他记得这间厨房里经常摆满了柴火。当然现在煤开始普及,但煤炉来火毕竟没有烧柴火来得方便。特别是象李织这样居无定所的人。一来就是几十人,一走这个院子就空了。不能每次起着一个大煤炉。
他的手还在哆嗦,好不容易摸到了火舌,然后将堆积在厨房里的干柴点燃。猫着腰几个箭步,窜到月季花的另一侧。果然看到了厨房的火花,那几个巡逻的人向厨房走来。
而石达龙从月季花另一边跳出去,向院墙跑去,这一跑也让那几个人看到,立即分出人来跟着他追。但这时候石达龙离他们距离远,加上他知道十分危险,跑得飞快。一眨眼功夫来到院墙下边,这时也不知那来的力气,他一个起跳,抓住了墙头,向外面翻去。
就是这样,他还听到嗖嗖的两声,他耳朵边响起两道冷响,同时腿上传来巨痛。直到跳到地上,他看到腿上中了一只小飞镖。不过现在他也不管了,一瘸一拐地向后面巷子逃去。
他自小就在江宁长大,对江宁府的地形十分地熟悉,他还回头看到墙头也翻过几个人,看来是追他的。石达龙忍着痛疼,窜过了两个巷角。哪里有一片地方,是堆放拉圾的。
他也顾不得恶臭,看前后没有人,一下子扒开拉圾,将整个人躲了进去。一会儿传来两声急匆匆的脚步声,还听一个倒拉圾的妇女在骂:“没长眼哪!”
显然是那几个追他的人撞着她了,然后头顶上哗地一声,一股臭水倒了下来。但是石达龙还是不敢动弹,天知道他们在街上找到什么时候。因此他也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直到四更时分,他才将身上的拉圾掀掉,跑回家中,一开始都让家的家丁认为他是一个乞丐,将他打出去。后来认为了他,连问他是怎么回事?
石达龙也不敢回答,告诉他们我去捉奸了,谁知捉到天理教教主的头上。他都会怀疑李织会不会带着手下那群胆大包天的人杀上门来。不但不敢说,连腿上的伤他都没有敢请大夫看,天知道李织会不会知道他已经回来,而派一个杀手化装成大夫到他家中来将他杀掉,或者那个大夫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他叫下拿来神童烧,自己忍着痛将这只飞镖拨去。他还不知道他的动气好,因为他跑得快,否则稍慢一点,就会被这几只飞镖击中颈部毙命。从身手上,那几个看似平常的护院个个都很厉害,特别是那个放飞镖的,如果目标不动,在一百步内他是百发百中。李织都想用他来刺杀过石坚。不过石坚后来身边护卫太多,而且都是高手,不好接近,这才作罢。
石达龙拨出飞镖后,用纱布将纱口扎起来。还好。因为天冷,穿的衣服多,伤口不深。他还喝了两口神童烧,方才惊魂未定,也不知道冷,现在回过神来,身上开始再次哆嗦起来。那是冻的。
他吩咐下人端来火盆,先将身体暖和了。然后才将问题前后想了一下,这才想到要报官。
现在的江宁府知府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那就是张士逊。
他是阴城人(今湖北老河口),生下来百天才开始哭啼,百姓闻之惊讶。后调射洪担任县令,但因为宽厚爱民,后来迁任时被射洪百姓挽留不得去。此事闻名朝野,后来担任襄阳县令又有政绩。迁监察御史,江南转运使。赵祯即位后,选拔僚佐(官员),士逊为太子詹士,陪从太子。后擢为枢密副使,迁尚书左丞,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丞相)、集贤殿大学士。
也就是末相。在神宗之前,首相是昭文馆大学士,亚相是监修国史,末相是集贤殿大学士。还有一种,宰执官之外,又有平章军国事、平章军国重事等名目,是文官最高的俸禄官,不行宰相之权,或分宰相之权,但没有完全的宰相职权,象石坚这次前来大洋岛就是如此。或称为假相,或称为使相。也就是说,品级相同,俸禄相同,但权利稍低。
但张士逊处理地方政务行,可他寄居中央,胆小怕事。特别是曹利用后期在枢府,藉宠肆威,士逊居其间,无所可否,被人称为和鼓宰相。也就是说这个人胆小怕事,良心不错,但是一个滥老好人。以至后来他再次拜相,无所作为,被韩琦尖锐地谏奏,说:“政事府是你养老的地方?”
一句话把这个老好人弄得不好意思,上表请老。不过这个人除了依附于曹利用,没有主张外,总体风纪还是很好的,最少比夏竦之流强了许多。这个人正是因为对刘娥说曹利用罪不当死,结果下放到江宁府了。那件事石坚也为曹利用打了不平,将罗崇勋处死,结果闹得让刘娥对石坚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国家多事之秋,有可能连石坚都会在刘娥在世时,永不录用。
张士逊在中央见到那些大佬们唯唯诺诺,可到了地方上如鱼得水,这一点就象西汉名臣黄霸,在地方上如鱼得水,到了中央马上息火。他在江宁府每天早上就开始处理政务,到很晚才休息。特别交子混乱之后,他向那些富商登门造访,让他们开仓救济贫苦百姓。因此,江宁府在这个息卷全国的风暴里,居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天他早上还向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到府衙办公,可还没有坐稳,就说石达龙有急事求见。石达龙他有一些影响,石知州的儿子嘛,早年浪荡,现在改邪归正,居然考中了举人。当然无论是谁也没有想起来,石达龙是为了想娶邪教的头子而归正的。
听到石达龙的禀报,他当然也吓呆了。
他在爱民上和石坚都有的一比。但性格软弱,纯是滥老好,连囚犯都不愿意重打,不然他不可能到一处,一处的百姓想念他。但缺少石坚的杀戳果断。当然石坚的性格也是他在这世界成长造成的,幼年时受到李母的嘲笑,少年时祖母被丁谓吓死,青年时在战场上经过多次的浴血奋战。就是张士逊有这经历,他的性格也会改变。
这可怎么办?
还是石达龙的提醒,他才想起来,不管怎么说,先到那个院落带人去抓人吧。
可是他带着士兵前去,这个院落空空荡荡,连一个鬼影也没有。
原来李织早就跑了。
李织那是什么人?她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南唐一干遗臣后代不甘心扶助起来的,还有与那个王爷的串谋教导,但不能不否定她本身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否则都不会让石坚头痛。
她刚将齐耿送到门外,就听到后面有响起。当然厨房里的火不大,几下就扑灭了。李织可没有象那几个护院的想法,认为是闯进了小偷。这明显是故意纵火,好借机逃脱?现在天冷,地上结着霜,她立即从月季花后面看到了石达龙的脚印。她立即就想到为什么他想要逃?然后想到刚刚自己与齐耿的谈话,然后立即打着灯笼在这几个房间里面查看,一下子就发现了石达龙留下的暖壶。
当时她还没有想是谁没有事做,跑到她床下边听床,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与齐耿讲的话,全让这个人听到了。所以他才后怕,不要命地逃出去。如果他把官府引来,那自己不要说大业了,马上就要抓起来。
于是立即撤退,乘着江宁府还没有关上城门时,逃出江宁府,并命人追上齐耿,将这个消息通知他,叫他立即兵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抓不到人,也不能证明石达龙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但张士逊不敢大意,立即写了奏折,向京城用八百里加急汇报。同时将江宁府城门关闭,在城中搜捕,可这有什么用?难道那些天理教的人在脸上写着字,告诉他们我是天理教的人?
官兵将江宁府闹得鸡飞蛋打,结果一个邪教的人都没有找出。
石坚后来叹息,虽然石达龙与张士逊都有很大的功劳,但他们都没有做好。石达龙不说了,他当时吓坏了,如果不是躲藏,而是选择想办法连夜通知官府,或随便在街上找到巡逻的官兵,就有可能将李织抓个正着。而张士逊当时不是慌忙,而是立即通知宣州的各级官员,特别是通判本身就有对齐耿的监督权,就是齐耿赶回去,做乱也不会那么快速得逞。还有江宁府外驻扎着许多禁军,以及厢兵,立即对他们进行换防,那么后来的事情也会轻微。
结果到了傍晚,城中秩序大乱,也没有结果。这时候张士逊除了急忙通知朝廷外,还有一件事做对了,他将城门关上,不然大量叛党混进城中,局面才真正无法挽回。
不过城中乱归乱,一是张士逊名声好,老百很爱戴,二是听到邪教想要谋反,因此很配合。没有人有怨言。这时候也正值隆冬,天黑得早,闹哄哄地一天就结束了。
城外有人更急。那就是齐耿与李织。齐耿几乎马不停蹄地往宣城赶,如果张士逊醒悟过来,就是在路上拦不到他,通知了宣州各地官员,他造反的难度也会增加。甚至可能失败。
当然李织更急,这一次就如萧小一所说,她几乎将天理教所有的人都带了过来,分散在各个参加天理教的大户人家与产业里,特别是王林那个铁矿,里面藏着两万多经过训练的土著人战士。还有驻扎在江宁郊外的禁军,也早让她钻得千疮百孔,等待随时发作,一举拿下江宁城。
这回好了,一个偶然的失误,让她前功尽弃。这还是张士逊现在自己也慌了手脚,否则他对军队进行大量换防,并且收缴他们的武器,那么她的大事去了大半。
没有办法,计划不如变化。于是她下令立即举事。
于是驻扎在江宁城外的许多军队开始出现了自相残杀。有的是上级武将直接带着士兵用朝廷不发军饷,加上他们本来把粮食都在暗中克扣,还是打着朝廷发不出粮食的名义,使士兵怨气冲天,带着他们造反。还有的是下级武将直接击杀上级武将,说他们在吃鱼吃肉,自己这些人连饭也吃不上,鼓动士兵造反。
当然也有许多还是忠于大宋的官兵。可现在自己人杀自己人,也不知道那个是反党,那个是好人。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来,平灭叛乱。张士逊站在城头上,看到城外到处都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