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喜,邪魅庶女有俩娃-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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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陌生,甚至某人的出现叫月倾城有些意料之外。
东方亦鑫还是东方亦鑫,可能是几日的奔波,身上的尘土之气很重,另一人衣着光鲜华丽,面容俊逸,就算是被东方亦鑫给拖着他还是一身优雅的贵公子气,张文锦!一点不错!
若是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东方亦杰的人!
方才东方亦鑫说梁上君子,是他在房顶上?潜进宫来打探消息的?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将所有的情绪都敛进心底里,不动声色,只是将对方打量一番,淡淡一笑,“怎么皇弟办差回来,还带上故人了?”
“什么故人?”东方亦鑫撇了一眼张文锦,很是不屑地说道:“现在他应该被拖出去午门斩首!私闯禁宫,按令得斩!”
“噢?”月倾城故作不知模样,问道:“方才隐约中听到皇弟说梁上君子,莫非是说张公子?”
“不说他还有谁!”东方亦鑫很是厌恶地瞪了一眼张文锦,“幸亏我来了及时发现,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一边说着还使劲地勒了勒张文锦被拧着的那条胳膊。
“不是我有意让着你,你能活捉我吗?”张文锦似是一点不惧这是皇宫,半开玩笑地跟东方亦鑫皮了一句,“松开,松开!我可不是你说得什么梁上君子,我冒死潜进皇宫是来找她的!”
张文锦说话同时,几个利落的闪躲就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东方亦鑫的束缚,最后目光一眸,落到月倾城的身上,笑颜温美,那是思念许久相见的极极窃喜。
186章痴情人痴情心
“来人!拿下这刺客!”东方亦鑫的反应亦很快,但见张文锦脱手,甚是生气,本想自己亲自动手,迟疑稍许,唤了士卫进来,“臭小子,今天本王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看得出来,从前张文锦对月倾城的死缠乱打,早惹火了他的,当初若不是情况特殊,早把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下地狱了,哪里还等到现在让他有胆私闯皇宫禁地。3
音落,持刀士卫便齐刷刷地涌进了大殿。
点滴都在月倾城的眼里,她一直很冷静,像望着一片清盈的湖水一般,没有半丝的波动,神情淡然地看了一眼那些士兵,摇了摇袖示意他们退下。
东方亦鑫大惑,赶紧追问,“皇嫂,他可是刺客!”
“皇弟,先不要着急。”月倾城温言相劝着东方亦鑫,目光重新扫回到张文锦的身上。
这个富家少爷的身上有一股子特别的东西,举止优雅,行为大胆,非一般富家子弟的气质。
非常人必有非常之手段,非常之能力。
要知道就是眼前这人可是东方亦杰的人,突闯皇宫,不是为了东方亦杰,那还是……
所以她不急,她得问清情况,对症下药,反正这守卫森严的椒房宫他是逃不掉了。
“皇弟办差归来,一路辛苦了,不知此差办得可顺利?”月倾城坐到主位上,不紧不慢地与东方亦鑫说着话。
其实她想问的是龙宝和凤宝可否安全,只是张文锦在旁,她不好直接问。
“一切顺利,皇嫂安心。”东方亦鑫揖了揖礼,恭敬地回道,自然知道月倾城问得是何意。
“那便好。”月倾城颔首微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着了地,只要龙宝和凤宝安然,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月倾城可以忽视张文锦的存在,但东方亦鑫不可能,回完了话,刀子似的目光灼到张文锦身上,恨不得要剥他的皮似的。
而张文锦却满不在乎,抱着膀子静静地欣赏着这椒房宫大殿的庄严与豪华,皇宫再简朴,也比普通百姓家要好多少倍。
“皇嫂,他——”东方亦鑫始终憋不住要月倾城将张文锦拿下,但是刚一回头接触到月倾城的眼神,他把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眼神,只是月倾城给东方亦鑫眨了眨眼,意有所指。东方亦鑫吊儿郎当惯了,但思维可是敏捷得很,很快反应过来。
“皇嫂可还有其他吩咐?”停顿片刻,东方亦鑫转开了话题,“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弟想回去歇歇,这几日办差,可是叫我难受,一路风尘可是会污了我这一身潇洒的。”
他,从来不忘他的不羁本色。
月倾城盈盈一笑,摇袖说道:“皇弟辛苦了,快去好好洗洗。”
“臣弟遵命。”东方亦鑫还故意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接着一副难受表情,“臭,真臭,好些天没有洗澡了。这个贼人就先交给皇嫂处置,臣弟先行告退!”揖礼一拜,得到月倾城的允许,便转身离开了大殿,临走时与张文锦擦肩而过,还补了个一警告的眼神。
张文锦全然当作没有看见,依然还是那副悠然神态,眼神四扫,欣赏着他想要欣赏的东西。
“张公子,请坐。”月倾城没有下令让士卫捉他,反倒是摊手请他入座。
张文锦怔了一下,笑得迷离,很是大方地坐到了侧座上,然后还很不顾忌地给月倾城抛了个媚眼,“好些日子不见,就没有一点想念我吗?”
果真大胆,知道她是皇后,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世间怕只有张文锦。
月倾城不动声色,只是端起案上香茗轻抿了两口,姿容优雅,神态迷人,静若幽兰温润,动如流花拂水,“看来,今你潜进皇宫是专门为了找本宫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本宫的身份,既然本宫身份,还说出这样的暖昧话来,你不怕触怒龙颜,被诛九族吗?”
张文锦呵呵一笑,双肩一耸,有意无意地往内寝方向瞄了一眼,“如果怕,就不会说。说了就自然不会怕。而且龙颜现在怕是也看不到,听不到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知道东方连城的状况,他知道就意味着东方亦杰知道。
如此,东方亦杰应该早已在秘密筹备中,回邬城的宁静没有多久了。
“你倒是胸有成竹。”月倾城温颜一笑,脸上并没有半分的惊惧之色,要来的始终会来,惧怕是没用的。
“这才是我张文锦的风格。夹答列”张文锦又是给月倾城抛了个电眼,神态暖昧,眼神里流露的爱慕之意丝毫不敛。
“说吧,来找本宫何事?”月倾城忽略了张文锦所有的不敬之词,他这样的人不说出这样的话还真不是他张文锦了。
“当然有事,很重要的事。”张文锦的神情一定,一脸的笑颜敛起,迅速严肃起来。
“噢?”月倾城也故意配合他严肃起来。
“跟我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张文锦突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径直走至月倾城的跟前,拉起她的手就将她往门外拽。
月倾城虽无防备,但应对措施非常之迅速,暗运一股内力震住下盘,任由张文锦怎么用力,也丝毫没有将她从主座上拽起。
“张公子,请你自重!本宫是大魏皇后,是有夫之妇!你如此做法,本宫可以诛你九族!”冷眼一瞍,手腕一用力,利落地从张文锦的手中挣脱。
张文锦看着落空的手,怔了一怔,长吸了一口气,也许他现在才真正的清醒过来,“我知道你是皇后,知道你是一国之母!在华龙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为了你,我甘愿留在回邬城!”
有些激动,有些亢奋,也有些失落!
张文锦脸上的情绪不断地变换着,这样气质优雅,却又死皮赖皮的人,少见。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突然有了一丝红晕,稍稍闭了眼,吁了一口长气,也许是说出了心里头的话,他放松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末了,他喃喃地补了一句,却不敢抬头却看月倾城的脸。
那双明亮的眼睛在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就深深地映在他心里头了,以前他以为自己会在华龙城过一辈子的逍遥生活,没事儿拈拈花,惹惹草,再约几个小友喝喝酒,斗斗诗。
直到东方亦杰让他帮他接近落难的皇后,遇到这个女子时,他感觉到世上还有这般的奇异女子,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气质。
“对皇后有非分之想,也是死罪!”月倾城冷冷灼了一眼张文锦,并无好颜色,“再者,本宫是一国之母,年华正盛,怎会死?你这般说,分明就是咒本宫?”
在月倾城的心里很清楚,张文锦应该已经知道东方亦杰的计划,他所说的死,便是这场皇室内斗。
她不点破,等得就是他自己说。
“凭你的聪明,难道你不知我跟新亲王的关系?难道你不知新亲王即将做什么?”张文锦神情严肃地反问了月倾城一句,“其实你都知道!你是为了他,为了那个已经昏迷不醒的男人固守皇宫!我来,是想告诉你,就凭回邬城的兵力以及御林军根本不是新亲王的对手!你可知道北堂长亭为何负伤躺在自家门口?那伤都是新伤,不是在雪哈国留下的,而是在回城路上被高手暗算的!洛星辰和北堂长亭是他的左膀右臂,折断一只就少一股对抗的力量!”
“是东方亦杰派人暗算北堂将军的!”张文锦提醒得这般赤*裸,月倾城不笨,自然很快明白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东方亦杰果然是厉害人物。
“你说呢。”张文锦又是一句反问,“新亲王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他不会轻易下手,一旦下手就是万事俱备!”
万事俱备了?!
是啊,东方亦杰的才智也非常人所及,东方连城昏迷,朝中无主,他定会乘着这个机会做乱无疑。
迎接她的是一场血战,生死血战!
“你告诉我这些,不是出卖了他?”月倾城眯了一眼张文锦,冷冷的一声嘲讽。
“我不会出卖朋友,我告诉你与否,事实已定!他此仗必赢,所以你必须走,不然你的坚持会让他杀了你的。”张文锦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忍不住地紧紧扣住了月倾城的肩膀,眼里有了一丝哀伤,“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华龙城!保你一生无忧!”
对方眼里的真挚是真的,眼里的恳求也是真的。
这个男人,曾经真的很讨厌,但也还有那么一丝可爱,皇帝的女人他敢爱,皇帝的皇宫他敢闯!
“我不可能丢下我的丈夫独享太平。”月倾城很平静地推开了张文锦落在肩上的手,这次没有用“本宫”,而是用了“我”,就像当初与他相遇一样,他只是一个有钱家的公子,她只是一个路人,萍水相逢的过路朋友而已,“不管怎样,本宫感谢你的相告。私闯皇宫禁地是死罪,在本宫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还是离开吧。”
“月倾城,你怎么这么傻!”张文锦直呼了她的名字,他眼里的焦急很真切,不想看着她死,真的不想看着她死在东方亦杰的乱箭之下。
那样,他会难受,真的会难受的!1。
“傻的人是你,皇上是本宫的丈夫!”月倾城神情坚定,冷了一眼张文锦,这样的绝情是对他最好的打击,打击的愈深,他才放手的愈快。
张文锦的眼神立即黯淡了下去,也许他真的是想明白了,傻的人是他,自作多情的人也是他。
他认定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妻子!
“也许真的傻的人是我!”张文锦扬唇轻轻地笑着,笑得那么苦,“我走了,你保重!”
摇袖而去,走向殿外深沉的黑夜,足下的长靴刚要迈过门槛的时候突然停下,回头迅速走回到月倾城的面前,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我们张家祖传的解毒药丸,据说能解百毒,也许对他会有用!”
音落,摇袖而去,再不回头。
漆黑的夜吞噬了张文锦的身影,叫月倾城没想到的是这样萍水相逢的痴心人,却足足改变了她的命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张文锦走后,月倾城再无睡意,回到寝居,东方连城还是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只有忽深忽浅的呼吸。
李安说太医来过好几趟了,只是诊断的结果不是很乐观,万年冰盅的毒已经在开始侵蚀他的五脏了,华神医远游不知去向,太医又束手无策,等待着他的除了重度昏迷,怕还有死亡,唯一的希望只剩下青槐了。
张文锦留下的解毒丸被月倾城随意扔进了小药盒,他给的,她不能信!因为她不能拿东方连城的命开玩笑,万一用错,后果不可挽回。
烛光摇曳,啪啪地响着,月倾城静静地坐在床前,没有说一句话。
“娘娘这些日子为了皇上的事劳心劳力,还是早些歇息吧,这里有奴才照料着,娘娘请放心。”李安小心翼翼地说着,不忍心看着月倾城这样守候下去。
月倾城轻轻摇头,目光却不似从前的精明,相反却有几分呆滞,“不用担心本宫,李总管你先去休息吧。”
李安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看月倾城失落的神情,又不好多言,只好应声退下。
寝居里只剩下他和她,他睡着,她坐着。
“连城,不要睡了,好不好?”月倾城抓起东方连城略微冰冷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神情里的哀伤很重。
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脆弱过,