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7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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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就进入了十月下旬。
南湾大陆北端,天气还是很闷热。夜晚来临时,还有许多蚊虫在到处飞舞。其实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动物凶猛,在草丛里毒蛇不用说了,河里大鳄鱼不用说了,还有巨蟒、吃人的小鱼,甚至还出现过一种能将人血液吸干的奇怪动物。最后请教石坚,才知道这是一种可怕的蝙蝠。
当然回报也是惊人的。只要肯冒险,每年不出事,所带来的利润可以迅速地起翻,这也是许多海客不顾大洋的风险,涌入这里的原因。可对于这里,还是没有定居的百姓肯愿意前来。太远了。于其至这里来冒险,还不如到大洋岛与南洋诸岛。
邢家的一个执事正在帐蓬里读书。这里是一片宝石区,地下有无数上等的翠玉,还有各种香料,邢家还发现了一处金矿。只是这里的天气闷热,还有靠近湾口,离土著人最密集的地方不远。这里就是石坚在地图所划分的哥州,最好的地方还是在智州,哪里好啊,天气没有这里热,还有大量铜矿,同时土著人不强大。可邢家的力量太小了,这块不肥肉轮不到邢家来吃。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警告声,邢家的仆人用当地土著语喝道:“谁!”
在这一片土地,离湾口密集的土著人群还有一段距离,可这里也散落着许多土著人的部落。如果不小心,这些年因为宋朝商人的镇压,当地土著人与宋人的矛盾很深。弄不好就让他们全歼了。前年润州张家六十来号人就被当地一个部落全部杀死。虽然后来张家组织了人将这个部落血洗了一遍,但经济损失不可估量。
邢家这个管事立即从帐蓬上摸出一把弯刀来,走了出去。
听到这喝声,其余邢家仆人全部从帐蓬里走出来,他们有的手上拿着刀剑,有的举着弓弩。
“不要,我们也是宋人。”远处在邢家放哨处,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辨解声。
宋人?不错,土著人不会说出这么流利的汉语来。
邢家管事大声地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走了过去。
他看到在一株高大的椰子树下,他家的仆役用刀指着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土著人。应当从外表上看,确实是土著人,留着零乱长长的头发,身上的皮肤也是古铜色,穿着树叶织成的短裙。虽然身材比普通土著人高大,可与大多数土著人一样,瘦骨嶙峋,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
他再次问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这两个“土著人”抬起了头,其中一个略微有点秀气的人再次用流利的汉语问道:“你们是邢家?”
咦?真奇怪。难道他们真是宋人,不然也不知道什么邢家张家李家的,可为什么这样打扮。
但邢家这位管事还是点了一下头,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变成这样?”
那个长相秀气的大汉继续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不要紧,现在我们前来是送一件天大的功劳给你们邢家的。”
说完了似乎还不放心,再次反问道:“你们邢家是不是有一位小娘子在大学读书?”
这回连邢家这个管事都莫明其妙了。对于大小姐上学,下面的人都不好说,老爷太宠爱这位小娘子了。这一个姑娘家,夹在一群大男人中间上什么学,不是胡闹吗?可这件事所有海客都知道,难道这两个人是来自远古洪荒,竟然连这个也要问。
“不错,有什么说吧。”
这两个人相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们就是刘子才与另一个贺媛的亲信。几个人商议的主意就是,故意找借口想办法调到南方去,然后与一个当地的部族发生冲突,在逃跑的过程中刘子才与这个同伴借着浓林潜逃向南方。其余同伴禀报掉进了大海去了。虽然还有其他人,可当时在土著人追逐下,这些人哪里顾得上其他人。
但两个人想平安逃到南方可不容易,这要穿过阿兹特克人居住区。这与现在天理教所占据的地方并不一样,虽然天理教所占据的地方人口密度也不低,但各个种族不相往来,这一点就象是大洋岛的土著人一样。因此才被天理教以少击溃,然后用一些装神弄鬼的办法使他们臣服。
而阿兹特克人的智慧虽然不如玛雅人,可文明程度很高。现在已经出现了初步的国家模式,最有名的就是浮动园地——阿兹特克人以特斯科科湖上一些岛屿为中心,占据了阿纳瓦克谷地大部份地方以及其他一些地区。后来随着人口的增加,他们以湖底丛生的浮草上铺垫上湖土,用生长在的杂草将泥土固定在岛屿周围,然后在上面种植庄稼。
除了这些,他们还会冶炼粗糙的铁器,以及修建一些城池。只是他们不如玛雅人,修建了那些让宋朝海客都感到生畏的金字塔。
可是阿兹特克人十分地残忍,如果抓住了外来客人,就会将他们当作奴隶。这种奴隶的境界还不如现在宋朝对待交趾与日本人的奴隶。连宋朝所有海客对他们都望而却步。这成了天理教的天然屏障。如果他们想到达南方,就必须要穿越阿兹特克人的地方。幸好这个阿兹特克人同样地愚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刘子才与他的同伴只好夜晚前进,白天潜伏休息。一路上更不敢向这些人讨要食物,甚至偷土著人人庄稼生吃。有好几次他们都差点让巡逻的阿兹特克人发现。最好才穿越过去。
然后来到了宋朝的哥州,这要面临第二个考验,选择海客。幸好是刘子才亲自前来,他冒充当地的部族土著人,假装与宋朝海客交易,并且故意用半生半熟的汉语与他们交流,最后才得知,这一带最大的海客之一是江淮的邢家,并且与石坚关系密切,也是石坚划分的五个等份第一等的商家。还有一个女儿进入了石坚开办的大学。他们立即找到邢家的地盘。
现在刘子才听到邢家的人,才放下心来。但眼前这误会还没有解除,他说道:“这位老爷,我们前来禀报的消息很重要,能不能单独谈判。”
邢家这个管事狐疑地看着他们,可只有两个人,而且瘦骨嶙峋,想了想,点头答应。只是将刘子才带入帐蓬,另一个同伴交给邢家下人看押。别看这些人瘦,如果是土著人,身手可很敏捷,如果不是依仗锋利的武器,宋朝人都未必是他们对手。
刘子才这才慎重地说道:“这位老爷,下面我说的事是关于到宋朝宰相石大人家中的小妾。请老爷不要辜负石大人对邢家的恩情。”
不管有没有好处,如果泄露出去,贺媛也石悫就有危险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位管事张大嘴巴说道。石坚寻找贺媛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刘子才这才慎重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比起刘子才,邢家这个管事,眼光更要长远一点。他一听就反应过来了,难怪找不到天理教的下落,原来躲藏在这个大后方。而且他立即知道,现在贺媛情况很不好,甘林离真正掌权的时间不会很远了。一旦他想要真正掌权,必然会除掉石坚这位流浪在外的大公子,贺媛同样会受辱。
他说道:“信呢?”
要看一下信,否则不放心。
刘子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信函,递给了这位管事。
这管事看了后,立即说道:“马上就跟我们回去。”
现在天理教掌管着十几万的土著人,中间还隔着阿兹特克人,就是将哥州所有宋朝海客集中在一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回去,请求朝廷调兵遣将。
想了想,又说道:“不行,你们得回去一个人,保护石夫人石公子的安全。”
知道这件事,是一件大功,可如果贺媛与这个天上掉下的石悫出事,那么也是罪责。可现在自己家中的下人还不能前去。一看到陌生人,肯定会让天理教抓住。如果处死还好一点,如果审问,将事透露出来就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了。这个邪教刑罚是有名的残酷。还只有靠他们自己。
但随即灵机一动,又说道:“你们想错了。其实朝廷当年只处理了一些首脑,其他参加天理教的人一律释放了。就是石大人一开始将许多你们教中的百姓迁往大洋岛,也是妥善安置。那是吓唬你们,离开邪教的。你将这个消息可以悄悄回去放出,如果你们想回家,朝廷不会怪罪。而且如果举报,说不定还有功劳。争取更多人参加到你们队伍来。这样也好保护石夫人与石少爷的安全。”
这个管事是听出来了,现在邪教里有许多人因为离开家乡久了,也是人心不安。如果知道回到宋朝没有事,将会动摇邪教的根基。不管有没有人愿意保护石坚这个小妾与飞来的公子,可一旦出现这情况,必然会使这个甘林将精力放在整顿上。贺媛与石壳就会暂时平安。
又说道:“快,将你同伴请进来。”
这两个人从北湾大陆潜逃到南湾大陆,一路上没有说,可这个管事也知道吃了许多苦。立即吩咐人准备食物,让他们进餐。
听了管事这样一说,刘子才才知道让甘林他们骗了。两个人一商议,管事说得有理,只要一个人回到宋朝禀报就行了。现在圣女与少主身边同样差人手,需要保护。最后刘子才决定还是自己回去,让他的同伴跟随邢家船只回宋朝去。毕竟贺媛身边出主意的人太少了。
第二天让哥州所有海客感到奇怪,邢家几乎放弃了所有货物,全部拨营而起,回宋朝了。
赵祯看着石坚,皱着眉头说:“石爱卿,能不能想出一个两作其美的办法?”
石坚毫不客气地说道:“皇上,这件事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朝廷要脸面,只好搪塞大理高家。虽然高家不乐意,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如果想要高家满意,就必须认真处理。不要小看了这位褒国公。他作为大理相国,虽然大理文明落后,可这点权谋机心没有?朝廷稍一举措,他掐着手指就知道朝廷什么意思了。”
别要玩小聪明。
“可依石爱卿如何处理?”
“皇上,虽然我对夏大人映像不好,可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以我意见必须要处理。虽然朝廷表面上看有失脸面,连续的书枢重臣出事,还是在皇上刚亲政不久。可越是这样,以后百官才会震服,百姓才会心悦诚服。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是皇上犯了错,也要下罪己诏,就是这个道理。当初曹孟德马踏庄稼,曹孟德是如何处理的?结果民心如何?虽然曹孟德是一个奸雄,可治理下的百姓,比起东汉末年,盛过数倍。也是同理。”
说到这里,石坚呷了一口茶又说道:“只是一点区别。那就是不管是谁犯案,时间先后,那时候大理与我们宋朝阴奉阳违。因此处理在酌情而定。这一点你也要与高家说清楚。别要以前我们宋朝与大理所有对错,一起翻出来,现在是现在,过去是过去,情势不同,王法不同。”
这是留一条活路给夏竦了。
也是无奈,不问石坚还好,一问石坚只好这样做。他现在修经史子集,不能留下一个肚量狭小的印象。
小皇上还在思索。
石坚又说道:“皇上,还有臣现在只有建议权,皇上可以召集李相与王相商议此事。”
刚说着话,赵堇抱着石檠走了进来。
石檠叫了声:“皇帝舅舅。”
赵祯很高兴地抱过来。谁叫现在这社会重男轻女,他自己也有几个儿子,可一出世就死了。这让他感到郁闷,为了此事不知道有多少御医倒了霉。这还是赵祯,如果犯了一些杀主,都有许多御医人头滚滚。不过这一次郭氏之死,赵祯是下了狠手,参预牵连的太监宫女与御医一百多号人,全让他下令处死了。连阎家的三代亲戚全部流放。受到牵连的有两百多户,一千多百姓各级官员。宫中的太监经此一事,一个个害得不敢动了,风气为之一正。
说了一会话,赵祯又将石坚写的《墨子正解》拿过来看了一下,这才离宫。
赵祯回到宫中后,又将李迪、王曾、范仲淹,还有接案的陈希亮喊到宫里。听闻此事,全都反应过来,基本是夏竦做的了。可王曾与李迪都是一个想法。此案发生在宋朝大军进入大理前。虽然明义上是臣服于宋朝,可这种臣服还不如西南各羁縻州关系亲密。就象以前交趾高丽一样。
按照宋律,不要说杀一个大臣女儿,就是杀了一个国王,最多也只是用一个得置不当,将夏竦流放到基层做一个知州罢了。就如石坚所说的话情势不同,王法不同。这结果是最好不过。虽然夏竦有些才干,可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小,只是没有吕夷简危害大罢了。
这是他们的想法。那是夏竦在石坚安排下,还没有真正得势,一旦得势,搞起来事丝毫不亚于吕夷简。就这样,陕西让他断送了十几万大军。石坚也在他捣鼓下七上八下。
将夏竦下放到地方做一个知州,不进入书枢,对于王曾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大理都是蛮夷之人,虽然尊重,那还是做做样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