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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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义彬心想,这个不好讲。但现在石坚这种心情变化让他感到很担心。他大声说道:“杀该杀之人,放该放之人。石大人,我们此来是警,非是罚。我只记得石大人对杨周两位将军的吩咐。我还记得石大人曾经多少次说过,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把公事当作私事来办,更不能将私事带到公事来办。”
其实石坚这一次也没有说他来是警还是罚。不过按照十字计划的第一步,以警为主,在这过程中,只是向百姓发出警告,更只能被动地等着百姓向他们进攻。而不能主动进攻百姓,或者滥杀百姓。但警告也警告过了。再迷途不返,就实施第二步。罚。这次的手腕就必须要强硬。但也只是以点代面,并不是对所有的地方进行罚,而是打开一个点后,让周边的百姓自己退出邪教。实际上还是以警告为主,虽然手段有点血腥,可针对的地方并不多。或者真将八百万百姓全部监督起来,都有可能八百万人不止,反正朝廷只统计户数,具体多少人也没有管过。
现在申义彬一旦将这行实练的性质定为警上,那么许多人将会逃出生天。如果真按照石坚刚才的做法,杀吧,这城中多少叛军,一会儿就血流成河了。
石坚想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林间的新鲜空气,然后从一个水洼里捧出一把水浇在脸上。然后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但必须要这么做。”
石坚说出了下面的计划。
申义彬这回没有反对了,对于这些人,他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于是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属下领命。”
这时候大军还在等着他们,看来申军师与这个陌生的黑面谋士商议什么,崔灭狼与丁杪更不敢行动。他们比那个都知道内情,那个人不是谋士,是谋臣,大宋第一谋臣。必须等他们的回音。
申义彬回来后,向崔灭狼丁杪说了几句,一是进城后不得滥杀,除了少数百姓死心塌地跟随邪教对他们反抗,才可以击杀。这些人都无可救药了,留下只是坏事。但这种人并不会很多,也许就象大熊猫一样稀罕,只是没有它可爱。二是进城后抓获俘虏,但要宣布命令,让他们主动将城内外地来的叛军指认出来。这不是在搞地方保护主义,而是那些人很少,可都是天理教的主干,派来管理监督太平州的。三就是招认出天理教进城时,主动与天理教配合的百姓与商人,这些人是天理教在没有起事前就发展起来的信徒。因此要对他们进行审供,无可救药者必须处死。这样一辄别,死的人只有几百个,而不象原先那样,一死就可能达到几千上万的数字。三是立即控制所有城门,不然都让那些真正该死的人逃出去。
实际上,宋兵在城外面杀了一千多个俘虏,全部吓破了胆。原来还有少数天理教的骨干站在城头上指挥。后来城门一炸开,叛军开始炸营,他们都开始逃跑起来,试图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宋军进了城后,已经没有了人对他们反抗了。或者石坚原先说过有百姓向他们袭击,一个也没有碰到,不是没有中毒很深的百姓,而是现在他们也胆寒了,不敢有异动。
然后崔灭狼与丁杪将队伍分成十三个小队,也就是一个指挥一个小队,人少了怕吃亏,开始在城中搜捕和抓捕。在俘虏的指认下,合乎他们所提的要求的人,一个个被抓了起来。现在都想活,城外那一千多个头颅还放在哪里。他们把所记忆的人或者连怀疑的人都指认出来。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出乎申义彬的意料之外,竟然有八百多人。
一会儿他就想出了原因,太平州地挨大江,乃是繁华之地。那么也成为天理教重点的发展对象。不过还要进行辄别,申义彬说得有道理,既然石大人能放王林,为什么不能将某些被迫参加的人释放?
石大人就在旁边听着,崔灭狼与丁杪听到他一本正经地当着众将的面说出来,有些想笑。石坚气得背转头去,本来一个好好的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现在乍也开始变得无耻?
这叫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石坚自己本人,也算是无耻之辈,连个改革都绕了七八二十四个弯,让那些大臣最后进套上钩。只是这种无耻,都是为了朝廷好,为了百姓好。如果为了自己好,那就成了夏竦之流,会成为一个绝世的奸臣。
看到石坚这个样子,崔灭狼与丁杪跟了石坚后面很多年了,知道了,这是石坚同意了。
在这世界上抹去石坚意愿,或者强行改变石坚意愿的人不多,赵蓉算一个,申义彬算一个。也许朝中王曾、范仲淹等干臣算半个,象苏仕国、萧小一、梅道嘉他们只能算小半个。别说赵祯与刘娥,赵祯那是对石坚无条件地信任,不会质疑的,最少这十年之内。刘娥嘛,质疑行,别急了我,草民累了,奉旨不诏也不会做了一回。
当然后来还有一个牛人,石坚的那两个学生中的小小石头,拒的旨比石坚只多不少,可那纯成了好心做坏事。
开始公审,为了多救出一个人,这要废很多事。别指望听这些人的口供,他们现在也怕死,肯定说得贼好听贼委屈。这要取证。好了,这次练兵让申义彬一整成了破案子来了。这些大老爷们,打仗凑和,叫他们审案子,瞎胡闹。因此申义彬只好能者多劳,一个个人证带上来,然后发落,忙得连吃饭功夫也没有。石坚更行,可他一是不想帮忙,二也是不能帮忙。
正在审着案子,外面报告,说南边又有一支叛军赶来支援。那正好,石坚向崔灭狼丁杪使了一个眼色,会意,带着五千人出了城了。
石坚眯着眼睛一看,大旗上竖起一个齐字,齐耿的军队嘛。这一次天理教能够迅速控制这么多地方,这个齐耿的功劳不小。但只是挂着旗号,齐耿是不会亲来的。人数还不少,在约七八千人。
石坚还是没有插言,继续让他们两人指挥。
丁杪下令,散合一点,队型散乱一点。
士兵们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这是命令,不敢违抗。而且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位丁将军虽然看起来不作声,可治军严厉。那是真军法处理。
石坚颔首。
这叫示之以弱。两支军队相持,在军力对等的情况下,防守的一方要比进攻的一方占优势。而且如果不示之弱,这一支叛军可能都会溜之大吉。这一次他们进攻迅速,叛军也不知道这一支军队从哪里来的,或者有可能来自江宁府的士兵,那是现在周边地方最柔弱的军队。最强的是石坚从两湾大陆带来的一万军队,现在驻防在浙西,也不会到这里来。
于是大旗一挥,那支大军冲了过来。
丁杪再次下令:“盾牌军掩护,弓弩兵准备。”
两军越来越近,丁杪喝道:“放!”
一波波箭矢射了出去,一个个叛军倒在地上。叛军开始出现了慌乱。丁杪又喝了一声:“冲!”
一鼓作气,二鼓竭,三鼓衰。作战就要打出一个士气来,现在叛军的士气受到了打击,正是交手的时候。石坚再次颔首。这是正面战场上的交锋,就要对战机把握好,简单的就攻防转换,复杂的就有阵型,配合等等。也不象石坚以前那样作战,用尽了阴谋诡计。而且那样,也煅练不了士兵的战斗力。必须要让他们亲自交手,经过鲜血,这样才使他们不再害怕。
这种练兵的方法与石坚在河西走廊异曲同工。不同的地方就是陕西兵训练的时间更长,大多数战斗少。而这一支军队训练时间短,或者他们大多数人原来的训练松驰或者不得法,现在强行用大量的战斗,将他们的战斗力提高上来。
这种方法很管用,就象昨天晚上,有的新兵从没有杀过人,回来后趴在帐蓬里一个劲地呕吐。但今天象昨天那样害怕的士兵几乎看不到了。当然胆气大了许多,战斗的技巧还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提高。
两军绞在一起,别看叛军的人多,可都是没有战过战场的百姓组成的,刚才看到那么多战友倒在弓箭下,已经吓破了胆。比当初种马带着那两万多禁兵看到契丹人还要差。绞到一起了,开始崩溃了。无数的人开始拨腿向后逃去,一边逃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胆大的跑得更快,胆小的两条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才是叛军真正的实力。只要表现出比他们更强的勇气,那么就会立即崩溃。但这中间就怕少数的死党,也就是让天理教将脑袋洗糊涂的那些人,那才是真正悍不畏死。
两三个时辰,战斗结束了,申义彬又跑出来了,连案子也没有审了。石坚无奈,只好对他说:“你来下令吧,我不管。”
现在申义彬还真有点不相信石坚,接手就接手吧,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于是下了命令,将他们押到城外,那些俘虏的尸体还在哪里,直接告诉他们这些就是参加叛军的命运。
这一个个人头与身体断成了两截,侥幸远处有百姓自发地护住,不让野狗过来,否则都让野狗将人头叼走了。但他们又不也过来收尸,早晨的一幕太血腥。
看到这种惨相,一个个痛哭流啼,有的吓得在裤裆里开始大小便失禁。
申义彬然后告诉他们现在还愿不愿意参加叛军了?
一个个说再也不敢了。
于是将宋兵里识字的喊来,记下他们的姓名,如果撒谎,这些死尸就是他们的下场,而且申义彬也告诉他们不要想打马虎眼,一会儿让他们相互指认一个同乡,说出同乡的姓名住址后才能放过他们。这些叛军大多数是乡里乡亲的。一听这样,那个敢说假话。于是一个个坦白从宽,有的连话都吓得说不周全。
结束后真让他们相互指认,否则以后他们再参加叛军,很讨厌,这是遇到他们这支军队。如果宋兵弱了一点,他们同样也不会放过宋兵的。但这条方法是否管用,石坚也不相信,只要到时候天理教的人将刀往他们脖子上一架,或者将他们家里人一拉,财产一拖,还会上前线。
申义彬又让他们接受一项任务才让他们离开,那就是带着传单回去散发。如果不散,过段时间,朝廷大军一到,就会将他们今天的谋反罪翻出。申义彬又说道,这才是几千人,朝廷有多少军队,一百多万,你们瞎了眼,竟敢造反。
吓唬的,然后才让他们离开。
申义彬又看了一眼石坚。石坚只是微笑,反正他戴着面具,也看不出真实的表情。石坚摇摇手,说:“不要看我,我说过让你处理就让你处理。”
申义彬嘿嘿一笑,他还得回城,那些人才甄别了一小半。
可刚才州衙,外面的士兵进来报告说外面有一班老秀才要见他们。老秀才?申义彬不解,还是让他们进来吧。这些传单还需要他们宣传,别指望其他社会底层的人几个人会识字。
十几个老秀才进来,其中一个道貌岸然的,反正石坚心中用了这个词语。他最怕的就是这种酸儒。他说道:“老朽(来了,我看你是腐朽)听说几位是出自天下最仁义的石相府中?”
他指的崔丁申三人是石坚家中的人。也算是吧,就是申义彬也是石坚破格提拨上来的。
“可是石相仁爱天下,你们却做出如些罪恶滔天之事,我要进京告御状,揭发你们的罪恶!”
申义彬将身体一背,石相最仁爱吧,石相就坐在你们面前,你们慢慢来,慢慢辨,如果不是我阻拦,他还要杀更多的人。
崔灭狼和丁杪将头一低,我现在人不在此处。不在此处在哪里,我现在神游天外,这里的一切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至于告御状,看来是看古戏文看多了,那么好告,就是让他告了,也告不通,反正在这天下,今天他们这官司打到天边也没有用。
石坚看到三个人这种表情,知道自己不出面不行了。他问道:“我不知道我们犯下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让老先生要告御状?”
老秀才怒气冲冲地说道:“如果在战斗倒也罢了,可那些人都投降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杀他们?石相说过不杀俘虏的,还有他们都是中原百姓。你们这种行为比天理教还要坏。”
蹭鼻子上脸了,听说这几个人是石坚身边的人,因此不害怕了,邪教也成了天理教了。
石坚冷笑一声,说道:“那好啊,我不介意你再去投靠邪教,或者你们口中的天理教,圣教。”
朝廷一直称天理教为邪教,老秀才这是在天理教长期管辖下,称圣教称惯了,现在改称天理教已经老大不易。知道自己语病,老先生一时语塞。
石坚又说道:“而且我们已经告诉他们,投降不杀。可还在负隅顽抗,这是造反,为什么要赦免。这一次我们放过那么多参加造反的百姓,已经是天大的面子。或者以后造反无罪,让你们再多造反几次?”
“你这是在狡辨。君子万年,保其家室。君子万年,保其家邦。朝廷这次没有守好太平,我们百姓在天,邪教(老头子一时改口不习惯,差点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