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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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竦心中气愤地想,如果不是你捣鬼,要什么弥补余地?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要说两个少女失踪,就是没有失踪,自己没有经过人家父母允许纳妾,而且还是一个番邦女子,传出去也有失风评。
他说道:“石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在酒楼上遇到那位高家小娘子,这件事你也知道了。可当时她们并没有透露身份,说自己是一个苗商之女,父母经商途中失踪,数月未归,她们出外是寻找双亲。我见她们伤心,便说了你们一个妇道人家,漂流在外,十分危险。不如先在我处寄居下来,我派人帮助你们寻找。石大人,不相信,你可以询问现在的恭州江枕江戈明江司马。”
“相信,相信。”石坚微笑道。心里面说相信才怪,这么长时间,你一点安排都没有,那才是真正有可能冤枉了。这个恭州司马估计也是你的亲信,不为你打掩护?
“后来她们寄居我府上,我看到这位高家小娘子虽是苗人(准确说高家是白蛮,也就是今天白族人。但这时也没有各个民族的说法,统称蛮、夷、獠,苗人都是一种尊重的说法。另高家也不是善辈。天龙八部中段正明是高家废的段正淳与段誉是高家逼出家的,与练武功没有关系),可温驯懂礼。于是我对她说,想纳她为妾,她也同意了。但过了一段时间,才从她婢女嘴中无意得知她的身份。我就想,为什么她们要掩瞒身份,难道图谋不诡。于是偷偷将她们送走。没有想到,唉,怎么就失踪了。”
石坚心里面狠狠鄙视,这话半真半假。也许这个小姑娘真没有告诉他身份,后来被夏竦发现,而且出了某种状况,才杀人灭口的。但这一说,也将她们失踪之原因挑明了。是我送出去后失踪的,但西南混乱,天知道她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可不是那么简单。既然这个高相国放任这个大小姐离家游玩,这两个小丫环恐怕都有一定的身手。不然在半路上遇到什么麻烦,那怎么办?因此,夏竦想下毒手,凭借他这个小身板根本不可能。必然经手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这也留下了破绽。而且夏竦与赵守节不一样,苦心经营多年,做得隐秘。不要说夏竦家中没有赵守节的家业大,就是有也不可能带到夔州。加上他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查这个高家大小姐的事。一切都在明处,也为调查减轻了难度。
石坚故意装作不知,继续说道:“你也太大意了。当时应当派人将她们送到大理,以后出什么事情,也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谁说不是?本来我以为只是三个番邦之女,没有想到起了这场风波。”说到这里,夏竦望着石坚,那神情就象一个被打入冷宫几十年的怨妇一样。
那话里更有很深的含义。只是三个番邦的女子,你石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吧?
“哎,夏大人此话错矣,如今大理与中原乃为一家人,何来番汉之别?不过这话我一定会为你带到高家人耳中,另外你也要派人查找这三个姑娘下落,说不定她们现在还没有遇难,被什么土人绑架。”
“那是,那是,我已经派了人寻找了。”
“可是夏大人!”石坚突然声音大起来,夏竦吓了一跳。石坚说:“这是私事,你不能因公废私,因为害怕高家指责,就阻挠中原一统大业!”
夏竦还以为石坚说他谋害高家三人,听到石坚说起此事,也义愤填膺地站起来,大声说道:“好一个不能因私废公。请问石大人,本来先帝对西南采取羁縻政策,大家相安无事。可你冒然开边,到现在朝廷花费多少银两?战死多少士兵?而且并没有就此停息。以后每年继续花费,还会陆续有壮士牺牲。此举是对是错?我不敢因私废公。”
连赵蓉看到他大义凛然的样子,也差点发笑。欲盖弥彰就欲盖弥彰,可能够象夏竦这样说得义正词严,也是千古罕事。
石坚一指地图说道:“当真如此?朝廷以后经略,你不是不知。有了大理,可以从陆地进入天竺,这块地方将会成为以后统治天竺咽喉要地。难道非要经过大海,请问从南洋绕了多大的圈子?更不要说海上风暴翻脸无情。夏大人,千万不要告诉我大理不敢阻拦。请别忘记了六诏晚唐之害。再为钱财,能花费多少?本官只要召开一次商会,就足够经营西南之地。一旦这块地方经营成熟,当真是永远贫瘠?更况且现在朝廷所占地方众多,百姓缺乏,这里百姓长期接受中原文化,本来就有许多汉人避免战乱,逃于南方。这将为朝廷增加数百万的百姓。没有投入,岂有回报!而且一旦整个安定,以大海为关卡,以天地为疆界,南方再无边患,这将为朝廷节约多少开支!再说牺牲,那有开边不死战士的。收回幽云路,不要说先朝,就是在本官手上战死的战士也有数万人。收复西夏牺牲更加惨重。再说因为你的失误,多牺牲了多少战士?与南方数千人相比,请你教我,是它的多少倍?”
一句话问得夏竦老脸痛红。
石坚再次说道:“人岂能无错。就是魏征也有看错候君集的时候。况且你我。不怕犯错,就怕不知悔改。请切记。”
这是忠言了。
别看夏竦比吕夷简奸佞,然而为害却远不如吕夷简。毕竟夏竦出身不比吕家。吕家乃宋朝权贵家族,有着无比的人脉。为什么石坚放夏竦与吕夷简斗,甚至变向地支持,朝中的官位夏竦也比吕夷简大,可吕夷简无论人气还是威望,都比夏竦重?非是夏竦没有本事,出身而!
如果此时夏竦承认杀害了高家大小姐,再找几个替死鬼来,顶多名誉受损,贬官而己。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然而夏竦执迷不悟,这件案件查下去,夏竦未必会是死刑,但政治生命彻底终结。
还有石坚也不想他继续搞三搞四。马上大理君臣就会来到京城,听到种种谣传,他们保准会动心思。再来个主动请求回去帮助朝廷安抚,然后南方战事加烈。那么好了,石坚前功尽弃。
现在不管这件案子,最后会不会把夏竦彻底扳倒,首先要把夏竦扇动的这股议论平息下去。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又传来禀报,说小皇上来了。
皇上到他家近,但石坚进宫却很远。怎么说,皇宫就在潘家湖与杨家湖边上,在宋徽宗扩大皇宫时,整个潘家湖与半个杨家湖全部圈进皇宫。御街在皇宫南边,往前去就是相国寺,再往前去就是包公湖的西侧,然后再往前才到内城城墙。这还不计比内城大六七倍的外城。还有外城外面更多的居民区。因此,宋朝的开封比今天所看到的开封大了也不知多少倍。无论是石府还是杨府,还有刚刚被迁移的潘府,都不在御街两边。因此文武百官也不可能有戏文中所说,在天波府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说法。
石坚进宫,必须折道向东南,从御街进入皇宫。而皇上到石府,从西皇城门直接就到了石府。因此两者距离相差很大。
石坚命令下人,大开中门。不能开个偏门,估计赵祯都会气死。亲自迎了出来。虽然摞蹄子,可礼节还是不能丢失。所以说石坚是虚放,甚至连范讽都是虚放,那个敢真正象魏晋那些名士那样做。象王导与周顗,也就是因他暗示,让王敦杀死的周伯仁谈话。两个人谈得累了,周顗歪坐在席上,王导躺下,头担在周顗的腿上,指着他的大肚子说:“这里有什么呢?”
周顗回答道:“此处空洞无物,但象你这样的人,能装他几百个。”
王导也不以为忤。
如果这事发生在宋朝,两个人等着老儒们口水吧。估计连小包同志与小范同志首先口水都喷在他们脸上。
赵祯看了看夏竦。怎么夏竦来了。这几个人的关系还真让他看不懂。先是石坚不给夏竦脸色看,然而与吕夷简协查井尸一案,并且平灭叛乱。后来夏吕联手对付石坚。然后夏竦力顶石坚,一直到去年年末。今年春天又换了角色,夏竦反对石坚的政策,而吕夷简开始拥护石坚的策略。比战国七雄纵横捭阖还要复杂。
夏竦知道赵祯前来是为了石坚求罢官的事,连忙告辞。这点眼力没有,他也不会让石坚顾忌了。而且他在心中高兴。郭氏之死,夏竦怎能不知道,石坚摞蹄子,也不会是为了李迪的事,还是郭氏之死,皇上态度暧昧。最后就有可能牵连到吕夷简,甚至内宫,那么石坚就有的忙活,更不会顾上自己这件事了。
好事。
辞就辞吧,石坚不可能送夏竦出门的。再次赵祯接到书房。
赵祯将印符往书桌上一放。
石坚虎起脸,一点也不客气,说:“皇上,臣说过,不敢再担当朝中职务,这个印符请别要给我。”
赵祯挠挠头说:“这样,石爱卿,朕让李爱卿回朝,重新担任宰相如何?”
“皇上,请不要谋害臣,宰相是何等职位,只有皇上才能任命。选用宰相,皇上何必征得我同意?臣也没有这权利,更没有这胆量。”
赵祯噎着了。我这不是在向你低头吗?什么时候想害你。况且你尊为首相,也有权利建议百官之职,虽然决策权在朕手上。
“要不朕让范补之、石曼卿两位回京如何?”
“皇上,臣说过,臣垦请致仕,现在臣闲职在身,无权过问政事。”
石坚敢情油盐酱醋一点不进。赵祯苦恼地说道:“如果石爱卿生气,朕马上把这件事的祸端庞醇之流放到加纳去。”
石坚给他气乐了,说道:“皇上,非是臣说你,这件事本为都是一些小错小过。庞醇之作为谏官,官员有错误,进谏是对的。李相作为宰相,认为庞籍小题大作,左迁也是对的,并没有降低多少职位,与陷害无关,与私人感情无关。范补之大人官风颇好,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就有些小的失仪也非是大事,皇上要的是治国人才,不是仪礼人才,为什么皇上用吕大人?难道范补之犯下错误比吕大人错误?如果范补之象李白那样,皇上要不要把他贬到加纳国去?”
一番话说得赵祯愣神了。还别说,赵祯虽然仁慈,可耳朵根真软,这也是他是明君,可做不了雄主的原因。能让包拯在脸上吐口水,也能让吕夷简忽悠。所幸宋朝的分权制度,才没有让吕夷简酝酿成大害。至于史学家说吕夷简动操有术,如果不是一班贤臣在下面拼死命为宋朝打气,等着瞧吧。之所以出现这样重大的谬误,因为吕夷简是旧势力的代表,几个儿子更是。加上王安石搞七搞八,影响了新生力量的应象,最后史学家对吕夷简持了一种肯定的品价。
害了这么多大臣,而且都是忠臣,在刘娥与皇上面前三面两刀,甚至谋害皇后,在古代这种人还会是忠臣?
石坚继续说道:“皇上,你也不是少年,朝中也没有太后主持朝政,现在整个宋朝江山就在你一念之间。不一定要你事必亲为,但大局要你来掌握。大海航行靠舵手,你就是舵手,其他人听从你的指挥调动。你掌舵的方向正确,宋朝就会驶向光明的彼岸,方向错误,大宋就会衰落。无论臣如何努力,也不如你一念对错。”
话说得尖锐,可句句在理。连赵蓉在旁边都不住点头。
“朝中出现此事,是小错,可以贬职,但事情不大,不能贬职太过。其实当时皇上连贬职都不需要,最少李相处理庞醇之事,不算为过,虽然庞醇之与臣关系莫逆。何来贬职如此,不说首州府,密州何州?难道皇上一点旧情不念?然后听人谗言,公然掘人私隐于公众。如果范补之有此事,可以追究。现在查无实据,是范补之,是臣早撒手不做了。如果性格刚烈的人,都有可能自刎于前。皇上真不顾声名了?”
这回终于让赵祯明白过来。让吕夷简挂着石坚名字,做了枪使唤了。
他脸上一阵惨白,喃喃道:“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难道小人与忠臣一定写在脸上?臣早说过一句话,多听多看多想。而且我也向你说过,人无完人,用其长,避其短。范讽行为是有点怪诞放浪,可处理政事是良臣,不用其为礼部官员,而用其政事能力。庞醇之刚直,用其耿直,但也要注意其糙,就象寇大人,多次进谏,有对有错。但他是不是良臣?进谏了,听与不听是皇上的事。对则用,错则规劝。而且我也多次说过,对于吕大人如果要用,用其对政事的处理,而不能用其对人事的进谏。看一看,现在小使了一个手段,得罪他的几个大臣,借皇上的手,全部弄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的党羽再次丰满。然后下面到王相,再到范大人,然后我退隐,朝堂之上,再次成了他一言堂了。皇上这样做,我前功尽弃。何必还要在朝中为官?”
“朕错了,朕错了。”赵祯脸上更加惨白。石坚说过吕夷简心量偏狭,还不是说过一次。但事到临头,他就忘记一干二净。
石坚不顾得他忏悔,继续说道:“再说,李相今年六十过几,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