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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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向西转移,石坚再次开口,说:“你也得要收拾行李,明天你要与王大人一道,回我们大宋了。”
这个耶律焘蓉古怪精灵,石坚虽然不会杀她,可不想她再回到辽兴宗身边乱出主意。因此必须将她带回宋朝去,他虽没有用押这个词,可还是等于押。她反抗也没有用。
“不行,我是你的俘虏,所以我只能被你押到宋朝。”
耶律焘蓉说道。她是担心石坚继续为害契丹,有自己在石坚身边,关健时,至少可能解救一些族人。甚至她还想从石坚身上学习一些东西。就象这一次,她就学到了不少知识。
“随便,只要你看着我的行动,不要难受,不要喊我魔鬼就行。”石坚无所谓地拍了拍手,也正好让她看一看宋兵的勇气,让她以后不要轻视宋人。至于她在自己身边,还是让王曾押回去,都无所谓,只要不在契丹,帮辽兴宗出主意就行。
石坚站了起来,算是结束了这次下午总算是不是很有分岐的谈话,虽然不痛不痒的。他还要让耶律重元喝第二杯老酒。这杯老酒虽没有第一杯的量大度数高,可是这一杯混合酒,配上第一杯的酒劲,更让辽兴宗醉倒下去。
他叫人向耶律重元请求,几个太监过来服侍他。这也合情合理。现在石坚不敢请佣人,毕竟城中恨他的人更多,但他不会让这些护卫做这些琐事。
耶律重元也不敢不答应。
这一天晚上,在石坚的授意下,将城中的烟花全部聚集起来。新皇帝登基,恰逢元宵佳节,大喜大贺。
至于耶律重元是怎么想,石坚可不会管了。
然后他将王曾喊来,毕竟这次大捷,俩人又谈得来,喝了许多酒,石坚这一晚喝多了。范护乐他们扶着石坚前去休息,同时呵斥那几个太监打扫桌子。
有一个太监就看到旁边书桌上一张地图。这一次石坚还有一个收获,就是收缴了大量的契丹地图。这些地图以后将会大有用场。这个太监还看到地图上画了一条路线,一个粗大的箭头,从燕山直插上滦河,然后指向契丹中京(内蒙古宁城)。在中京上面画了一个叉,然后从中京游向锦州,一直到海边。
这个太监看了后脸色一变,似乎那一刻,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不过他很精明,立即将视线转移走,外面还有那个妖怪的护卫站着,如果让他们发现,肯定会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
第二天,石坚将王曾他们送走,同时送走的还有两百个重伤员,有的人已经重度残废。虽然他们眼中有些黯然,但知道石坚不会亏待他们的。这也是士兵跟在石坚后面敢于奋战的原因,一是石坚敢替他们请功,那怕得罪朝廷,二是抚恤厚。当然,这也是石坚会挣钱有关系。换作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敢向他这么做。
王曾上了海船。这一次他十分后悔,船带少了!但石坚安慰道,与其这些货物,这些俘虏才是真正的收获,想一想,契丹的南北大王,前任宰相,还有许多其他的重要官员,几乎让石坚将契丹的重要官员抓住了一半。
除了这些,还有地图册籍,以及石坚的目标。物资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还有一件忧伤的东西要带走,那就是牺牲的战士遗体。这一次石坚虽然取得大捷,可是他前后牺牲重伤的士兵也有三千出头了。没有办法,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要打仗,就不可能不死人,这些年石坚亲眼看着死的手下太多了,都到了麻木的地步。
虽然这几千人走了,幽州人的压力没有减轻。石坚还带着三千七百名宋兵在幽州逛荡,现在也没有契丹人怀疑,他只有三四千人,就可以轻视了。
石坚不能离开,他必须让耶律重元这个皇帝做上一个十天半个月吧。这样流言才能更广。就是他走了,耶律重元将龙袍扒了,向辽兴宗请罪,那时也晚了。因此他还得留下来。
石坚为了宣扬耶律重元的仁政,还将现在幽州附近所有的州县物资,以耶律重元的名义,散到老百姓手里。老百姓哪里管谁做皇帝,只要不是汉家人就行,况且这笔物资太巨大了,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因此耶律重元在宋兵的保护下,开始“出巡”,幽州的百姓皆拜倒于地,山呼万岁。
耶律焘蓉连骂石坚太损。现在契丹这一战如果无功而还,肯定会将这物资收回,那么百姓就对朝廷不满。还有老百姓越对耶律重元爱戴,那个契丹人麻烦就越大。
石坚反唇相讥:“我说大小姐,别忘记了这些物资是谁的?”
它们一大半是从宋朝掳掠来的,石坚怎么分配,管契丹屁事。再次让耶律焘蓉憋闷。
石坚这段时间过得安逸,除了有时候动动小脑筋外,就是操练新兵,因为他到京城前,还要有一场恶战要打。或者是进攻契丹中京?
这个消息已经传到耶律重元耳中。虽然有点远,但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让石坚再将中京得手,然后迅速催毁,逃到锦州,从锦州海边登船返回大宋,他们还很安全。那么契丹才真正是满目疮痍,威信大跌。人家就几千人,连催垮了契丹两京,还有什么威信可言。那么契丹境内各大部族,就会向女真一样,开始叛乱,或者威胁寻求更大的好处。难道契丹封上几十个大王?
他瞒着石坚将这份消息送到他哥哥处,顺带着请罪。同时请是京契丹士兵加强警戒。别看中京也有不少契丹士兵,可对这个妖怪没有常理可言。
这一切石坚不知道。到了二十五,他对耶律重元说:“我要走了,回大宋了,还请皇帝陛下让住本官的话,契丹既然与大宋结成兄弟之好,那么以后就不能再犯下这样的愚蠢错误。”
耶律重元唯唯诺诺,他在心想:你回大宋要干嘛这样操练人马?幸好,让我发觉你动向。但他不敢说,否则石坚知道计划泄露,那么有可能改变,变成了上京,那更麻烦,虽然上京更远,但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也利于他们行军。现在石坚加上在契丹掳来的战马,接近一人三骑了,这个速度多快。
果然,传来的消息更让他担忧,石坚在城中准备了大量干粮,还有帐蓬之类,以及无数的武器。实际上现在幽州也没有多少武器,全部让石坚这次带走。如果老百姓此时造反,剩下来的一点士兵都没有武器来镇压。
然后到了二十六,石坚在城中大宴汉人中的名门望族,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说他们不要焦急,总有一天朝廷会让他们满意的。这中间有几个汉人听了这话开心,就不得可知了。反正辽兴宗回来,一定对幽州所的汉人戒备起来。
一切俱备,只欠东风。石坚这一次真的要离开了。
可他从宴会上带着一点儿酒意回来,看到护卫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
石坚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范护乐说道:“石大人,有一个人说要见你。”
“谁?”
范护乐答道:“就是那个契丹的兴平公主。”
说着他还抓抓头。自己这个石大人可奇怪,和契丹人如同生死仇敌一样,但先与那个郡主,后与这个公主,都有点纠缠不清。
第477章 我也是俘虏
多少年后,人们还在谈论幽州的那个小院,那个小院发生的极其暧昧的事情。
不过当事人都不知道,就连石坚与耶律焘蓉也不知道,这一次兴平公主的到来,将他们的计划全部打乱,甚至连他们安排的走向也变得面目皆非。
石坚无奈地走进他这个临时的居所,所有护卫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容。相比于石坚其他几个女人,特别是在那些参加过长征的老兵眼里,兴平公主可不是一无是处。相反,他们感到很亲近。
世界上有三种友谊,被称为牢固的友谊,一个狱友,二个是嫖友,三个是战友。前者是在那一块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必须在精诚的合作,也更能将人间最丑陋的面目展现出来,这种情况下结成的友谊,也算是很值得信任吧。当然,对于社会会造成什么,就是结成友谊的双方或者根本不会在乎。第二者,是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让对方把握,这种情况更容易让对方取得信任,或者也可算是牢不可破。可只有后者,那才是真正面对生死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安全托负于对方,这种友谊才到了升华的地步。
当年,石坚带着一万人出发,后来的战士一个个倒下,就是石坚精心计算也不行,同时更要精诚合作,将自己的侧翼与后背托负于对方。还有不断地遭遇到绝境,离故土越来越远,这时候,也需要大家互相安慰。这些人回来后,被当成英雄,打散在宋朝各个军队里,当上了小军官或中级高级军官,然而后面战事不断,这些人残活下来的更少了。就象石坚这次带了几十个长征的老兵,由于他们打得凶,再次倒下了近二十个人。
所以这种友谊更为尊贵。在大洋岛有一次一个参加过长征的老兵犯了军纪。按照道理应当重打八十军棍。正好丁杪听到此事。他说我来打吧。许多人还以为丁杪要重责。可是丁杪那个板子打得才叫舒服,差点儿按摩得这个老兵想睡觉。许多士兵不服,丁杪一把将他身上的衣服扯开,将他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疤露出来。让所有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丁杪对那个老兵说:“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希望不要丢我们的人的脸面。”
他说的我们的人,就是剩下来长征活下来的老兵。然后就走了。
连沉默寡言的丁杪都会这样法外开恩,况且其他人!
但还有一个人,也被他们当作了半个战友。虽然她没有上过战场,可一路来同样吃了无数的辛苦,还主动地为他们受伤的士兵包扎过伤口。特别是从兴庆府到雅布赖山,途中腾格里沙漠的一段,那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残酷最魔鬼的一段旅程,其残酷的程度都超过了,丁杪与朱耻带着那五百人到雨河的那段。
但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不吭一声地忍受下来,尽管她的双手冻了鸡蛋大的冻疮,但没有听到过她叫一声痛。
可能她没有耶律焘蓉与赵蓉那样的智慧,也没有红鸢和绿萼与石坚的自小相依,更没有李慧与石坚那种缠绵的感情,更没有石坚新带来的那个卢菽云的风韵,以及玉素奴香的矫健健康。但她那种坚强,恰如一棵小草,无论环境再恶劣,她也在茁壮成长。
至于石坚有什么想法,他们也不会管了。毕竟石坚不能向他们说,我的后宫要一律平等,雨露均滴,我吃不消。
对于他们的表现,石坚几乎无语,或者他们认为石坚这是一件很有本事的人,无论是谁,娶了这么多公主郡主回家,自然很有脸面,究竟这中间违背了多少传统祖制,这些大老粗们可想不到。
兴平公主穿着一身白熊皮做的皮袍。这种白熊是契丹更北方的游牧民族到了极寒之地狩猎得到的。传言这种白熊很凶狠,一巴掌拍下来,都会将石坚拍碎,并且出产白熊的地方离契丹至少上万里路。因此这种皮与石坚的字一样,有价无市。连刘娥听到这个东西后,向契丹提出来上一两件。可契丹没有答应。
石坚一听就明白,他们所说的极寒之地,也许就是靠近了北极圈的地方,至于一万里路虽然有些夸奖,但如果加上来回算,还有可能不止。北极熊也不可能力气大到会将石头拍碎,但可以说是世界上力量最大的几种动物之一。不过以现在人的条件,想要狩猎到这种动物,确实很难。看来耶律宗真对这个妹妹十分地喜爱,不然这件袍子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也许是对她在西夏的遭遇,特地对她的补偿。至于究竟是什么心理,也许只有耶律宗真知道,旁人无法猜测了。
但是相比于兴平公主在长征那段时光,脸上恬静的表现,现在她的眼里有些灰暗迷茫。耶律重元正在她身边说着什么话,也许他在劝她回去?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想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恐怕不可能的。也许在他眼里,石坚吃人都不会吐骨头。骨头呢?骨头都让石坚生吞了。
耶律焘蓉正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啊,这个兴平来得正是时候啊。
石坚看着她脸上的得意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外面的士兵也许会让几位公主郡主的什么看上他,而感到欢呼。可他们不知道这对石坚将意味着什么,严重的逾制,而且一旦他娶了兴平公主,那么他将对大宋的朝廷将会是一局很妙的二窟之棋。
这不是好事,狡兔三窟,如果加上玉素奴香,他真的有了三窟。如果在宋朝不如意,那么他可以逃向契丹,也可以逃向喀拉汗。可对于别人是好棋,对于他来说,恰是最糟糕的事。
轻则刘娥会怀疑他的忠诚度,或许他将这件危机解决,让刘娥再次猜疑,猜疑到一定地步,他又将下放。重则刘娥就会想,既然石坚敢这么严重地逾制,那他为什么不能,再进一步,将他们母子,换一下,披一件皇被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